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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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雷火神銃和爆雷丸

(今日去辦準生證,整整一天的無用功,唉一言難盡,不說了,跟大家致歉,更得晚了些。)

“嘿嘿,雪婭你看。”郎飛再伸出手之時就見掌心中滿滿攥著一把雷丸。

雪婭看的目瞪口呆,張著小嘴一臉驚訝的道:“公子,你,你怎麽搞到如此多的雷丸?”

將雷丸放回,自得的拍了拍須彌帶。郎飛隻是搖搖頭,微笑不語。

“飛哥兒,你去幹什麽了?叫我好找。”此時院中閃進一人,正是那氣喘籲籲的朱罡列。

見二人明顯一愣,這小子望著郎飛滿臉疑惑的道:“前時雪婭言你去了丹府,我便跑了去尋,誰想那些主事的師兄弟一聽及是問你,一個個也不回話,如白日見鬼一般溜得無影無蹤,尤其是那元碧子活像死了親爹一般,剛提及你的名字,話還未說完便將我趕了出來。這到底是為何?”

郎飛斜著瞥他一眼,嘴角翹翹就是不接話,自顧自的將爆裂符拿出一張,團了半天將那雷丸塞進裏麵,又使力捏成圓球狀,反手將之塞到雷神銃裏。

朱罡列見其不語,隻得滿是好奇的看著他做完這一係列動作,最後見其拿出雷神銃也不再追問了,隻是目光緊緊盯著他。

聞及朱罡列所言,雪婭卻是心中了然,暗道奇怪,前次郎飛所討不過幾粒,今回也不知用了何等手段,如此大量的雷丸他是洗劫了多少人才湊得的。

看郎飛輕拍幾下槍膛,雪婭一把將那愣神的呆子拽到一邊。

“嘿嘿。”隨著幾聲傻笑,郎飛將那雷神銃對準了原來呆子所處之後巨石。然後對著二人挑挑眉,猛然扣動扳機。

“轟”一聲巨響,那爆裂符團所化的一抹黃光與巨石撞在一起騰起一陣耀目的強光。接著碎石如雨,嘩啦啦掉的滿地都是,將那毫無準備的三人驚的抱頭鼠竄。

待得硝煙散,火焰熄。這三人自假山後麵探頭出來,就見原本那塊巨石攔腰之處被炸出了一個深達一尺多的窟窿。

“乖乖,好家夥,這等駭人的威力,前時那小胡子若以這等爆裂符與雷丸做彈藥,俺怕不是早就粉身碎骨了。”朱罡列一雙眼呆呆的望著那巨石上的窟窿,一時嘴中感慨萬千。

郎飛嘿嘿一笑,很是滿意雷丸與爆裂符結合的威力,將雷神銃放回須彌帶中,開口道:“此還隻是一粒雷丸,若是如前時所使,三粒,五粒,或者更多呢?”

聽到郎飛之話,望著那滿布火花的斷岩截麵,朱罡列猛然打個哆嗦。郎飛手中有多少爆裂符他是知道的,這一枚的威力就恐怖如斯,如果像前時比鬥小胡子所使,以漫天星一般散射而出,便是那煉精境的長老之流怕不是也要落荒而逃。

“公子,如此威力再如雷神銃這般叫法當已不適合,不若改個名稱如何?”

郎飛明顯一愣,繼而點點頭,道:“但不知雪婭有何想法,還請說出。”

“觀那雷丸開電花,爆裂符騰火花,不如叫做雷火神銃吧。那被爆裂符包裹的雷丸就叫做爆雷丸如何?”

“妙啊,妙啊,貼切至極,如此便依雪婭之言,從今以後這銃便改名叫做雷火神銃了。”郎飛喜不自勝,竟又將那雷火神銃自須彌帶中翻了出來,兩隻手在其上不停的摩挲。

他在那樂的合不攏嘴,朱罡列自先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想起正事,抬手去扯郎飛衣衫。“飛哥兒,飛哥兒,先莫要管它,俺此來乃是找你有事相商。”

聞他所言,郎飛撫摸著雷火神銃上雕琢的花紋隨口道:“何事?”

朱罡列撓撓頭,嘿嘿一笑,道:“能為何事,當然是那會武之時曾言去雲煙穀之事,最近洛旋妹子催的有幾分緊,但不知我們何時動身,特此前來商談。”

郎飛此時正心不在焉,兼且這會武剛剛結束,他也想休閑幾日,哪肯與他早去,於是揮揮手道:“且等幾日,等幾日,帶我休息兩天再去不遲。”

“哼,不是你的事你當然不心急。”朱罡列嘴中嘟囔兩句,開口又道:“這休息幾日到底是幾日?俺也好早做準備。”

郎飛早已被他問的不耐,推他一般道:“問那麽多,你先回去,到時我自會找人去通知你便是,又不是叫你去相親,做什麽準備。”

那呆子見此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朝來路而去,邊走還變嘟噥著。“雖不是相親,卻勝似相親,好你個沒義氣的家夥,早晚有遭報應的一天。”

“阿嚏,阿嚏。”郎飛連打兩個噴嚏,下意識的看看那呆子背影,半晌疑惑的搖搖頭,又被手上雷火神銃吸引回了注意力。

待朱罡列走的不見蹤影,與雪婭又少敘片刻,她拿了鳳頭七弦琴回寢殿休憩,郎飛獨自一人將那雷丸一個接一個的細細包上爆裂符。

餓了自有雪婭準備吃食,悶了又有她撫琴作樂,郎飛這一日過的悠哉,轉眼月上樹梢,二人俱都回殿歸寢,一夜無話。

如此過了二日,第三日一早,郎飛正在殿外風亭中製那爆雷丸,驀然一個聲音自雲端傳下。“師叔?郎飛師叔可在?”

