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自然是想要多殺死一些漢軍水師將士,好為前些時日死去的袍澤弟兄報仇。對於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最為畏懼的自然是這一點,一旦圍在外側的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兵將,攻陷了漢軍水師的艦船,隻怕便會大開殺戒,如此一來,不知道有多少的漢軍水師艦隊上的兵將俱要成為應天水師艦隊將士的刀底遊魂.
漢軍水師將士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對於他們而言,眼下自然是極力跟著水師將軍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方能保住性命,再加上應天水師將軍和麾下水師將士的那番震懾威逼,已然沒有任何別的選擇餘地。
漢軍水師將軍見到麾下的水師將士一派混亂,自是覺得今日在對方麵前有些丟人了,便對著麾下的水師將士怒喝道:“住嘴,你等所言之事,本將軍都聽得清楚,不要在此地如此喧鬧,免得被人取笑。”
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聞得此言,不由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明白了過來,將軍這番言辭也是為了他們著想,如今在這條船上,性命算是都攥在了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手中,別無它途。要是與此地惹得對方將軍不快,不允許漢軍水師艦隊的這些將士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隻怕到時候是哭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了。
這般想來,漢軍水師將軍麾下的將士無不立刻應聲停止了喧鬧,他們明白今日若是惹惱了應天水師的這名將軍,無疑是最為不智的一種舉動,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有此想法,自然也都緘口不言了。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見得自己麾下的水師將士倶是安分下來,便對著應天水師艦隊的那名將軍開口言語道:“將軍也都看到了,鄙人麾下的水師將士無不願意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中去,希望將軍能夠於此接納我等漢軍水師將士,我等必將感恩戴德,永誌於心。”
聞得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水師將軍有此一言,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自是心中高興,沒有想到今日自己招降應天水師艦隊的麾下將士之事看似棘手,卻是這般容易的得手了,看起來楚軍師當真是有先見之明。
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心中極為感激楚流煙,心裏頭完全明白今日自己能夠順順當當的招降漢軍水師艦隊上的這名水師將軍和他麾下的水師兵丁,無疑是楚軍師的刻意提醒的功勞。
這名水師將軍自是不會忘記了麾下的水師將士的協助之功,他明白今日能夠成功多虧了從旁協助。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跟麾下的水師將士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兩人倶是明白今日之事已然大功告成了。不管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如何狡詐,總算是順順當當的將其招降了過來,便是一場絕大的功勞。
應天水師將軍揚臉對著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開口言語道:“既然將軍和將軍麾下的將士倶是有心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中來,本將軍又豈會將你等拒之門外,日後我等便是軍中兄弟,分屬袍澤。”
聽聞了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有此一言,漢軍水師將軍雖然心裏頭尚未清對方此話究竟有幾分真假,不過眼下的情勢如此,自己也唯有領著麾下的一幫將士降心想從了。
心下有此想法,便對著應天水師開口言語道:“將軍言重了,末將若是今日歸順了應天水師,自然也就是將軍的部下,如何敢跟將軍稱兄道弟。豈不是大沒有規矩了。”
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聽聞他有如此言語,便微微一笑便對著這名漢軍水師將軍開口言語道:“哈哈,將軍差矣,我等應水師艦隊中無論將士兵丁,平素倶是兄弟相稱,絕不會應為職銜的高下而肆意淩駕於他人之上。”
聽得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這番解釋,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方才知道自己方才算是拍馬屁一不小心給拍到馬腿上了,看來應天水師艦隊中的兵牟將士真的跟自己麾下的水師將士有所不同,眼下看來還是少說話為妙,免得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頭,引起了這名應天水師艦隊將軍的惡感,對於眼下處此境地的自己不利。
心存此等警惕之意,漢軍水師便諾諾連聲的對著跟前的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開口言語道:“將軍此話倒也不錯,應天水師艦隊和漢軍水師艦隊本就不太一樣,原來我在漢軍中效力之時也曾聽聞一些,不過未得識荊,也是難辨真偽,終究是有些隔膜。今日來到這條船上,見到將軍跟將軍麾下的應天水師艦隊的這番氣象,鄙人心下方才明白往日道聽途說之言,倶是虛妄之談。”
