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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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又見‘聯合’

“鬆坡辛苦了!”

蔡諤圓滿完滿對安徽的訪問,趕到北京時受到梁啟超等共和黨大佬的熱情接待。

“為老師分憂,這是弟子應該做的!”

“怎麽樣,安徽答應了與咱們結盟,還有什麽要求沒有?”梁公館書房內,梁啟超老爺子輕拊著花白長須,眼中不時閃過一絲絲精光:“在電報上說不太清楚,對安徽王進我也做過研究,是個不肯輕易吃虧的主!”

“確實,他要求咱們必須先控製住北京的局勢,不然合作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

“什麽,控製北京的局勢?他說的倒是輕巧……”梁老爺子眼睛瞪得溜圓。

“沒辦法,王進就是如此要求。”蔡諤無奈的歎了口氣:“沒能控製北京的局勢,就算咱們能夠在大選中獲勝,最多也就是傀儡的命運,安徽方麵可不會和一個傀儡政黨合作。這是他們的底線,也是對咱們的考驗!”

“還考驗,安徽有這個資格嗎?”梁老爺子不屑冷笑。

“當然有!”蔡諤沒理會老師的驚怒神色,冷靜回答道:“就憑他們能夠在軍事上與北洋軍抗衡,在財力上更是遠遠超過北洋軍!”

“這不可能!”

“老師,沒有什麽不可能的……”蔡諤連連苦笑出聲,將自己這一次在安徽的所見所聞還有心頭的震撼,原原本本道出……

“什麽,安徽有這麽強,不會是騙人的吧?”梁老爺子瞪圓了眼睛,怎麽也不肯相信這個事情。在他心中想來,安徽就算再強勢,經過與北洋集團近一年的戰爭,再加上剛剛接收一個百廢待興的江西省,怎麽得也會將底子掏空了吧?

他之前就是揪準了這一點,才會向安徽投去橄欖枝。在他看來,如今的安徽已經外強中幹,正是需要共和黨這樣強大的政治資源相助,聯合起來才能對抗北洋集團的強大鴨梨,聯盟對彼此來說是一個互惠互利的事情。

可是現在聽弟子的說法,事情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安徽在戰爭中的損耗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巨大,安徽的實力也比想象中要更加強大,這一點讓他受不了。原本的共贏局麵,現在突然變成了單方麵的饋贈,這讓心高氣傲的老爺子怎麽接受得了?

按照蔡諤的說法,共和黨與安徽聯合,完全是在占安徽便宜,這個‘事實’實在太過‘殘酷’了點……

“難道安徽就不需要借助共和黨的政治資源?”老爺子不甘心的追問。

蔡諤搖了搖頭,澆滅了老師心中最後一絲希望:“老師,接待我的是陸士時期的好友張韻農。根據他的口風透露,民主進步黨早已經放棄了此次國會大選,他們的目標現階段放在經營南方的地盤上,對其它的事情不怎麽放在心上。”

“這麽說,這次是咱們一相情願了?”梁老爺子喪氣的問道。

“這倒不至於!”蔡諤搖了搖頭讓梁老爺子眼睛一亮:“如果能給北洋找些麻煩的話,我看王進還是很樂意的。按照他的意思,隻要咱們能夠控製住北京的局勢,安徽再在地方上發力,說不定真能逼著袁世凱到天津租界去養老!”

“說得到是輕巧,他提出了什麽好的建議沒有?”梁老爺子揪著嘴硬,可是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已經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心動了。

老師的言不由衷讓蔡諤感到一陣好笑,不過想到來之前王進的叮囑,不由得心頭一沉感覺肩膀上沉甸甸的責任,壓低了嗓門小聲說道:“對此,之前我和王進有過討論。認為想要在段時間內徹底清除北京城裏的北洋軍根本不可能,隻能用摻沙子的辦法慢慢削弱!”

“摻沙子?怎麽個摻沙子法?”梁老爺子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

就在共和黨鼓足了勁,打算在北洋和袁世凱背後狠狠捅上一刀的時候,國民黨內部也經曆了一場地震般的變動。

在香港,國民黨核心高層和中華革命黨核心高層頻繁接觸溝通,並在兩黨高層聯席會議上確認了國民黨與中華革命黨的聯合。在聯席會議過後中華革命黨被取消,整體並入國民黨中,孫中山重新擔任國民黨總裁一職。

此次國會大選的失敗,雖然外界沒有多大反響,可是在國民黨內部卻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們反思過失敗的原因,很輕易的就得到了答案:他們的力量被嚴重分散了!

革命黨陣營內開始出現批評孫中山的聲音,認為孫中山是導致此此國民黨,國會大選失敗的罪魁禍首。宋教仁及時出麵壓住了這股不利於團結的輿論,主動把責任擔在自己身上。黨內的同誌都清楚是怎麽一回事,自然不好把矛頭指向宋教仁。

國會大選的失敗,對宋教仁的打擊是巨大的。不說國民黨的聲望一落千丈,他也隻能無奈的看著那十幾位看重的黨內俊傑投奔安徽。既然明白了國民黨失敗在哪裏,他立刻聯係上正鬱悶不已的孫中山,兩人經過一番密談一拍即合……

“嗬嗬,中華革命黨又重新並入了國民黨內,可惜已經太晚拉!”收到消息之後,王進第一時間安撫住投奔而來的國民黨精英,心頭卻並沒有太多觸動。

可以說現在的國民黨還太不成熟,折騰來折騰去,最後把優勢都折騰沒了。此此國會大選的失利,對國民黨的打擊不可謂不嚴重。他們想要重新翻騰起浪花,沒有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是不可能滴。

對於國民黨與中華革命黨的聯合,他是持話應態度的。有國民黨內那一幫‘社會活動家’們的折騰,安徽身前又多了一層引人關注的保護層。當然,憑心而論他並不怎麽看好兩黨聯合的未來,這麽一搞國民黨又回到了以前的老路。

中華革命黨中充斥了太多投機分子,他們是不會有太多耐心潛伏下去的。等到這些投機者們忍耐不住跳出來興風作浪的時候,那些純粹的革命誌士們想不跟著一起玩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