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扛著寒妃小姐往妓院的方向走,這是寒妃小姐有生以來感受到最絕望的一次,她感覺暴君這次恐怕是真的瘋掉了,如果暴君真的敢把她賣進妓院,她絕對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暴君大步向前,他表示自己就是真的敢,暴君已經來到了雨荷鎮最大的一家妓院風花樓前,準備對寒妃小姐施以暴-力。
就算當暴君站在了風花樓之下的時候,寒妃小姐還在不停地罵著:“暴君,你這不得好死的禽獸!我恨你!我恨透你了,該死的禽獸……”
暴君隻是冷冷一聲:“恨?那我就讓你恨個夠吧!”
風花樓上,有一群美豔的妓女在搔首弄姿地攬客,那些妓女們一個個風騷透頂,搖頭擺尾,舉止輕浮。有的將一隻白嫩嫩的大腿抬到窗口撫摸,有的則故意像站在樓下的暴君扔東西。一條粉嫩粉嫩的紅布兜朝暴君扔了下來,還正好蓋在了暴君的頭上。
妓女們攬客的叫賣聲千奇百怪,有的直接叫春勾引,有的婉約派:“樓下的大爺,天氣漸涼,奴家的床榻好冷,大爺何不上來幫奴家暖暖床呢?”有的粗暴直接:“樓下那男人,你還不給老娘上來,老娘那裏癢死了,快來把老娘幹死吧!”……
這種場麵,寒妃小姐打了個寒戰,要是真被買進去,那她不如死了算了。
寒妃小姐繼續咒罵著該死的暴君,但暴君始終無動於衷,在寒妃小姐看來,暴君一定不是那種人,他一定不會真的做的,他一定隻是想嚇唬一下她而已。
但是,寒妃小姐想錯了,暴君扛著她真的走進了妓院裏。當暴君真的走進妓院的那一刻,寒妃小姐一時間嚇得發抖,這一下她不敢再罵了,她自認為自己何等高貴,怎麽可能被賣進妓院呢,她忽然想死的心都有了。
寒妃小姐嚇得就差尿出來了,她不但不敢罵了,還轉為乞求道:“暴君,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的,我道歉,你滿意了吧,快帶我離開這種地方啊。暴君……”
任寒妃小姐在怎麽楚楚可憐,但是,這一次,暴君真的瘋了一般,全然無動於衷。“太遲了!”依然是那麽冷得像是沒心沒肺一般。
寒妃小姐瞬間無言,她愣住了,這人真的是這種人嗎?難道她從來都看錯這人了嗎?寒妃小姐腦中一片空白,抓狂即將發作。
妓院老鴇笑盈盈迎了上來,招呼暴君道“這位大爺找哪位姑娘呢?喲!這怎麽扛著個女人呢?哦,老奴懂了,大爺是來開房的吧?要不要再找幾個姑娘一起上助助興呢?”
“我不是來幹那個的,我是來賣人的!”暴君說得直接。沒想到他真的說出這種話來。
寒妃小姐瞬間一陣冷笑,她的心在滴血,她還以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忽然覺得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暴君,我看錯你了,你……你……”寒妃小姐聲音撕裂,然後沙啞的說不出話來。
老鴇一看暴君帶來的這可是和絕世美女,樓上姑娘根本就一個也比不上,雖然雙眼放光,卻猶豫道:“大爺啊,不是我不想要,隻不過,我風花樓隻是一個小鎮上的伶仃小店,我想我是萬萬買不起啊,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麽美麗的姑娘,我想,就算賣到雲頂城的天下第一妓院也能豔壓群芳吧。”
寒妃小姐抓狂了,她在暴君肩上拚命掙紮,這一次她是真心罵了:“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一邊罵一邊哭,淒慘至極。
暴君忽然將怒氣遷怒到老鴇身上:“誰說我是來賣這個姑娘的,你也配買得起?我說的是我自己。我是來賣我自己的。”
寒妃小姐罵著,忽然反應過來暴君的話,賣他自己?為什麽?寒妃小姐一時間又驚又疑,百感交集,這到底是為什麽?暴君到底在耍什麽?
老鴇這一下不高心起來,怒斥道:“我說客人,你也太不講理了吧,我這裏可是妓院,不收男人,這雨荷鎮雖然不大,卻是個很出名的中立小鎮,你想搗亂?找死!”
暴君終於說出了來意:“我是來賣血的,想用自己的血找你老板娘換點殺神大陸通用的靈魂幣。”
寒妃小姐又是一愣,她想不通,怎麽想也想不通。暴君是不是瘋了?跑到妓院來賣血?
老鴇撲哧一笑,接著也懶得理會暴君了,而是回收招呼其他客人,同時道:“原來是個瘋子,張三李四,送客,給我趕出去,不要讓這瘋子再靠近我風花樓半步。”
暴君大聲道:“如果是龍血呢?”
龍血二字,如霹靂貫耳,令老鴇猛然轉身:“什麽?你說的是龍血?哪裏?”
