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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尋找的仙域就在眼前,尚不及叫人有所驚喜,便陷入到了茫然與無措之中!
這狹長的山穀裏,不管是數百個氣勢洶洶的元嬰修士,還是十餘位氣勢逼人的化神同道,皆非等閑之輩!而唯一的穀口所在,並非暢通無阻,分明可見有人把守。若是稍有不慎,隻怕一切難以善了!而初來乍到突遭欺辱,又該如何……
聞白子的眼光略過四周,上前一步與公羊禮並肩而立,拱手說道:“在下聞白子,一行……八人,皆來自偏遠異鄉!適才無意闖入此處,並不知曉仙境寶塔遭毀的緣故!至於諸位所言的寶物,更是叫人不知所以然!”說著,他擠出幾分笑容來,又道:“相見便是有緣!尚不知道友該如何稱呼……”
先前的那個黑須圓臉中年人還未出聲,一旁留著灰白胡須的清瘦老者好奇地念叨了一句,隨後厲聲問道:“你等究竟來自何方,從實道來……”
見對方如此無禮,聞白子不動聲色地說道:“既為偏遠異鄉,不提亦罷!”
那老者哼了一聲,眼中閃動著冷芒,幽幽說道:“如此看來,爾等既非我衡天修士,又非來自其他的仙域,莫不成飛升至此……”其話音未落,四周便有嘲笑聲響起——
“無數萬年以來,從未曾聽說有人飛升!這幾位還當自己是煉虛合體的高人,嗬嗬……”
“故作玄虛罷了!不過是想著趁亂逃離此處……”
“哼!不交出寶物,誰都休想離開昊天穀半步……”
“昊天塔被毀,若是驚動了前輩高人,可不得了……”
“……”
那個黑須圓臉的中年人有著化神後期的修為,應是此處的為首者。他極其傲慢地擺擺手,待四下裏稍稍一靜,轉而不屑地看著聞白子說道:“叫爾等明白,我乃天威門申豹!十息之內,若不雙手奉上塔中寶物,沒人能活著走出昊天穀!”
聞白子臉色一沉,強行耐著性子問道:“我等真的不知寶物下落,又該如何?”
申豹不容置疑地冷笑道:“束手就擒,由我發落!”
一番忍氣吞聲之下,竟然還是這般下場,著實叫人忍無可忍!彼此修為相當,誰又會怕誰不成!聞白子心頭火起,便欲發作,鬆雲散人身形一動便與他站在了一起,凜然叱道:“無端刁難,仗勢欺人!真是豈有此理!”
公羊禮早已怒容滿麵,雙膀一晃,帶著威嚴的氣勢揚聲說道:“人多勢眾又能如何?我等絕非任人欺辱之輩!”
陰散人臉色蒼白,周身散發的罕見的陰寒之氣,輕輕飄至三位同伴的身旁,桀桀冷笑道:“嗬嗬!這便是仙域嗎?與我等窮鄉僻壤相較,亦不過如此!”
墨哈齊暗哼了聲,上前兩步昂首挺立,正色說道:“士可殺而不可辱!”
轉眼之間,九州的五位化神修士在山坡上站成一排,皆神色冷峻且昂然無懼!百裏川手拈青髯,自嘲一笑,輕聲自語道:“有人的地方,便有紛爭,便有江湖!所謂的仙域……亦然!”說著,他神態自若地走到了墨哈齊的身旁,慨然又道:“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生死當前,誰又能置身事外呢……”
稀裏糊塗的便身陷重圍,更有群情洶洶的強敵,來自九州的六位化神修士並無驚慌,亦無卑躬屈膝,更無畏難而退或者遷怒於他人!這裏沒有門戶之見,沒有往日的恩恩怨怨,隻有淪落異域的九州修士,還有同仇敵愾……
六位化神的高人在山坡上羅列一圈,有意無意間將同行的兩位元嬰小輩護在了身後!連番生變,並莫名其妙地陷入絕境之中,任是花塵子機智百變,亦難以厘清前後的原委,並為此心生不安!叫人神往不已的仙域,怎會是這般情形呢?且不論塔中寶物去了何處,便是將其雙手奉上,看情形今日亦難逃此劫啊……
花塵子看向身旁的林一,見其始終鎖著眉頭不吭聲,她不由得悄悄傳音問道:“如何是好呀……”
林一眼光閃動,默默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心念急轉不停。昊天仙境,應與玄天、後土、勾陳相仿,同為遠古仙域崩毀遺落的所在。而此仙域,非彼仙域!此外,這數百個修士便是為了昊天塔內的寶物而來。那兩把玉尺,絕非尋常……
那個天威門的申豹及四周的修士,皆為蠻橫無理之輩!九州的六位化神前輩難得一回齊心合力,隻怕最終的情形還是難以預料……
這所謂的衡天仙域,叫人難辨端倪!不過,這絕非一方樂土!
