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鶑在跟黑如水聊了一陣兒以後,第一感覺是黑如水說得很同情理,第二感覺就是這廝真的很能侃,自己講的嗓子都快冒煙了,對方卻一點事情也沒有,還在一個勁的發表自己的長篇大論,這讓後麵挨號排隊準備掙提成獎的李健跟二炮福島明等人抱怨不已。
這黑如水真他娘的能說,早知道讓楊奇把能登能說那廝從衝繩的十八層監獄裏麵拉出來跟老黑攀他娘的親戚去。
李健曾經說過,別看自己能講評書,要是論能說還真幹不過黑如水,這孫子嘴黑,嘴毒,不但是有一條毒舌還他娘的是一張魔嘴,典型當評委的好料子。
這樣的人才如果不幹評委,還真是屈了才,你想當年那個楊二,是吧?
憑著一條毒舌出了名,而老黑不但有一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毒舌,人家還有一張救死扶傷的魔嘴阿!
這他娘的能把死人說得活過來,而且這事情發生過一次。
那就是二炮的一個部下(營長職務)當時在戰鬥中一不小心撞在樹上暈死過去了,這一下子造成了那個營戰車的一片混亂,而後麵的部隊攻擊也展不開,這樣所有的安排跟計劃就要失敗了。
就在這時,黑如水那廝在對講機裏麵不停的重複著惡毒的話語,你說這話說一遍也就行了,人家能重複無數邊,而更他娘的神奇的是那營長居然讓老黑惡毒的詛咒罵活了,於是黑如水能把死人罵活就成了非常經典的笑料。
並且黑如水那廝在濟州島西歸浦市地下遇襲的時候居然能把那些喪屍罵死,這他娘的也是一個奇跡,這事情李健是親自見到的,於是黑如水就成了救死扶傷的良醫,要知道吳江都沒這麽大的神力,但是黑如水辦到了!
這他娘根本就不是人能辦出來的事兒!由此可見黑如水真的不是一般人,其毒功可見一斑!
也就是一般人不辦一般事兒,不一般的人一般不辦不一般的事兒啊!
在黑如水的一番狂轟濫炸之後,文鶑終於抵擋不了審訊辦的招降,這廝哪裏是來招降的阿,分明是來給自己當老師,當政委的。
要知道不是政委一般沒這麽能說的,這廝口中的黑格爾,孟德斯鳩那是常客,連項羽與拿破侖的故事也冒了出來,什麽一個秀才答卷子的時候,輪難拿,破輪更難拿,試問誰能拿之,唯項羽可拿之。
這跟自己沒半毛錢的關係啊,再說太祖尼瑪給老子有什麽關係,又是劉邦又是韓信的,他自比當不了韓信,那也不是劉邦那個流氓破落戶啊?
這敢情好一個勁把自己跟項羽聯係起來,尼瑪,老子就長了那麽一個自刎烏江的樣子,老子才二十三你就咒老子早死,於是文鶑也很不高興,但是黑如水把他比作項羽這樣的英雄人物他卻是比較開心的。
畢竟項羽創造了不朽功業,而且黑如水口中此正非常之時,好男兒當建功立業,這句話讓他頗為心動。
他既然已經失去了摯愛,那麽剩下的就要在曆史上留個名字,他一個人闖畢竟不如一個團隊的力量來的大,聽黑如水說,整個山東都是他們的,還有台灣、衝繩都有他們的據點,這樣來說他們的實力還是很強的。
他也聽到黑如水說孫鳳迎跟章邯他們已經加入了,這讓文鶑很吃驚,孫鳳迎的武藝相當的厲害,但是這比不上章邯加入雄據天下軍團給他來的震撼,要知道章邯是一個目高於頂,相當有頭腦有思想的人,那個人隻可能自己幹,他怎麽會?
但之後文鶑就明白了,因為劉詩音,那個來自江蘇的大美女,他見過劉詩音,但是他對她興趣不是很大,因為他知道他不是對方的菜!
