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於太後跟二炮等人扯皮的時候,忽然一隻間諜匆匆到了正在那邊批評二炮那群“小學生”的於太後身邊,片刻之後,於太後大驚失色,也不跟二炮等人一般見識了,卻是去找撤回來休息的平月山。
平月山聽一臉驚恐的於娜小聲匯報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他有些疲勞的走向在一輛墨綠色迷彩戰車傍邊的李治跟黑如水。
剛才平月山等人的表情動作都被黑如水盡收眼底,他雖然聽不清對方再說什麽,但是從對方的動作表情上就知道不好,但是怎麽著不好他不太清楚,要是說他們打不過敵人了,這一點不可能,為什麽這麽說哪?雖然他們的人類裝甲部隊沒有上陣,但是他們的喪屍部隊比敵人要多,跟對方打成的不分勝負,應該是膠著狀態,這從望遠鏡中還是平月山回來休息的時候訴說中可以判斷出來。
一個不會是敵人援軍來了吧?的想法瞬間劃過,黑如水眼中一亮,轉頭對李治說道:“可能敵人來了援軍。”
李治聽後驚訝的看了看黑如水,還沒開口問一臉陰沉的平月山卻是來到他的麵前,隻見平月山一手扶著傍邊的墨綠色迷彩戰車一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李司令、黑參謀長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
“是不是敵人援軍來了?”旁邊的黑如水是個忍不住的,人家平月山剛說完,他就開了口。
“是。”平月山望著黑如水說道,他沉吟了一會兒又開了口:“對方是一股強兵,我們現在跟敵人交手的應該是敵人的先頭部隊,後麵的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張君寶的大隊到了。”
平月山說罷便是低頭一陣歎息,他從口袋裏麵抽出一根煙,有些無奈的自己點了抽了起來。
“什麽?這才是敵人的先鋒部隊?”李治跟黑如水同時喊了出來,他們這一開口周圍那些軍官跟警衛全都望著他們這裏。
“沒錯,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打垮眼前這股子敵人,我們估計就要被敵人幹掉了。”平月山有些抑鬱的說道,說完他深深的咂了一口煙,然後徐徐的吐了出去,那種吐煙的表情仿佛告訴人們他有多麽的鬱悶。
“敵人大隊離我們還有多遠?”李治第一反應告訴他,既然平月山這麽說,那敵人一定非常的強大,如果敵人大隊滿天遍野的殺過來,他們失去了喪屍人數優勢,戰場形式將變得萬分危險。
要知道平月山跟敵人打了很多仗,他的戰鬥力大家都見識過了,非常的強悍,而他手下的藏鋒比平月山還要厲害,那兩把長短劍用的更是出神入化的。
為此,血刃還想跟藏鋒練練,隻是沒想到昨天夜裏敵人真的發動突襲,不然今天就可以看到血刃跟藏鋒交手的畫麵了。
“李司令說實話,我們根本打不贏,想辦法撤退吧!”平月山見李治沉思起來不由得催促了一下。
“你麻痹是不是當慣了敗仗將軍了,老子二炮可是常勝將軍,什麽時候逃過?”二炮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他們的身邊,人家一下子從李治跟黑如水中間冒出那張令人親切的黑臉來,隻不過那臉昨晚沒刮,今天張飛爺爺的親弟弟便出現了。
“有那麽誇張?我們可是遠程火力部隊,打不了打了就跑唄。”二炮出現了自然少不了他的“貼身秘書”李健。
“張君寶不是等閑之輩,非你我等人能敵?李司令我們要麽往東撤到海邊,從蒲田乘船入海,要麽往北殺出一條血路北上。”平月山對二炮說了一句便望著李治說道,他很清楚,李治的基地在莆田,而且對方還有海軍,實在不行,那就全軍入海然後乘船北上到山東或者遼寧。
“戰,可能打不贏,但是不戰,我們更加被動,我們一撤對方肯定要壓上來,眼前這些敵人也不好纏。”黑如水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要知道眼前這股敵人也是強兵,他們雖然少於己方聯軍部隊幾倍,但是依然跟己方聯軍打的平分秋色,如果他們一撤對方肯定緊咬。
“參謀長終於講了一句人話,嘿嘿,不容易啊~”二炮現在早就溜達到平月山後麵去了,人家又從平月山肩膀傍邊露出了半個腦袋,由此可見搶鏡頭不分時間地點。
“說話注意點,候軍長。”黑如水聽後臉一下就拉了下來,眼前這個二炮要不是跟李治關係極鐵,他早就讓他滾蛋了,你看看這貨帶的那幫子爛人!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啊!這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無所不通,你要是少了個什麽東西哪也甭去,直接到第二軍軍部去就行,一準在他們那裏。
上次他到第二軍找二炮公幹,沒想到正看到二炮拿著波多野重市的懷表在那裏炫耀,你炫耀啥?波多野重市可是有馬無二的大將,你這要是讓人家知道了,人家怎麽看雄據天下大軍?
