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宮殿中回蕩著悠揚的樂聲,音樂是龜茲國人最愛,也最引以為豪的,龜茲樂師在整個西域都是最高明的。
然而在這龜茲王殿中的樂聲卻似乎隻是一種陪襯,因為在樂聲之中不時的響起一些女子的嘻鬧聲和男人的哈哈大笑聲。
這種聲音,孔璋並不陌生,因為當初金風玉露樓中便是常景,自己的姐姐作為樂師在一旁奏樂,旁邊便是豪客懷抱幾個妓女尋歡作樂。
那時的孔幽隻能將內心的苦悶和這麵對這種不堪場景的羞辱感盡數寄托在手上的樂器之上,全神貫注的發出專注之間,對妓女的不忌,豪客的淫*蕩視如不見。
而今,在這宮殿中,這些樂師盡管早就習慣了自己家這位王上的荒淫,但仍是不能完全避免,以致於有時樂聲會微微走調。
宮殿的中心處挖了一個巨大的池子,裏麵卻不是水,而是浸泡著琥珀色的液體,這是西域的特產,以葡萄釀成的美酒。
這個酒池是龜茲王聽說了中土大楚一位古代亡國君王的故事後得到的啟發,用葡萄酒傾倒在這池中。
酒池的旁邊鋪著紅色的地毯,此時上麵是一堆白肉在翻滾。
龜茲王雖然年齡已經接近八十,但是身子卻是如中年人般矯健,隻小腹處微微發福。
西域諸國眾多,但是絕大多數國家都是當初巫族滅亡後,人族在這邊荒蕪之地發展起來的,內中不乏祖上是修士。
隻不過富不過三代,這些古代修士留下的血脈在經曆千百年後,還能保持強大修為的已是極少極少。
龜茲王仗著祖上的法訣,勉強也有煉氣境的修為,族中還有兩人達到真人境的族叔。
不過成為國王後,龜茲王早就放棄了繼續修煉,而是一心一意想享受完剩下的人生,他修煉到煉氣境,八十不過才相當於正常人的正常壽命一半不到,還有大把好時光。
“大王,饒了奴家吧!”被龜茲王壓倒在酒池旁的宮女告饒道。
“你,你給我喝了這些,我就饒過你!”龜茲王正玩得興起,當下隨手拿起旁邊的水勺在酒池中舀起一勺酒液便向那宮女嘴裏倒。
那宮女平時陪這位王上淫樂慣了,但是要一口氣喝下這麽大一勺酒也是力所未捕,連忙真的掙紮起來。
龜茲王哪裏肯放過,按住宮女的頭不動,強迫她張開嘴,便將一大勺酒硬是灌進她嘴裏。
宮女吐咽不及,多餘的酒液便順著她雪白的脖流進了飽滿的胸脯之中。
這越發刺激了龜茲王,他如狼一般順著宮女雪白的麵頰吻了下去,接著是脖頸,一直吻到胸部。
那宮女的薄衫被酒液浸透,緊帖在她高聳的胸部上,半透明的輕衫勾勒出一對近乎完美的乳形。
龜茲王人隨酒興,胸中如同燃起一把火似的,狠狠咬在那對美*乳的上麵,嚼了兩下,許是咬到了衣衫,幹脆雙手一撕,便將那宮女的衣衫撕成了兩半,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來。
這宮女生得也有幾分姿色,一張俏生生的瓜子臉,加上才被灌了酒,整張小臉精致中帶著迷糊,透著一種慵懶,還沒完全意識到自己麵前的王上已經萌發了獸性。
龜茲王欲*火一生,哪裏還管得了這麽多,也不顧旁邊還有其他宮女和侍候他的宦官,將那被灌了酒的宮女裙裾向上一卷,露出一雙腿白生生的美腿來。
長腿露在外麵,冷風一吹,宮女這才清醒了幾分,見旁邊的宮女有的驚恐、有的妒忌、有的木然看著自己,再察覺到王上一麵正粗暴的分開她想閉合的美腿,一麵一張嘴不停的在她胸乳和小腹間舔來舔去。
“王上,不要,不要在這裏。”宮女有些慌亂的道。
