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手下人也並不算十分的好,更不用提,像現在這位曄少爺一般,肯和顏悅色的來和自己講話。韓良待下人以往就是非打即罵,隻要一開口,就準要罵下人的娘。而下人們倒也對得起他,背地之中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幹他-娘。這個家人未曾開口說話以前,先規規矩矩的朝著韓曄打了一拱。
這才低著頭回答道:“小人萬萬不敢當貴姓二字的,回曄少爺的話,小人姓王名雙喜。到韓府來已經有三個年頭了。那一年一來到韓府,就被分到了良少爺手下聽差。”韓曄聽後,僅僅嗯了一聲,就此沒了下文。兩個人站在韓府花園中的柳樹下麵,一時均都沉默不語,雖然此時涼風習習,可王雙喜卻渾身是汗。
過了不知多久?眼瞅著天上的那輪紅日,此刻都已經開始往西麵去了。韓曄這才又開口對他問了一句道:“你大概也知道我住在府中哪個地方吧?”還不等王雙喜開口,就又開口對他問了一句道:“雙喜,你可知道,在韓府裏那個地方說話,不會有人注意到?素常也不會有人經過那裏的?”這兩句話到將王雙喜就給造得一愣。
這位曄少爺該不會昨夜又是喝高了吧,以至於到現在宿醉未醒?可看他的樣子卻又不太像?否則,又怎麽會找不到自己住的地方?隻是,他要找一個平常無人肯去的地方做甚?雖然不曉得韓曄這葫蘆裏,買的到底是什麽藥?王雙喜還是規規矩矩的回稟道:“小人倒是知道少爺住在哪裏?從花園出去往東麵走,有一獨門獨戶的小院,就是少爺住的地方。府中要說無人肯時常去的地方麽?那也就隻有柴房了。”說完卻是一臉狐疑的盯著眼前這位曄少爺。
“那就去柴房,你頭前帶路,我要和你說幾句,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韓曄猶豫也不猶豫一下,當即對他吩咐一句道。王雙喜倒也並不是多嘴的人,既然少爺吩咐過了,決不多問,便就依令而行就是。王雙喜帶著韓曄出了後花園以後,又左拐又繞了一番,這才到了一件看上去不太像是柴房的地方?
看著眼前這座看上去,明顯可以用來住人的房屋,韓曄不由自主地對他問了一句道:“雙喜,這就是韓府的柴房麽?”王雙喜聽後就是一愣,可隨即再想想,人家作為一個少爺,自然不會沒事跑到這個地方來?便點了點頭。韓曄再不遲疑,伸手推開兩扇屋門就走了進去。
王雙喜卻略微遲疑了一下,便也跟著邁步走到裏麵。等王雙喜走進來以後,卻瞧見這位曄少爺,此時正倒背著雙手站在屋中正中央處,似乎在看什麽東西?“雙喜,將房門關好,我不想讓別人發現我在這裏?”韓曄頭也不回的吩咐一句。“是。”王雙喜答應一聲,回身將房門關好。
夕陽如火,燦爛的晚霞垂掛在天邊。一抹火燒雲,在窗戶中輕輕浮動。一隻不知是什麽鳥?在窗外鳴叫著一閃即過。瞅著眼前此情此景,讓韓曄心頭也不免相應浮上一句唐詩出來,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雙喜,今天我和你在這屋中所說過的話,你半句都不得泄露給旁人?你若一旦泄露出去的話?無需我和你多說,想來你自己心裏也明白,你會落了一個什麽樣的結果?當然,你也可以將我所說過的話,去向韓良講述一番,以求他能把你收回去?”韓曄言辭之中,隱約包含著脅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