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平房區是整個市裏唯一留下的老城區,大量的平房和二層小樓充斥著整個空間,這裏流動人口眾多,是整個城市的犯罪高發地,陳銳知道,如果不快一點找到劫匪搶回三百萬現金的話,等明天或者是後天警察就一定會封鎖這裏,細細的排查,到時候他得到錢的機會就更加的渺茫了。
倆人進入小巷,這裏的道路都是那種很老舊的青石磚路,路不寬,隻能並排行走倆個人,要是全都像胖子那樣體型的話,並排走倆個人都夠嗆。
老城區也有幹淨的地方,但破舊的地方更多一些,陳銳還好說,當年他最起碼也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而家庭條件較好的胖子可就抓瞎了,七繞八繞的胡同路徹底的把他搞的暈頭轉向,本來陳銳還指望胖子幫忙尋找,這下倒好,他不但幫不了忙,還到添了不少麻煩,要是一個不注意的話,這哥們就走丟了……
“這什麽破路,哥這雙才買的皮鞋算是泡湯了。”走到老城區深處,看著滿地的泥濘,和一鞋的爛泥,胖子對陳銳抱怨到。
“破路,有路走就不錯了。”見胖子深一腳淺一腳的不時因為地麵打滑而差點跌倒,陳銳沒好氣的說道,想了想覺得不應該打擊胖子的積極性,陳銳補充道:“快走過了,過了這段,路應該會好一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劫匪藏身的地點就在這附近。”
聽到陳銳水劫匪就藏身在這附近,胖子打起了精神,不時的摸了摸懷中的匕首,小眼睛四處觀望著。
陳銳看胖子緊張兮兮的樣子有些好笑,“你緊張什麽。”
“誰說我緊張了,我這是以不變應萬變,做好萬全的準備,以迎接艱難的挑戰……”白話了一陣胖子也放鬆下來,陳銳突然摟著他的肩膀道:“胖子,勇氣這玩意人生下來就有,大與小隻是天賦問題,相信我,膽小不是你的錯,咱們可以後天修煉嗎!“
“我隻想對你說一個字,滾!”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將近五點,12月份這個時間段天早就暗了下來,老城區又沒有路燈,所以顯得十分的昏暗,這個地方常年都是龍蛇混雜,什麽人都有,運氣不好丟個錢包什麽的都很平常,當然這裏也不全是這樣,隻有陳銳倆人呆的這片區域如此,就像有人劃了一道界線,界線把老城區一份為二,左麵住好人,右麵住壞人,多少年來,這道界線就像是傳統一樣保留了下來。
陳銳不是神仙,就算上輩子看過劫匪躲藏的照片並且記住了一些特征,那也不意味著他知道地方的具體位置,倆人串在右區的深處挨家挨戶的排查。
走了半個多小時,還是一無所獲,胖子拉住了陳銳,一屁股坐到了一個石墩上,揉著腿對他道:“你說的大樹到底在哪啊,走了半天了一棵樹都沒看到,有樹也都是小樹苗,是不是你記錯了啊?”
別說胖子有疑問,陳銳也是摸不到頭腦,甚至都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記錯了,“胖子,你用手機上網看看名景路那到底發生了劫案沒有。”沒親眼看到劫案的發生,陳銳也變得不自信起來。
胖子立刻掏出手機,熟練的上起網來,看了一會道:“沒錯,新聞上說,下午本市名景路的一家銀行遭遇搶、劫,劫匪現已逃脫,警方在全力追捕逃犯,並且舉報者還有十萬塊的獎金。”
陳銳摸著下巴,“沒錯啊,劫案是發生了,劫匪也逃脫了,一切都證明我說的沒錯,可那棵大樹跑哪去了?”
“跑哪去了呢?”胖子也跟著琢磨起來,一時無話,突然胖子道:“別說,這裏的環境還真適合躲藏,這裏這麽大,要是路不熟非得迷路不可,警察搜索起來肯定費事。”
胖子的話提醒了陳銳,“對啊!咱們一直轉的的右區,左區還沒看過呢,該死,又犯了經驗主義,誰說搶、劫犯不能躲在左區了……”
拽起胖子直奔左區,果然,在左區深處發現了一座獨門獨院的二層平方,而房子外麵正好有一棵大樹。
大樹很高,大約有胖子的腰那麽粗,陳銳對胖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悄悄的走到了院子正門,借著安靜,想聽一聽裏麵的人在做些什麽、
陳銳重生後發現自己的感官提高了不少,站在院門口也隱約能夠聽見裏麵的說話,可能是對方壓低了聲音,陳銳聽的不是十分清楚,但從隻言片語之間,陳銳也確定了房子裏麵人的身份,的確是劫匪無疑。
陳銳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葛強,示意他不要聲張,倆人退了大約百米左右,在一個胡同中說起話來。
陳銳告訴胖子,現在時間還早,劫匪正是興奮的時候,在加上他們手中有槍,所以他準備在晚上趁對方睡覺的時候動手,而胖子的任務就是在陳銳給他信號之後進來幫忙。
胖子不同意陳銳的做法,認為陳銳一個人前去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先前並沒有想到劫匪有槍,現在知道了更不能讓陳銳一個人冒險。
陳銳笑著安慰了胖子幾句,心中也確是為了胖子的這份關心而感動了一下,但不論胖子怎麽說,陳銳就是不同意胖子跟他一起行動,隻是很肯定的告訴胖子,以他的身手打不過絕對可以全身而退,屁事都不會有。
