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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宛若神風助,身後直有颶雲騰,踏天路,禦風行------《上古記雜覽》。
第四輪後,郎飛看的直嗬欠連連,這參戰之人大多均是些脫胎境之人,連那換骨境的也是不多,手段便更沒幾樣,法脈的隻會些低階火球術,土刺術等等,符脈的便是冰針符,藤鞭符等,丹脈和器脈最是沒甚看頭,多是些肉體相搏,偶爾參合幾記法術。
隻有陣脈和禦脈還算有幾分精彩,那陣脈弟子多是修煉一種輕身之術,躲避攻擊途中布置下種種法陣,最後靠其建功。
而禦脈便是加上靈獸,二對一做那群毆的戰術,鮮少有弟子能夠抵擋,惹得朱罡列破口大罵那守台的長老不當人子,未曾將訣竅告知於他。
這呆子見郎飛與雪婭不理會他,轉眼跑的無蹤,也不知又去做何。
這第五場剛剛開始,郎飛張望片刻,不禁眼神一凝,就見一號台上,一個白衣道人三兩下便將敵對之人逼下台去。
雪婭這時也正將目光看去,不禁小口一張,微微驚訝。“公子,那人好生厲害,幾下便解決了戰鬥。”
郎飛點點頭道:“此人應該是換骨境的弟子,雖說對手隻是脫胎境,但這也過於快捷了些,況且,看其服飾應是那禦靈一脈的,連其靈獸都沒顯露。”
二人正說間,那白衣道人走下台徑直走到天羽老道眾弟子之中,郎飛微微一怔不禁恍然的點點頭,暗道定是如朱罡列一般被師叔看重的弟子。
雪婭不禁擔心的問道:“公子,若與之對戰可有必勝把握?”郎飛嗬嗬一笑,拍拍須彌帶不以為意的道:“這身家比公子我富裕的還有幾人?怕他怎地?”
雪婭這才展顏一笑:“公子說的是,雪婭忘記了。”郎飛道:“雪婭好意,休要擔心,且看熱鬧,這一場怕是又有高手。”
雪婭忙順著郎飛所望看去,就見第六輪開始,二號台步上身著黃色道衣的中年道人,整個人的氣勢與那些脫胎換骨境眾弟子截然不同。
“這人應該是那法脈築基境的弟子,倒是個勁敵。”郎飛臉色微微凝重,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黃衣道人。
“公子這便趁機探他幾分虛實,也好製定相應的對戰之道。”
郎飛點點頭,平息靜觀戰況。二號台黃衣道人的對手是個換骨境的弟子,本就因為差了一個境界心中懼怕,被一個水流噴射打個正著,未待其反應,又被一招水湧翻波推下台去。
“果然低階法術勝於初階法術很多。”郎飛不禁點點頭,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低階法術的威力,兩相對比一下隻覺十道水箭的威力都不曾比的上一道水流噴射。心中思索之時突然又想到海島之時冰鯨所用水係法術,不禁咂咂嘴暗呼厲害。
來來去去,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已經賽過十輪,朱罡列不知自哪裏跑回,郎飛問他半天這小子就是插科打諢拒不作答,郎飛無奈也不去理他繼續關注比賽。
那第十一輪裏又出現一個紅衣的築基境道人,郎飛看得浪碧子點頭,心中暗道:“怕是那對頭的心腹,需多加小心。”後又囑托雪婭,朱罡列二人一遍,這才繼續觀戰。
往下幾輪也是無甚懸念,隻要有那築基境之人,靠著體中真元力,總能輕而易舉的結束戰鬥,幾番比鬥下來,有些看開的弟子,隻要碰到築基的對手,往往就是直接認輸了事。好在如此對手也是不多,整個比鬥過程倒也有幾分看點。
第十三輪,台上依然步入幾名弟子,朱罡列在一邊扯扯郎飛的衣袖,一指三號戰台,郎飛放眼看過,就見一身青衣的雲寒正徐徐走上。
這小子步履舒緩,神情肅穆,配上一副秀氣的麵容倒是端得一表人才,惹得台下一些女弟子嘰嘰喳喳的議論不停。
朱罡列不禁腹誹道:“活脫脫小白臉一個,怎就朱家大爺偏巧無此桃花運,時矣?命矣?”
郎飛撇撇嘴,瞪他一眼。“就算得遇,你那多半也是些桃花劫。”雪婭一邊抿嘴偷笑,斜睨著朱罡列。“公子,如此據實相告忒也傷人了。”
那呆子表情一窒,指著二人道:“好你個飛哥兒,便將雪婭也帶的如此,怎生好與你幹休?”
郎飛眉角一挑。“那呆子,你莫不是想與我上去走一遭?”
朱罡列一時愣住,半晌將手晃得厲害。“莫來,莫來,全憑俺遇人不淑,命運多舛啊,唉!”這呆子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時一開賽,郎飛也沒心情搭理他,遂轉頭繼續看向三號站台。
隻見雲寒與一黑衣道人鬥在一起,郎飛皺皺眉,雪婭瞧得清楚,不禁問道:“公子緣何皺眉?”
