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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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章:自速其禍

一眾將士聽得楚軍師如此嘉獎,心裏倶是極為高興。

“楚軍師,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定然會窮追不舍,漢軍水師素來以為自己是天下最厲害的水師,也是無敵的艦隊,可是今日在楚軍師手上卻是連吃了幾個敗戰,那些狂妄自大,眼高於頂的漢軍水師將領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緊緊追著我等,跟在屁股後頭。”方才領命出戰的將領頗為有些興奮的對則會楚流煙開口言道。

楚流煙微微一笑,不由點頭說道:“將軍所見不差,漢軍水師將領頗有些誌大才疏,今日於此吃了這麽大的虧,絕不會輕易放過我等,隻要漢軍水師將領領兵追來,本軍師自然有法子令的這些漢軍水師毫無辦法歸去,令其落入本軍師的圈套之中,不能自拔。”

這名應天水師統領方才在回撤的時候被部下問及了楚軍師的圈套究竟有何所指,不得不敷衍了幾句,隨後便班師回來。故而心下對著楚流煙所言的精心布置下來,將緊追其後的漢軍水師的艦隊全部陷入其中的圈套也是極為想要知道,隻是不得其門而入。

眼下有此機會,這名應天水師將領便開口問道:“楚軍師,屬下想知道軍師所設下的圈套究竟在哪裏,為何事到如今,依舊沒有見到絲毫的蹤跡呢。”

楚流煙聞得此言,不由粲然一笑道:“將軍不必心急,目下雖是毫無蹤跡,絕非是本軍師沒有安排,隻是眼下時機未到,這等事體也不易對著你等說起,不過不管如何,隻要時機一到,你等自會明白本軍師設下的圈套究竟是什麽了。”

聽得楚流煙如此言語,這名應天水師將領也是頗感無奈,從楚流煙的言辭之間,這名應天水師將領也是明白了此事,知道楚流煙深怕將此事說出,一時之間走漏了消息,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有了防備,如此一來,那麽楚軍師的如意算盤可就要落空了,為了避免出現這等情形,楚軍師守口如瓶,不願在眼下向自己吐露此事的端倪。

如此想來,這名水師將領自覺眼下無望從楚軍師口中得知此事的內情,隻有對著楚流煙歎了一口氣說道:“楚軍師所言之事真是了得,不過軍師既然不願示下,屬下也不便追問。隻是軍師若是差遣,可千萬不要忘記了末將。”

楚流煙聽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如此心誠,便對著此人點點頭說道:“將軍放心,本軍師定然不會忘了將軍,大戰一起,若是事有緩急,定然會找人招呼將軍,以便做個幫手。”

楚流煙的這番表示令得這名應天水師將士有些受寵若驚,不管如何,就眼下的情形來說,這艘戰船上還是頗有些應天水師將領名望資曆俱在此人之上,可是楚流煙偏偏如此青眼獨具,要找自己做個幫手,這對於這名應天水師將領而言自是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更為令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欣喜的是,楚流煙的這番話語無意向他透露了必有一場大戰,看來便是剿滅追隨其後的漢軍水師的大戰,如今看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水師實力猶自在自己領著的應天水師之上,這實在是一件令人泄氣的事情,可是如今從楚軍師麵前聽得了一個可以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給攻破的消息,自是令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頗有些心潮澎湃。

不管如何,隻要能夠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擊殺幹淨,那便是極大的戰功。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和應天水師艦隊數來都是視對手為腹心大患,兩軍也是多有交鋒,可是自從龍灣大捷之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鼓搗出了一些極為厲害的堅甲戰船,自此之後,凡有交戰,應天水師這麵便是輸多贏少,對於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基本是隻有挨打之力,毫無還手之功,每每都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堅甲利兵攻打的手足無措,猶如落花流水一般。

應天水師這麵的將士自是極為憤懣,不過力不如人,勢不如人,不得不任人宰割。

幾場戰役打下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斬獲不少,而反觀應天水師方才則是乏善可陳,幾乎沒有戰勝對手的戰役,頂多不過有時候打個平局,如此輸多勝少,應天水師的將士更是折損了不少,最後連帶著吳國公也是極為懼怕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茶飯不思,清夜難安。

而漢軍水師將領真是羞愧莫名,這些戰打下來,手下的弟兄死的死,傷的傷,對於這些應天水師將領而言也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麾下的弟兄在自己跟前喪命,這對於任何一名應天水師將領而言,都是極為殘酷的事情。