聽那聲音隻是略有印象,這小子趕忙停了手下工作,收起雷丸、爆裂符一幹物什兒,幾步走出風亭,一臉疑惑的抬頭望天。

隻見白雲之間一個黑點漸行漸進,最後緩緩落在落在殿旁不遠的石台之上。

“呃?子服師侄?”郎飛看著體型碩大的鬿譽以及翻身而下的王子服一臉驚詫,想不明白他為何到這玄羽峰來了。

“嗬嗬,師叔好,正是小侄。”這王子服倒也未因郎飛年紀小於他便無法自處,反倒是麵色自然的向郎飛行禮,一副恭敬至極的摸樣。

郎飛眉頭微皺,所謂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料定他定是有事,這小子也不客套,嘴角微微一笑,問道:“子服師侄此來所為何事?直言便是。”

王子服驀然一愣,繼而訕笑道:“師叔明鑒,子服此來卻是有事,前日自師父那裏學得套“遊龍影”鞭法,雖練得純熟,卻總覺有些瑕疵之處,特來向師叔討教一番,還望指正小侄一下不足之處。”

“娘希皮的,卻是找小爺試招來了,前日在那台上的客套之言他還當真了。”郎飛心底破口大罵,腦中卻在思忖已什麽理由拒絕。

“子服師侄啊,師叔我這手頭正有些事要處理,今日多有不便,咱們改日如何?”

王子服卻是不傻,一雙眼緊盯著郎飛,微笑道:“師叔盡管忙手頭之事,子服便在此相侯,待您忙完,再行比鬥不遲。”

郎飛暗中氣的咬牙,這剛打發了朱罡列,清閑了還沒兩天,怎想又招了個如此牛皮膏藥一般黏人的貨。

強顏一笑,這小子又推脫道:“子服師侄啊,怎不去找你那師兄弟切磋,偏要招上我呢?”

王子服拱手道:“師侄的師兄弟們盡都是些築基境之人,若是相鬥,他們必會運起真元相抗,如此便參悟不得這鞭法的精微之處了。而那些小輩之人卻又難以抵擋我手中玉骨鞭,若論與小侄在伯仲之間的人物,思來想去也隻有師叔一人了。再者說,在那會武之時師叔也曾言過,若有想法可來玄羽峰找您。故此,弟子厚顏來訪,以求師叔指教。”

聞他此番言論,郎飛嘴角一陣抽動,暗罵自己當時贏了便贏了,卻非要耍什麽酷,如此多嘴。卻不想這王子服也是個打蛇隨棍上的家夥,就認準這個死理兒了,非要扳回臉麵不可。

“唉,好吧,我便陪師侄過兩招,再去做那未完之事。”看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摸樣,郎飛倍感無奈,隻得歎口氣答應了下來。

“多謝師叔。即是如此,事不宜遲,速速比過吧,可莫要耽擱了師叔。”話罷他掃視身周,觀得周遭環境,點點頭又道:“此地倒也算空曠,是個比鬥之處。”

反手自須彌帶抽出玉骨鞭,王子服擺個請式,道:“便請師叔出手吧。”

郎飛輕歎一口氣,自須彌帶中扯出一把青鋒劍,眯著眼上下打量他一番,也不答話,抬手便向其刺去。

王子服見長劍刺來,道聲好,一甩長鞭,縱身迎上。眨眼之間二人便戰在一處。

“……”

這一番好鬥。長劍舞銀光,玉鞭聲響亮。長劍舞銀光直似星鬥落銀河,點點寒芒綻。玉鞭聲響亮好比雷鳴動九霄。聲聲滾雲驚。

兩人酣鬥許久,郎飛的小周天劍法勝之不得,最後還是使出那還不熟練的大周天劍法才險勝了王子服半招。

見輸了比鬥,王子服也不氣餒,向郎飛微微一禮,道:“師叔高明,今日獲益良多,子服不才,卻也有上進之心,還望日後師叔仍能如此,多多提點小侄。”

說罷也不待郎飛回話,回身上了鬿譽之背,急催胯下之鳥,一翅生塵,架風而去。

“你大爺的,如此一次還不夠,還想再來禍害小爺,擾人清淨,不當人子啊,不當人子。”見那王子服遠去,郎飛指著那天上隱約而現得黑點跳腳便罵。

此時正趕上雪婭自山間采果而歸,見他如此一臉疑惑的問道:“公子如此生氣,所為何事?”

郎飛猶自生悶氣的哼哼兩聲,這才將剛才發生之事言說一遍。

那雪婭聽罷抿嘴直笑,也不答他話,將那果籃往他手中一塞,轉身去置辦午飯。

“哼。”將一個果子放在嘴邊狠咬一口,這小子方覺微微解氣,然後邁步走回風亭,還去做那爆雷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