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心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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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警方收網

第七十六章警方收網

另一方麵,對黃萬年的監控也有了很大進展。這是一棟從外表看並不怎麽起眼的別墅,建造在新州市城郊一處農民荒廢的棉花地裏。地麵上兩層仿古樓房,樓房外牆用橙黃色的牆麵磚鋪貼,房屋四周圍的院牆圍著一圈鐵絲網,攝像頭監控遍布各處。

“哎呀!你們可別靠近啊!你看那五條大狼狗,立起來比人還高,成天在院子四周跑來跑去,抵得上一個警衛班!聽說每一條狗都是花了幾十萬塊錢買來的,光是吃飼料一天就要兩千塊錢,抵得上我們一家人半年的夥食費!你要是靠近圍牆,它們就一齊瞪著眼狂吠著朝你撲過來,要是沒鐵門擋著指不定就把人撕爛了!”在別墅周圍種地的一個老農向刑警隊的便衣提醒道。

如此高的防禦級別,使這些便衣也不敢輕易靠近。王隊無奈,找來電力公司的工作人員,先是對別墅的供電線路做了一番手腳,最後派了兩個便衣跟隨電力職工佯裝檢修電路混到裏麵。這兩個人把別墅裏麵的構造摸得一清二楚,並且打聽出這棟別墅的主人姓候,江湖人稱侯叔。侯叔的書房和臥室陌生人根本無法進入,這兩個人隻有把微型竊聽器安裝到這位侯叔的會客廳和餐廳。

雖然這樣竊聽的信息有限,可警方還是獲取了一些極重要的情報。一是侯叔負責提供文物運輸車輛。這些車輛掛有內地和香港兩處牌照。有了外商的拍照,在中國基本可以暢通無阻。二是文物到邊境後通過“文物帶工”出關。

近年來,由於文物走私活動頻繁,邊境一帶出現了一個新興行業——“文物帶工”。這些人大部分都居住在邊境附近,不僅熟悉地形,而且手眼通天,有著錯綜複雜的社會關係。

然而刑警隊還有一些問題沒有搞清楚,一是貨物放在什麽地方。二是這個侯叔與黃萬年等人提到的大管家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是同一人這侯叔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麽呢?

這些問題刑警隊沒有來得急搞清楚,就不得不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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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胡卓倒賣的青銅文物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出手,基本上都是賣到香港和澳門,而內地與香港、澳門在法律上存在不少差異。在香港和澳門,買賣任何文物都不被認為是犯罪行為,這無疑給專案組的破案工作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一個月來,經過專案組耐心溝通,終於取得了兩地警方的通力合作,從而在他們的協作下,基本查清了胡卓的犯罪事實,並成功地追回了部分贓物。人證物證俱在,順利地打開了破案的缺口,警方開始著手尋找一個直接證據環節,將主犯胡卓及侯叔逮捕歸案。

機會很快就來了。三天後,專案組監控中的黃萬年與胡卓再一次在珍得大廈會麵。夜晚,幾輛轎車駛入地下停車場。接著,一夥兒把一件件木箱子分別放入轎車中。

第二天下午,幾輛轎車統一換上香港拍照分批次駛出了新州。可是這幾輛轎車還沒有駛出渭北就遭到了警方的攔截。胡卓和黃萬年兩人毫無懸念地落入法網。

遭查扣時,胡卓和黃萬年起初還使出慣用伎倆,聲稱車上所載文物,都是自己在古玩市場上購買的“工藝品”,並向警方出示了侯叔為他們準備好的小商品發票。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一回,什麽招數都不靈了。這些人被直接戴上了亮鋥鋥的手銬,押進早為他們準備好的警車裏。

三輛車裏麵的十二件國家文物也全部被收繳。

後經國家文物局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認定:此次胡、黃交易的十二件物品均為國家重要文物。其中,兩件高古青瓷瓶為國家一級珍貴文物;兩件涵蓋青銅器、一件紅陶人俑為國家二級珍貴文物。

緊接著,新州警方開始收網,對文物走私犯罪集團的幕後參與者侯叔實施了抓捕。並在他的別墅裏起獲各種類型的精美陶器、青銅文物50多件。侯叔萬萬沒有想到黃萬年的一時疏忽,竟然使自己也落入法網。一向鎮定的他顫抖著雙手在逮捕證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侯萬春!