“什麽不要,本王建這酒池,便是為了的可以隨時助興歡樂,你才來不久,自然還不習慣,不過不要緊,你問問她們幾個,本王性子來了是不是經常就這樣?”龜茲王搖晃著站起身,指著旁邊幾個宮女一一點指,邊說邊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這名宮女才入宮不久,求助似的望向那些年長一點的宮女,見那些宮女不是或躲閃著她的目光,就是一片木然,心知不假。
她卻越發驚恐,但龜茲王卻等得不耐煩了,俯向身壓了下來。
宮女嘴裏發出一聲驚叫,身子便是一陣顫抖,她入宮以來也已經與龜茲王歡好過兩次,但卻是被龜茲王在房中寵幸,還自以為是得了王上恩寵,有朝一日可以飛上枝頭被封為妃嬪的,誰知道第三次被龜茲王帶來這酒池一旁,竟然會是這樣。
龜茲王卻是不管這麽多,乘著酒興,他一陣狂衝猛*撞,雖然他沒有突破至真人境,但憑著少年時煉氣的這點底子,他現在的身體仍是非常好,這也是他能這樣荒淫,還沒有被掏空身子的原因。
宮女被龜茲王一陣凶狠的衝刺,先是感覺疼痛,然後慢慢開始感覺快樂,整個身體都泛起了粉紅,雙腿不自覺的盤在龜茲王的腰間,隨著他的動作由生澀到熟練的微微迎合起來。
不過這般過了近半個時辰,宮女高潮漸去,股間的淫*液都接近幹涸,龜茲王還在不知疲倦,宮女便有些吃不住了。
她正待告饒,剛一張嘴,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捂住嘴,龜茲王一手捂住她的嘴,一隻在她左邊的美*乳上撫弄,大嘴卻含住她的另一隻美*乳舔*弄著,身下還在像鐵匠打鐵一般的狠命衝撞。
宮女嘴唇被捂住,身體的反應卻是越來越不堪,越發感覺受不住了,希望這位王上的能停下來,但嘴被捂住,卻隻能發出嗚咽聲,她用雙手去推龜茲王的那隻大手,卻感覺像是在推一根石柱般,撼之不動。
旁邊的宮女們眼中露出不忍的神色,卻沒有人敢上去勸阻。
因為她們知道一旦這位龜茲王飲了酒後,這男女之事便特別持久和凶狠,這麽多年來,死在他胯下的宮女和妃子便有十數位之多。
但是龜茲王卻越來越沉迷於在痛飲美酒後與女子交*歡的持久,為此在聽到中土那關於酒池肉林的傳說後,便自己打造了這酒池來享樂。
沒有人敢在此時上前去勸阻,否則下場隻有兩種,一種是被龜茲王賜死,另一種是被他拉過來,當成現在這宮女的替罪羊給幹死。
正當龜茲王身下的宮女越來越絕望時,淫*興正濃的龜茲王卻忽然停了下來。
宮女差點以為自己是錯覺,然而龜茲王卻真的緩緩起身,以氣急敗壞的語氣道:“你,你怎麽進來了?”
差點被幹死的宮女勉強睜開眼眸,看到的是一個頭帶紫金冠的美少年正從殿門中緩緩向酒池走來。
這少年生得足以成為所有深閨婦人作春夢時的夢中情人,而且頭帶紫冠,腰纏玉帶,就是身上那一身輕袍也是質地不凡,不知道是什麽材料製成,裁剪合度,宛如天成,隻是袍上繡著一些古怪的符文。
“我為什麽不能進來呢?如果我不進來,我又怎麽知道我的舅舅當真是如此荒淫。”美少年微笑道。
龜茲王穿起脫下的衣袍,喘著氣道:“你竟然敢這麽和我說話?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托庇在我龜茲國,這裏是龜茲國,不是流沙國,你們流沙國早就亡了,要是我不收留你……”
“你收留我?”美少年正是流沙國小張太子,他冷冷一笑,輕蔑的看了一眼龜茲王道,“我流沙國雖亡,卻是力戰不殆,舉國都不肯臣服。你看看你將龜茲變成什麽樣了?”
