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耳的兩件兵刃相互撞擊聲傳入耳內,韓曄的右手不由感到一陣的震顫,隻覺得從對方兵刃上傳過來的力量巨大無比,好懸自己手中的鋼刀便要脫手墜地。而對方眼見自己的一刀,竟然被對方給招架住了,也不免顯得有些驚異。明明瞅著眼前的這個漢人外表,早已是一副搖搖欲墜得模樣。
卻又如何竟然能招擋得住,自己如此摧枯拉朽且又猛力的一刀?而韓曄也是勉勉強強,使盡渾身氣力這方架住對方的一刀。可眼看對方擺刀又朝著自己而來,韓曄心知自己此時的氣力大不如對方。若是一味的招架,就算是對方隻有一個軍校,那自己也顯而易見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2何況,在這個軍校的背後還跟著三四名的軍校,亦是揮舞著手中的單刀,正在朝著自己奔來。忽然其心頭靈機一動,竟莫名其妙的,一套精彩絕倫的刀法,忽然湧現在其腦海之內?韓曄急忙錯步避開那個軍校的第二刀,左手對準對方空出來的軟肋就是一拳直直的打過去。
那對麵的軍校急忙抽刀回去,卻將單刀對準韓曄的左手就斬落下去,欲將韓曄的左手給就此卸下。可就見對麵這個漢人的左手突然又急如電閃一樣的縮了回去?而韓曄眼見對麵軍校已然抽刀自救,也忙將自己的左手急收回來,急忙又朝前踏上一步。卻是擺刀對準對方的脖頸就直刺過去,隻是他這一刀刺將出去以後,還不勞對麵的軍校舉刀擋架?
自己的單刀刺到中途,卻已是氣力即將被用盡,眼瞅著一柄單刀,就這麽晃晃悠悠的刺了出去,且刀頭低垂,由此可見韓曄此刻分明已是強弩之末。而對麵的那個軍校也瞧了出來,迎麵的這個漢人也早就已是氣力不濟,此時分明就是憑借著一口氣在這裏強自支撐著。也就越發不將韓曄放在自家的眼中,卻是橫刀一攔,打算先將對方得刀給在半路上攔擋下來,緊跟著又往前踏進一步,探手便去抓韓曄的衣襖。而韓曄愈發感覺到,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單刀,卻是愈來愈重得很。不等對方將自己得刀給封擋出去,手中的刀頭早已就勢沉落下去。
“啊。”韓曄的耳旁突然傳來一陣痛徹心扉的慘叫聲。韓曄定神望去,卻見自己手中的長刀,此時卻是刀尖衝下,正將對麵這個軍校的一隻腳給牢牢地釘在了地上。那名軍校此時劇痛難忍,也顧及不得在抽刀去要對方的性命?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將自己的那支腳給先撤回來。
韓曄見了,不免心頭感到有幾分苦澀的笑意湧了上來。眼見得此時機會難得,用力將長刀拔出,不待對方回過神來,卻是用盡氣力的,將手中的長刀橫著對準那名軍校的脖子就砍了過去。撲哧一聲,一道血光迸濺開來。因二人靠得過近,以至於,韓曄的臉上和上半身,卻都被鮮血整個糊滿了。
可為首的這名軍校,雖是被韓曄一刀將其腦袋給砍落在地。可後麵卻隨即又圍上來三四名的軍校,韓曄見了卻不免謂然長歎一聲,情知眼下的自己,早已是無力再戰。看起來自己今日竟然是稀裏糊塗的,即將要斃命在一個莫名其妙的所在?真是有冤卻是無處申訴。
“:韓曄莫要在此地戀戰,快隨我走?”說話間,那個人卻又不知從何處,一路腳不沾地一般的奔了過來。卻是舉刀,便將迎麵一個軍校就給搠翻在地。同時,一把將韓曄的左手便給抓住,便徑直往前跑去。韓曄跟在其身後,連連閃避開一些對著二人正要圍堵上來的軍校,而即便有軍校擋住其去路,前麵的那個人卻也麵無懼色,三招兩式之間,便已將對麵軍校給放倒在地。隨後瞅也不瞅倒在地上的人一眼,隻顧得拉著韓曄一起朝著戰場中央處殺去。而瞧其身手,倒是顯得幹練果決得很,分明不是什麽花架子。
而韓曄正隨著對方一起朝前麵奔跑著,前麵的那個人,竟然也不與其提前言語一聲,就忽然停下腳來?韓曄腳下卻也一時站立不穩,一頭就此撞了過去。“當心,你且在此地稍待片刻?你看,前麵騎在馬上的那個人,便是大哥鵬舉,另外幾名兄弟倒也與他相隔的不算甚遠。待我前去助諸兄弟一臂之力,在於你設法弄來一匹坐騎?你我也好能衝出重圍?”那個人說罷,卻也並不理會韓曄是否答應?卻早已奔向前去,一路左劈右砍,早已剁翻七八個軍校在地上。
而韓曄眯縫著眼睛,朝著前麵極力的瞭望過去。卻見在一群軍校的中間,正有一匹黃驃馬被眾人給死死的圈圍在中央處。馬上一個身穿著一套和自己身上十分相似的,顯得極為簡陋的鎧甲的人,正手綽著一條長槍,在於眾軍校拚死的廝殺不休。但見這柄長槍在其手中,如似蛟龍上下騰飛左右盤旋。
一柄長槍,顯得靈動異常。大槍所到之處,那些圍堵在其馬前左右的軍校,卻是紛紛被其手中長槍給挑起在半空,隨後長槍一順,便已被其給拋扔餘地。而那些坐乘在馬上的軍校,亦是不出四五個照麵之間,就被其一槍給挑落於馬下。就在韓曄立於不遠之處,正自駐足觀看之際?