此次文物走私案,連同在珍得拍賣行查獲的文物,專案組共追繳和扣押各類涉案文物365件,其中有國家一級文物13件,二級文物25件,三級文物63件。經審訊後得知:這些文物隻是被這些人走私出境的全部珍貴文物的一部分,其他大部分文物則被賣出本土,永遠流落至異國他鄉……

一個月後,新州古玩界在香港古玩街了解到,查獲此案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中國香港乃至國際文物市場上的中國古陶器因上遊缺貨而導致價格飛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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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開張後,由於幾個人用心經營,客戶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這樣就需要增加人手。關平提議把曹勇招來做學徒工。曹勇雖然比關平還要大一歲,但自在關平手底下做學徒認認真真,工作也很勤勤懇懇。

這天,陳瀟幫陸天涯買來小飾物,用了一天的時間對小店進行了重新規整。陸天涯為了感謝陳瀟請咖啡之翼吃西餐。

“鮭魚肉、起泡葡萄酒,是英國王室貴族的獨愛!女王,來一杯吧!”陸天涯打開葡萄酒,笑著問道。

陳瀟一笑,把高腳杯遞過去。

陸天涯滿上兩杯葡萄酒,懷著把酒顧美人的心情端起酒杯正要說幾句,兜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天涯,有事找你,你在哪兒?”沈薇說道。

“哦,我啊!在咖啡之翼。”陸天涯說道。

“那好,我過去找你哦!”沈薇說道。

“你,現在嗎……”陸天涯剛想再說幾句沈薇早掛了電話。

“是沈薇嗎?”陳瀟問道。

“沒錯,這妮子非要來,說有事。”陸天涯無奈的說道。

“不是別人,那麽小氣幹什麽。”陳瀟說道。

陸天涯知道,陳瀟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說——讓她過來吧!我沒有那麽小氣。

“那咱們先喝著,美酒敬佳人,我先敬你一杯!”陸天涯端起酒杯一仰脖先幹了。今天他真的想看美女醉酒的樣子。

陳瀟可沒這麽喝過酒,她看了看手中半杯紅酒自知不敵,忽然急中生智:“點點滴滴都是情,俺就喝一口啦!”陳瀟說完抿了一口把酒杯放下,小嘴抿著笑。

“啊……”老陸沒想到陳瀟反映這麽快。

用詩詞逃酒,很挑釁嘛!

“難尋雅歡幽會,要喝就喝一杯!”陸天涯毫不示弱,端起酒杯說道。

“小盞吹醅嚐冷酒,哥哥一杯我一口!”陳瀟笑著又喝了一口,話說在老陸成道以前,陳瀟的學習是最好的,詩詞造詣也非比常人。

這一下陸天涯下巴張得更大了,沒有辦法,老陸這杯酒也一仰脖喝了。

“再這樣下去丟人啊!”老陸臉上冒出了汗。

“前度小花靜院,不比尋常時見。妹妹疏我心,此酒人腸斷!”陸天涯這次沒有敬酒,而是帶著一副心痛的表情,自己喝了一杯。他開始打起感情牌。

“紫薇風光好,繡閣綺羅香。相將人月圓夜,哪日賀新郎?”陳瀟也沉著臉喝了一口。這話一語雙關,既像質問又像開玩笑,“紫薇”影射“沈薇”,傻子都能聽得出這裏麵包含的醋意。

老陸抱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汗珠劈裏啪啦的掉了出來。

“天涯!”就在這時沈薇到了,”陳瀟,你也在啊!”沈薇見了陳瀟急忙打招呼。

“沈薇姐啊!趕緊坐!”陳瀟立馬恢複了滿臉笑容,根本看不出剛才的醋意。

陳瀟與沈薇見過幾次麵,雖然沒有說過什麽話,但可以說都很熟悉。

隻是沈薇的到來,立刻使三個人陷入了怪異的氛圍。三個人都很拘謹,除了很拘謹的勸酒,沒有誰再開玩笑。

“你們談著,我去一下洗手間。”看到沈薇和陸天涯似乎有什麽事想說,陳瀟借故去了洗手間。

“黃萬年等人終於被一網打盡了!”陳瀟走後,沈薇簡要的講了一下案件情況。

“那就好!隻是那個大管家是誰?”陸天涯問道。

“他就是侯春生,江湖人稱侯叔。以前不知在省城哪位高官家當過內勤人員,所以內部人都稱呼他為大管家。”沈薇說道。

陸天涯還想問一些情況,正在這時陳瀟回來了。

三個人在拘謹的氣氛中待了一會兒,就從咖啡之翼走了出來。

走出餐廳後,陳瀟本來想回家,但看到沈薇不說走,自己也不說話。

沈薇也是一樣,他想讓陸天涯跟他去逛商場,但有陳瀟在場她又沒能說出口。

就這樣,兩個女人不說話,也不願意誰先走,好像誰先走誰就是失敗者一樣。三個人在街上走了一會兒,慢慢的話題也少了。陸天涯發現了這種異常的氛圍,隻好說還有事我先回去了。陳瀟和沈薇也都說有事,這樣三個人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