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監獄審訊室的窗戶射進陰暗潮濕的房間裏,那陽光光束照耀的地方,屋內的人能輕而易舉的看到陽光光束裏麵浮動的微小灰塵。
平時看不到浮塵在此刻顯了原形,原來房間裏的空氣密布著如此多的灰塵,平時沒有陽光的時候沒有細看過,現在一家人在沉默的時候都不由得發現屋內空氣原來很混濁。
河再基自己點上煙,眯著眼睛貪婪的吸了一口,然後舒服的緩緩吐出來,精神隨即為之一震,他覺得自己現在思維清晰多了。
傍邊的福島明見狀也覺得口癮犯了,於是他挫了挫手笑著對河再基說道:“老兄,來根萬寶路吧。”
河再基聽後一笑又從白色萬寶路煙盒中抽出一根伸手向福島明遞了過去,福島明見狀急忙伸手接了過來,然後把煙小心翼翼的夾在左手食指與中指之間,一隻手也在布兜裏掏東西。
河再基看罷一笑,拿著打火機的手隨即伸了過去,福島明急忙將演噙在嘴裏,整個身子為之一傾。
河再基隨即打著了火,那淡藍色的火苗一下子點燃了對方口中的萬寶路,福島明隨即立起身子來,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他的樣子看上去很陶醉,就像所有煙鬼一樣那種喜悅之情浮於臉上,他閉著眼睛吐了一個煙圈,笑著問河再基:“再基,你們高麗本土有什麽好煙啊?”
河再基聽後擺擺手對著福島明說道:“算了,福島,你還是別問了。我們那裏的煙你不喜歡吃的,勁道太小,淡的很。”
福島明有些詫異的問道:“不會吧,你們高麗所有煙都那樣?”
“嗯,高麗煙沒抽頭,還不如中國煙跟你們島國的七星煙。”河再基邊想邊說,他在高麗沒少抽過煙,甚至因為煙的問題跟人抬過扛。
他以前聽別人說高麗煙沒勁道時,不信於是跟那些人抬杠,甚至還打了賭。
結果他們買了島國的七星,中國的芙蓉王還有他們的本地煙那麽一試,結果中國的煙味道最衝,其次是島國的,再次才是他們高麗的。
由此他也知道了他們國家的煙是最沒味道的,就跟那女士煙似的,嗯,甚至連島國的女士煙都不如。
七星就是女士煙,他們高麗的男士煙甚至不如島國的女士煙七星有味道,想到這裏他的麵容為之一展。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給爺爺也來上一根萬寶路啊?”被綁在木樁上的三妖看著二人在那裏抽煙,也是一陣的口水。
三妖人家雖然是妖孽,但是抽煙這種愛好人家是拒絕不了的,這不人家看著對方抽萬寶路,能不紅眼嗎?
福島明聽罷就要問河再基要煙給三妖,而河再基卻是笑著搖了搖頭,示意福島明不要給對方煙。
而看到這一幕的三妖頓時大怒,他不由得破口大罵:“奶奶個熊啊!你們也太不人道了吧?老子要根煙也不給,你們還以為老子希罕似的。”
河再基抽著煙在木樁前踱了好幾個來回,人家手中的萬寶路不時的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引得三妖不停的咽口水。
河再基見對方又是搖頭又是咽口水的窩囊樣,微微一笑,這人就怕有個愛好,有這一個東西不怕對方不招。
他把煙噙在嘴裏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用力朝三妖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果然三妖一個勁的聞個不停,那閉著眼睛享受二手煙的神情讓河再基更是胸有成竹。
“說吧,你叫什麽名字?”河再基一手夾著煙,一隻手敲了傍邊的桌子一下。
“無名氏。”三妖有些輕虐的暼了一眼回到審訊桌前的河再基。
這個高麗人一看就是那種很強的人,跟這種人說話,千萬別跟他抬杠,不然估計要罵一天,有自己難受的。
跟他盡量少開口,省得自己生氣,於是他低下了頭,望著有些賍的水泥地發呆。
“哼,沒名?真厲害!你爹媽生你的時候沒給你起過名?”河再基冷哼了一聲。
他了解這種人,就是審訊裏麵很難纏得那種,要麽跟你胡說八道信口開河,要麽什麽都不說,讓你無從問起,對付這種人就是要抓住他的弱點或者從心理上擊垮他。
三妖抬起頭甩了甩自己的長發,因為那長發擋住他的視線了,對方那個穿著迷彩的指揮官是個少校營長,他能從對方的軍銜上判斷出來。
三妖不知道怎麽的對眼前這個人比較打沭,那個人在他麵前他總有一種強烈的壓抑感,這種感覺壓抑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能真真切切的體驗到那種壓迫的感覺,這讓他渾身不舒適,他不敢跟對方直視,每當對方盯著他的眼睛,他總是刻意的躲避對方的目光。
“哈哈哈,你們的部隊裏麵居然有長得那麽猥瑣的男人,也忒難看了吧?一笑起來跟怪叔叔似的!哈哈哈”三妖突然狂笑起來。
而對麵躺著也中槍的福島明頓時大怒,他這一輩子最狠別人說他長得猥瑣,此刻對方守著他的麵羞辱他,他一下子變得怒不可遏,他拿起傍邊的一根木棒,直接一棒子給對方掄了過去!