他跟劉平聲的關係不錯,劉平聲是一個紅三代富二代,而他是一個富二代商二代,所以他們有共同的語言,記得當時他們在米國的時候,劉平聲還大言不慚的說回國之後他跟他爹說一聲就可以免了文鶑的死罪,這讓文鶑一度即懷疑有感激。
不過劉平聲也有前提,那就是別跟他搶劉詩音,並且支持他,文鶑自然同意,他又對劉詩音沒那麽大興趣,人家隻對譚露有興趣,別的女孩兒在他眼裏都是黑白兩色的。
當文鶑知道自己的朋友跟一些不可思議的人物都加入李治軍團之後,這讓他原先要自己流浪的心改變了,他覺得對方要建立一個新的帝國的想法充滿了誘惑力,他也想封侯拜相,畢竟他祖上在宋朝時當過官,他們家的祖訓就是能當官就入仕,不能當官就經商,而現在有了這麽一個機會,他自然不能放過。
他要讓譚露明白,自己值得她去愛,她沒有看錯人,他要讓她知道她的選擇是錯的,他要讓她後悔,讓他知道自己有多麽優秀。
他也想跟劉平聲比一下到底誰的戰績高,功勞高,誰以後的官大,因為劉平聲老是吹噓自己的父親多麽牛.比,自己的爺爺多麽牛叉的,那麽他也應經多麽的出色。
搞得自己跟不如他似的,劉平聲那廝,自己想找他聊天時,那廝不是跟劉詩音在一起就是一個人滿嘴裏胡扯些星星月亮的,也不知道被他諷刺調侃了多少次,但在他開心的背後卻是自己那份兒對譚露的思念,因為他從劉平聲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這也許才是他能跟劉平聲在一起稱兄道弟的原因。
很多時候人的情感遭遇不同,其結局卻是驚人的相似,而那些有著類似遭遇的人總是惺惺相惜的,因為他們看到了另外一個悲傷的自己。
劉平聲在被黑如水招降的那一刻,二炮當場就罵了娘,二炮一看劉平聲同意了,於是人家就開始了野豬般的嚎叫:“你麻痹,早知道老子他娘的不練槍了,你說那槍打得那麽準幹嘛啊?”
他這麽一抱怨,文鶑立馬知道當時那槍是二炮打得,於是他滿懷感激的來感謝二炮,他打量了二炮半天,居然一躬到地朗聲說道:“軍長大恩大德,學生沒齒難忘,但有用鄙人之處,打聲招呼即可。”
“別,別,別!老子他娘的用不起!”二炮氣咻咻的摘下了自己那份墨鏡,這一下飛哥形象畢現,文鶑見了好懸沒笑出聲來,這軍長長得地道,本來以為就是一個大胡子亂頭發猛將,這墨鏡一下,居然他娘的是一雙環眼,這不是三國時候的張飛嗎?
文鶑在對方摘下眼睛的那一刻以為對方是穿越而來的,他差點來一句經典的“來者莫非翼德否?”幸好他沒喊出來,畢竟對方救過他心愛姑娘的命,他守著恩人要尊重一些。
“說實話,候軍長,如果沒你那麽一槍,譚露現在也不會活下來了。真的謝謝你!”文鶑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唏噓,畢竟譚露不再是他的了,不再屬於他,而是在一個叫做白壽的軍官懷中,曾經的那片愛讓他心疼,所以這話也就那麽有了點酸味。
“嗯!這話地道!我說小夥子,你要想開阿!”二炮見對方眼中一陣黯然,想起對方也是個不如意的不由得開了口。
要知道二炮雖然粗魯莽撞,但是他的情感生涯也是一直的不如意,這跟他的軍人生涯成反比。
他喜歡莫嫣然,莫嫣然跟著李治跑了;他愛上了閆麗,閆麗跟著吳江跑了,這他娘的還全都是自己人,還全都是自己的幹兄弟,你說他二炮鬱悶不鬱。
他隻能從每天的吃喝嫖賭中獲得一些麻醉一些安慰,現在看到對方那樣,他不由得安慰起對方,其實當時那一槍是他有目的的,他是在對講機中聽到陳煒那麽囂張,才開的槍。
為了那一槍,二炮可是費煞了苦心,但是他無法在見到人世間的悲劇,於是這個熱血的漢子親自用狙擊槍斃了那個囂張的畜生。
要知道二炮這廝打槍一直的不準,他跟童虎不一樣,童虎那是紮紮實實的真功夫,而二炮沒事就偷奸耍滑,他哪能有什麽好槍法,但是人家還極要麵子,當時嚇得李健誰的勸他換個狙擊手開槍吧,人家還不!
這敢情好,讓李健愛浪誰的好一個擔心,之後那一槍是在王霸問他準備好了嗎?
二炮回頭喊了一句準備好了,沒想到手一哆嗦扣了扳機,於是一家人全都捂了眼,但是誰都沒想到二炮這一槍歪打正著,正中陳煒眉心,可見有時候槍法爛也不是一件壞事!
盡管事後二炮吹得李治誰的沒一個不知道的,但是全體二軍官兵指戰員沒一不知道二炮那一槍是怎麽打出去的。
“歪打正著。”這是李健自己私下反複嘟囔的一句話。
但是這麽一下卻成就了二炮爺爺狙擊槍高手的名聲,於是以後玩CS時人家二炮再也不拿連狙了,而是很風騷拿著一把大狙在狙擊平台上風騷的一戰,其結果對方下一局肯定有一把大狙開火,二炮也得了一個送槍大王的名號。
呂均每每提起二炮時都是讚歎其買的狙擊槍好使,人家用著順手,以致於二炮那一方幾乎全部都倒在二炮送出去的那把狙擊一下,正所謂什麽人玩什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