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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話音剛落,冰鯨鋼鋒上突然噴出一股白色霧氣,接著一道劍氣自鋼鋒尖上倏然射出,隻是眨眼之間便破開洞衍國師掌上真元,隻朝他手心刺去。
郎飛此刻已是換骨境的修者,水漲船高之下這鋼鋒上噴出的劍氣自然也非一般真元護盾可防。
“不好。”洞衍國師心中大驚,顧不得再掐法訣,慌忙將另一隻手也騰出來,雙掌同時向前一抵,體內真元力不要命的一股腦注入掌前護盾。
“當啷。”解寶叉無人禦使,掉落地麵之時,郎飛攻出的劍氣也被全力施為的洞衍國師化掉。
劍乃短兵之王,郎飛手中這像劍又不是劍的東西更難提防,洞衍國師哪敢跟他近身相搏,接連幾個縱躍跳的老遠,接著手中法訣又起,指揮著飛叉攻去。
見解寶叉再次襲來,郎飛撇撇嘴,道了聲。“太慢。”接著身形一晃,躲過飛叉,化出一抹殘影,再次欺身而進。
洞衍國師心中叫苦不迭,他全未料到郎飛這小子如此滑溜,手上飛叉又阻攔不住,無奈之下隻得提氣縱身,卻是躍入半空不下來了。
合身撲了空,郎飛停下腳步,向空中望去,就見洞衍國師正懸在一個安全的高度,冰鯨鋼鋒的劍氣難以觸及。
“小子,看你還有什麽辦法。”思及郎飛一個換骨境的修者,飛空不得,就算他手中鋼鋒是法器又如何,沒有真元力根本禦使不得。洞衍國師冷笑一聲,使解寶叉再度迂回擊出。
郎飛卻是不急,任他在語言上奚落卻不著惱,腳下法步連點,躲過幾次飛叉後抽手在須彌帶中掏出一把符籙。
洞衍國師看著他手中那厚厚的一打符籙,心頭一顫,暗暗叫苦:“這小子,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麽來路,簡直富的流油啊,我這一輩子的存貨差不多也才這些,跟這些門派弟子相比,我們散修可是真心窮到家了。”看到郎飛滿不在乎的拿出這麽多符籙,洞衍國師心驚的同時,也漸漸坐實了他的確是仙門弟子的身份。
郎飛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再次躲過飛叉,將手中符籙一分,捏法訣祭起幾張冰針符劈頭蓋臉的就朝洞衍國師攻去。
雖然築基境能夠在空中飛行,不過這速度可就不敢恭維了,洞衍國師無奈之下隻好好再次運起真元力,硬抗攻來的無數冰針。
真元力遍布全身上下,洞衍國師自然是再顧不得以飛叉攻去郎飛,於是這小子便將那符籙不要錢一般,一張一張連接打出。
看著郎飛祭出的符紙一張一張化作飛灰,洞衍國師心中忍不住大罵敗家,可盡管他心頭滴血,怎奈何郎飛那小子卻是不聽,手中符籙用完之後,探手伸進須彌帶,再抽出之時卻又是一打,依然滿不在乎的祭出攻來。
洞衍國師此時心中早已涼了半截,再不敢存什麽惡毒的想法,滿腦子的便是隻需贏上郎飛一招半式,保住麵子就好,至於老皇帝的事,隨他怎麽搞吧。
這二人的比鬥華麗之極,五顏六色的符能自郎飛手中攻出,然後全部被洞衍國師以真元力擊散,流光將這鑲金殿內場景渲染的直如璀璨的焰火一般。
幾位閣臣以及老皇帝平時哪能見到如此勝景,一個個看的興高采烈,大呼過癮。而一旁的徐崢以及移山仙師,看到洞衍國師將郎飛的手段一一擊破,心中叫好的同時也在暗驚這小子身家之富足。其中尤其是徐崢,此刻,這本來傲氣的小子臉色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他也是琅嬛仙派的核心弟子,可即便是他師父麵前的紅人,如大師兄一般的人物也絕不會眼睛都不眨的甩出如此多符籙。