卻見那個一路緊拽著自己不停朝著前麵走的,令人一眼瞧上去,分明就是一副白麵書生模樣的人,腳下的步伐卻是一點都不顯得慢,片刻工夫便奔到了離著那個馬上人不遠的地方。這才對著馬上的人高聲呼喝道:“鵬舉大哥,我已尋到韓曄了。他眼下除了一身的傷勢,性命倒是一時無虞。你我如今何不召集手下的僅存兄弟,早一些殺出去,也好免得全軍覆沒在此地的好?”說完,卻是舉刀,左右兩刀就將兩個朝著他身前靠攏過來的軍校便給砍倒在地。跟著,便揮舞著手中的長刀,直奔著那個騎在馬上的人身旁殺了過去。
第二章相州淪陷鐵浮屠,有家難歸空悲歎
眼前的這一副副場景雖令韓曄不免狐疑和驚駭不已,可眼下的自己,卻實在是無閑暇時候來先仔細的將此事給琢磨一番?想一想,這裏麵到底是出了什麽事?眼瞅著那些離著自己不算很遠,就如同狂濤駭浪一般朝著自己的身前蜂擁而至的對方軍校,轉瞬間也就快奔襲到了自己的麵前。
自己若還是照著方才那般弱不禁風的,那結果顯而易見,自己很快就會被這股人潮給淹沒。換句話說,自己最終實打實的會戰死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雖然身上的劇痛不斷,可眼下與自己而言,最為關鍵的就是如何能把這條性命給保住了?最好生個什麽法子?早點從此地脫身出去方才是最為關鍵的。
3就再韓曄看著眼前的這十萬火急的場麵,心中為此有些情急無奈之時?忽然在其心中浮出一個念頭來,想起來,自己可是自幼習武健身,若是從先祖那一輩推算起來的話?那自己還算是一個武傳世家呢。而在自己的家中,就流傳著一個關於身受重傷之後,該如何才能保住性命的法子?
之所以自己最初沒有想起來這個法子來?卻是因為這個傳聞,實在是令自己感到有些怪誕不羈。可事以致此,自己眼下根本也沒有什麽較好的法子,讓自己從這片混亂不堪的戰場之中脫身出去?再等前麵那個白麵書生抽身回來搭救自己衝出重圍去?那似乎已經明顯是不趕趟了。
隻是韓曄根本就不曾聽說過,自己家中的哪一代人習過此術,和成功的運用過此術?可眼下這些都顧及不得了,韓曄深深地吸了一口長氣,腦海中浮現出一幅,早已被其給深深印在其腦海中的經脈圖譜,幻想著一股紫色的東西,沿著這些經脈不停的流轉不休。片刻工夫過後,卻當真感覺到在自己的小腹丹田處,正浮生起一股熱氣來。
頃刻間,那股熱流已經遍走全身,渾身上下頓時一股說不出的舒服和暖意襲來。雖然身上傷處足有幾十處之多,可手上的氣力卻感到分明恢複了一些。韓曄也來不及多想,對麵的軍校已然衝到了他的麵前,舉刀對著韓曄迎頭就是一刀砍下。韓曄慌忙縮頸躲過對方一刀,不待對方抽刀回去?卻探左手,一把托住對方持刀的手腕,右手的鋼刀跟著一招攔腰解玉帶,便已經斜著斬向對方的腰腹之間。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的迅疾。不等那個軍校反應過來,韓曄手中的長刀早已到了他的麵前。隨著一道刀光閃過,一道血光跟著迸濺開去,韓曄鬆開手,將這個軍校隨意拋在地上,跟著就直奔第二個軍校而去。對準對方迎麵就是一刀直刺過去,那個軍校慌忙橫刀招架,可韓曄手中的長刀早已變了方向。卻是反手一刀,由下而上直劈這軍校的下身。那個軍校不及躲閃,一聲慘呼,身下已經是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