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鬧騰得這麽歡快,一直就很關注王進動向的北京袁世凱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袁世凱在得知安徽王進整出了飛機,並且還成功上天的的消息之後,不過是笑了笑沒太當回事,認為王進這廝隻不過是獵奇心理想要跟一跟洋鬼子們的風。如果不是王進最近折騰得太過厲害,報紙上鋪天蓋地都是有關飛機的報道,街頭巷尾茶館酒肆都是有關安徽飛行隊的討論,他還真不就知道飛機到底是個啥子玩意呢?
如果人人都能像王進同誌這樣,多花點心思在業餘愛好上麵,少惹點麻煩少鬧點事情,天下天平海晏河清那他這個總統就好當多了。
可惜,他的淡定沒能持續多久,就立刻被一個從安徽傳來的消息震住,立刻滿世界向外國軍火商訂購剛剛出現的新玩意飛機,並且聘請了外國的‘飛行專家’組成屬於北洋的飛行隊和飛機航校。
合肥方麵安徽飛行隊正在進行定點投彈實驗!
袁世凱第一反映是“暗殺”,而且很可能是針對他的,所以不能不防啊!
袁世凱滿世界火急火撩的想要完善北洋的空中體係和防空體係,而安徽王進這邊在成功的轉移了老袁的視線之後立刻收手,因為他眼下也陷入一樁麻煩之中沒得安寧……
公元1912年7月15日—16日,浙江省南部特大暴雨,甌江支流、小溪等沿溪村落水深丈餘,沙灣村附近村水深至二樓門鎖,大均以下水益高漲,外舍全村淹沒,鶴溪衝沒田畝尤多,溺牲畜無數,六都張山淹死30餘人。
臨省發生了這麽大的水患災害,王進和軍政府怎麽可能視而不見?
就算他們狠下一條心來視而不見,有人也不會讓他們如此輕易袖手旁觀。
合肥軍政府大會議室內煙霧繚繞氣氛沉悶,每一個與會人員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你們不要悶著了,少吸一點看房子裏烏煙瘴氣的,都談談自己的意見吧!”王進從精致的銀製煙盒裏抽出一根‘中華’香煙,煙屁股輕點了一點黑漆木會議桌,淩厲的掃視了在座的軍政府中高級官員們一眼。
“我先來說一句吧!”吳楚放下手上香煙,輕了輕嗓子說道。
與會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投來,作為安徽軍政府政務老大,他有這個讓人注目的資格。
“浙江那邊的水災咱們一定要幫,先不說上海督軍陳英士的請求,就是咱們會裏可是有不少浙江來的同誌呢,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嘛。”
會議室裏傳來一陣輕笑,,氣氛明顯輕鬆不少。
吳楚輕笑著向幾位浙江籍貫同誌輕輕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說道:“咱們目前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幫助浙江災民們進行災後重建工作。”
王進這時候接過話來:“對,子玉兄說得不錯。對於災後重建其實大家都不陌生,這活咱們幾乎年年都幹。關鍵是浙江不比安徽,朱瑞那家夥我著實信不過!”
“司令,浙江督軍不也是光複會人士嗎,雖然現在他加入了黎元洪的‘共和黨’,但是他的行為立場還是一副光複會做派啊?”下麵有浙江籍貫的同誌驚呼出聲。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我真的和他不熟!”王進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暗道:開什麽玩笑,以光複會那鬆散的組織性紀律性,哥敢隨意的相信這樣的人嗎?別搞到最後,浪費了感情不說還被人狠狠的坑一把,老子可沒這樣的愛好。
再說了,朱瑞兄弟現在可是一省督軍,名副其實的政治明星人物,對於這樣的角色你能輕易的相信他在利益麵前不動歪心思嗎?王進覺得不能,所以他不敢也不會將安徽提供的救災物資一股腦全部送過去。
“司令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要不咱們這邊派一支隊伍過去?”有兄弟提議道。
“不妥不妥,這樣做十分不妥。要是派人過去的話,咱們的人帶不帶武器?帶武器的話浙江那邊又是一個什麽樣的態度?這些咱們都不清楚。可是不帶武器的話又太過危險,誰知道浙江那邊的人馬看到這麽多的救災物資會不會動什麽別樣心思?”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那咱們到底該怎麽辦?要我看,咱們幹脆就不幫得了省得煩心。”
“你丫的怎麽能這麽說呢?”王進眼睛一瞪,有些不悅斥責道:“不說陳英士的麵子咱們要給,既然他求到我們頭上安徽軍政府自然要給一個交代。再說了浙江挨著咱們這麽近,也算得上是鄉裏鄉親了,他們現在有難咱們能幫上一手是一手!”
吳楚滿臉讚賞的點了點頭,輕笑著接過了王進的話頭:“好了好了,同誌們都是為了工作火氣別那麽大。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主意,咱們這裏浙江的同誌真不在少數,還有很多來安徽做生意的浙江商人。咱們可以把他們都發動起來嘛,將那些受災的群眾全部都接到安徽來算了,一路上的消耗軍政府全部買單,想必浙江的同誌們會樂意接受的。”
“恩,這個主意真是不錯!”王進眼睛一亮,掃視了與會人員一眼,笑著點了點頭認可:“不僅如此,咱們這兩年安置了數百萬流民,在這方麵的經驗確實還有那麽一點點,而且安徽的發展建設也離不開大量的青壯年勞力,一舉數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吳楚一拍桌子鬆了口氣:“好,這個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
有了軍政府兩位最高大佬的拍板,其他人哪裏還有什麽意見,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這本來就是一件善事,之所以弄出這麽大動靜也隻不過想盡善盡美而已。
“好了好了,這事就交給吳省長處理了。”王進笑著拍了拍手,將與會同誌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這才正了正臉色嚴肅說道:“接下來,咱們議一議中山先生北上之事對咱們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