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有種單挑,五打一算那門子本事呀?”
“腦子進水!還真以為我們天幽穀是那滿口仁義道德的七星宗?”
戰場上怒吼聲、大罵聲不斷,此刻三百多名天幽穀修士正在圍攻著六十多名陰冪宮黑衣人,還有三百多名天幽穀修士形成一個包圍圈死死地圍住整個戰場,冷眼觀看著場上的戰鬥。
“全上!他們一個不留。”李剛臉色陰沉,右手一揮,命令道,似乎是給那名叫囂單挑的黑衣人一個回應。
“你個混蛋!啊!”那名叫囂單挑的黑衣人立刻就被二十多名天幽穀修士斬個粉骨碎身。
“切!沒想到行事如此果斷狠毒的陰冪宮竟還有這麽一個草包。”一名天幽穀修士不屑地瞟了一眼那名叫囂單挑之黑衣人的碎屍後,重新又加入對另一名黑衣人的圍攻。
“啊!”
“啊!”
戰場上,一名接著一名的黑衣人被那亂七八糟、避無可避的攻擊所斬殺。
“呀!”一名看似是這夥黑衣人首領的紅臉黑衣人咆哮如雷,全身氣息驟然爆漲,濃濃的深灰色煞氣暴衝出體,手中巨斧“嘯嘯”地橫切豎劈,“嚓!嚓!嚓!”片刻就斬殺三名天幽穀修士。就在紅臉黑衣人舉斧劈向第四名天幽穀修士之時,突然一道黑色長虹卷著翻騰的毒霧“呼”地一聲射至他的後方,“嚓!”一隻漆黑如墨的手掌插入他的後背且穿體而出,一顆“卟卟”跳動的心髒竟握在那隻黑色手掌之中。
“嘭!”黑色手掌驟然一握,心髒瞬間成為肉沫,血肉飛濺,血霧冒湧。
“嘩!”那隻黑色的手猛力一甩,紅臉黑衣人的屍身隨即被甩向遠方,露出後麵一臉死沉的李剛。
龍飛飄移於遠處,望著這殘暴的一幕,心猛然揪了一下。
半個時辰後,戰鬥在李剛親自加入下徹底結束。隨後,李剛率領天幽穀眾修士浩浩蕩蕩地開赴向前方,龍飛自然緊隨其後。龍飛雖然對李剛的殘忍大為反感,但是由天幽穀這幫修士充當前鋒打手還是不錯的,故此時的心中還是頗為欣喜的。
接下來的路程,不知是陰冪宮黑衣人畏於李剛的淫威,還是因為別的原因,隻見一夥夥黑衣人望風而逃,而沒有一人敢於阻敵。
“陰冪宮的黑衣人應當個個悍不畏死才對,為何會聞風喪膽,落荒而逃呢?難道惡人真要惡人治?”龍飛飄移之中納悶著,總覺得事情透著蹊蹺。
“穀主!這些黑衣人遠遠望見我等就急命而逃,似乎與他們那心狠手辣的殺人手法所表露出的性情不同啊!”李剛身旁一名佝僂老者雙眼虛眯地望著那奔逃向遠方的黑衣人,那密布老年斑的臉泛著一絲異色。
“嗬嗬!無妨,我們天幽穀進入此峰的修士達數千名之多,為所有勢力之最,還怕他們耍什麽詭計?”李剛冷笑一聲,神色頗為自負,頓了一下,爾後臉色恢複陰沉,又道:“不過,為了穩奪三仙石,你馬上使用密法召集人手,除了留下少數探寶之人外,其它的人全部來此奪寶。”
“是!”佝僂老者得令後,左手隨即自腰間儲物袋掏出一個顏色墨綠,拳頭大,酷似心髒的寶玉。爾後右手對著寶玉掐了一個如拈花指般的法決,口念咒語,似乎在與寶玉交流。
龍飛飄移之間,遠遠望著那塊寶玉,頓時明白了為何天幽穀也知道這條進入神秘山穀的道路。那寶玉,龍飛在中炎大陸曆練時曾見天幽穀王讚使用過,那裏麵寄存有許多天幽穀修士的一道神念,佝僂老者正是通過密法與那裏麵的神念交流,進而與神念主人交流。既然天幽穀眾修士有如此密術,而他們進入此峰的人數又達數千人之多,那麽他們難道還發現不了這條進入神秘山穀的道路?還不知道陰冪宮破陣奪寶的秘密?
李剛率領天幽穀眾修士一路暢通無阻,兩個時辰後,突聞前方“砰!砰!”響成一片,不用想這自然是攻擊陣法光幕所發出來的聲音。
“走!加速前進。”李剛右手一舉,朝前一揮,隨後率先向前方急速飄移而去。眾天幽穀修士聽到命令連忙加快速度,緊隨李剛之後。龍飛依舊保持適當的距離,遠遠跟隨。
“嗖!嗖!嗖!”
天幽穀眾修士奔馳之中,突然無數的疾箭如狂風暴雨般自道路兩旁的山林之中激射而來。舉目而望山林之中,隻見疾箭射出,未見人影晃動。
“毒針破箭!”隨著佝僂老者的一聲令下,眾天幽穀修士急速飄移中迅速列為兩隊,每一隊修士幾乎同時朝自己這一邊的山峰揮動右袖。
“嘩!”密密麻麻、細如繡花針的黑色毒針自眾天幽穀眾修士的右袖中激射而去,迎向那漫天射來的疾箭。
“叮!叮!”響成一片,那漫天的疾箭紛紛被毒針射飛或射毀,竟沒有一支箭能突破密集的毒針。
一會兒,天幽穀眾修士在揮動右袖的同時,一個急衝鋒便飄移而出疾箭攻擊的區域。就在這時,道路兩旁的山林之中那疾箭攻擊嘎然而止。龍飛對此未感到詫異,因為他心中知道那山林之中必定布有箭陣,而非黑衣人在射箭。
又行數裏,隻見前方道路狹隘,道路兩旁皆為峭壁,宛若一段“一線天”。
“為防有變,以毒凝盾。”佝僂老者再次下令指揮。
數百天幽穀修士依然兩隊排列,齊喝一聲,一股股磅礴的毒氣自每個人體內衝天而上,且驟然一聚一凝,於空中凝結成一層寬約近丈,長達百丈,厚為三尺的黑色牆體。
“前進!”身處眾修士最中央的李剛命令道。
眾天幽穀修士聽到命令,隨即以黑色牆體護住上空,飄移而入狹隘道路。
“嘩啦!”