“遊龍島,遊龍島。”這小子不禁心中默念幾句,打定主意回去以後一定要請師父去一趟東海,找這遊龍島上門派套套近乎,可不能因為今天之事讓郎飛心懷芥蒂,回去之後稟報長輩,使兩仙門之間產生什麽芥蒂。
廳中之人個存心思,作壁上觀的作壁上觀,心懷鬼胎的心懷鬼胎,而這殿中央的二人依舊一個攻的火熱,一個防的嚴密。
郎飛機械性的打出兩張火球符後,探手一抓卻抓了個空,原來這一會的功夫第二打符籙也已用完。砸吧下嘴,這小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探手抓進須彌帶,待再出來時竟又是攥著厚厚一打符籙。
“我……我,三清道祖在上,這,這……這小子也太……太糟蹋靈符了。”洞衍國師的雙手禁不住微微顫抖,防了許久,他體內真元也已消耗近半,可這小子,麵不改色,臉不紅氣不喘的將手往須彌帶中一伸,竟又是厚厚的一打符籙,好便似他腰間的哪是什麽須彌帶,乃是連天仙都要垂涎三尺的聚寶盆。
“抱歉啊,閑來無事的五年,攢的多了點,那些小爺脫胎境時的餘貨總算用完了,可能威力低了些,讓你見笑啊。”
聞言,洞衍國師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心中暗暗叫苦。“我這閑著無聊,為何要聽信那姓呂的小王羔子攛掇,跑來多個什麽事啊,安心在家練我的氣不好?卻偏偏跑來往鐵板上撞。”
不過此時已是時騎虎難下,無奈之下隻好法訣一引,將那解寶叉收回,然後抖擻精神,雙手護住前胸,做出一副龜縮防禦之態。
郎飛見他如此,意味深長的挑挑眉頭,手中輕輕捏起一張符籙。“大國師,看好嘍,這可是兵戈符。”話罷,也不等他回話,抬手一指點在符上。
白色光華一閃,一道通體素白的長戈倏忽出現在半空,點點如霜的銀色飄落,將整個殿堂映的通明。
“銀戈,竟然是銀戈?”洞衍國師心頭劇震,他雖然隻是一個散修,可怎麽說也是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了,這閱曆自然豐富的很。郎飛手上符力剛成型之際他便認出了眼前之物。“這,這可是低階符籙,乃是築基之人才可施用的?怎麽你?你竟然能夠祭出?”
眾所周知,築基境以下的修者隻能以真氣激發初階符籙,到了低階符籙便要築基境的修真者以真元力才可祭出,而眼下郎飛的修為真真切切隻是換骨境,卻將這銀戈符祭了出來,此等詭異的場麵,如何讓他不驚?如何讓他不疑?
郎飛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回頭看了雪婭一眼,待瞅見她還以微笑,這才轉過頭盯著洞衍國師沉吟起來。
說起在這殿內大方光芒的兵戈符,卻是有著不為人知的隱秘。郎飛修為突破到換骨境後真氣凝實的程度也提升了一個檔次,一日,他突發奇想,思及如今已可祭煉精鐵,他便將以往製作兵戈符的青銅換做精鐵,然後又於次日讓雪婭幫他成符,接著在符匣中溫養數日,如此一番下來,待郎飛再測其威力之時,其符能所成兵刃已經變為銀戈的模樣了。經實測後,發現其威力也已經達到低階符籙的水準,雖是堪比低階符籙,可畢竟它的底子還是初階符籙,故此就算是築基以下之人也可運使。
心中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洞衍國師耐著心性的等了半天,卻見郎飛末了笑了笑,高聲道:“無可奉告。”
“你,你,豎子欺我。”接連兩次,洞衍國師此刻已是吹胡子瞪眼,氣極敗壞至極。
“老東西,欺你怎地?去。”郎飛一聲爆喝,那銀戈光芒大做,急速間猶如一條銀白蛟龍,隻是一閃便襲至目標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