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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的禁製之前,虎頭側耳諦聽。
啥動靜也沒有!
這道禁製頗為強大,曾經讓兄弟倆束手無策。禁製之內,則是妖皇當年留下的一間密室,更是禁製遍布而固若金湯。一對孤男寡女藏於其中,無論幹出些什麽勾當,都不為外人所知曉。嗯,還真是隱秘!哈哈!
虎頭禁不住浮想聯翩。
不過,那對狗男女皆是洞天的高手,真若是天雷地火的折騰起來,動靜小不了!虎哥的境界稍稍低了些,隻怕是想看熱鬧都不成。由此可見,強大的修為,擱在啥時候都是一等一的至關緊要!
還有,此前清楚記得,密室極為逼仄促狹,是否夠他二人施展拳腳?
老龍兄弟,虎哥可是看好你哦!若是被一個女人給揍了,那……那太說不過去,哈……哈哈……
虎頭時而捧腹大笑,時而抓耳撓腮而心癢難禁。
一炷香之後,禁製內靜寂無聲。半個時辰,情形如舊。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當兩個時辰過去,虎頭著實忍耐不住了。
這麽久的工夫,莫說分出個勝負,怕是孩子都搗鼓出來了,為何還是沒有動靜?不會生出什麽意外吧……
虎頭背著雙手,在原地來回踱步。
在情形未明之前,絕不敢輕易打開禁製。倘若老龍有了意外,他虎哥也難以幸免。而這般等待下去,簡直是一種煎熬,何時才是個盡頭啊……
虎頭又遲疑了片刻,猛地停轉看向禁製,兩眼中透出孤注一擲的決然!
老龍,你無恙便好,但有不測,莫說虎哥過意不去,來日也無法給老大交代!
虎頭抬手摸出那塊開啟禁製的玉牌,舉起來稍稍一頓,隨即用力往前一揮。而其本人不作耽擱,牙關一咬,閃身穿過麵前扭曲的光芒,瞬即異*地,不忘凜然大喝:“虎哥來也!”他話才出口,戛然收聲,猛地僵在原地,已是瞠目結舌……
十餘丈大小的狹長山洞內,煙熏火燎,一片狼藉。
不遠處那離地三尺的石台之上,有兩人纏繞在一起,上麵的光著屁股,下麵的……嘖嘖,也是不著一縷……
虎頭大嘴一咧,抬手遮眼,兩肩一聳,這便要退出洞外。先祖有雲,正衣冠而知廉恥,非禮勿視也!再者說了,又不是沒見過,風景不咋樣。而不過刹那,他又是一怔,忍不住透過手指縫看去。
老龍光著屁股,脊背隱隱浮現一層金甲,煞是雄壯威猛。此時的他正騎在天星的身上,一手掐著對方的脖頸,一手揮拳欲打,氣勢洶洶地咒罵道:“再敢有半個不服,老子打死你個臭婆娘……”
天星,美貌與孤傲並存,刁蠻與凶悍同在,更是集妖皇弟子與洞天高手於一身的天之驕子啊!
此時,那女子一襲火紅的長裙不見了,飄逸的長發焦灼不堪,唯獨瑩白如玉的身子閃動著迷人的光澤,當然,還散發著彪悍的殺氣!而其雖被光屁股老龍騎在身下,且袒露相對,卻絲毫不見羞怯,猶自奮力踢動著雙腳,並揮著小拳頭擊打著扼住脖頸的粗大手臂,尖叫道:“該死的惡龍,還不放開本姑娘,我踢死你……”她一時掙紮不得,抬頭張口咬去。
老龍哼了聲,一拳砸下,口中罵道:“一個鳥女人,老子讓你囂張……”
“砰”的一下,天星猛地往後仰去。而其不肯作罷,張口噴出一道血紅的火焰。
老龍再又揮拳亂打,熾烈的火焰頓時潰散。
“我非鳥女人,更非臭婆娘,我乃朱雀,天生神者,我咬死你……”天星趁機哇哇尖叫,瘋了般抱著他的手臂便趁勢狠狠一口咬去。
老龍的手臂上頓時湧出一層密密的龍甲。
天星的口齒間竟是帶著詭異的烈焰,生生破甲而入。
老龍悶哼了聲,一把抓緊了天星的頭發,卻又撕扯不開。他氣急無奈,再次揚起拳頭,卻聽有人笑道:“哈哈!虎哥啥都沒看見,兩位且忙著!”