隻聽見啪的一聲,三妖身上多了一道血紅色的棍痕,福島明陰冷的笑道:“你這個妖孽,疼不疼啊?要不要再來一下?”
三妖放聲大笑起來,那聲音有點像老鴰笑起來刮刮的,聽得周圍一群人都是一陣皺眉。
福島明隨即大怒,他把手中的棍子使勁的攥了攥便想再次輪過去,但是他剛舉起手就被一邊的河再基攔了下來。
河再基回頭看了看三妖,掏出一根萬寶路,伸手遞了過去,三妖一見張口就噙在口裏,而河再基打著了打火機,那淡藍色的火苗卻遲遲不肯送到三妖的麵前。
三妖急得一個勁的伸著脖子往前傾,這嘴裏已經吊上白萬了,就差火了。
三妖此刻那是“欲.火焚身”,急不可耐。
對麵河再基手中的打火機跟一個裸.體娘們似的不停的扭動著妖嬈的身體,三妖的眸子裏麵隻剩下了那躍動的藍色火苗。
“姓名?”河再基手中握著打火機冷冷的說道。
“不……說。”三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的額頭上汗順著鼻子跟眉毛不停的淌了下來,他的嘴唇不停的哆嗦著,有好幾次那噙在嘴裏的煙好懸掉下來。
“姓名!”河再基再次冰冷的重複道。
“李……唉!”三妖仰天長歎。
他還是沒有頂的住煙的誘惑,他記得曾經他發誓要戒煙,但是三天之後他變本加厲,本來一天十根煙的他,在戒煙三天之後,居然一天抽了三盒!
趙飛博希望的事情還是沒有發生,本來一心思做大拿的他這次居然沒用上,這讓趙飛博這個秘密武器感覺到很不爽,有那麽點一直期待的事情落空的感覺,也就是空落落的感覺。
他看著眼前再跟李治還有黑如水匯報的河再基跟福島明就是一陣心煩,這倆人怎麽能審問成功哪?
這他娘的沒自己表現空間了,又老不著露臉了,他的眼神一黯,心中感到了無限的失落。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有失落的就有高興的,這不人家河再基、福島明此刻就非常的高興,這是立功啊!
他們倆審訊的,這功勞誰也搶不了去,人家現在跟李治還有黑如水正興高采烈的匯報著哪。
“他說他們有五個母體?幾個控製母體,幾個戰鬥性母體?”李治聽二人說後不由得問道。
“李廉鷹說他們有三個控製性母體,兩個戰鬥性母體。”福島明一邊回想一邊說道,想起當時李廉鷹既不想說又想抽煙的樣子他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但是此刻是在匯報工作,他強忍著好歹沒笑出來,隻不過那麵目表情有些奇怪,索性他一直就是這麽猥瑣,所以李治跟黑如水都沒在意。
“那些母體大概在什麽位置?”黑如水小眼睛放著精光,此刻的他眼睛盯著桌子上的台灣地圖頭也沒抬,他現在在判斷剩餘敵人的方位以便做出正確的判斷。
“嗯,一個控製性母體在屏東縣,另一個控製性母體在台南市,剩下的那個控製性母體在台北市東區,那個戰鬥性母體在台東市。”河再基隨即回答到。
“台北東區?他進攻之前的位置?他有沒有通知對方我們來了,要沒要求支援?”黑如水忽的抬起來了頭,盯著對麵有些緊張的河再基問道。
“嗯,台北東區。這個是他進攻之前他同伴的位置,要沒要求支援這個他倒是沒說。”福島明見河再基一陣緊張,急忙的在傍邊替他答道。
“去問!這個怎麽能不問哪?”李治聽後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這麽重要的問題河再基福島明兩個人居然忘了問,這不是搞笑嗎?所以李治變得很不高興起來。
“是!”福島明跟河再基同時行了一個軍禮轉身就走。
“等等,趙飛博,你跟他們一起去!必要地時候可以使用你的看家絕活。”李治說道後麵直接笑了。
趙飛博的看家絕活就是輪鞋底,這家夥掄鞋底可是一把好手,都能掄出花樣來,打得那些人犯們哭爹喊娘的。
到目前為止,隻要趙飛博經手的案子沒有審訊不來的,由此可見趙飛博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