如此一來,應天水師的將領便失卻了銳氣,後來麵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時候,就有些心中畏懼,生怕孤軍犯險,會把麾下的弟兄全都折損在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陣仗裏頭。

這名應天水師將領也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接戰了幾次,每次都是失利而歸,不過幸而此人福大命大,幾次都是幸免於難,逃出生天,可是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手下的其他水師兵丁可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好幾次,這名應天水師將領都看到自己麾下最為得力的弟兄和一些不拘形跡的麾下將士都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活生生的斬殺在了戰陣之中,此後這些情形便如夢魘一般的纏上了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數度午夜夢回,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幾番驚蟄,衾寒影重。燈前枕上,愧疚良多,對於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便是益發憤恨。

和軍中將領見麵,每每談及水師將士罹難之事,應天水師將士倶是心痛不已,而對於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自是毫無好感,無不想要將漢軍水師碎屍萬段,以此來祭奠這些跟隨自己多年卻死於非命的弟兄。

楚流煙卻知道此事絕非尋常,不可等閑視之。軍中將士倶是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怨恨已深,將其視作不共戴天之仇的寇仇,如此則軍心可用,自是當然。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可肆意將這些應天水師將士推上沙場,以免遭到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堅船利炮的攻擊,若是一有不慎,恐怕玉石俱焚,目下的應天水師就要毀在自己的手中。

吳國公整軍備武,多方規製,頗著苦勞,才有應天水師目下的這般規模。若是此戰將朱元璋的這一點心血全都耗費掉了,豈不是無顏麵對吳國公。更何況若是此次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若是此次將應天水師打垮了,那麽應天便成了一座孤城,便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陸並進,那真是旦夕且下,毫無屏障可依了。

如此想來,楚流煙便覺得茲事重大,更是和應天的存亡休戚相關,決不可稍有輕慢從事,以免重蹈覆轍。

“將軍此次功勞卓著,收拾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牟勇不過是指顧間是,不過目下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將軍稍安勿躁,靜心等候,本軍師自有辦法能令將軍報的當年的兵敗之仇。”楚流煙對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聞言慰藉到。

聽得楚流煙有此言語,這名水師將領自是有些不甘,不過楚流煙的耳提麵命,卻也不能當麵違抗,隻有悻悻的對著楚流煙抱拳說道:“楚軍師既有此言,屬下自是奉令行事,隻是軍師切勿讓屬下等候太久,今日的事機,稍縱即逝,若是遲疑不決,若是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給追上,定速其禍。”

楚流煙聞得這名水師將領有此一言,心中不覺有些歉然,不過對於這名水師將領的言辭倒是毫無苟同。

從表明上看起來目下的情勢雖是對應天水師似乎極為不利,後有追兵,前後虎狼,不過這些都是楚流煙特意設置的,為了誆騙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來落入自己預設的圈套之內,楚流煙不得不示人以弱,扮豬吃虎。

“將軍但請放心,目下看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艦窮追不舍,似乎是攆著我等走投無路似的,不過此事絕非長久之勢,本軍師正是要令此番尾隨而至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水師戰船全都落入我應天水師的伏擊圈中。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越是緊追不舍,本軍師的這條計策越容易達成,眼下看來漢軍是自速其禍,其中大多是將軍的功勞。”

聽得楚流煙如此推重自己,應天水師將領覺得心裏頭極為舒坦。他知道楚軍師的誇讚可是極為難得的,眼下楚軍師如此推許自己,總要給楚軍師留幾分的麵子,不管怎麽說,眼下楚軍師依舊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對於自己來說,即便的要殺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也不必急於一時,就算是眼下屈從楚軍師的意思,等候片刻,也無不可。

心下如此想來,應天水師將領就對著楚流煙開口言道:“軍師所言不差,目下的情勢確實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占優,更何況我軍水師殿後所部的將士依舊困頓在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絕殺大陣之中,正翹首以盼的等著我軍水師的救援,為了能夠救出這些曆經磨難的兄弟,楚軍師但有吩咐,末將無不遵從,就讓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狗崽子們多活片刻好了。”

楚流煙聽得這名水師將領如此言語,心下自是感到安慰,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若是看出了破綻,掉首而去,那麽自己辛苦經營的這番局麵也就一點作用也沒有了,若是令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安然而歸,那麽想要和徐達桴鼓相應,圍點打援的妙處可就毫無用武之地了。

