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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她是想抓住些什麽,鋒利如刀的五根指甲隻眨眼功夫便將下體扯得稀爛,至此,仍不見她停下,扭曲的臉上厲色一閃,指尖黑光劃過,一道真元氣勁輕而易舉的破開腹下肌膚,露出五顏六色的下體髒器來,隨後又見她猙獰之極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單掌插下,在其腹腔內翻攪了半晌,伴著一聲聲淒厲的長笑,扯出一條鮮血淋淋的帶狀碎肉來。“哈哈哈……老……娘……老娘……怎……怎麽會讓你……你這小……小東西……”斷斷續續說出半句滿含怨毒的話後,女子沾滿血跡的手一偏,後麵的話已然難聞。
“嘶……”郎飛倒吸一口涼氣,這女子到底經曆了什麽,竟落得如此難堪的下場。
就在他喟然長歎之時,同一時間,距離五丈遠的一位身著挑金荷邊七彩霓裳裙的雲霞宗女修忽然麵露惶然之色,雙手連連對著頭頂三尺之處虛抓。“不要……不要……”一麵搖頭說著,一麵癱軟在地。
“不好……是綺霞仙子!”對於這位晉級化氣境不久的雲霞宗女修士,郎飛自然認識。之前在他與小芸的軟磨硬泡之下,曾半賣半送的與了他一十三柄法器飛劍。之前他可以坐視天妖宗弟子死亡,可以坐視珈藍宗修士的自殺,但他絕不能無視雲霞宗諸女受難。
郎飛不及多想,閃身而出的同時,綺霞已是麵露痛苦之色,雙手正穿花度柳一般結了一個玄冰印,扭轉掌勢向內一翻,青光閃處,一根鋒銳的冰淩正對著肩頸位置急刺而下。
危急時刻,說時遲那時快,陡然一點烏芒自綺霞仙子頸前三寸處險險劃過,“哢”的一聲脆響,將那冰淩折做兩截。這時,又見白光一閃,郎飛自她身邊顯出身影,繼而屈指連點數下,封住他的身周經脈,而後引還烏骨裁魂劍。
“師叔……綺霞師叔?”救下綺霞仙子後,郎飛本待出言將其叫醒,可誰想竟無一點複蘇的跡象,雖見她行動受限,無法再對身體自殘,可從其臉上痛苦的表情看來,竟似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苦難一般。
“怎麽會這樣?”郎飛一時沒了主意,不想這幻陣竟然如此可怕。依眼下情形看來,唯今之計隻有找到幻境的始作俑者,方能有辦法根除對於眾人的影響。
想到這裏,俯身輕輕放倒綺霞仙子,轉身細打量此間大殿。之前他的注意力都被陷入幻境中的諸修士吸引,並未仔細探看殿內擺設,此時詳辯之下發現殿內建築風格與前殿一般無二,兩側玉柱石牆,中央空無一物。若說不同之處有二,其一,乃是殿首奉養之物,前殿是一杆血紋蛇矛,後被青鈞上人所得,其名“鎮魂槍”。而此間所陳並非單一之物,乃是一張供案,中間放著符紙、朱筆、符水,法劍、銀鈴,前方巴掌大小赤金色獸頭鼎立三足香爐,又有幾盤業已腐爛的供品果蔬,兩側陣旗、鎮尺、如意、盥手金盆。供桌前又有一金鑲邊紫綢蒲團。左右不過是些蘸壇作法時所用之物。其二,便是殿首至殿門處鐫刻一座子母方圓輪轉五芒星陣,而供桌擺放之處恰好位於五芒星頂角。
郎飛看了一會兒,並沒發現這些物什兒有什麽異常之處,也未見五芒星陣有激活的跡象,遂又將目光轉至別處。可查來查去,幾乎將整棟大殿的所有角落都翻了個遍卻仍然沒發現一星半點的可疑之處。
轉眼又有一位天鬼宗修士自殘身亡,他這正心焦氣躁、苦無辦法之時,忽見殿門不遠處的曦霞仙子麵色微變,又見左手側靠近石壁的青霞仙子臉上表情微顯痛苦之色。
若是一方生變還好,可若是兩人同時遇險,又讓他救哪一個?雖然青霞仙子與他交情深厚,可也不能放著曦霞仙子不顧吧?更別說小羽兒、小白兒也陷在幻境之中,倘使二小同時遇險,又叫他動手救哪個?
“若是將她們全數禁製起來……”念頭一轉,郎飛又搖了搖頭,照眼下情形來看,根本不可能給他救人的時間。“這……這可如何是好?”他這急的直跺腳,攤手嗟歎時,偶然瞥及手中的無價珠,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不如這般?”
“可……可若是眾人問起……”郎飛轉頭瞥了供桌上香爐一眼。“咦……不如推在它的身上!”