郎飛歎口氣道:“雲寒兄弟的對手應是個器脈換骨境的弟子,怕是少不了一場惡鬥。”
雪婭聽罷麵色凝重的點點頭,又抬頭向台上看去,此時二人俱都試了一番手上功夫,見都互相無可奈何,便又尋別的途徑。
那黑衣道人先是自懷內掏出一柄鋼叉,念念有詞的一番動靜下來,那叉穩穩升到半空,突然攜著風聲電射而來。
雲寒一驚,好似呆住一般,雪婭玉手一捂小口,心下擔心不已,郎飛嗬嗬一笑,一臉篤定。
“啵,啵,啵”幾道聲音響起,那鋼叉好似碰到幾道屏障一般,叉尖連續蕩漾起數個波紋,深入寸許便不能再近,一道道藍色水幕將那叉嵌在其中無法動彈分毫。
雪婭見得如此情景,輕拍著胸脯一臉的後怕,朱罡列呆愣著兩眼看著她的姿勢,一道口水不自覺從嘴角溢出。
“啊!”又是一聲驚呼自雪婭嘴中傳出,那呆子慌忙別過頭去觀戰,就見此時那黑衣道人又拿出一柄鋼叉。
郎飛皺皺眉暗道要遭,果然那叉電射又至,一擊釘在相同的部位,將那層層水幕震的顫顫不穩,“嘩”的一聲化作一蓬水流四射開去。
兩柄鋼叉循力而去,雲寒趁著水幕一阻之時忙抽身閃過,揮手又打出一道符籙,卻是一道土牆擋在麵前。
兩叉去而複返,“噗”“噗”釘在土牆之上,直震得土牆瑟瑟而抖,好在沒有崩塌,雲寒趁此機會將冰針符祭出兩張,一上一下直取那道人兩路。
道人心中大驚,反應也是不慢,慌忙又拿出一麵黑色的盾牌,擋在身前,那些冰針叮叮當當打的直響,將那盾牌打的顫顫耳鳴。
待聲音一住,那道人呲著牙露頭來管,又見一道道水箭射來,慌得他依然將盾牌來擋,“噗噗”幾聲水流又打在盾牌之上。
那道人不禁心中得意,這盾牌乃是他師父所賜法器,別說初階符籙,便是那低階符籙都無法破開之防禦,那小子若是將手中之符都用完還談什麽取勝,索性便做起了縮頭烏龜。
雲寒又放了一張冰針符見果真無半分效用,便想轉到那黑衣道人身後進攻,不曾想這道人也是個人精,但有一絲間隙便將那兩柄飛叉來攻,攪的雲寒隻得上躥下跳躲來躲去。
兩人僵持許久,雲寒無奈將那水箭冰針打的台上到處都是,一時水汽彌漫,寒氣陰陰,那台上玉石漸漸結了一層薄薄之冰,濕滑異常。
郎飛看到如此場景,心中暗暗焦急,這等形勢對雲寒及其危險,那黑衣道人躲在盾後指揮著兩柄鋼叉輪番來襲,若是雲寒有半絲躲避不及怕不是要落敗。
雪婭亦焦躁不已,那朱罡列卻嘿嘿在那傻笑,一臉的幸災樂禍。
“你這呆子,先不說憊懶,卻長了條雞腸,如此情勢也還笑的出?”郎飛不禁怒罵不已。
那呆子整整髒兮兮的道袍,一臉得瑟的神情。“那小子才沒如此窩囊,不信,便繼續瞧來,麵上溫文爾雅,豈不知一肚子壞水。”
郎飛將信將疑的再次看去,就見台上雲寒又抽出幾張符籙祭在身周,一時之間狂風匝起,推著他那單薄的身子在冰上滑行,那兩柄鋼叉立時失了準頭,釘的玉石地上冰屑亂飛。
“呃,禦風符?”郎飛一時錯愕。
朱罡列搖搖頭,肥臉笑的如朵海棠。“這貨故意扮豬吃老虎,他那上品的符兒,還沒拿出來呢,淨弄些普通貨色糊弄人。”
郎飛仔細一瞧,果不其然,那些水箭,冰針盡皆是些普通貨色,剛才朱罡列分出去的上品符籙還沒用呢。
“咚”“咚”“咚”一聲緊似一聲,一快快尺方的飛石砸的黑衣道人身前之盾難以把持,漸漸向後滑去。
那道人立刻大驚,這地上均已結冰,不住的打滑。此時雲寒將身周漂浮的禦風符激活兩張,打了個圈滑向道士身後,抬手又是數顆冰針。
黑衣道人大驚,忙要起身轉換盾牌,卻不想起的急了一腳滑到在地,將個黑色大盾一下扣到身上。
那雲寒也不知怎地,又祭出幾塊飛石符,將那大盾壓個夯實,黑衣道人在那大盾下麵將個身子搖過來晃過去就是無法抽身而出。
“俺說那雲寒蔫壞不是,轉眼弄個朝天龜來消遣大家。”這呆子撇著嘴大聲嚷嚷,惹得幾個器宗弟子怒目視來。
郎飛丟個眼色,雪婭一腳踩下,那呆子立馬吃痛彎腰,這才躲過那些滿是敵意的目光。
此時裁判也已走到台上,搖搖頭將石塊引走,那黑衣道人沉著臉掙紮著爬起,抱著盾牌撿起鋼叉也不言語,氣鼓鼓的走下台去。
雲寒無奈的搖搖頭,心中頗是過意不去,向著黑衣道人拱拱手,又向守台長老躬身禮畢,這才一臉淡然的走下戰台。
那守台長老見此點點頭,暗歎此子品性頗佳,轉身揮手捏個法訣,隻見一團團烈焰憑空而起,轉眼將那看台之上冰水蒸了個幹淨,陽光映著彌漫在上空的水汽,折射出一圈一圈七彩的光芒。
台下眾女,一個個如癡般看著那披著霞彩走來的雲寒,不禁春心潛蕩,柔情暗許。那雲寒見得此景臊了個大紅臉,慌忙小跑幾步排開人群,往郎飛這邊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