暴君道:“我身上流的就是龍血,而且是混合了五種龍血的無色龍血。”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啊!”老鴇有叫道:“送客!送客!簡直是個瘋子。”
暴君看說理不成,忽然取出曙光神劍。
“暴君,不要啊!”寒妃小姐驚呼道,她以為暴君是要在這中立小鎮上強行動武了,那樣會玩火自焚的。“暴君……”
沒等寒妃小姐勸停,暴君刷的一聲揮動曙光神劍砍破自己的手腕,隻見那傷口處真的流出來的是五種顏色的龍血。青龍之血,紫龍之血,紅龍之血,白龍之血和藍龍之血。“現在老板娘相信了吧?老板娘該不會不識貨吧。”
那老鴇一看流到地上的五色龍血,大吃一驚,隨即如同惡狗撲食一般撲到地上用雙手接住暴君不斷流出的血,大叫道:“哎呀!造孽啊,怎麽能流到地上浪費啊,張三李四,還不快去拿瓶子來!給我用最快的速度!慢一秒打斷你們的狗腿!”
寒妃小姐徹底迷糊了,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這暴君到底要幹什麽?這老板娘身為一個妓院老鴇又要買龍血幹什麽?
暴君沒有給她答案,而是繼續在我行我素,寒妃小姐覺得這是她見到過的最奇怪的暴君,恐怕會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
老鴇決定買了:“這位少爺,開個價吧。”
暴君其實完全不知道價格,他了解到龍血能賣錢隻是一個巧合,所以他試探問:“你能出多少?”
老鴇想了想,眼珠子轉了三圈,伸出一個一的手勢,小聲道:“我願意出高價,這個價。”
暴君一看就知道這老鴇鬼靈精一個,狡猾狡猾的,那隻打手勢不直說,是迷惑之計。
暴君不懂價,當然也不能亂猜。“嗯?”
老鴇隻好報價:“一……百……一兩?”她的聲音很小,那是她心虛的表現。
暴君豈會看不出這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坑爹價,所以暴君怒斥道:“你當我是蠢貨嗎?”
老鴇嗬嗬一笑,抓了抓頭,表示很對不起,然後改口:“一萬一兩?”這真他媽黑女人啊,從一百漲到了一萬,她剛才竟然有膽量說出一百的價格來,真是黑透了。
值多少?暴君完全不知道,但是暴君從老鴇的臉上可以看出來,這又是一個坑爹價,然後,暴君自己也很震驚,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血能買這麽多錢。但是暴君依然不吭聲,不能輕易答應。
終於,老鴇因為暴君是個行家,對這價格都懶得理,這才實話實說:“好吧,我承認,你這五色龍血當真是世間罕見的稀世之寶,但是我這小店是萬萬買不起了,好吧,我最後出到十萬靈魂幣一兩,再高的話,我再怎麽想要也買不起了。”
暴君頗為震驚,好值錢,其實暴君已經很滿意了,但是他還是不說話,假裝一副完全不屑的態度,想看看這老鴇還會說點什麽出來。
果然,老鴇又道:“這位大少爺,我這真的是最高能出的價了,我知道你這是無價之血,但是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因為現在急需要用錢才會賣的。你放心吧,我養花魁數十,是這雨荷鎮中第一富婆,我買不起的,其他人就更是買不起了。我相信你也是知道這一切的,所以才會特意來找我的。”
暴君假裝長歎一聲道:“好吧,我確實遇到點難處這才來找你的,這次就勉為其難便宜你了,十萬一兩就十萬一兩吧,但是,我有一些朋友在小鎮聽風樓的屋頂上忍饑挨餓呢,你付完錢後,還得幫我找人去伺候好他們。”
老鴇幾乎高興得跳了起來,真不知道這龍血對她有多重要。老鴇跳著叫著,完全顧不上什麽風度和形象了:“神大少爺盡管放心,我一定出動店裏所有姑娘,前去將他們伺候得服服帖帖的。”這裏老鴇一句話換一個稱呼。
寒妃小姐更加不懂了,如此看來,這暴君妓院賣血並不是為了兄弟姐妹們啊,那他要那麽多錢來幹什麽呢?真是個猜不透的怪人,那他到底是在為誰流這麽多血呢?
暴君直接賣掉了身上足足兩斤血,看的寒妃小姐心疼不已,也不再罵了,終於忍不住勸阻道:“暴君,行了,你到底在幹什麽啊?暴君,別再賣了。”
雖然一個男人流點血不算什麽,但此時的暴君可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休息後的疲憊狀態,兩斤血留下來,這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
兩斤血,一兩十萬靈魂幣,兩斤賣了兩百萬靈魂幣,加起來一大包。
暴君得到錢後,露出了奇怪的微笑,那微笑,如沐春風,如釋重負。
寒妃小姐一邊心疼,一邊不停地問暴君:“為什麽?為什麽啊?”
暴君一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