“我將龜茲變成什麽樣也是我的事,這是我的國家,我喜歡怎麽樣就怎麽樣!”龜茲王怒吼道,他係好了衣袍。
“這是我的地方,就像這些女人一樣,我喜歡怎麽幹就怎麽幹,喜歡怎麽玩就怎麽玩!”龜茲王指著一個個宮女,被他指中的人懾於他的淫威,隻敢低下頭去。
小張太子在數日前來到龜茲國,這些宮女隻知道他是流沙國人,龜茲王隻見了他一麵便甚為惱怒。
“你這等胡作非為,對龜茲已是大害,龜茲國是所有人的,非你一人之國,何況說起來這國家我也有份。”小張太子看著龜茲王道。
龜茲王猛然一驚,酒醒了一小半,手指小張太子道:“你,你想幹什麽?別忘了我才是龜茲之王,你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來求我助你複國的。”
“求你複國?”小張太子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已經拒絕了我嗎。”
他收起笑意道:“與其寄希望於你這個廢物去和獅駝山為敵,不如我自己取了龜茲國,然後利用龜茲國的聲望號召諸國趁大楚與獅駝山交戰之際,乘勢而起複國報仇。”
龜茲王的眼眸睜得比剛才在他身下的宮女還要大,驚慌的情緒在他胸中漫延開來,“你,你想幹什麽,國師不會讓你亂來的,你敢傷害我,族中兩位族叔和國師都不會放過你,諸國聽聞你逆倫犯上,都不會放過你,到那時你別說複國,在西域都是寸步難行!”
小張太子開始舉步,緩緩向龜茲王走去,龜茲王不住的後退,直至跌進了酒池之中。
小張太子負起雙手悠然道:“我既然敢發動,自然是有把握的。這些年流沙國的遺民不斷的逃進龜茲,差不多已經是七成以上的遺民都聚集於龜茲了,占了三分之的龜茲人數,而今更是大半都在龜茲城中。隻要我得了王位,登高一呼,他們呼應,其他龜茲國人群龍無首,我那母親的遺澤也還沒有被忘記,他們隻會記得你的荒淫,我未必便坐不穩。至於那兩位族叔,我可沒放在眼裏,倒是你口中的國師,火龍真人有些麻煩,幸好他這幾日忙著開百仙大會,隻要我今夜一舉得位,他也隻有默認了。”
龜茲王從酒池中爬起,他雖然少年有煉氣,身子壯健,但是從未與人動過手,何況小張太子的修為與他是天地之差,舉國之內恐怕也就隻有國師火龍真人有望能壓製住他。
聽他提起自己的妹妹,龜茲王又像是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一般:“我是你舅舅,你不能殺我,你這是逆倫犯上。你放過我,我答應你,與你一起對抗獅駝山,我立即就起詔書廣發西域,聲討獅駝山。”
龜茲王已經語無倫次,之前他害怕,不肯答應小張太子,但現在命在旦夕,也就顧不得這麽多了。
“遲了。”小張太子微微歎了口氣,微帶憐惜的看著龜茲王,冷冷的道:“你雖有煉氣,不算真正的修士,所以你不明白。我是轉世之身,你的妹妹是我今世之母,雖然有些香火情,卻僅限於她,你這個便宜舅舅可不會讓我有多大的顧忌。其他諸國知道我殺了你自然不太好,但是隻要我現在殺了你,然後作成是你淫樂過度而亡,別人又豈會為你與我為難?難道就憑你那兩個比你還笨的兒子?”
小張太子說完這一番話,正待動手,忽然身子一僵,向左側望去,仿佛那裏有什麽讓他仍為忌憚的東西。
就見左側殿角的暗影中忽然傳來一陣掌聲,孔璋的聲音從那裏響起:“說得好,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