然而就在白淩誌即將身勳之際。
一道璀璨的白光,帶著冰人得奇寒之息,在他身前十丈之處猛然乍現,迅速化成一座巨大的冰山,將那萬道腐蝕水箭盡數遮擋。
在一陣呲呲作響的白煙之中,這座千丈方圓大小的冰山竟被腐蝕水箭,化成一片冰渣,但白淩誌卻得以保全。
“多謝老祖出手相救。”此刻的白淩誌神色極為狼狽,向隨之現身而出一位白袍老者俯身說道。
那老者臉色陰沉掃了一眼白淩誌道:“退到一旁,莫要再給白家丟臉。”
白淩誌聞言頓時身形一沉,雙眸之中立時有悲觀,絕望之色接連閃現,今日老祖一言,便已然定了日後自己在白家的地位,一切,都完了。
屍族神壇第七層入口之處。
白家老祖白景榮,緩步上前,雙眼微眯看著縮卷在花無恙肩頭那隻銀色小獸,目露極度貪婪之光:“銀線萬魂簇,遠古洪荒巨獸的一種,並且隻有九界天地中的虛無秘境中才有留存,雖然受九界法則所限,被封鎮的許多遠古記憶傳承。”
“但隻要脫離九界天地便會封印立解,潛力無限大,神威無限大,如果今日能將其降服收入手中,成為守護白家的守護聖獸之一,定能讓白家的實力再升一籌。”
白景榮的如意算盤雖然打得不錯,但很可惜的是這隻明顯正向處於幼年期的銀線萬魂簇,好像已經有了它自己的選擇,那就是這花家的花無恙。
雖然此刻的花無恙,境界掉落的極為令人惋惜,但她畢竟是花家的人,今日諸方修士匯聚於此,如果自己強行奪取定會招來其他修士所憤,後果絕對不是很好。
但好在白家和花家同處於人族天盟之中,關係也走得極為親近,今日隻要自己先把這花無恙看在身邊,此洪荒異獸在自己的諸多手段之下,也隻能被自己所得。
可就是不知道這小妮子識不識相?否則自己也隻有強行下手掠人了。
想到此間,白景榮大手一探頓時又束裹粘稠之力,向花無恙當頭著落,看似是向那銀色小獸出手,實則卻也已經把其主人一同籠罩在內。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花無恙一直微垂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白家老祖,你今日莫非要對奴家,這個晚輩出手,做一番令世人恥笑的強行掠奪之事嗎?”
“這倒不是,本祖隻是怕這小獸似乎對你這小輩不利,所以想,咳咳咳。”
倚強淩弱,以大欺小在修士之間本就被他人所不恥,今天自己的心思被這花家小輩一語點破,當真是太過於莽撞了,白景榮一時間臉色紅白交替,好不尷尬。
“你是那凡世人皇,洛炎的朋友?”
就在此刻,吳耀尊在六名銀袍道殿長老的簇擁下走了過來,雖然看似風度翩翩舉止不群,但那一雙色眼,從看到花無恙的那一刹那間,便變得極為精光閃亮了起來。
論姿容此女竟然絲毫不比祖英表妹遜色半點,若是日後與此女結成道侶陪伴枕席,成那魚水之歡的好事,那個中滋味絕對是美妙無比,回味無窮。
“見過小尊公子,此女乃是老夫故交之後,今日之事,卻也是因為某些誤會所生。”
白景榮神色瞬間變得極為恭謹,向吳耀尊急忙解釋道,但後者卻是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令其更加紅了一張老臉,心中雖然有江河大海一般的怒火,卻不敢有一絲流露在外,吳耀尊他得罪不起,銀尊道殿的怒火更不是白家所能承受。
“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本公子的問話?”
吳耀尊看著花容豔麗婀娜多姿的花無恙,麵上雖然依舊是一派君子風度,但體內早已經被那種最原始的衝動之火,占有之欲,迅速填充占滿。
如果今日不能將此美人收入手中,銷魂則個,當真會寢食難安,夜不能寐不可,更何況此女與那凡世人皇好像是大有交集。
這就更刺激的吳耀尊體內那種變態的欲望之火越燃越旺,眼下已經到了那種難以壓製的地步,如果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此人怕早已經是醜態畢露了。
花無恙柳眉一皺,心中對此人雖是極為厭惡,但為了自己今日的謀算隨即高聲言道:“不錯小女子正是凡世人皇洛炎的朋友,不知小尊公子有何見教。”
吳耀尊聞言頓時大喜:“如此甚好,世人皆知那凡世人皇與本公子大有過節,搶跑了我的祖英表妹,今日本公子既然在此地遇上他的朋友,當真是本公子的大幸啊!”