聽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將軍有此說法,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不免有些奇怪,他心裏頭自然是不明白對方平日裏頭到底聽聞了哪些有關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兵勇的話語,不免心生好奇,便對著其人開聲問道:“將軍所言倒是頗為有趣,不如好好跟本將軍說一說,到底聽聞了我們應天水師艦隊的那些傳言?”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方才不過是泛泛說來,沒有想到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倒是真的當了真,心下不免有些躊躇,因為心下根本就沒有盤算過這些事情,情知之下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過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倒是頗富急智,微微思慮了片刻之後便搖著頭對著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訕訕的道:“多是無中生有的汙蔑之詞,話無好話,將軍也就不必聽了,要是聽了說不定還會責怪於我,大家都不方便,日後若是有時間,尚且可以閑聊一二。”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聽聞對方有此一言,心下也明白此人絕不願意於此地說出那些他口中道稱的無中生有的汙蔑之詞,也就對著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笑了笑,決意將此事擱置下來,暫且不去管他了。
將軍這邊的事情一了,方才將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威逼利誘著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來的那名水師將士可就有忙活了起來,這名水師點擊的將士心裏頭明白,漢軍水師將軍此人能夠投誠歸順過來,自然是楚軍師的判斷起了極大的效用。
不過眼下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兵牟將士投誠歸順過來,對於這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也不是一件容易應承下來的事務,畢竟眼下隻是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和帶著幾十米麾下部屬的漢軍水師將軍談妥了此事,一切還是剛剛開始,不知稍後將要進行的招降納叛的具體事物上是否會出現什麽別的錯漏,若是其間發生了差池,今日的這番差事也就不算辦到如何圓滿。
心裏頭有這般的想法,這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便對著跟前不遠處的水師將軍開口言語道:“既然兩軍將軍都已然達成了和議,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不過今日之事還有些別的棘手的地方,將軍不可不察。”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心裏最為忌憚的便是應天水師艦隊中的這名將士了,如今聽聞他有如此言語,自是下了一個跳,便對著此人開口問道;“小哥若是有話不妨直言相告,本將軍雖說智略不足,不過畢竟隻軍旅出身,膽略還是有一些的,小哥就算說出來,也不一定會驚嚇到本將軍,不夠若是小哥不說出來,本將軍也是毫無所知。”
聞得此言,應天水師艦隊的那名水師將士便微微一笑說道:“說起來此事倒也不甚費解,在我們招降將軍之前,我們水師的統帥已然下達了攻擊的號令,說是等到另外一部水師將士到來以後,便集結數十倍的兵力將貴軍一舉殲滅,所以將軍和將軍麾下的水師將士此番投誠歸順到我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麾下,自是要手腳麻利一些,若是晚了,隻怕到時候總攻一開始,即便我等遵照和議不會對著將軍戰船上的麾下部眾出手,其他的應天水師戰船上的將軍可就說不準了,大戰之下,各自爭功,到時候玉石俱焚,我等也是並無辦法,故而將軍此番回去,一定讓麾下的水師將士盡速歸順過來,要是晚了,可就糟糕了。”
應天水師艦隊的這麽水師將士的言辭說的漢軍水師將軍頗有些心驚肉跳的,他心裏頭明白這麽水師將士對著自己說出這番話語來,自是想要令自己和自己麾下的水師將士盡速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至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是否真的吩咐下來要發動總攻,眼下還是有些不大清楚的,不過對於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而言,這番言辭的威力已然不下以一個驚雷了。
眼下的自己麾下戰船上的將士的士氣兵力,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無不了然於胸,他心裏頭明白眼下自己麾下的那些水師將士的戰力簡直是不堪一擊,軍實在不是對方水師艦隊如此強盛的兵力的和戰力的對手,情勢極為危殆,要是不聽從這名水師艦隊的將士的言辭投誠歸順過去到應天水師艦隊的話,隻怕真的是毫無辦法了。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心裏有此想法,頭上自是汗涔涔的,覺得事不宜遲,應當當機立斷,否則的話,要是自己回到船上晚了,領著麾下水師艦隊的將士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來的時候有些晚了,隻怕一失足成千古恨,連自家的性命都有可能會保不住。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水師將軍心裏頭有此想法,便對著應天水師艦隊的那名水師將士拱拱手說道:“此番謹受教了,鄙人回去之後必然盡速帶著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前來此地,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來。”
