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屬於北方,這裏三麵環海,是一個突出的半島位置。
這裏冬天的夜晚很冷,李治在屋裏就能聽到外麵呼呼的風聲,這算然是初冬,但是那風已經是刺骨了,幸好在屋裏,這要在外麵,那就有罪受了。
李治聽到外麵的風聲陣陣,一下子想起了以前在沃爾馬的情形,現在是那麽的不同卻又那麽的相似,今晚天上的月亮很大,應該是十四或者是十五吧,李治不由得想到。
盡管有月亮還是有些許的星星稀疏的掛在天空上,那種光亮雖然比不上明月,但是依然有著它們的色彩,這月亮多好啊!你看人家一個月亮傍邊十多個星星的,自己他媽怎麽就不能跟月亮似的,自己身邊有十幾個貌若天仙的妹子哪?
天上的咱們暫且不說,那都是星象,咱就說茶壺吧,一套茶具,一隻茶壺,四隻茶碗啊!自己他媽還不如茶壺哪,人家一公四母,自己倒好,才倆就鬧糾紛,那後麵那些小的怎麽進門啊?
你看看人家末世前那些官員們怎麽就能五十六個老婆五十六朵花,不是發誓要在2015年玩1500女人的就是什麽“三多”之類的,自己現在他媽官職比他們都要高,咋就玩不轉哪?
不行,自己臉皮太薄了!
不是,是自己太愛她們了。
是的,因為自己深愛著她們,所以才想跟她們生活在一起,李治躺在被窩裏望著窗外的月亮出神。李治現在都不願意翻身,人家就這樣一動不動直挺挺的躺著,因為一翻身這被窩容易進空氣,那樣冷。
再說李治是個進了被窩不好把身體全伸展開的,人家就是那種蜷縮了一塊的,這樣隻有他身體所觸及的地方是熱的,你像他腳下麵那被窩還是冷冰冰的。
人家李治曾經跟莫嫣然說過,他吧,一個是怕冷,另一個是要有新鮮感。這話怎麽說哪?就是你不要把被窩全暖和了,你進去的時候先是蜷縮著身子,等暖和了身體觸及的被褥之後,在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下“探險”。
這樣不就有種大冒險的感覺,那樣刺激,過癮!新鮮感十足,還讓他有種滿足感跟成就感,這跟看妹子是類似的,一下子看到一個妹子的全身那也就那樣了。
但是如果你見到這個妹子先是當著臉,那麽你就有種想看看著妹子長得什麽樣的衝動,看到臉之後哪,你又在想象這妹子的身體怎麽,那裏除下衣服來什麽樣子,這是一種誘惑力啊!
然後是吧,當衣服一件一件除去,看到對方廬山真麵目的時候,你會覺得很過癮。
李治翻了一個身,立馬覺得冷空氣入襲,他不由得拉了拉被角,他們現在沒有氣暖,靠的是水暖,所以屋裏並不是很暖和,而空調為了節約用電,他也沒開。
並不是因為他吝嗇,隻是為了老百姓能多用點電,他們這些領導都決定不浪費電,畢竟現在電跟很多資源不跟末世之前那樣充足了。
以前山東的煤炭主要從山西、東北等地運輸,現在山西已經被鱷魚占領,而東北的煤炭峰皇當地還要自己使用,這讓山東僅能靠自己生產得煤炭,如此一來,火力發電代價便高昂起來,盡管山東也有部分風電水電,但是火電還是當地主要發電方式。
再者山東自產的煤炭熱量不如山西煤炭的熱量高,這也是李治他們節約用電的另外一個原因了。
李治屋裏的門窗都關了,但是他還是覺得很冷,於是他把自己的衣服也披在了被的上麵。
現在大約晚上23:00左右吧,李治不想伸出手去拿表,所以他隻是猜測著現在的大體時間。
冬天隻要進了被窩,估計沒人願意離開,除非有急事,否則都會享受那份溫暖的。
家,就是溫暖的,一如這暖烘烘被窩一樣。
李治跟莫嫣然有一個家,也跟劉芸有一個家,一個在大洋這邊,一個在大洋的彼岸,這兩個家都是溫暖的,而當這兩個溫暖的家碰撞的時候,那兩個原本溫暖的家都不複存在了。
李治感覺很沮喪,他必須解決好這個衝突,不然他會被這個衝突所造成後果碾得粉碎。
李治的判斷非常的準確,當李治離去之後,莫嫣然跟劉芸不再吵鬧,人家各自忙起各自的事情來。如果李治傻的不離開,劉芸跟莫嫣然還要繼續鬥下去的,她們兩個雖然對對方有意見,之所以激烈一半是心裏生氣,一般是作給李治看的。
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你說她們度量大的時候,她們度量大的嚇人,但是你說她們度量小的時候,還真的容不下別人的一根頭發,如果李治在看到他離開之後,莫嫣然還跟劉芸親密交談,不知道他會不會吐血。