花無恙聞言頓時雙眉一挑:“莫非小尊公子想在妾身的身上,得到些什麽。”
這一句話雖然不常,但卻有無限曖昧之風姿盡數展露,引得吳耀尊頓時暗吞了一記口水:“好個要人命的小美人啊!“
死亡絕地之外,花無恙出關之日,卻發現此間諸界修士已然盡數皆去,洛炎更是不在自己身邊,如果不是有他留下的銀兒陪伴在旁,花無恙當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一路之上,在銀兒的相助下來到了屍族天地,來到這屍族神壇之內,卻依舊晚了不少時日,錯過了洛炎的那場好戲,而諸界修士也已然殺到了第七層入口。
花無恙一路小心謹慎地尾隨在後,跟著這支有銀尊殿出手統帥的修士大軍的腳步,也來到了屍族神壇第七層的入口前。
這一路行來,關於洛炎與那五行道宮祖英的事,也是聽聞了不少,在尋找洛炎無果之下,在內心無比焦慮之時,一向睿智過人的她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並想出了一條妙策引洛炎現身,從而便有了這屍族神壇第七層入口的這一幕。
此刻正主已經上場,不知道心中所期盼的人兒,可會安自己心中所設想的那般隨之出現那?
花無恙對此極有把握,所以眼下對那人人都為之敬畏的吳耀尊也甚為用心,但內心的身為天子嬌女的強勢作風正在逐漸顯露。
隻因為眼前此人,銀尊道殿的這位聲名狼藉的小尊公子並不是自己心上人的對手,就連其身邊那六位大仙尊境的銀袍長老亦是不能。
吳耀尊聞言頓時雙眸異光連閃,心中暗道:“此女倒真是一個聰慧無比的人兒,正是本公子為之中意恭賀喜歡的那一類型。”
心中雖然歡喜,但臉上卻未曾有半點流露在外,但其體內散發出來的炙熱之息,卻早已將他先一步出賣了個幹淨。
“隻要你,陪伴在本公子身邊少許時日,本公子與那凡凡世人皇洛炎之間的恩怨便就此一筆勾銷,不知花道友意下如何?”
這吳耀尊望著眼前的如花容顏,如此人麵色心的一說,去其目的已經再明不過,隻要你花無恙侍奉本公子幾日,那他與洛炎的之間恩怨便就此揭過。
如是換做他人也許就這般的信了,而且還會就此順了吳耀尊意願,但花無恙那是何等心思聰慧之輩。
今次之所以引起這般波瀾本意又不是如此,所以對此絕不會信,更不會讓他吳耀尊趁機沾汙了自己的清白。
既然主角已然登場,那這出戲就得按照自己的設計接著往下唱,所以花無恙腰身一挺,臉兒一揚,有惑人之媚色,好像花蕾綻放一般瞬間顯露.
“既然小尊公子,有如此大度的容人之心,對妾身又有如此回護之意,那妾身今後便有累小尊公子照顧了。”
這花無恙如此含羞待怯地如此一說,頓時讓那已經色迷心竅的吳耀尊神色一迷,茫茫不知所以,嘴上連忙說道:“好說,好說,今次有本公子在你身邊,這屍族神壇之內定會保你安然無恙。”
吳耀尊這裏已然陷入非非之想中,而在其身旁不遠之處,白淩誌卻已經妒火中少,雙拳緊握,眼眸通紅:“賤貨,平日裏高高在上一副仙子模樣,沒想到骨子裏也是這般攀附權貴的下賤之人。”
就在白淩誌怒火中燒,心中暗罵之際,也就在吳耀尊麵對款款而來的花無恙,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等待美人縱身入懷的那一刻。
但隨著香風漸近,他等來的卻不是美人入懷的軟玉溫香,而是一隻猛然乍現急速搧裹而來的巴掌。
“啪,”
一聲清脆聲音,讓四方皆驚萬人變色,讓那些誤以為花無恙這為天之驕女即將羊入虎口的虎口的時候,這聲突然其來的脆響頓時讓他們心神皆驚。
“這花家的小妮子,莫非是瘋了,竟敢如此狠狠打落的這吳耀尊的臉麵,今日怕是性命難保了,挑釁銀尊道殿威嚴的下場可不是她或者是他身後的花家所能承受的。”
“那又如何,這吳耀尊是個什麽貨色,妄想癩蛤蟆吃上天鵝肉,分明就是在自取其辱,在我看來就是該打。”
“就是天之驕女雖然境界狂跌,但又怎能是他這種人所能一親芳澤的。”
“此女與凡世人皇洛炎有所交集,今日此舉不像她以往的稟性,怕是令有它意吧!”
“往下看吧!我看這吳耀尊最近印堂發暗,分明是黴星高照之氣,怕是又要倒黴了。”
“是啊!說不定那凡世人皇洛炎,就隱在暗處伺機出手那,咱們還是遠退一些,以免被殃及池魚。”
“的確如此,那凡世人皇洛炎絕世手段竟然有大仙尊境強者大能暗中隨行,其背景也絕對不是那般的簡單。”
“我等速速退到一旁,再行看出好戲吧!”
“對對對,道兄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