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爭霸在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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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五章高蹄戰馬三千匹,落日平原秋草中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而那個人方才走入屋內,還不等其轉過身來?一柄寶劍早已經低在了其後心之處。隨後,那個刺客對其低聲吩咐道:“別動,你又是何人?卻又如何曉得,在這間屋內藏有人的?”說罷,手中的寶劍尖對著那個人的後背,便輕輕的點了一點。那個人慌忙低聲對其開口解釋著:“這位兄弟,千萬莫要誤會?在下乃是受那位當初雇了你的道長所差遣,這才偷偷趕至此地?所為之事?自然就是要助壯士一臂之力,離開這間王府,並能安然無恙的逃出揚州城外去?”那個人說完,卻是慢慢將身子轉了過來。

而直到了此時,那個刺客這才發現,再次人的右手裏,竟然還提著一個不是很大的食盒?未免就是為之一愣?不由對其開口探尋道:“你手中拎著個食盒來此,不知卻又是何用意?”說完,便盯著此人的臉上神情變化?隻是,因為防備被人察覺到有人藏匿在這間屋內?故此一直不曾將燈火給點燃起來。

如今也就隻好借著,從窗戶裏所映射進來的月光,來對著此人上下的打量著?卻見來人,轉身走到屋內的一張破敗的桌案旁邊,將手中的食盒輕輕地放到了桌上。伸手將食盒上的蓋子給輕輕的揭開,從裏麵拿出幾樣,尚還散發著熱氣的酒菜來,將其一一的擺放在桌子上。

最終,又將一壺酒從食盒之內取了出來,並親手替此人斟滿一杯水酒,擺放在其麵前。這時才笑著對這刺客開口言道:“想來壯士早就已然腹內饑餓多時了吧?在下這才偷偷的與壯士備下了幾樣的酒菜,讓壯士先好好地吃一頓,而後在此地暫時先休歇一會?以待府內的風波過去了?在下就可親自護送壯士離開這裏?至於那些剩下的銀兩,也早都替壯士預備妥帖。”此人說著,卻又替自己慢慢斟上一杯水酒,對著眼前的這個刺客略略的敬了一下,就一仰脖喝了下去。而那個刺客眼見此人將一杯水酒喝下肚中,也就此打消了自己心頭最初得那一絲疑惑。

卻也伸手將酒盞端了起來,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可等這杯水酒灌入自己的腹內以後,才僅僅過了有一盞茶的時辰?猛然就感到自己的五髒六腑之內,便如似刀割劍刺一般的難受。不由抬起頭瞪著眼睛盯著眼前的這個人,對其質詢道:“你竟敢在酒中給我投了毒?”一邊說著,一邊極力將寶劍,從後背的劍鞘之中拔了出來。打算著將眼前此人給用劍逼住,也好逼問出解藥,來給自己服下?

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才將寶劍拔出來,並將之給握在手中。身子卻再也支撐不下去,立時仰麵摔到桌下,手中的那柄寶劍,自然也脫手飛出。卻見此人蹲伏下身來,對這刺客笑著言道:“你一定是對此感到大惑不解,因何會從這同一個酒壺裏倒出來的酒水,我喝了以後,竟沒有絲毫的不適。而你卻中了毒?第一,這把酒壺本就尋常以及,並非是你們江湖中所盛傳的什麽轉心壺。第二,在下在你的酒杯上,事先下好了藥。故此,我才無事,而你,卻是中了毒。好了,想來多爾袞也很快就會令其手下軍校搜尋到這裏來?瞧你大概還能拖延個一時半刻的?在下卻實在是沒有空閑時辰,與你在這裏空耗了?便送你一程好了,也免得你在遭些零碎罪?”此人說完之後,卻是在靴筒裏摸出一柄短刀,將刀子橫著在這刺客的頸部一抹。頓時咽喉被一刀割斷,那刺客掙紮著伸出一隻手,兀自氣絕於當場。而當八旗軍校們將這座臨時的攝政王府,上上下下都給搜了一個遍以後,卻是一無所獲。正當眾軍校對此感到有些猶疑之時?卻忽然聽得有人,在府中某處高呼走水了的言辭?隨即,就見從府中一處閑置已久的房屋之中,突然一股火焰衝天而起。

而等多爾袞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以後,聽說到在這臨時的府宅之內,居然毫無預兆的就著起了一場大火來?也不免有些摸不著頭腦起來?可等聽手下的近侍和戈什哈們提及,竟然從火海之中尋到了一枚,掛在大清國皇家侍衛身上的腰牌之後,在多爾袞的心頭,就不由感到一陣巨震不止?

