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叔,您剛才出手懲治那邪雲宗的主事長老,盧營,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一些!”雲無雙在骨齡佯裝品茶之際,小聲言道!
骨齡眨巴了一下眼睛,很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重了嗎!我怎麽沒覺得,雲丫頭你有所不知,就在今天一早,你那無良的師尊大人,夥同你那同樣無良的掌門師兄,將一名冒充帝神殿執令長老的倒黴鬼,用腳生生踹了個半死!”
“啊!”雲無雙先是一驚,隨後便是有些憂心地說道:“那人究竟是不是帝神殿的執令長老呀!書尊大人和掌門師兄可真是夠魯莽的,如果是真是,那個可就給咱大衍宗惹上大麻煩啦!”
“誰知道呐!反正天塌了有東山峰上那位給頂著,怕個球去,雲丫頭剛才你也是看到了!我用的是手,不是腳!所以二師叔我下手已經夠輕的啦!是這邪雲宗的老小子不經揍而已!太虛境的修為也敢在我老人家麵前咋呼,就是嗎欠揍!”
骨齡很是不解氣地說道,那他那吹胡子瞪眼的勁頭,似乎還想衝上前去將那盧營痛揍上一頓!隨後一邊喝茶還一邊自顧自的嘟囔著:“那一對無良的師徒,能聯手對付一名來自帝神殿的執令長老,我才教訓了一個邪雲宗的主事長老,相比之下我這裏又算得了什麽!”
雲無雙聞言禁不住無奈地搖了搖頭,心知那位來自帝神殿的執令長老定是真的沒錯,畢竟在整個洪荒無盡頭敢冒充帝神殿執令長老的人,還從未出現過!
骨齡和雲無雙所說的每一句話,雖然語音很小,但還是被幾個有心之輩給聽了去,並且還聽得極為真切,極為的清晰。
尤其是距離二人最近的雲翼和那虎長老,更是在第一時間就變了臉色,但在骨齡有意無意的眼光一掃之下,連忙眼觀鼻,鼻觀心,心雖欲淨,但心神中不斷萌生的驚懼之意,卻已經再也難以掌控!
“怪不得這骨齡一上來就敢把邪雲宗的這位的主事長老打個半死,原來人家再來的時候已經先把一個來自帝神殿的執令長老,給痛揍了一頓!這大衍宗難道在這五百年中,已經強大到可以和挑釁帝神殿的程度了!東山峰的那位又是那個?”
“一個來自帝神殿的執令長老,一個來自邪雲宗的主事長老,兩人相比之下,事大,事小的,似乎更本就沒有什麽可比性!那東山峰上的那人,應該就是大衍宗的依仗吧!”
“這大衍宗敢對邪雲宗叫器,我還相信一二,但是他竟敢挑釁強大而又無上的帝神殿,如果大衍宗的人不是被頭瘋驢子踢壞了腦袋,否則就是骨齡所說的東山峰上那位,有著強大的實力依仗,否則絕對不敢如此作為!”
“唉!六百年來我自認對邪雲宗和大衍宗的情況了如指掌,卻為何今天對這大衍宗會感到如此的陌生哩!當初大衍宗兩次宗門的變動,不但實力未被削弱半點,反而越加的強橫,看來有關大衍宗東山峰的傳聞,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東山峰上戰魂九殿中的戰魂一脈,究竟在那兩次宗門變動之中,起到了什麽作用?這次大衍宗針對邪雲宗挑釁,而爆發出來的強勢又意味著什麽?還有東山峰那位又是哪個?鶴青這六百年來你究竟都幹了些什麽?大衍宗,你可真是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了!”
與虎長老臨近的鶴長老和龍長老二人,依舊在微閉著雙目,一個雙眉緊皺神情肅穆的不知在想著什麽,一個嘴裏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嘟囔個啥!
隻有坐在幾人最末尾的鷹長老,至始至終臉上的神色都十分的平淡,但那隱藏在眼眸深處的驚懼之色,卻早已暴露出他內心的恐懼之意!
這種恐懼的源頭來自剛剛他聽到的那幾句話,更的來自遠方的大衍宗!所以他那微微有些顫抖的右手,再袍袖中哆哆嗦嗦地運用秘法打出了一枚玉簡!
這枚玉簡並不是今天雲家議事大廳之內,被運用秘法傳送出去地第一枚玉簡,賀家來人早早在盧營長老被打翻在地之後,便已經傳出了一枚玉簡,把在雲家所發生得這一切,通報回了邪雲宗!
而鶴長老,龍長老均也在暗中丟出了一枚傳信玉簡,將此間發生的一切全部通報了出去,其背後的勢力究竟是誰,均是不得而知!
這就像賀雲山的白雲城是大衍宗和邪雲宗的勢力交界處,如果這兩大宗門因為某些原因而爆發宗門大戰,一些臨近這兩大宗門的勢力,也會因此在第一時間遭受或多或少的波及!
可以說大衍宗此次和邪雲宗這兩大超級宗門的暗中相鬥,已經吸引了洪荒無盡頭眾多勢力的關注,這其中也當然包括高高在上的帝神殿!
