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這話一出口,密室內這二十餘人所有目光,便全部齊刷刷地投注在,那個坐在眾人最末端,此刻神色有些發怔的夜長老身上!
也就在此時,眾人方才發現就在剛才大家對洛炎是否出手各抒己見之時,此處最有資格發言的夜長老卻始終未曾說過一句!
“是啊!夜長老昨日你曾向那洛炎出手一次,那洛炎實力當真能力壓半步恒古?”
“嗯呀!夜長老你倒是說句話啊!大家夥可都在等著你那!”
“就是啊!夜長老,這都什麽節骨眼上,您就別再端著了!有什麽話您就直說吧!”
就在眾人三言兩語的要那夜長老說話的時候,大長老納蘭來臉色已然越顯凝重,作為眾人中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他覺得今天自己這位族弟表情大為反常!
納蘭夜雖然從小就有些沉默寡言不愛說話,卻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並且還一名練劍成癡的人物,他在劍道修為上的造詣,不但要高出自己甚多,就算在整個納蘭氏族中,那也是無人出其左右!
昨天回來之後,納蘭來就沒有見到他,聽納蘭青玉稟報說納蘭夜曾經將洛炎一劍迫退,當時他還為此大喜不已,但今天看到自己這位族弟如此的神情,禁不住讓他心神一顫!
而就在此刻,一直沉默不語的納蘭夜抬頭向納蘭來道:“族兄!今日納蘭氏族與那洛炎一戰,可否讓我納蘭夜代表家族出戰?”
納蘭來頓時神色一呃,一時整不明白自己這位族弟究竟在想些什麽,因為每當納蘭夜稱呼自己為族兄的時候,就證明在他的心中有著一個重大的決定,因此他便隨口言道:“今次我納蘭家族染指魔神密鑰,族弟你本身就是主力之一,又何來如此一問!”
納蘭夜極為認真地說道:“族兄應當知道,今次我隨你前來的目的,就是想與這洛炎在劍道上一較長短,好讓我借此機會突破自己的瓶頸,令我在上一籌,所以此事還務必懇請族兄答應!”
“今日之戰,我納蘭夜若勝,定會為家族把那件魔神密鑰搶奪再手,如我不幸戰敗還請族兄做主,取消納蘭青禾與那禦天宗聯姻之事!”
納蘭夜這話一出口,頓時讓左側那六名白袍修士臉色一沉,尤其是那為首的背劍老者更是拍案而起,怒聲喝道:“納蘭夜,我家老祖與納蘭青禾的婚事,早在千餘年前便已然定下,婚事雖然延緩至今,但我宗那條紫金礦你們納蘭家族卻已經開采了千餘年了!”
“怎麽著,你們納蘭家把那條紫金礦脈快采挖完了,就想悔婚了不成!此事我禦天宗斷然不會答應,你們如果的當真悔婚,這是對我家老祖的侮辱!”
“哼,區區一條紫金礦藏我納蘭家賠給你就是!”納蘭夜對那名背劍老者冷哼了一聲!
納蘭夜此話一說,頓時讓禦天宗六人臉色瞬間陰沉,齊齊站起怒火焚頭,那為首的背劍老者更是冷聲言道:“納蘭大長老,難道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納蘭來連忙哈哈一笑道:“王熾道友還請暫先息怒,關於此事容老夫先於我這族弟溝通一下,悔婚,這種事,我納蘭家是絕對做不出來滴!諸位稍安勿躁,喝茶,喝茶!”
“納蘭夜,你跟老夫來一下!”納蘭來隨即臉色一冷,向納蘭夜肅然說道。
納蘭夜狠狠地盯了那禦天宗的王熾一眼,隨著納蘭來直接撕裂空間而走,而那名禦天宗的王熾頓時全身一震,胸口一悶,一口鮮血也隨之奪口而出,撲通一聲在在椅子上臉色瞬間灰敗一片!
在另一間密室當中,大長老納蘭來臉色及為肅然,目視著自己的族弟納蘭夜威聲言道:“納蘭夜,你今天究竟想幹什麽!你想和那洛炎一戰,我可以成全你,但卻為何要扯上納蘭青禾的婚事!不要忘了這件婚事,當年可是英博老祖親自點過頭的!”
納蘭夜緩緩抬頭語氣甚慰森冷的說道:“族兄,納蘭青氏一脈可是我的血裔後人,納蘭青禾青玉兩姐妹,可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嫡係血脈了,身為他們的老祖,我不能庇護他們一生安樂,在他們召喚救助於我的時候,我卻不能為他們做些什麽!我還有何尊嚴,敢言我納蘭夜是納蘭青氏一脈的老祖!”
納蘭來聞言頓時眉頭一皺,沉思半晌方才歎聲說道:“我們都活的太久了,久的都已經忘了我們那些身在凡世的孩子,沒想到你這一脈族人竟然出了兩名洪古境界的後人,而我那一脈的族人……..唉!不說了!既然納蘭青禾,青玉乃是你的嫡係血裔後人,那此事我會幫你盡力而為!”
“可是你也知道,當初那禦天尊上門提親的時候,是英博老祖排除眾議極力促成了此事,如是真要的解決起來,英博老祖那裏將會很難,很難!所以我也隻能盡力了!”
納蘭夜聞言微微點頭,臉上更是隨之蕩起一抹狡詐的詭笑道:“族兄不必盡力,我等隻需借力便可!”
“借力,借誰的力!”納蘭來一時沒有回過味來,但當看到納蘭夜臉上那抹詭異的笑容時,便瞬間明白了他的言中之意,畢竟二人出生入死了這麽多年,地彼此的心思都了解的極為透徹。
“族弟,你是說借那人的力?”
納蘭夜聞言微微點頭道:“不錯,隻要借的好,族兄在家族中的地位更會如日中升!”
這兩個老怪點頭相視一笑,定下了這麽一件不為人知的陰謀!
而禦天宗那六個,前來接娶納蘭青禾的白袍修士,便要自求多福了!
——————————————
太武宗門,住大摩城的辦事點。
大廳之中,近百位太武宗的修士氣息嚴謹的躬身站立兩旁!
兩名身材猶似肉疙瘩的中年修士,端坐在大廳中的最上方,一個在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另一個則在滿嘴流油地,狂撕猛啃地吞咽著一隻烤全羊!
偌大的廳房中,也隻有這兩位在肆無忌憚的大口酒,大口肉的一通很造!
而下手兩側的那些太武宗的修士們,也就隻有幹瞪眼看著嘴饞的份了!
這一點,從他們喉嚨處那不斷模仿吞咽的動作,就也知道他們一個個饞的,是多麽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