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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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

“站起來!你這個沒有的畜生。”父親嚴厲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練武房中回蕩著。

我拚盡全力的站了起來,不去理會嘴角的血跡,直視著父親的目光。繼續重複著那一句話:“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害她!”

“混帳,你知不知道她是名獸人!一名會吃人的獸人!”

“那又怎麽樣?別的獸人怎麽樣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她不會!”

“可是她會幫助他們去生很多的吃人獸人!”

“您不要搞錯了,會和慧結婚的人隻是我。”

“你?”父親似乎被我的回答弄的又好氣又好笑。大步的走了過來,一把拉住我武功服的前襟,鼻子緊緊貼著我鼻子的喝道:“你個小子,你懂不懂什麽叫做結婚啊!”

“不就是弄出孩子的儀式嗎?”我曬道。搞什麽餓,老爺子不會是老糊塗了吧?這都要來問我?

“儀式?”父親被我的回答弄的一愣,信手又把我擲到了牆上。“你個14歲還這麽笨的小子。”

“那您說是什麽?”我就勢的靠在牆上的反問道。

“我?算啦,你說儀式就儀式吧!”

“那麽您是答應我放過慧了嗎?”

“開什麽玩笑!”父親的臉色馬上又多雲轉陰了。“你知道我們家是幹什麽的?”

“專門殺獸人的獵人家族唄。號稱四大家族的夜之家族。”你一天三遍的說,我想忘也很難啊。

“那你還說那樣的混帳話。”

“您不是說,殺獸人是因為他們吃人嗎?”

“哼哼,虧你還記的。”

“可慧沒有吃人。”

“以後說不定就會了。”

“可是有我在呀。”

“可是她會去生很多的吃人獸人。”

“拜托,和她結婚的人是我耶。”

搞什麽嘛,老爺子真是老糊塗了。這樣的垃圾問題也要幾遍幾遍的問。

我一邊在心理抱怨著,一邊笑著對坐房間角落的慧揮了揮手。

她看起來有些神色不安,是因為老爺子剛才打我的緣故?雖然這次比較重,可他一天也沒有少打我啦。

隻是,為什麽她身旁母親也會是那副表情呢?還那麽緊張的抱著年幼的弟弟。

於是,我又將目光轉向了父親。問他是否能將訓話時間縮短一點。

可是,父親的神色看起來還是那麽嚴厲。我沒敢問……

“夜風嵐!你是真的要和她結婚?”

“這個自然。”

“好吧,如果你能挨了我一百拳後還站著。我就讓你和她活著走出這個家門。不過,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

搞什麽飛機?我正想笑著應付過去,就發現父親臉上不同於以往的神色。而角落裏,母親也開始偷偷的抹起了眼淚。父親,父親。他是認真的!這麽說來,如果我要和慧在一起的話。就一定要離開這個家嗎?

離開這個雖然有些嚴厲,卻不失溫暖的家。再也看不見慈祥母親,那個年幼的弟弟以及那個嚴厲的過分的老爺子?從此我就隻能一個人孤零零的……

搞什麽啊!我這個大白癡!我還有慧啊,失去了家人的話,我還有慧。而慧沒有我的話,她還會有什麽?

我抬起頭,平靜的望過父親、母親、弟弟。停在那早已經淚流滿麵的慧身上。感應到我的目光,她有些驚恐的看著我。就這樣的對望著,她忽然象了解什麽似的,微微晃了晃頭,繼而幅度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是在擺動了。

微微的笑了笑,這時候的她很象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她。

想起了孩提時的她,繼而想起了孩提的話語。

想起來少年時失去雙親的她,再回想起那時的話語。

我一字一頓的重複著說道:“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害她!”

“小子你給我起來!這才第十一拳哪!”

“你個混帳老爺子”伴隨著回應的喊聲,意識從昏迷的海洋中浮現了出來。

伴隨著全身的疼痛,我終於弄清了現在的環境。

“呼~真是個討厭的噩夢呢。”我喃喃的說道。

隨後,對著繼續在那裏對慧騷擾個不停的男子說道:“喂,藍眼睛的混蛋。放開我老婆好不好?”

那男子有些錯愕的看著,然後毫無感情的問道:“放開她?就憑你?”

我微笑的看著他。“那麽,你認為呢。”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在他開始驚訝的目光下。重複著回憶中的話語:“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害她!”

“哈,哈,哈!”隨著那男子無意義的笑聲。他那兩名一聲不吭的手下,開始對我展開了攻擊。

然而,伴隨著塵封記憶的蘇醒。父親揮出的每一拳都在我的腦海中重現著,身體的傷勢也在一種奇怪的力量下複蘇著。

速度可以跟上了!

四兩撥千金的推開迎麵而來的匕首,左手輕輕的貼在對方的胸前,伴隨著猛的發力,第一次將獸人擊飛了開去。隨後,再半點也不遲疑的回頭。側身閃過另一人的攻勢,一腿踢在頭上將他踢飛。

我終於可以在同一高度注視著那男子了。

“這怎麽可能!低賤的人類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我笑著,其間不無自豪的回答道:“我是夜家的長子,夜雨翡的兒子!”

“混蛋。”那男子終於將驚訝寫在了臉上。

忽然,他又大笑了起來。“不要忘了,她還在我手上。”說著,就想用力將慧擰到胸前。

“你認為,還會有那個機會嗎?”拳重重的擊斷了他的雙手,接著再如暴雨般不停擊打著他。直到,眼前出現的是一灘爛肉為止。

“風。”慧跑了過來,輕輕將我抱住。微熱的感覺就開始從背後右肩的位置開始開來。

“慧,你瞧。”我輕笑著說道:“是不是象我說的那樣?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害你!”

頓了頓,我小心翼翼的說道:“慧跟我回家吧。……”

在等待間,父親在我身上停放了10年之久的力量開始消散,意識也再在一次的向昏迷的海洋中沉積。

朦朧間,耳邊響起了孩提時慧那稚氣的聲音“鳳兮、鳳兮。棲梧桐。風兮、風兮。棲何處?”

“阿?怎麽能問這個呢?讓我想想……恩……恩……”

“風棲夕,一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