而身為雲家長老供奉的鷹長老,就是隸屬於帝神殿安插在那雲家的一個眼線!
虛空之上,有黑袍修士拎著一把殘破的掃帚正在緩步而行,突然他神色一凝之間,單掌伸出向空猛然握下,便有強大的空間封鎮之力,悄聲無息地悍然臨降周遭十萬裏虛空之內。
隨後他右手一收之間,竟有十餘道靈光被他生生抓攝而來,卻是十餘道靈光閃爍的傳信玉簡,他微微一笑龐大的靈識分成十餘股瞬間侵入其中,把每一道玉簡之中所蘊含的信息盡數掌握之後,片刻之後,他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邪雲宗,帝神殿,太武宗門,劍皇宗,洪荒閣………你們的鼻子伸的好長呀!”
話落,他五指一緊,手指張開十餘道玉簡已然盡數化作絲絲玉粉飄散於空,與此同時,雲家議事大廳之內,有十六人豁然抬首臉色瞬間蒼白!雙眸中原有的驚恐之色,立時再一次成倍暴增!
龍長老,鷹長老,鶴長老均在神色一怔之下,搖頭苦笑,大衍宗不動則已,今次一動之下,必將驚天動地!
並且從如此強大的空間封鎮之力看來,足以證明大衍宗之內,已然有了半步恒古境的修士,而且在今天諸多跡象中顯露,大衍宗中,半步恒古境的修士應該絕不會是一位,否則大衍宗絕對沒有蔑視邪雲宗,無畏於帝神殿的威嚴!
“可惡,傳信玉簡盡然被人毀了!看來今次我們的確低估了大衍宗的實力!”
在這一刻,賀靖的臉色瞬間無比陰沉,雙眸神色陰晴不定之中,看向了在眾人的救助之下,剛剛有些緩過勁來的邪雲宗主事長老,盧營。
賀靖眉頭一皺似乎在思量著什麽,但從他那不斷伸縮的右手上,可以看出他正在做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決斷!
片刻之後,他眼眸中殺機一閃,卻是已經有了選擇,他不露絲毫痕跡擠入眾人之其,霍然抬手,一指向那盧營長老的眉心,悍然點落!
事發突然,賀家的諸位長老在想阻攔已是不及,隻能眼看著那盧營長老身上的所有生機,被賀靖這一指盡數抹去!
“靖兒,你這是在幹什麽?”賀家的家主賀剛,也是賀靖的父親在此刻低聲喝道,
“傳信玉簡已然被人攔截毀去,如果今天這盧營長老不死,那死的就會是我們!殺他的不是我賀靖,而是大衍宗的骨齡,”
賀靖此言一出,賀家眾人頓時臉色齊齊一變:“大衍宗,今天這是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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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荒無盡頭中部偏東的一片廣闊地域,那裏是終年陰雲繚繞冤鬼嘶鳴地方,但這裏卻是隸屬於邪雲宗的地盤!
巍峨的座座高山,終年被殘雲淡霧籠罩怪石林立的好不篸人!
某處神秘的潛修之地,一聲憤怒的咆哮引來一陣猛烈的空間震蕩之波,一道全身煞氣蒸騰的獸袍修士,從虛空中瞬間顯現而出:“賀雲山,白雲城,大衍宗沒想到你們真敢想我邪雲宗出手,真是不知死活!今日便要讓你知道,洪荒無盡頭排名第六和排名第八之間的差距!”
言罷!此獸袍修士一步踏出,直接撕裂空間消失在虛空裂縫之中!
這一天,大衍宗,一名來自帝神殿的執令長老登上的大衍峰,然後被一對無良的師徒爆踹了一頓,整了個遍體鱗傷不說,還因為打碎了一張銀絲楠木的桌子,被人拿走了身上所有值錢的玩意,赤裸裸的扔出了大衍宗!
這一天,賀雲山雲家,大衍宗的太上長老骨齡,在雲家的議事大廳上將出言不遜的邪雲宗賬長老盧營,打致重傷,最終不治身亡!
這一天,邪雲宗墨雲公宗主咆哮著破關而出,滿身殺氣的去了賀雲山,白雲城的雲家!
這一天,大衍宗的東山峰上,也走下了一個人來,他同樣也走向了賀雲山的白雲城,他黑發,黑眸,身穿黑袍,手裏拎著一把殘破的掃帚!
虛空中有獸袍修士直接撕裂空間而來,前一刻他還身在數百萬裏之外的邪雲宗,但下一刻他便已經踏落在賀雲山的邊緣地帶!
此人正是邪雲宗的宗主,墨雲公,一位初探半步恒古之境的強大修士!
墨雲公一經現身而出便麵露無比凝重之色,靈識瞬間籠罩周遭數萬丈空間區域!
雖然沒有任何隱藏的危險發現,但他雙眸閃爍之間,臉色卻是越顯陰沉!
“前方賀雲山所屬區域,似乎有些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