倘若事情演變成那個地步,那麽對於應天水師而言,自是極為不利,楚流煙不忍坐視這等局麵出現,故而不得不如履薄冰的約束麾下的那些報仇心切的應天水師將官。

所幸的是,應天水師將領對於楚流煙心下折服,對於楚軍師自是奉若神明,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遵照著楚流煙的吩咐行事,譬如方才這名水師將領領兵出戰,也是謹慎的遵照了楚流煙的命令,朝著緊追不舍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上的牟勇發了一通箭雨,毫無戀戰之意,隨即就在這名應天水師將領的指揮之下,掉頭而東,順順當當的跑了回來。

等到漢軍水師統領發現此事的時候,已然追趕不及了,如此一來,有是吃了一陣啞巴虧。一日之內被應天水師如此輕慢如此藐視,漢軍水師統領覺得是可忍孰不可忍,決意要給跟前的應天水師將士一個好看,還以顏色,也好令應天水師將士知道一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厲害,如此來挽回局麵,也報一報今日的一箭之仇。

可是漢軍水師統領雖是下令迅捷,可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牟勇吃了應天水師的這一頓箭雨,自然是有些心中畏懼,手腳無措之下,效率自是高不到哪裏去。

故而漢軍水師統領大人的命令雖然下的極早,可是收此巨創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卻是畏葸不前,生怕挨的太近了,應天水師戰船上又是一頓箭雨發過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

船上的兵勇做如此想法,那麽追擊的速度自然也就塊不到哪裏去。

漢軍水師統領心下焦急不已,幸而那名親衛又在一旁對他出了主意道:“將軍若是想要船速快上一些,不若恩威並用,將麾下的水師兵丁治上一頓,如此一來,水師將士心中畏懼,自是不敢如此大膽的敷衍塞責。”

聽得親衛如此言語,漢軍水師統領自是不斷的點頭道:“說的不錯,說的不錯,聽你這般一說本統領也想來了鄒宰輔以前說過,亂世宜用重點,治軍也不妨效仿之,眼下看來鄒宰輔知人論世,實在是要比我等高明一大截,令人不服不行。”

聽得漢軍水師統領大人如此言語,親衛不免有些困惑的會話道:“將軍,你所言的鄒宰輔到底是何人。眼下餓宰輔不是張定邊張大人麽。”

屬下的親衛如此見問,漢軍水師統領大人也明白了過來,自是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不過言辭已然出了口,便是覆水難收了,故而也不得不略微敷衍了幾句道:“你不知道鄒宰輔是何人倒也不怪你,那可是我們天完國的軍中響當當的人物,攻城略地,殺敵拔寨,我跟著宰輔可是無往而不勝。嗨,要是再以前,你等和我倶是他的麾下將士。在他手下打戰你就瞧好了,隻要你聽從他的吩咐,管保你戰者必勝,攻無不克。”

聽得水師統領大人如此言語,親衛自是有些好奇的追問了一句道:“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這實在是太有有些匪夷所思了,莫非這鄒大人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不成,否則哪裏有這般厲害的本事。統領大人,莫非這鄒宰輔有三頭六臂不成,否則的話屬下實在是有些行不通鄒宰輔如何能夠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屬下的話語裏頭有質疑此事的意味,漢軍水師統領為人雖是粗蠻,不過對於此事卻是心知肚明,畢竟這話語風口對於自己平素所敬重的水師前輩而發,聽著心裏頭總是覺得有些不得勁,可是從這名親衛的話裏頭卻也能想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了,眼下也隻有搪塞一陣再說。

“瞎說,鄒宰輔如何會有三頭六臂,本統領最看不慣的便是則是江湖上那些什麽金、皮、彩、掛、評、團、調、柳之類的勾當了,莫說的如此侮辱了鄒宰輔,便是就本統領做過幾年屬員的份上,本統領也不得不服。”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有些閑閑的宕開一句說道。

如此一來,就把身邊的幾名親衛的好奇心都給掉了起來,這些人覺得其中大有文章,便顧不地儀注了,紛紛在這名水師統領身邊七嘴八舌的問道:“統領,事情究竟是怎麽樣的,我等雖是聽說過此人,也知道此人是個大大的英雄,可是都是一些江湖留言,於事實畢竟是隔膜了一些,統領大人若是能夠示下,卑職等無不感激不盡。”

聽得麾下的親衛倶是這般說法,這名水師統領也來了興頭,想要好好的跟著身邊的親衛說上幾句,略作躊躇之後,便以一種聳人聽聞的語氣開口言道:“你等倶是是白活了,鄒普勝鄒宰輔當年可是天底下權柄最重的人物之一,其人是水寇出生,打戰極為厲害,水戰更是無人能及,當年我在他手下摧枯拉朽般的將好多元朝韃子的城池給收複了,那時候打戰可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