應天水師艦隊的那名水師將士聞得此言,便對著這名漢軍水師將軍開口言語道:“將軍果然是識時務的俊傑人物,此番回去之後,定然可以帶回麾下的水師將士投誠歸順到我軍中來,今日戰事一了,我們將軍定然讓擺酒設宴為將軍和將軍麾下的水師艦隊的兵牟將士接風洗塵,略盡地主之誼。”
“接風洗塵倒是不必,不管如何,我等從漢軍水師艦隊中叛逃出來,投誠歸順到貴軍中,總有些將士心下可能未必以及邁的過去這個坎,要是再酒宴上蓄意借酒鬧事,隻怕對於雙方都有所不便,心意我等自是心領了,設下酒宴款待也就不必了。”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壓低了聲音言語道。
這時候本來在一旁不讚一詞的漢軍水師將軍突然插嘴說道:“這如何使得,隨說我們應天艦隊的將軍可能沒有你們漢軍水師艦隊中的將軍來的闊氣,可是一頓酒席還是請的起的,何況今日你等投誠歸順到本將軍麾下,也算是看得起本將軍,本將軍焉能無所表示,這頓酒席哪怕是三天的流水席,本將軍也是請定了。”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不曾想到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有此一言,心下不免有些欣喜,覺得應天水師將領倒也實誠,不似自己在漢軍水師軍中似的,每日倶是勾心鬥角,軍中的將軍大多是反目成仇,平素雖也是在一塊喝酒吃肉,卻都是場麵上的應酬。實在賄賂公行,賣官鬻爵,甚至可以說是政以賄成,幾番能夠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順遂心意的過幾天不必處處提防的安穩日子,倒也是不失為美事一樁。
有此想法,不免亦然的心熱,便對著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兜頭一揖道:“多謝如此美意,倒是後定然回來領受。今日情勢緊急,我也不便多呆此地,將軍若是能夠信任我等的話,就請將軍就此放我等歸去,好將麾下的將士們稍事整頓,繼而並一同前來歸順將軍。”
漢軍水師將軍聞得此言,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麵前,繼而對著此人略微一扶道:“將軍既然有此一言,本將軍又有何不放心的,何況君子一諾,重於千金,想來將軍也是極為吝惜自己的名聲。決不至於那這等事體肆意胡鬧。”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見得對方允諾了此事,自然極為高興的言語道:“得將軍如此之信任,豈敢有負將軍所托,此番歸去之後,必將即刻號令麾下的水師將士,令其迅速到了我的跟前,隨後便領著戰船上的將士歸順將軍。”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揚,聞者無不動容,就連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也有些動情的說道:“將軍真是爽快人,此番若是事成,日後本將軍跟吳國公上表之時,勢必好好的給將軍你述上一筆,也好讓吳國公知道此番將軍是出過一番大力的,必然會對將軍有所酬報。”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連忙擺手說道:“吳國公的酬報本將軍哪裏敢當,今日能夠投誠歸順到吳國公麾下的將軍手下,已然是某此生的一大幸事了,其他的事情眼下也是不敢想望的,以免有人說我得隴望蜀,徒惹物議。”
關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提到了這一點,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自是毫無其他想法,心裏頭還以為這名漢軍水師將軍雖不是個正人,不過有時候倒也頗有任俠之氣,不免對於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心生好感。
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聽不出來這名水師將軍的弦外之音,不代表在場的應天水師艦隊的兵牟將士全都不明白,剛才漢軍水師將軍從椅子上站起身子的時候,應天水師艦隊中的好幾名將士已然貼身護衛到了應天水師將軍身邊,對於這些漢軍水師將士而言,保護將軍的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所以漢軍水師將軍方才所言的話語雖是話語不高,卻也分明如何,自然其中也包括那名漢軍水師將軍視之為智囊,倚之為左右手的水師將士。
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水師將軍的話語到了這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耳中便是別有一番意味了,此人覺得這名漢軍水師將軍不得不如此言語,對於這名漢軍水師將軍而言,非是不願居功,大抵是剛剛叛降過來,為了避嫌,也為了免得擠占了原本漢軍水師艦隊的兵士的軍功機會,方才會有此表示。
不過即令是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有此表示,已然是一件大為不容易的事情了,應天水師艦隊的那名水師將士聞得此言,心裏頭自覺不便苛責此人,畢竟日後便是軍中袍澤,若是此時揭穿了這名水師將軍的用意,隻怕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必然落下嫌隙,結下梁子。
和君子相爭容易,和小人結仇便是萬萬要小心,這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便對著漢軍水師將軍開口言語道:“將軍有此宏願,何懼此事不成,我們將軍也會於此勒令管束麾下的水師將士,不會貿然對著將軍麾下的水師戰船發動攻擊,直到將軍將一應事體悉數安排妥當,帶著麾下的水師將士投誠歸順我應天水師艦隊之後,才會下令麾下的水師艦隊的戰船對漢軍水師其餘戰船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