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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轉眼就是半月光景。郎飛在小芸衣不解帶的照顧下氣色見好。
至秋末時分,一日,小芸正單手托著香腮在郎飛床頭上小憩。忽聽一聲略有些中氣不足的聲音傳來。“水……水……”
“飛哥哥,你醒了!”小芸霎時睜開眼來,待見得郎飛迷迷糊糊的要水喝,登時喜出望外,一把抓住郎飛蒼白的手掌,直激動的兩眼通紅。
“水……水……”郎飛又叫了兩聲,小妮子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回過頭,將桌上早就備好的一杯涼茶捧過,斜攙起郎飛,緩緩喂入他口中。
一杯水下肚,郎飛身體中多了幾分氣力,勉強睜開眼來,迷蒙的看了下眼前景象,微一轉頭又看到小芸杏眼含淚的模樣,不覺咧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嘿……嘿……”
眼見他都這般情形了卻還沒個正樣,小妮子抹了一把眼淚,心中又是恨又是急,伸手就照著郎飛腰間擰了一把。“都怪你,這麽拚命幹嘛,你要有個三長兩短,那兩個丹門中等著你的小媳婦兒可怎麽辦?”
一句話說的郎飛啞口無言,一邊忍著疼,一邊呲著牙環顧一下身周環境。道:“這是哪裏?”說完,又想起什麽似的,臉色一變,急道:“小羽兒在哪?它在哪?”
“哼,就知道小羽兒、小羽兒的,人家在這裏沒日沒夜的照顧了你半月光景,卻沒一句關心的話。”
郎飛不覺尷尬一笑。“好妹妹,你這不是好好的麽,小羽兒畢竟受了重傷,擔心它不是應該的麽。”
“哼!”小芸猶不解氣,嘟著小嘴哼哼了好半天,最後卻才冷冷答道:“它啊。命大的很。死不了!”
郎飛聽說,這才放下心來,剛要再細問幾句。忽見小芸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把。
“呀,好多汗!飛哥哥,你才好一些,身子虛的很,快躺下休息。”話罷,不由郎飛分說,將他放回床上,又說他好些天沒進飲食,要去弄些清談的食物來吃,遂蓋好被褥後急急忙忙走出門去。
……轉眼又是旬日,郎飛在各種珍品補物以及上等丹藥的調養下傷勢已然好了個七七八八。這一日外出散步,忽見駐地中的人仙數量與往日相比少了大半,遂拉住一個煉精/門人細問緣故。因告知乃是天妖宗欲討還“歸真龍交叉”,又聽說我方三宗有求和之意。於是六宗定於今日會盟,如今雲霞宗大半人仙已隨同雲霞仙子趕赴天劍宗據點北方千裏海麵。故而據點之中僅留了幾位人仙留守,以防魔門言而無信趁機偷襲。
“原來如此!”郎飛點點頭,別過雲霞弟子,又想到今次好容易瞅得小芸不在,又兼整日憋在房中長達半月之久也著實有些氣悶,不如趁機四下閑逛一番。想到這裏,郎飛沿著圍廊走向坐落在西南角落的花園……
整個據點乃是一件巨型法寶,既然是為人煉製,自然有些好惡之分。雲霞宗一眾修士皆是女性。愛美自是天性。這雲台據點雖說與雲霞宗山門的萬裏雲海無法比,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不拘是花園、假山、鯉池、琴房……盡數齊備。
真個是蝶戲秋芳花含韻,鯉翔煙荷幾紛紜。郎飛一路走,一路賞花不盡。正走到一水榭外廊橋拐角之處,偶見前方路上出現一位老嫗。郎飛認得是一位化氣中期人仙,號為蔓霞仙子。正欲上前見禮,忽見後麵跟了隻白虎。
仔細一瞅,不是小白兒還能是誰。那虎兒如今越發英武,虎額上赤紅王紋,肋生一對血色雲翼,此時正輕輕籠在體表。雖外形變化甚大,可脾性倒一如往常,仍是那等溫順純良。與它形成鮮明對比的倒是那隻身披七彩的鳥兒。此時正立在小白兒虎背之上,雖是高昂著鳥頭,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樣,可自肩膀至鳥腹之處斜縛的一條雪白色繃帶卻實在是配不上它這番尊榮。遠遠望去,怎麽看都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老虔婆,是你說的,啥時候小爺沒酒喝了就要找你來要,怎麽?眼下想賴賬不成?”