虎頭總算是看清了原委,頓時放下心來。誰料對方兩人早有察覺,隻是無暇兼顧罷了。那個天星突然鬆開口,循聲噴過來一道火焰,還出聲咒罵道:“一丘之貉,我燒死你……”
瘋婆娘,逮誰咬誰!而她竟是朱雀,天生神獸,修為強悍且性如烈火,據說還有不死之身,可難對付了!瞧見沒,有人忙得光著屁股都不敢撒手,怕是稍有不慎便要吃虧。虎哥我絕不攙和男女之爭,何妨回避一二呢……
虎頭幸災樂禍地調笑了一句,轉而離去,卻忽有察覺,禁不住回頭看向近前。
一線細細的火光倏然而至,轉眼化作一隻小巧的鳥兒,拖曳著火紅的尾羽,並極為輕盈地揮舞雙翅,翩躚婀娜而又引人矚目。嗯,這鳥兒好看……
許是不遠處的一切太過驚豔,虎頭的兩眼中猶然帶著幾分旖旎的色彩。他才要好好端詳麵前的靈動之物,心頭莫名一懍,不敢多想,閃身急躥。而那鳥兒砰然炸開,瞬即化作一團火紅的烈焰,並帶著森然的殺機,以罕見的瘋狂之勢洶洶撲去。
與之同時,老龍提醒的話語聲傳來:“那是朱雀之火,介乎於天地陰陽之間,非同小可……”
虎頭揮動玉牌、穿過禁製、催動法力護體,再又撲倒在地並接連翻了幾個跟頭,行雲流水般的一氣嗬成,可謂矯健異常。而他從地上跳起來,卻是一陣直撲騰,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很是狼狽不堪的樣子。
有洞口禁製阻隔,朱雀之火並未趁勢襲來……
虎頭隻覺得上下涼颼颼的。之前所裹的厚實獸皮,已是片縷不剩,便是法力所化的靴子都不見了蹤影,與光屁股的老龍沒甚兩樣。怪不得他二人赤膊交戰,當真龍之火遇上了朱雀之火,最終的情形可想而知!
若非方才躲得及時,可就吃大虧了!
虎頭遭遇了一場虛驚之後,慢慢回過神來。他尋出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再次看向那個已被封禁的洞口,禁不住又是一陣幸災樂禍。老龍兄弟,還請多多擔待。虎哥我難尋對手,也是寂寞啊……
“砰——”
便於此時,十餘丈外的禁製突然傳來極為微弱的震動。
虎頭顧不得感慨,忙凝神打量。他稍加遲疑,摸出玉牌揮出一道法力。
不過瞬間,那道封禁的洞口豁然開啟,旋即冒出兩個緊緊依偎的人影。一個是老龍,身上多件灰色的道袍,依舊是緊緊夾持著天星不肯撒手。對方同樣是有了紅裙遮體,卻變得乖巧了許多,憤憤不平道:“本姑娘已是心服口服,還待怎地?放了我……”
見狀,虎頭瞠目不已。
在老龍的一通鐵拳之下,那個瘋狂野蠻的天星竟然主動臣服了?對付女人,竟然如此的簡單……
正當虎頭靈光乍現並有所感悟之際,禁不住又是一怔。
老龍尚未離開洞口,突然扯起小巧的天星狠狠砸向身後,全無半點憐香惜玉,並惡聲惡氣地吼道:“封——”
虎頭驚得一激靈,想都不想便再次揮動手中的玉牌。
“該死的惡龍,我踢死你……”
那天星被冷不防砸回石室,明白過來為時已晚。隨著禁製關閉,她的人影與尖叫聲一同消失無蹤。
老龍根本不理會身後的動靜,恨恨啐了一口,大步走向虎頭,舉起手中的一枚玉牌示意道:“那婆娘的師門令牌被我奪來,憑此離開妖荒不難……”見對方不應聲,他雙眉一豎,叱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其殺氣彪悍,舉止果斷而又霸道,話語中更是不容置疑,與過去那個沉穩中有些木納的老龍可謂判若兩人。
虎頭猶自錯愕不已,衝著老龍上下打量,難以置信地說道:“兄弟,那女子主動示弱,你又何必絕情呢?”其言外之意,倒是不無遠慮。天星乃是妖皇弟子,洞天的高手,彼此之間既然有了轉機,倒不必成為真正的死敵。總而言之,冤家宜解不宜結。自家兄弟太過弱小,一時不易四麵樹敵。
“你若有情,不妨留在此處!”老龍徑自越過虎頭走向來路的洞口,隨口丟下一句。
呦嗬!你與那天星有了肌膚之親,交媾之情,便等於坐實了狗男女的好名聲。而彼此既為兄弟,豈能拿弟妹說笑呢?呸!將虎哥又置於何地?
虎頭腹誹一番,疾步追了過去,佯作無意地怪笑道:“我這輩子都不願被女人咬上一口,還是光屁股的……”
老龍忽而神色發窘,猛地回瞪了一眼。
此前事出有因,即便被當場撞見,倒也沒可奈何。而事後再次提起,便如揭短一般,著實叫人難堪!
虎頭見把柄在手,一本正經道:“我說兄弟,那位弟妹倒也不差!老大是她家祖宗,你再親上加親,哈……哈哈……”他話沒說完,得意難禁,已是聳動雙肩大笑起來。
老龍有心發作,卻理屈詞窮,索性不予理會,閃身躥出洞口,轉而往上遁去。
虎頭不敢怠慢,緊隨其後。
轉眼之間,兄弟倆已從地下飛遁而出,雙雙直奔天外。前去不見阻攔,兩人去勢正急。而一道無邊無際的無形禁製突如其來,緊接著數道人影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