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不知怎麽的剛才這章竟然和上麵一張的重複了,現以修改完畢)
以郎飛如今的修為,又哪可能被它的偷襲所傷,隻將手一抓,那一朵金黃色的火焰頓時化作一道白煙消散。
“你個遭瘟的傻鳥,也不看看麵前之人是誰?隻顧沒頭沒臉的亂噴!”
小羽兒聽完這熟悉的聲音一愣,這才使勁的睜大兩隻鳥眼,認認真真的打量了郎飛幾眼。“真的是你?你確定你沒死?這真的不是你頭七,回魂托夢來看我?”
郎飛被它這一句話說的哭笑不得,本待給它個教訓嚐嚐,轉念意識到它身上有傷,眼下還沒好利索。無奈隻得捏著它鳥喙左右晃了晃。“還他媽頭七回魂?你這傻鳥,這話又是打誰那學來的?”
“嘿嘿!”小羽兒隻顧傻笑,一雙鳥眼骨碌骨碌轉了好幾圈,忽然意識到事情發展的有些不對勁,頓時一個撲棱打郎飛掌心立了起來。“那風冥老兒呢?小爺還有賬沒跟他算呢……”
小白兒眨巴眨巴一對虎目,白了它一眼。這要等你算賬,黃花菜都涼了!
郎飛見它這一番事後諸葛亮的舉止,登時放下心來。嗯,傷的果然不重!
順手指了指下方的千丈海淵。“喏……你的風冥上人,那不是?”
小羽兒振翅飛到郎飛肩頭,眯著鳥眼瞅了片刻,頓時大為不忿。“敗家子啊!敗家子!好好的一盞寶貝燈,怎變成了這麽一個破落貨,你若不要,給我也好啊!白糟蹋了好好的一簇火焰。”
郎飛一愣,本以為它要找風冥上人報仇,可何曾想到這廝全然是個吃貨,竟不問戰事為何急轉至此,反而隻顧在那惋惜讓郎飛吃了大虧的心皇焰。
“吃貨!”他這正恨恨不平之際。卻見那鳥兒突然震動雙翼,竟自肩膀上飛出,疾如迅雷一般向著風冥上人的屍身撲去。
“咦,難不成它要去鞭屍不成?”
正想著,隻見這貨落到風冥上人摔做肉湯的屍身旁邊,張口噴出一股烈焰,將血肉焚幹後,啄起一隻虛空鐲來。而後又走到花冥仙子摔得稀爛的屍體旁,同樣施為,亦是翻撿出一隻虛空鐲來。
過後飛到郎飛麵前,扯著脖子,耀武揚威的說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養兒不知父母恩!”末了,還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
郎飛額頭上登時橫生幾條烏線,一把奪過兩隻虛空鐲,罵道:“嘴賤的雜毛鳥,再給小爺玩兒指桑罵槐的那一套,小心撕爛你一張鳥嘴。”
小羽兒聞言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自顧去和小白兒套近乎,長敘離別之苦。
郎飛將收繳來的兩隻虛空鐲一並丟回洞天戒內,這才轉過身望向下方祭壇上的正道修士。
眼見雲霞仙子等人正在忙著對手上的門人施救,郎飛也在安撫二小幾句後,閃身來到眾人身邊。
青霞仙子看到他駐足停下。這才在好說歹說征得照顧她的妃霞仙子的同意後,一手捂著肩膀上的傷,蓮步姍姍的跑過來。見麵沒有說話,隻是一步走近郎飛身邊,伸手撩起他染血的衣袍。待見及花冥仙子所劃的劍傷已經複原如初,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過後好像意識到自己此舉有些不合時宜,不覺臉上一紅,趕緊以說話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慌亂。“飛……飛小子……你……你還好吧?有……有沒有……什麽……什麽暗傷……”
短短的一句關心之言,愣是被她說得磕磕巴巴。這樣一來,臉色更紅,心中愈慌,那說話的聲音自然也就更加的不自然起來。最終,話還沒說完,她自己就先敗下陣來,那一對俏臉簡直像是熟透了的紅櫻桃。
一抬頭,猛見郎飛直勾勾望著她的麵頰,頓時羞赧難當,下麵的話也不說了,捂著肩膀的傷口一溜煙跑回了妃霞仙子身邊。
“荷粉露垂,杏花煙潤!想不到青霞師叔也有這樣的一麵。”郎飛嗬嗬一笑,這番自言自語的話一說完,突然如領悟了什麽一般。她……她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論輩分她可是師叔啊!是我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至於青霞仙子說話時為什麽支支吾吾,以及臉紅的問題,郎飛也給自己找了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嗯,一定是那肩膀上傷口的關係。”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當口,安頓完受傷姐妹的雲霞仙子走了過來,先是朝郎飛勉強露出一絲微笑,接著說道:“飛小子,今次又是全賴你之助,否則,我雲繁正道三宗,幾乎就要葬送在魔門這些人手中了。”
“是啊!是啊!”恰在這時,青鈞、禪心二人也一同走近,來到郎飛跟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異口同聲道:“謹代表我天劍(珈藍)二宗修士,謝過飛小子的救命之恩。”
郎飛急忙將二人攙起,說道:“二位師叔,且休要如此。你們此舉,真是折煞小子了!”