蔓霞仙子頓時哭笑不得,指著它肋下傷口道:“那也要等你痊愈了才好,雖說你不懼那烏骨裁魂劍中之毒,可煞氣侵害下傷口愈合的速度較為緩慢。師姐曾特意交代我這些日子不許予你酒喝……去,去,老身還有事要做,沒空與你這鳥兒瞎折騰。”
這話郎飛全部收入耳中,亦是對此哭笑不得。上次蔓霞仙子給小羽兒的“瓊霞娘”被他全部收繳了。一來這貨沒得喝,也是最近無所事事,不想它竟然又犯了酒癮,怕驚擾到自己,不敢來找他要,反而纏上了蔓霞仙子。
“小白兒!小羽兒!”自拐角處閃出身形,郎飛含笑輕喚了一聲。
小白兒頓時眼中一亮,也不管背上的小羽兒猶自與蔓霞仙子糾纏不清,一聲虎吼,縱身就往郎飛撲去。
方才郎飛的音量有些低,小羽兒的注意力又全放在蔓霞仙子身上,陡然間覺得腳下一動,致使它立足不穩,險些一屁股跌下虎背。“你個遭瘟的花貓兒,這裏又沒母老虎,你激動個什麽勁……等……”
話還沒說完,撲棱翅膀之際偶然瞅見郎飛,忽的發出一聲怪叫,竟比小白兒還快速三分,瞬息之前出現在郎飛麵前,一頭紮入他懷裏。
此時小白兒也已奔至郎飛跟前,一個虎撲,連人帶鳥全部撲反在地。接著探出一條長長的虎舌在郎飛臉上舔了起來。
“嗬嗬……嗬嗬……”一人一虎一鳥已是許久不曾如此嬉鬧。這一幕,郎飛倍感溫馨。將懷裏的小羽兒舉起看了眼,卻見鳥眼上長長的睫毛邊緣掛著些翡翠欲滴的晶瑩液體。不由的微微一愣,說了句大煞風景的話。“小羽兒,你有眼屎!”
傻鳥也不知是聽見了故作不聞,還是真的沒聽見。極為稀罕的沒有反唇相譏。
一人二獸正嬉耍之時,蔓霞仙子走至旁邊,看著親密無間的三小,微微一笑,道:“飛小子,你的傷勢無礙了?”
郎飛自小白兒身子下露出頭來,訕訕的笑了笑。“多謝師叔掛念,我的傷已好得個七八,再有一兩日,當可複原如初。”
“你小子,還真夠拚命地!”想起郎飛的壯舉,蔓霞仙子微微一歎,又道:“雖說那時節不容你猶豫,可也不能這等不知進退啊,那冷煞上人乃是天鬼宗成名人物,而你不過一年輕小子,有句老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老身的眼光看,你小子最多隻需幾年時間便可超越我等老一輩修士,你何須行險至斯。若非這頭白虎回來的及時,又恰逢宗內留有生生造化丹,你豈不白白賠上一條小命。何苦來哉。”
“是,多謝師叔教誨,師侄謹記。”蔓霞仙子這話說的雖有些重,可歸根結底乃是為他好,郎飛自然整肅態度,安然恭聽。
見此,蔓霞仙子點點頭,而後轉過拐角,向議事殿走去。遠遠地還聽到她傳來的感歎。“好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唉,老嘍!”
蔓霞仙子轉眼不見了蹤影,她的一番話說的郎飛也有幾分後怕。當時自己看到小羽兒危在旦夕,使全力攻破玄玉之後,竟忘記優先去查看小羽兒的傷勢,當時頭腦一熱,卻轉而去和冷煞上人拚起命來。以當時的情形來說,若非鷹煞上人見勢不妙躲到了一邊,若非早在小羽兒受創前已將冷香盾損毀。若隻憑自己,還真不見得能斬殺掉冷煞上人。那時節,不管是冷煞上人的烏骨裁魂劍,還是一側的鷹煞上人,但凡給他補上一擊,小命也必然難保。
“還是實力有限啊,若是有元嬰期的修為,再加上無價珠中先天元氣相助,萬把飛劍下去,必然輕鬆要了冷煞上人的老命,何須經曆如此九死一生之劫。”
一人二獸又嬉戲片刻,這才意盡起身。忽又想到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半個多月之久,代價不可謂不慘痛了。誠然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斬殺冷煞上人後所得的戰利品也實在是豐足之極。
不說冷煞上人的須彌帶中之物,單是那九塊玄玉以及被他破壞而散落在海麵上的先天元晶和刑柱就已是十分罕見之物了。就拿這先天元晶來說,那可是上古時期的仙界遺物,實乃可遇而不可求的稀世奇珍。還有那十根刑柱,再加上自己手中雪藏多年的八塊石碐。說不得日後便有用到的一天。
轉念又想到六宗談判必然會耗時良久,何不趁此時機修煉一番。生生造化丹不愧為療傷聖品,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眼下除了元氣尚有些不足外,身體已經無礙,兼且體內積蓄了許多藥力,也急需尋覓靜室消化一番,一並的還有那些先天元晶,也不知自己能否順利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