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楓和燕晴兒正在屋內的軟榻之上相歡,但是此刻,在新房的屋頂之上,卻傳來沙沙的腳步聲響。
月色灑落在屋麵之上,潔白透亮,十多個人影正輕飄飄的飛掠而來,這可是一群女子,且這群女子便是狐玫引領的十多名狐女。
狐玫引領十多個狐族女子,正在觀看這屋內的情形,狐玫看著雲楓正在軟踏上相歡,可也春心暗動。
而在狐玫的手中卻拿著一把紫色小壺,紫色小壺正不斷的抖動著,狐玫暗笑道:“雲楓,你這回可是中計了。”
此時,狐玫這紫色小壺之中可正裝著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燕晴兒。
本來燕晴兒該是和雲楓洞房了,但是此時與雲楓洞房的女子,不是燕晴兒,而是狐靜,顯然狐靜用媚術將雲楓給迷惑住了,雲楓誤認為狐靜是燕晴兒,所以此時正和狐靜春宵一刻。
狐玫掂了掂手中的紫色小壺,歎息道:“這寶貝小壺還真是管用啊!”
這把紫色小壺,自然不是一般的器具,而是上古妖界留下來三十六把妖壺中的噬仙壺,可以隨意驅動這把小壺趁別人神識不備之時,將敵手收入壺中。隻有妖力或者功法較高者也可以衝出此壺。
現在燕晴兒就被收在這壺中,此時正想掙紮脫逃,卻是奈何不了這小壺。
而此時的雲楓將狐靜誤認為是燕晴兒,正和狐靜在洞房之內雲雨,好不快活。
狐靜作為一個妖師中期的人物,其媚功非一般女子能夠比得了的,狐玫使用媚功幻化成了燕晴兒的模樣,在洞房之中等著雲楓。而這,便是狐玫和雲楓過招的開始,現在顯然雲楓已經輸一招了,因為雲楓步入了狐玫的陷阱的第一步。
狐玫領先一步,在這之前,狐玫幻化成雲楓模樣,趁燕晴兒回到洞房的時候,神識不備,便將燕晴兒收入了壺中。使用紫色噬仙壺,最好是配合媚功才行,隻有讓敵手心智迷惑,便能將其收入壺中,然,若是燕晴兒神智清醒,定可以使出自身功法妖力抵抗這噬仙壺。
燕晴兒被噬仙壺一收,狐靜自然就來到了新房,幻化燕晴兒的模樣,來魅惑雲楓,狐族女子擅長各種幻功,媚功,狐靜的幻功媚功自然是達到了極致,誘惑男人,可也隻有過一次失敗的經曆,那一次還是因為對手是個假男人。顯然,此刻雲楓神識被惑,無法自拔!
狐玫和眾狐族姐妹都站在屋頂,神識透視著屋內的一切,狐玫冷然一笑,道:“姐妹們,如今靜兒妹妹已經誘惑住了雲楓的心智,所以現在該是我們便可去刺殺火燕令主的好時候了。”
狐玫神識朝屋下的雲楓身上一掃,見雲楓被狐靜全然迷惑住了,自冷然一笑,又自語道:“雲楓,我狐玫此來瀚海之東,是尋求盟友而來,若是你雲楓連美色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你真沒法子和我為盟,真沒有資格成為這妖界以東的盟主。”
