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屍女的修仙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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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五行通則

“小央還記得大叔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嗎?”簫青羽淡淡一問,聲音確實溫和不已。

袂央道:“大叔說的可是......”

簫青羽笑了笑,道:“我曾說過,等你哪日學會了禦劍之術,我便送你一樣東西。這句話,小央還記得嗎?”

其實這句話一直縈繞在袂央心間,當下聽簫青羽這般提起,便點頭,道:“記得,袂央記得。”

簫青羽嗯了一聲,他看向窗外白茫茫的雪景,道:“你生性有些怕冷,不如大叔教你一道炎火咒,平日若是冷了,就念念這咒語來驅寒。”

袂央一奇,道:“炎火咒?”

“炎火咒,除了抗寒之外,你若練至化境,遇見敵人之時也可通過此咒保命。”簫青羽一邊交待,一邊伸手一揮,一道金燦燦的字符便從他手中浮現出來,印入袂央眉心。

“你可要好好記住了。”

袂央頷首,道:“大叔,為什麽這些口訣都像是活了一般?”

簫青羽莞爾,“你可有玉簡?”

“玉簡?”袂央一怔,立馬想起自己不危樓試煉之時,曾得到的黃色木箱中有一個玉簡,她立馬將那隨身攜帶的玉簡給拿了出來,道:“大叔,你說的可是這個?”

簫青羽瞧見那小巧的玉簡模樣,便道:“正是這個,有些口訣心法,你若擔心日後遺忘,便可驅動元力將它們刻入這玉簡之中,以後你有哪些地方記不住了,驅動一下玉簡,這些口訣便會想活了似的,一一展現在你眼前。”

“竟是這般神奇!”袂央歡喜不已。

見袂央手上還帶著個鏡台戒指,簫青羽又是一愣,道:“你手中的鏡台戒指也是個好東西,想來是通過不危樓試煉才得到的獎勵,大叔說的可對?”

“大叔你竟然知道。”袂央又是一驚。

“好歹,大叔曾是雲璣派的人。”簫青羽說起這話,話音不由得有些傷悲。

這話不禁令袂央身子一震,她蹙緊眉頭,有些疑惑道:“難道大叔現下已不是雲璣派的人了嗎?”

簫青羽輕聲一歎,眼神此時變得黯然,“我早已不是雲璣派的人了,眼下,雲璣派估計也沒多少人還記得我。”

“大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之前是雲璣派的人,到了後來卻又不是了呢?”袂央連忙去抓住簫青羽的胳膊,眼前這個被她叫做大叔的男子,一直給袂央一種難以說得清的親切之感。

簫青羽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搖頭道:“罷了,幾十年前的事情,現下說起又能改變得了什麽,不過是徒增傷感而已。”

袂央此刻也覺得有些悵然,看著簫青羽麵色有些難過,當下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大叔......那我不問了,往事如煙,切不可一直沉浸回憶了,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們總得向前看才是。”

簫青羽緩緩轉過頭來,盯著袂央,隻見他雙目有些淚光閃動,忽而又見他嘴角微微揚起,笑道:“好一個往事如煙,往事如煙......也罷,小央說得對,過去的都過去了,大叔不想了。”

兩人忽然又沉默了良久,窗外鵝毛大雪簌簌而下,寒風凜冽,袂央隻能又將鬥篷穿上,簫青羽道:“小央,適才傳你的炎火咒每日都可要好好背誦。”

袂央重重點頭,又聽簫青羽道:“除了炎火咒,大叔還想送你一樣東西。”

袂央一奇,睜大雙眼,便見簫青羽伸開手掌,轉瞬見,金光一閃,他的手上便多了一本藍色書皮的古籍。袂央又一次擦亮雙眼,那古籍上四個大字映入眼簾——《五行通則》。

“大叔,這是什麽書?”袂央看著書名,好奇一問。

簫青羽將書頁打開,《五行通則》中密密麻麻的小字令袂央看得眼睛發酸,耳畔邊隻聽簫青羽話音柔和道:“這本古籍,囊括了從古至今的所有五行之術,金木水火土,各類奇門法術都一一可以在此古籍中找到。”他轉眼看了看袂央,輕輕一笑,“無奈我體質因素,隻能習得四係法術,土係法術我無緣習得。你體質雖然偏陰,但五行平衡,資質特殊,特此我送你這本《五行通則》,平日你可隨意修習裏麵的任何一種,當然若是小央能將五行所有法術修習,那便是再好不過。”

話一說完,簫青羽便將《五行通則》遞給了袂央。

袂央身子又是一震,連忙推脫道:“大叔,這本書如此貴重,我又怎麽能要?”

簫青羽眉頭皺起,態度變得有些嚴肅,道:“這本書現下我拿來也是無用,一直擱在乾坤袋裏已經有好幾十年了,若不再送人,怕是要發黴了。小央難道是嫌棄大叔的心意不成?”

“不敢!不敢!”袂央立馬搖頭,道:“大叔,這本書如此珍貴,我又怎敢嫌棄呢?”

“不嫌棄的話那就收著。”說罷,簫青羽繼續把《五行通則》遞來。

袂央很是不好意思地接過簫青羽送給她的古籍,當下又開始千謝萬謝,謝得簫青羽眉頭擰成了一團。

“若是不好攜帶,你就把它放進你的鏡台戒指中吧。”簫青羽終於緩和了神色。

袂央嗯了一聲,便將《五行通則》收納在了鏡台戒指內。

“大叔厚愛,也不知道袂央能不能習得《五行通則》中的一招一式。”袂央聲音變得極小。

本來神色緩和的簫青羽,現下聽見袂央這麽一說,不由得蹙緊眉頭起來,道:“小央,你這妄自菲薄,毫無信心的模樣,倒真是和當年的道青很像。”

“啊!”袂央一聲低呼,睜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我......我竟然會像師父......這難道就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簫青羽哭笑不得,此時神色都變得有些複雜,道:“對了,你師父他們,過得還好嗎?雲璣派的幾位首座,又是怎麽樣的?”

聽簫青羽這麽一問,袂央便道:“大叔到底和師父是什麽關係?我隻知道大叔定是莫碧痕前輩的師叔,那麽我師父是不是也該喚你一聲師叔?論起輩分,我該叫大叔什麽呢?”

簫青羽一怔,沉吟半晌後又是輕聲一歎,搖頭道:“莫丫頭確實喚我一聲師叔,不過道青......”每每提及往事,簫青羽總是不想說明,眼下,他又不想說下去了。

見簫青羽不想提及往事,袂央心裏一沉,立馬意識到自己有些冒犯,當下道歉道:“大叔,我錯了,我不該這麽問。”說到這兒,她怯怯地望了簫青羽一眼,深吸一口氣,道:“師父他們過得很好,隻不過師父他老人家平日裏好喜歡喝酒,整日裏也是醉醺醺的,不過他人極好,我很喜歡他的性子。”

半晌,簫青羽才嗯了一聲,“道青性子一直很是溫和。”

見簫青羽答話,袂央一喜,道:“是了,還有掌門仙尊其實也不錯的,雖然此次被罰紫亦崖,是他下的命令,但我還是覺得他蠻講情麵。倒是那個玄英首座,我看著他怕得很,總是找我的茬。”

“這些年雲璣派由青乾做掌門,倒也是累著他了。”簫青羽話音一轉,正色道:“你說玄英愛找你麻煩?”

此刻,袂央提起玄英首座便是來氣,連忙重重點頭,道:“可不是麽,這次受罰,多半是拜他之手。”

“哦?小央說來聽聽。”簫青羽見袂央有些氣憤,不由得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