隨後,多爾袞瞧了瞧自己身上的那處箭創?卻見插在自己前心上的那支弩箭,早已被郎中們給起了出去。並且,那處傷口也早就被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眼下除了感到,似有似無的一陣陣的疼痛以外,卻似乎倒也並無旁的大礙了?便稍稍的將身子往起支了一支,卻頓時感到一陣難忍的劇痛席卷而來。

多爾袞疼的不僅咬了咬牙,強自忍住疼痛以後,這才對著那些,聽說多爾袞遇刺以後,方奔趕到書房門口的文武群臣們,以及那些依舊站在書房裏的郎中和薩滿們吩咐道:“將阿巴泰與本王召到這裏來,餘下無關的人,都就此退出去吧?準塔可在?本王有一件十分緊要的事情?要吩咐你去辦?”屋中的眾人聽了多爾袞的吩咐以後,慌忙對其躬身施過一禮,這才紛紛從書房之中退了出去。

而大將準塔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奔到了多爾袞的病榻旁邊,朝著多爾袞低俯下身軀,對其低聲開口探詢道:“不知攝政王召喚奴才來,可是有何要事吩咐奴才去辦的?”說罷,就等著多爾袞的回言。卻見多爾袞抬起頭來,朝著書房左右打量了一遍,眼見眾人已經退了出去,這才對其招了招手,示意準塔將自己的耳朵貼過去?待準塔將耳朵貼過去以後,卻聽多爾袞低聲對其吩咐道:“準塔,過會,待你從書房裏出去以後?將那些給本王看過病的郎中,都要悉數處死。而後,再帶上一隊親兵將順治母子居住的宅院於本王圍困起來?莫要使得裏外互通消息。若是皇太後見問與此事?你就對她說,本王遇刺以後,深恐在有刺客前來行刺與皇帝陛下和皇太後?這才令你前去保護的。你這便去罷?”等準塔走出書房以後,卻見一個五大三粗的車軸漢子,大踏步的從書房外麵走了進來。

準塔一眼就將此人認了出來,正是阿巴泰。便主動朝著其點了一下頭,而後者倒是顯得有些囂張跋扈一些?竟似乎不增瞧見準塔一般?直接便從其身邊走了過去。而等阿巴泰進入書房以後,書房的門也就此被關了起來。無人曉得,多爾袞和阿巴泰二人之間,到底說了一些什麽?

第二日尚還不到午時,在揚州城內的某處宅院之內,一個小小的童子,正和一個年紀極輕的婦人,在院落之中捉著迷藏。不時可聽到,從童子的嘴裏頭所發出來的一聲聲歡快的叫聲和笑聲。終於,那個婦人站住腳步,對著那個童子招了招手?待其奔到其身邊,大聲的喊出一聲額娘以後,這個婦人一把將之給摟在了懷中。

隨後笑著對其詢問道:“福臨,天至午時了,你可是餓了?額娘這便吩咐他們,將午膳給你送上來?”說著這就朝著跟在身旁的一個侍女揮了一下手,對其吩咐道:“昨日吃過的那種糖餅,臨兒覺得甚合口味。你這就趕到後灶去吩咐他們一聲?今日在做上十幾張糖餅與我送上來?”說罷,便攬著福臨的手臂,朝著房門口走了過去。

走的遠了,卻還不時可聽到福臨對其開口詢問著,在這所宅院外麵,卻因何會突然多出那麽許多的八旗軍校來?那個婦人倒是顯得極為耐心的,與之一一的解釋著道:“福臨,那是因為你的皇叔攝政王爺昨日晚間突遭人行刺?他擔心你我也會為人所行刺?這才派了人手過來,也好保護你我罷了。”那個婦人說完,本以為福臨會因此而顯得高興一些?卻見福臨突然停住腳步,將其頭抬了起來,認真的看著這個婦人,一字一句的對其言道:“額娘,那個刺客如何不將這個逆賊多爾袞給刺殺了?如此一來,阿瑪的大仇,卻也能夠報了?”福臨的這一句話方脫口而出,卻將那個婦人給赫了一大跳。急忙伸手將其嘴給捂住,卻又朝著身旁左右瞥了一眼過去?

眼見著周圍並無閑雜人等出沒在此,這才放下心來,卻低聲對著福臨叮囑著道:“福臨,你這幾句話卻又從何處聽來的?可不當這麽出外頭胡亂去說?萬一為攝政王聽說了你的這一番言辭?在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就遭了?好了,你這便隨著額娘進到屋中去等著,待會,你昨日喜吃的那糖餅,便會在被送過來的。”那個婦人說著,不容福臨再來多說什麽?就慌忙拉著其走入屋內去。

離著老遠,卻聽福臨與之高聲辯解著道:“這話是四姐與我說的?四姐說的話絕對是真的。”而這句話,明顯惹得那個婦人更是老大不高興起來。卻對著那個童子福臨訓斥著道:“就你還當她是你的四姐?她如今,都將自己爹娘與她起的名字,都給改了成什麽烏蘭托婭了?分明已經不再自認是皇室中人了?你卻又認她是什麽四姐?”娘倆個,是邊辯駁著,邊一起走入門戶當中。在離著這戶房屋不遠處的一個牆角邊,卻有一顆腦袋探了出來,朝著那間房屋盯了一眼之後,便又立即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