狐玫帶領著眾狐族姐妹,飛掠而起,在狐玫推測看來,雲楓此來雨燕宗門可能真布下了什麽陷阱,在等著別人來刺殺火燕令主,而後再將前來刺殺者一並殲滅。
所以狐玫認為隻要控製住了雲楓,一切都好辦了,而且此刻燕晴兒在自己的手中,一切都好辦了。
狐玫帶著眾姐妹朝著火燕令主的閨房探去,心想就算是雲楓在此布下了局,自己還是得去試試。且雲楓雖說布下了局,但是此刻雲楓已經被迷惑住了,所以狐玫不怕入局逃不出去。再說這火燕宗門,其七洞洞主相互之間向來不和,雲楓就算是能夠借助力量,也借助不來,隻是狐玫萬萬沒有推測到的是,燕晴兒的父親帶來了十二金甲妖師護衛,十二金甲妖師護衛布下的十二金甲殺陣,可也算是在妖界陣法之中赫赫有名的陣法了,莫說是伏殺一個妖宗狐玫,就算是妖尊進入了此道陣法之中,也必死無疑。
片刻之後,狐玫便帶著姐妹來到了火燕令主的閨房,狐玫神識一掃,閨房四周一片淒冷,顯然就像是一個陷阱。狐玫雖然不知道其陷阱的危險,但是心想定然有妖師級別的人在此處,布下了一個殺局,不過狐玫的妖壺中可是捕獲了燕晴兒,這便是狐玫的一顆極好的棋子,也因為手中有了燕晴兒作為挾持,狐玫便是變得肆無忌憚起來。有了挾持敵手的資本,自然不必將敵人放在眼中。
“殺.....”狐玫見火燕令主燕霞就在屋內,且正靜靜坐在床沿上,正和一個狼族女子聊天。
狐玫立刻引領著眾姐妹衝殺進去,眾狐族姐妹立時便布下一道殺陣,此陣為九尾結陣,狐有九尾,九尾本是利器,此陣法便是個困陣殺陣,可將敵人鎖死在九尾結陣之中。
隻是,狐玫帶著眾姐妹衝進去的時候。狐玫和眾姐妹就驚訝了,隻見周圍十二道金甲,十二柄利劍,朝著狐玫一齊襲來。眼見如此強勢的攻殺,狐玫雖未妖宗期人物,卻也有些措手難及
“十二金甲妖師殺陣!”狐玫驚訝之時,也心知此陣法的厲害,且她們現在已經步入了陣法之中。
狼悅朝狐玫嚷道:“好一隻騷狐狸,居然在燕歸靈境中放肆。真是不知死活。火燕令主有令,敢在燕歸靈境放肆者,格殺勿論。格殺勿論。”
“嗬嗬,這樣就想殺我狐玫,你們豈非想的太簡單了。”狐玫嗬嗬笑道,狐玫畢竟是個妖宗人物,且為狐族人,生性可謂是狡猾多疑。
“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們這可以滅妖尊的十二金甲殺陣,連你這個小小的狐族妖宗都滅殺不了嗎?你也莫要忘了你現在已經在陣法之中了。”狼悅大聲的朝著狐玫說道。
“早就聽聞十二金甲妖師殺陣,厲害無比,曾死在陣下的妖師不計其數,而今我狐玫若是能夠死在這陣法之下,當真是榮幸了,但是,我狐玫今日來到這裏,自是早有準備。”狐玫說話間竟將手中的噬仙壺拿來出來,紫色的噬仙壺一陣抖動,隻見壺中一陣大嚷大叫:“哪個賤人,居然敢暗算老娘,等老娘出來了,定叫你們好看.......”