轉機是這樣的,莫嫣然看到劉芸的兒子長得非常好,就開始誇劉芸的兒子多麽多麽帥,長得像劉芸。
劉芸一聽那火就消了百分之八十,這做母親的最喜歡聽別人誇她們的孩子,這比誇她們自己還要讓她們舒服,當然莫嫣然很了解了。
說起小孩兒來,劉芸便跟莫嫣然有了共同語言,這倆人湊在一起研究起了李治兒子的相貌,那一部分像劉芸,那一部分像李治。
莫嫣然跟劉芸說到李治的時候都變得咬牙切齒起來,然後二人開始了李治批判大會,先是莫嫣然說起李治多麽多麽沒良心,之後又是劉芸說起李治多麽多麽不要臉,這一下劉芸跟莫嫣然居然坐到了一起。
這畫麵看的周圍那一群本來要看笑話的李治情人團目瞪口呆起來,這倆人咋這樣啊,一會兒吵一會兒和的,不過莫嫣然跟劉芸還是不投機,在聊了一會兒之後,倆人不再說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但是這倆人卻都住在了李治的官邸之中,倆人住宅也比較有意思,一個東屋一個西屋,就跟那古代的東西二宮似的。
劉芸在搬到東屋之後覺得自己很委屈,李治沒良心啊,來山東之前,人家左一個不愛莫嫣然,右一個莫嫣然是誰的,這一來這倆人居然住一塊去了。
雖然莫嫣然是喪屍,劉芸並不害怕李治跟她之間發什麽,但是他們倆人那種親昵的表情讓劉芸受不了,劉芸現在就在落淚,她望著自己睡熟的兒子,直歎自己命苦。
她的選擇其實很多的,也不乏眾多實力追求者,但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生化危機改變了她的生活軌跡,她意外的卷入了逃難中,結果遇到了來沃爾馬找食物的李治。
這是緣分嗎?是的,盡管劉芸否認過,承認過,笑過,哭過,但她認為這就是緣分,命中注定的緣分。
李治跟她既然有緣,那為什麽上天又要安排上一個比她還要漂亮女孩兒插在他們中間哪?難道是為了懲罰她?劉芸這個問題已經想過了無數遍,但此刻她不能不再次想起。
如果當時沒有莫嫣然,她跟李治等人也許就不在了,她也絕對不會愛上李治。
李治是很討人喜歡,但是對她來說,李治還達不到她的要求,也許正是莫嫣然的存在才促使她愛上李治的。
劉芸想到這裏不由得透過窗戶望著對麵還沒熄燈的房間,那是莫嫣然的房間,一個敵人的房間。
她從李治第一次離開九州島後,自己就變成了孤單一人,雖然有兒子跟父親的陪伴,但她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麽,而且她很明白少了的那些就是李治。
她在跟李治分開的那段時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女人離了男人還真的不行,她自己成了孤單的一個人,是的,那種孤孤單單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她每天夜晚都希望明天一睜眼就看到一臉壞笑的李治坐在床邊,但是每天不是被兒子哭泣聲吵醒,就是醒來看不到李治的身影,她真的怕了,怕自己徹底的失去李治。
思念是一種力量,它能讓你充滿動力,精神百倍,也能讓你意誌消沉,顧影自憐。
顯然劉芸屬於後者,盡管在別人的眼中劉芸很堅強,是一個充滿自信跟魅力的高傲女人,但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份孤單的滋味兒。
如果隻身一個人,她並不孤單,但是思念一個人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格外的孤單,她很多時候對李治並不是一種思念,而是一種濃濃的恨。
是的,是一種恨,恨不得他戰死疆場,再也不要回來,她跟她兒子自己過。
但每每見了李治那廝,一頓花言巧語之後,她又變得對他十分依戀了,她每每對自己這樣的想法感覺很生氣,但是她卻拒絕不了李治的英俊麵龐,那一臉得意壞笑跟動人的話語。
他的每一句話仿佛有種魔力,一種能打動她心靈,撥動她思緒的魔力,盡管她很多時候知道李治的話是假話,但是她卻喜歡聽,並且對那些動人的假話抱有幻想,直到破滅之後才在內心大罵自己是個大傻瓜。
一次一次,她,就是這麽過來的。
如今,擺在她跟李治之間的那刀屏障冒出來了,就是對麵亮著燈的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