“嘩啦!”
所有天幽穀修士進入狹隘道路中央地段時,突然兩邊峭壁之上一塊塊大石如暴雨驟降般急砸而下,一根根滾木以排山倒海之勢碾壓而來。
“砰!砰!砰!”
石沉木重,雖然又急又多,勢不可擋,砸在眾天幽穀上空的黑色牆體之上更是響聲震天,但是卻絲毫不能破壞黑色牆體半分,頂多隻是有些震蕩而已。
一會兒,眾天幽穀修士便毫發無損地通過狹隘道路,龍飛緊隨其後自然更加悠然自得。
就在這時,一個山穀呈現在眾人的眼前,那攻擊陣法光幕的“砰!砰!”聲便是傳自於此山穀。山穀口坑坑窪窪,殘破不堪,顯然是遭到了強力攻擊而毀壞的,由此推斷山穀口之前必定有陣法守護。
“散!”
眾天幽穀修士又是齊喝一聲,那懸飛於上空的黑色牆體驀然一散,重化為一股股磅礴的毒氣收斂入一個個修士體內。隨後眾天幽穀修士在李剛的率領下,勻速飄移進入山穀之內。
隻見整個山穀宛若一個城堡,竟有四條通道進入山穀,其內的道殿一圈一圈地成環狀建起,山穀中央之地有一處直徑約十裏的環形建築物,一層白色的半球體光幕籠罩著整個環形建築物。此時,數百名黑衣人正揮動著一柄柄法寶,口噴一團團灰白色火焰,瘋狂地攻擊著白色光幕。
“停!”眾黑衣人中一名紅發紅須、雙眼圓鼓如燈籠的黑衣人右手朝天一舉,一聲令下,爾後緩緩轉身,玩味的眼神投向李剛,語氣隱含蔑視之意地道:“嗬嗬!你們來得倒挺快的!想早死也勿要這麽著急嘛!”
數百名黑衣人聽到命令,隨即停止了攻擊,一個個地冷眼望向天幽穀眾修士。
“我天幽穀這麽早來,是想做一回好人,早點送你們上路。”李剛那犀利如刀的眼神當即激射向紅發黑衣人的雙目,立馬給紅須黑衣人一個下馬威似的回敬。
紅發黑衣人眉頭一挑,竟沒有針鋒相對,且回避了李剛的眼神,語氣似乎有些尊重地說道:“你就是天幽穀穀主李剛吧!”
“嗬嗬!有些見識,你為何人?竟敢與整個修真界為敵,魄力不少,倒也算個人物。”李剛見紅發黑衣人語氣變得尊重了,收起犀利的眼神,輕笑一聲,聲音也平和了少許。
紅須黑衣人似有深意地與李剛對望了一眼,臉掛笑意,語速極緩地說道:“修真界?整個修真界眾修士在我等眼裏宛若一隻螞蟻,一捏就會死的。你既然身為四大修真門派的掌門之一,修真界的實力如何?你應清楚的很。海族實力尚可,可是一盤散沙。你們四大修真門派區區萬年的底蘊,聯合起來僅相當於海族一大王族的實力。至於妖族,更不複萬年之前了,還不如海族一大王族的實力。而對於我們的實力,想畢你多多少少知曉一點,這麽多年來,我們連連斬殺你們四大修真門派眾多傑出年輕高手,你們能奈我何?連我們的行蹤都查探不出一絲;連我們門派叫什麽,都無從得知。而對於我們為何不上門動你們四大修真門派,想畢你也知道,那是因為通天山脈那兩個老鬼。現如今,兩老鬼僅剩下不到九年的壽命了。九年後,你們如何與我們相抗?至於我是何人?告訴你也無妨。我便是陰冪宮殺殿殿主浮羅。而對於李穀主你,我們也頗為了解,是個人物,有稱雄之心,與我等其實是一路之人。我們陰冪宮對你很欣賞,也有意相邀你加入我陰冪宮。隻要你加入陰冪宮,地位必定不在我之下,至少也是一殿之主。如何?”
“是嗎?那真是承蒙浮殿主如此看得起本人,本人就在此謝過了。話說,雖然與浮殿主是初次相見,但是卻頗為投緣,更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浮殿主,是否考慮下來我天幽穀?本人為表誠意,願將天幽穀穀主之位相讓於你。”李剛竟也笑臉相迎,說話間透著濃濃的誠意。
龍飛飄移於穀口不遠處,聽著李剛與浮羅那誠意盎然的話語,望著兩人惺惺相惜的表情,頓覺好笑不已,心中更是暗罵著兩個混蛋得可以,活脫脫的兩隻老狐狸。因為李剛與浮羅明顯都是在胡扯,都在拖延時間。不過對於李剛拖延時間,龍飛知道那是李剛在等天幽穀眾修士的聚集,因為以目前天幽穀的實力肯定不是陰冪宮的對手。可是陰冪宮拖延時間,龍飛卻實在難以理解。難道陰冪宮有人在暗地裏破那個陣法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