陳銳帶著胖子做這件事雖然是為了練一練他的膽量,但也不會他冒險,陳銳有把握全身而退這點沒錯,可胖子沒有,對方有槍,如果吳中了胖子而造成什麽意外的話陳銳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所以他讓胖子在外麵等他,最多他留上一個活口讓胖子自己動手,到時候有沒有那個勇氣,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殺三個犯過強、奸,殺人的搶、劫犯陳銳沒有一點心裏負擔,好不容易說服了胖子,倆人記住這個地方後,找了個飯店吃喝起來,一頓飯吃到晚上將近九點,但時間上還是有不少富裕,在房子附近轉了一轉,熟悉下地形,陳銳製定好了行動的計劃,那就是隨機應變……
十點多鍾天黑得已經看不到了路,胖子左手拎著哥小手電用來照明,右手還推了一輛自行車,三百萬的現金可是很重的,要是用手拎著那非累死不可,推輛車就省事不少,不是不想找輛汽車,關鍵是這路,四個咕嚕的車根本開不進來,三輪車還靠點譜……
來到牆根處,四周已經十分的安靜了,仔細聽了聽,劫匪應該已經睡下了倆人,隻留一人守夜,拆卸手槍的哢哢聲不時的傳入陳銳的耳朵,雖然時間早了點,但此時動手應該也算得上是一個好時機。
哈了口氣,陳銳脫下了礙事的外衣遞給胖子,掏出匕首,陳銳反握在手上,活動下四肢,讓身體暖和起來,作為重生後的第一戰,陳銳也有些小緊張,必須調整好身體的狀態,對胖子點了點頭,就要翻、牆入院。
胖子拽住了陳銳的衣角,小聲道:“小心,不行就撤,別忘了外麵還有我在接應你。”
陳銳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利索的翻入牆內,到達了院子裏。
普通的平房雖然也有院子,但麵積絕對不大,去掉廁所狗棚等小房外,這裏可活動的範圍還不足15平米,幸好的是對方並沒有養狗,不然就麻煩了。
小心的埋著步子,陳銳靠近了一層的窗口,向裏望去,以他的眼力,在漆黑一片中也什麽都看不清楚,外麵的房間沒有住人,除了一層客廳處的那個守夜人外,另外倆個劫匪應該在房子的最裏間,如果不是在裏間,那就是在二樓,可惜的是房子裏除了客廳外其它的房間都沒有開燈。
守夜的人很謹慎,並沒有打瞌睡,不時的四處張望說明了他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好在他手中的手槍吸引了他絕大部分的注意力,望一會就看看手槍,那稀奇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絕色大美女一般。
守夜的是老豬,而槍是虎哥的!他偷偷趁虎哥睡覺時拿出來把玩,可惜一會還要送回去,想到這點,老豬就有些不舍。
陳銳見老豬那興奮的樣子,大感頭痛,如果老豬一直保持著興奮,那這扇門就不好打開,因為一開門勢必會發出聲響,一點響動就會讓對方發現陳銳,畢竟這裏並沒有躲藏的地方,看來得等一個機會……
幸運的是,老豬一邊玩著手槍一邊喝著啤酒,啤酒這東西喝多了不光會麻痹神經還最愛下尿,陳銳隻等了不長時間老豬就有些尿急,站起身就像門口走來。
陳銳見機會來了趕快躲到了一旁的陰影處,平房裏並沒有廁所,所以想要方便就得去室外,隻要對方一開門,陳銳的機會就來了。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陳銳沒有著急動手,隻聽屋內傳出一聲,“老豬,什麽聲音?有情況嗎?”
急忙忙的老豬憋著尿,回頭道:“老大,沒事,我上趟廁所。”
“哦,招子放亮點,快去快回。”說完嘟嘟囔囔的又睡了下去。
“知道了。”老豬應了一聲,推門而出。
老豬剛邁出門口,陳銳敏銳的抓住機會,快速上前一步,左手一點不差的緊緊捂住老豬的口鼻,右手的利刃發出一點寒芒“噗呲”一聲清響,匕首直入老豬的脖頸,貫穿而過!匕首的劍頭出凝聚著一滴鮮血,滴答一聲跌落在地,聲音在陳銳耳中是那麽的清脆。
刺入脖頸不會立刻致死,老豬瞪大了眼睛,還在不斷的翻騰,陳銳的右腿死死的頂在老豬的後腰,右手也放開匕首緊緊的攬住了老豬的身子,讓他不要亂動,左腳勾住了大門,過了幾十秒後,陳銳慢慢的放下了老豬的身子,噗呲一聲抽出匕首,鮮血順著兩邊的傷口流出……
總算搞定了一個,陳銳鬆了口氣,看著老豬的死狀,陳銳的胃也在不斷的翻騰著,畢竟是重生後的第一次殺人,說沒有感覺那是一點都不可能的,好在陳銳快速的壓下了心中的不適,輕身閃入房中,還有倆個人在等他呢,現在可不是放鬆的時候。
費了好大的力氣陳銳才取下了老豬手裏緊握的手槍,陳銳並沒有想著用槍來解決屋內的倆人,畢竟這裏這麽安靜,一有槍響,恐怕整個舊城區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再說解決倆個欠缺防備的人還用不到拿手槍來對付,一把匕首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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