聞言,狼悅和假扮火燕令主的蝶幽也都聽得明白,燕晴兒居然被狐玫給抓了,所以狐玫這般肆無忌憚,盡管是此刻她深陷十二金甲殺陣之中。
十二金甲妖師聞得燕晴兒的聲音,也開始有所顧忌,雖說擺開了陣法,卻又不敢展開攻勢。
他們聽到了燕晴兒的聲音,這噬仙壺中的女子顯然就是燕晴兒,十二金甲妖師擺開陣法,也隻是將狐玫圍住,並沒有采取攻殺之勢。
“果真是狐族妖孽,狡猾無比,此番前來是刺殺我們火燕令主的吧!不過可能要讓你狐玫失望了哦!”狼悅和蝶幽站在一起,蝶幽假扮火燕令主,此時卻很是鎮定。
“哼!想殺我,隻怕也要讓你們失望了。”狐玫雖然陷入了敵陣之中,卻也臨危不懼。
“不愧是狐族宗主,竟然進入了十二金甲護衛還這般鎮定,當真有領袖風範。”狼悅讚道。
“閣下豈非狼族的狼悅公主!沒有想到如今的狼族公主卻也到了這瀚海妖林,莫非你我二人目的一樣。”狐玫說道。
“你什麽意思,你此來瀚海以東,莫非也是為結盟而來。”狼悅很是好奇的問道,心想這狐族絕非一般的種族,而今瀚海以南的狐蛇兩宗門即將惡戰,從宗門的惡戰,到瀚海之外的王族大戰,可也是觸目驚心。
“管你何事,我現在叫你們將陣法讓開,否則我就將這噬仙壺中的大小姐燕晴兒給燒化掉。”狐玫手中有了人質,自然是肆無忌憚了。
“撤開陣法,讓她走!”狼悅大喊道,頗是擔心燕晴兒的安危。
十二金甲護衛不得不將陣法讓開,放狐玫離去。
狐玫見十二金甲護衛將陣法打開,便是引領著手下十多個師妹,朝著月色之中飛掠而去,瞬時間沒了影蹤。
狐玫心想著雲楓和燕晴兒居然將十二金甲護衛都給請來的,看來這雲楓當真是早有防備了。
此時狼悅等人見狐玫撤逃,也自追了出來,眾狐女一路走出,直到奔出了燕歸靈境,而狐玫見已經安全了,便是將紫色壺中的燕晴兒,放了出來。
狐玫等狐族女子擺脫了火燕洞窟的人的追擊,自是飛掠而去。
狼悅拳頭緊握,嘴中念叨:“真是可恨......就這樣讓他跑了。”
此時,燕晴兒自噬仙壺中,被放了出來,跌落到地上,狼悅等人連忙過來扶燕晴兒。
此刻燕晴兒從地上爬了起來,弄得可是灰頭土臉,指著狐玫逃遁的方向大嚷道:“你們這些賤人,給我等著,我非殺了你們不可,今日可是我大婚的日子,可是........”
燕晴兒可是氣惱不已,本是自己的婚事,而今卻布成局,且她竟被狐族女子給算計了。
燕晴兒一陣的不快,跺了跺腳,真是要氣的在地上打滾了,狼悅和蝶幽過來一把將燕晴兒扶住:“晴兒,沒事吧!”
“有事,大事,那狐族的賤人,居然敢破壞我的婚禮,哼,不行,我的洞房夜沒有了,嗚嗚嗚........”燕晴兒竟然如小孩子一般哭鬧了起來,又是大嚷著:“那狐族女子,我非要將她殺了不可,我非殺了她不可。我想就是她殺害了我小姨,我要給我小姨報仇。”
“晴兒切勿妄動,那狐族女子未必是殺害火燕令主的凶手。”狼悅安慰燕晴兒道。
“那今晚,她來刺殺蝶幽姐假扮的小姨,這是為何?”燕晴兒不解的說道。
“她是狐族宗門宗主,狐族宗門勢單力薄,若是想來瀚海以東稱霸,沒有那種可能,因為狐族宗門遠在瀚海之南,除非是他狐族宗門前來和某族宗門結盟,且狐族女子正為那一族辦事。”狼悅推測道。
“這麽說來,是鴻鵠宗門的人讓她這樣幹的,也就是說鴻鵠宗門和紅狐宗門兩組宗門強強聯手了。”燕晴兒也推測道。
“這事情,還真不好怎麽處理,看來這回我們想設計擊殺前來刺殺小姨的人的計劃是失敗了,沒有想道對方那麽狡猾,這樣就讓她給逃了。”麝憐花說道,頗是有些遺憾。
“總有一天,我要把那賤人給殺了,居然敢對我燕晴兒無禮。”燕晴兒想及自己被狐玫收入噬仙壺中,就一陣陣的惱火,還好狐玫將自己放了。
見狐玫等狐族之人跑了,燕晴兒等人也沒有敢繼續追殺,畢竟他們出了燕歸靈境,而且放了燕晴兒。
狼悅蝶幽一陣思忖,卻也奇怪的發現這個局已經開始了,卻不見主持大局的人出現,雲楓哪裏去了呢?此時狼悅和麝憐花都一陣心憂,難道聰明一世的雲楓也被人算計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