聽見身旁有人問話,林一回首看向花塵子,暗中示意道:“且臨機應變……”他抬腳往前一邁,便已到了百裏川的身側,舉止沉著且從容……
不過前後的工夫,林一與六位化神的前輩站在了一起。
恰於此時,那個申豹凶狠說道:“爾等既然執迷不悟……”
鬆雲散人一擺長須,不甘示弱地冷哼道:“又待怎樣……”
申豹眸中凶光一閃,冷笑了聲,緩緩抬起手來,接著說道:“……與我天威門為敵,便是與衡天仙域為敵,與仙盟為敵,爾等這是自尋死路!”隨其動作,十餘個化神修士與四周的數百元嬰修士緩緩退後。尚不待他一聲令下,林一心頭禁不住一跳,急聲說道:“絕不可任其結陣,各位前輩合力衝向穀口……”
話才出口,林一已然在原地消失。眨眼之間,百十丈外的人群之中突然慘呼聲起……
身陷重圍,竟還敢搶先動手?猝不及防的申豹不由得一怔,隨即怒道:“膽大妄為!與我擒殺這夥來曆不明之人……”
鬆雲散人及左右的九州同道,亦是大出意外。一直躲著不露頭的林一於此時突然動手,用意不言自喻!這是要攪亂對手的陣勢,以便趁機奪得一條出路!
“動若雷霆,先下手為強!好小子……”鬆雲散人氣勢一振,揚聲說道:“林一所言不差,若任由數百人結陣,我等必將十死無生!事已至此,有進無退,殺出去……”隨其一聲高呼,六人合力一處,帶著花塵子一道衝向數十裏外的穀口!申豹怎肯作罷,與十餘位化神修士橫起迎頭相阻,雙方瞬間撞在了一起。山穀之中法寶轟鳴,殺機橫虐……
“撲——”的一下,血汙四濺之中,一人被破空而來的劍光劈作兩半。四周的修士尚自驚愕不已,那道金色的劍光隨著灰色的人影倏忽一閃便沒了,眨眼間卻又出現在了數百丈之外,接著又有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
數百個元嬰修士真若聯起手來,足以讓在場的化神前輩為之忌憚三分!而這麽多人擁擠在狹長的山穀間,被林一闖入其中並大殺四方,各自難以施展手腳,霎時間忙亂起來……
與此同時,鬆雲散人、聞白子等六位化神修士力合一處,勢不可擋,逼得申豹等人連連後退!
一頭五六丈的披甲巨獸,便若一把鋒銳無匹的利刃怒劈前方;十餘丈長的黑龍、銀蛟不甘示弱,奮勇爭先。公羊禮與鬆雲散人及聞白子並駕齊驅,三人衝在前頭。百裏川與墨哈齊護住左右兩翼,陰散人殿後。六人彼此相距十數丈,各自施展神通且首尾呼應,隻有居中的花塵子緊咬著嘴唇,小臉上盡是慌張……
申豹等人的修為並不占巧,倉促間祭出的法寶難以顯威,眼睜睜看著九州的一夥人往前移動。而衡天仙域的數百元嬰修士猶自混亂不堪,卻拿神出鬼沒的林一無可奈何……
便於此時,先前的那個須發灰白的老者忽而離去,使得一眾化神修士心生不解。申豹顧不得攔阻九州等人,怒道:“晉山子!你伏龍門焉敢擅自行事……”
晉山子暗哼了聲,頭也不回地揚聲答道:“此間促狹,難免為敵所趁!隻須斷了出路,賊人唯有束手就擒的下場!”
申豹恍然,忙厲聲喝道:“退守穀口……”隨其吩咐,數百元嬰修士相繼奔向穀口。而他本人則是身形一閃,便已搶先一步到了數十裏之外。隨後十餘道人影急急掠過山穀……
一劍劈翻了個元嬰中期的修士,林一正欲趁勢再下殺手,卻在原地現出了身形詫然四顧。人群如潮水般退去,衡天仙域的十三位化神的修士退守穀口!而九州的鬆雲、聞白子等七人雖有察覺,還是慢了一步……
林一顧不得多想,轉身看向地上的死屍。接連殺了數人,卻不見有乾坤袋。他心頭一動,抬手彈出一縷火團,霎時間便將屍骸化為灰燼。未幾,其虛空一抓,一個小巧的鐵環飛到了手中。
乾坤戒?仙域修士所用的並非乾坤袋,而是下界罕見的乾坤戒……
“遲則生變!”
“一鼓作氣衝出去!”
“唯有衝出山穀,才可搶得一線生機!如若不然,你我皆要折在此處……”
“林一,隨老夫殺出去……”
鬆雲散人與聞白子急尋對策之際,不忘回頭招呼一聲。隨後,眾人衝向了前方。林一收起了手上的東西,迅即跟了上去。
山穀之中,一行八人急急前行。而數十裏之外,元嬰修士盡皆不見了身影,隻有十三位化神的修士嚴陣以待!
見此情形,鬆雲、聞白子及公羊禮等人均神色凝重,卻不約而同看向身後趕來的林一。真若擺開陣仗,己方六人絕非對方十三人的對手,更莫說奪路而逃了!不過,某人的‘天魔印’大有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