這事兒說小了,是你二炮私德不好,說大了這叫破壞聯盟關係,難道不知道有馬無二是個什麽樣的人?這樣你還敢去招惹,朝誰下手不行?非朝有馬的大將下手,也不怕被對方發現賞一口。
“我們先撤,撤一下在莆田市跟敵人決戰。”李治思量了一會兒斬釘截鐵的說道,畢竟他們的大部隊在莆田市,這樣他們撤回去,把福州、泉州的部隊召集起來跟對方幹一架。
幹得過就打,幹不過也可以如平月山所說乘船避入海中,畢竟他們有海軍,這個優勢該利用利用,這樣一來可以說是兩全其美,也有後路了,即便打不過也放心。
“我靠!老三你搞錯沒?對方那些喪屍用炮轟就行了,他娘的這還沒打就要撤?”二炮聽後就是一陣兒憋氣,人家從昨天晚上就要想著打.炮,一家人都說天黑霧大看不清不能打,誰成想到了今天白天了,還是不能打,這也就罷了,現在他娘的居然要撤,一時間二炮發起了牢騷。
“必須撤!二炮通知你們部隊,做好撤退準備。”李治衝著對麵的二炮一笑,他很了解二炮的馿脾氣,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好好好,老子他媽撤!”二炮無奈的衝李治擺擺手,卻是拍了身邊仍在沉思的李健一下:“在想什麽想,還不敢快滾!在這裏當他媽什麽沉思者阿!”
李健被二炮打了一下猛然省悟,他無奈的笑了笑跟著一臉叫驢相的二炮向自己的部隊那邊走去。
一家人看著二炮擼.著袖子,前探著身子,眼睛瞪得溜圓,鼻孔隻噴白氣大有一副要跟人幹一架的樣子都是一笑。
“我們也去準備一下。”平月山說完轉身就要走,卻是被李治叫住了。
“等等,平月,誰斷後?”李治見平月山要走,便開了口。
“當然是我們了!”平月山聽後就是一愣,隨後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李司令你們先撤,到了莆田趕快布置防禦,那邊你是老大!”
“哈哈哈,那好!有勞你了。”李治聽罷對平月山的評價又高了一碼,這人心地無私,是一個義氣中人,非常的值得交朋友,他雖然不是山東人,但是身上那份爽朗卻似山東人。
李治這些時日走南闖北的,見過無數人,他也知道了人真的是有萬種,並不在於你是哪個地方人,要知道哪個地方都有好人,哪個地方都有壞人。
雖然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也不能否認沒一個地區的人都有自己的共性,但是在人品的優劣上,每一個地區都類似。
這種東西很奇怪,這就像南方北方種植的糧食不全一樣,但是都能吃,而且這些糧食在種植的過程中你也會發現它們有著驚人類似,那就是良秀不起的,這跟人的品質是極為類似的。
李治這邊的部隊一調動,狼覃便試出壓力輕來了,皇甫緒娟跟血刃、福島明的部隊一後撤,他就覺出不對來了,敵人怎麽撤了。
他看著血刃且戰且走的,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他卻知道不能讓眼前的這些雜碎跑了,於是他下令奮力向前,他對麵的楊不凡卻是打不過狼覃的,狼覃跟他打了十來個回合,奮威之下,一劍將楊不凡腦袋削成兩半!
楊不凡一死,他的部隊就是一陣大亂,好幾萬喪屍部隊居然向後開始奔逃,這讓剛剛趕過來的平月山一陣兒的不悅,這是誰的部隊?怎麽潰敗了哪?他身後於娜也是納悶,但是她迅速的將那些敗軍控製住,讓他們集合起來,而平月山卻是提著長劍帶著本隊又殺了進去。
戰爭就是這樣的殘酷,對方不會因為你是母體就不殺你,也不會存在一點憐憫,在戰場之上隻有殺與被殺,是不能有一點猶豫的,否則倒下去那個將是你。
楊不凡就這樣死了,那個一心跟著平月山打天下的小夥子就這樣死去了,他還曾經夢想著重建家園能當個國.防部長什麽的,誰成想卻倒在了一個叫做龍岩市的郊區枯草地上。
在他的世界裏他又回到了他的家,他回頭了,他的父親衝著他微笑,那個被他父親趕出家門的年輕人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