一瞬間心中轉過無數想法,最後一緊手中無價珠。“就這麽辦!”於是不再猶豫,解開綺霞仙子的禁製,轉至供桌前,輕舒五指,露出那氤氳著一圈紫色丹氣的無價珠。
“疾!”默默誦出幾個咒訣,郎飛指訣輕輕一引,陡然間自其掌心生出一團旋風,繞著無價珠一轉,帶動表麵氤氳的先天丹氣,晃眼的功夫便彌散至整個大殿。
先是距離郎飛最近的紫霞仙子緩緩睜開眼來,其次便是妃霞仙子,繼而是黑閻上人、青鈞上人、禪覺上人等……
郎飛緊閉著雙眼,裝出一副迷蒙的神態,待得雲霞仙子、青霞仙子兩人先後醒來,他這才裝模作樣的徐徐睜開眼臉。
“咦……這裏是?方才又是?”紫霞仙子此時已經回過神來,打量一眼周遭環境,不覺心中一驚,急忙一個閃身來到幾位尚且沒有醒來的師姐妹身旁戒備。
少時,待得殿內眾人紛紛醒轉,醒悟方才不過是困於幻境中,遂各整思緒,閃身來至各家主事人身旁站定,
雲霞仙子匯同青鈞上人、禪心上人擺好陣型後,這才轉頭細觀各人表情。道魔六宗經曆了幻象之劫後,禪心宗損失兩位化氣初期人仙,天劍宗損失一位化氣初期人仙,雲霞宗未見傷亡。反觀對麵,天鬼宗一位,天魔宗一位,天妖宗兩位。身亡的這些人中,除了天魔宗通冥仙子乃是化氣中期修為外,其餘人等皆乃化氣初期修為。
“阿彌陀佛,兩位師弟……是師兄我……師兄我害了你們啊!”禪心上人望著橫屍地下的兩位珈藍宗修士,不禁心如刀絞一般。相較於前殿的經曆,這次的損失不可謂不讓人肉痛。葬送於幻境中的可是整整七位人仙啊,倘若加上之前的三人,幾乎是進入魔宮內正魔雙方所有人仙的十分之一。即便這樣,卻還未見到發出七彩虹光的物什兒的半分蛛絲馬跡。
“好厲害的幻境!”青鈞上人雖然心中同樣有些悲意,可臉上仍舊保持著極為平靜的表情,扭頭看到雲霞宗並無一人傷亡,頓時有些疑惑不解。“雲霞宗一向擅用幻陣,莫不是此是她們故意為之?”
想罷,於是滿含深意的問了一句。“雲霞仙子,還是你們雲霞宗對付幻陣的手段高明,竟無一人傷於其下,誠然是‘可喜可賀’啊。”
“青鈞老雜毛,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雲霞仙子聞說,尚有些驚魂未定的臉上頓時攀上一絲慍怒。“老雜毛,你當我雲霞是什麽人了?此間之事孰輕孰重我還分得清。”
青鈞道人的話頓時惹了雲霞仙子一個老大不樂意,一旁的赤霞仙子亦被他的話激怒,將紫曦九龍杖敲的地麵“嘭,嘭”作響。“青鈞老兒,你這話說的老身滿心的不自在。如若我們雲霞宗真有抗衡幻陣的手段,為何不等你們一個個全都死絕了再醒來?雲霞師妹敬你修道日久,言語上向來謙和禮讓,老身可沒她那等好心性,就你方才說的那番言論,豈非睜著眼說瞎話?”
“你……”一句話反被赤霞仙子拿做把柄罵了個狗血淋頭,青鈞上人登時語塞。在雲霞仙子麵前他還可以時不時的裝裝先行者,倚老賣老,可在赤霞仙子跟前,那可是實打實的後學末進。且她的話又占著理,愣是隻得幹瞪眼,吃下這啞巴虧了。
“兩位,我等此刻身處險境,又有大敵當前,還是莫要起內訌、窩裏反的好。”耳聽雲霞、天劍兩方打起了嘴仗,旁邊的禪心上人看不過,強壓下心中悲痛,出言勸道。
這一路走來,若說三宗中損失最為慘重的當要屬珈藍宗無疑,雖則天劍宗同樣搭上了兩條門人的性命,可那杆鎮魂槍卻最終落在了青鈞上人手中。而珈藍宗呢,一件寶貝都還沒入手,反卻先搭上了兩位化氣修士。最該叫屈之人自然非禪心上人莫屬,此時此刻,他非但沒多說什麽,竟還出言勸解雙方。這下青鈞上人還能說什麽?即便心中哪怕有一萬個不願意,也隻得將些擠兌之言乖乖的咽回肚裏。
相較於道門一方的反應,魔門眾人尚算平靜,除了對於同門的身死有些兔死狗烹之感外,想的最多的還是方才所發生事情的蹊蹺之處。
原本眾人皆已陷入幻境中,即便如妖閻、血煞、風冥這等修士都難以脫身,更不用說其餘人等了。到底是什麽幫了他們?幻境因何而中斷?難不成這幻境還有慈悲心腸?見殺的人夠多了,開恩放他們一條性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