二人會心一笑,臉上露出幾分夾雜著感激與釋然以及欣賞等心思交織的表情。
以郎飛眼下的修為,隻怕是已經到了牛頭馬麵那個級數。而今卻是不驕不躁,在他們麵前仍持晚輩之禮,倒叫二人心頭生出許多感慨。老和尚更是想起了那句俗話,自古英雄出少年!或許,因為有了一個郎飛,初雲星域或能一改在其他星域修士心中的印象,再不用做那排名墊底的幾個。
就在郎飛和三人談話的功夫,遠方忽然烏光一閃,鎮獄明王那龐大的骨軀出現在祭台邊緣。隻見他將“怒”麵正對郎飛,雙手伸出,猛然丟下一物。
眾人凝神一瞧,赫然是那鷹煞上人的首級。此時小羽兒也趕了過來,先是看到鎮獄明王後微微一愣,轉而又被鷹煞上人的腦袋所吸引。不由的一振羽翅,飛到他血葫蘆一般的頭頂上使勁踩了幾爪子。“再算計小爺,讓你再算計小爺!”如此數次,方才噴出一股南明離火,眨眼間將其煉做虛無。
郎飛亦在接過鎮獄明王拋過來的須彌帶後,點點頭,撚訣喝聲“散”,將鎮獄明王的真靈收回黃泉水境,複又將黑獄、天絕二幡放歸洞天戒內。
待得鎮獄明王退卻,青鈞上人這才回過神來,笑道:“飛小子,這鎮獄明王怕不是有著相當於煉氣境的威能吧?”
郎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因受他元嬰後期的修為所限,這鎮獄明王也隻能發揮出元嬰中期的威力。可就是這區區的元嬰中期,恐怕也能與煉神道的煉氣境初期相差無幾了。至於他本人嘛,因萬象森羅劍以及黃泉水鏡有些特殊,就不知道同煉神道的煉氣中期修士比,孰強孰弱了。
眾人見他笑而不語,也便熄了深問的心思,反正不管如何,這小子如今已是雲繁界第一修士了。眼下自家也算與他小有交情,大樹底下好乘涼,總歸是有些好處的。
此時妃霞仙子等人也圍攏過來,大家又說笑幾句後,那些乘勝追擊魔門之人的正道修士也先後返回。
又是小敘片刻,郎飛這才將注意力轉到那伏羲八卦鏡上來。讓他驚訝的是,自打魔門修士與正道修士開戰以來,過了這足足半個多時辰的功夫,頭頂上這寶貝竟然再無一絲異動。
若照之前虹光爆發的間隔算來,這期間怎麽著也要暴走一次的啊。可事實上呢,這貨卻似看耍猴一般,看著正魔雙方鬥了個你死我活。
要說虹光沒有爆發,不是它刻意為之,鬼才相信呢。這貨與那大幽冥輪可是不同,它的靈智已與常人無異。若放在這角度細想一番,它肯定是看到了喜聞樂見的一幕,這才故意收斂凶威,沒再打攪正魔兩方修士。
就在這時,仿佛印證郎飛的想法般,伏羲八卦鏡的外圍虹光突然間變得異乎濃密起來。單以其泄露出的一絲氣息來看,隻怕是比前幾次都要狂猛。
上空再度閃現的虹光,自是引起了在場所有修士的注意。隨著一道道目光的匯聚,伏羲八卦鏡忽然爆射出一陣刺目的光芒,緊接著,那比之前強盛了一倍有餘的虹光登時激射開來。
隻不過此次與起先幾次想比略有不同,之前是散射居多,而這一次卻是筆直向上。
伏羲八卦鏡上方乃是四靈誅邪陣所化的血月。積聚多時的虹光猶如一道道鋒利的長劍,一經射出,便勢如破竹的刺破上空那股凝如實質的赤血光芒,隨後在眾人的矚目下,一舉命中血月中心,繼而如潮水一般將整個血月淹沒。
“隆……隆……”隨著轟隆隆的震響傳出,眾人隻覺整個天地都在顫抖,整片空間都在顫栗。一同變化的還有那血紅色的結界,自晶石白塔頂端遠遠望去,就見血紅色的結界猶如引燃的窗幕一般在徐徐蒸發。
如此片刻,壓在眾人肩膀上的那股束縛感終於同消散的結界一般一去不返。就在這時,伏羲八卦鏡上又有了變化。隻見虹光中的伏羲八卦鏡徐徐轉了九十度,鏡麵朝下,鐫刻八卦圖樣的一麵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