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央聽不懂秦晝所言,迷茫地看著秦晝,問道:“秦師兄,劍靈是什麽?”
秦晝指著雲笙劍,以及劍身周遭道道湧入的白光,道:“雲笙劍內定然有劍靈,不然怎可如此大肆地吸收天地靈氣?”
袂央兩眼直直地盯著雲笙劍,隻見沒吸入一縷靈氣,雲笙劍的藍色熒光就會變得更盛,袂央蹙著眉頭,道:“秦師兄,有劍靈是好還是不好?”
秦晝依然難以平複激動的心情,話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好啊,有劍靈多數是好的,隻要你能與劍心靈相通,那麽劍內的劍靈就會永遠聽命於你。”
雲笙劍吸納著天地靈氣,周圍都發出些許窸窸窣窣的聲響,這聲音會是靈氣震動著空氣從而帶來的?袂央不去多想,隻是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雲笙劍。
秦晝走到袂央身前,道:“小師妹,以後你有這雲笙劍,你吸納的天地靈氣就會愈加容易,而且還會純淨不少。”
袂央擰著眉頭,此刻有些事發突然,她還沒有怎麽反應過來,“秦師兄,這雲笙劍能助我凝氣淬體?”
微微夜風拂過,袂央和秦晝衣袍不由得翻動起來,不過眼下的二人早已無暇顧及這些,隻聽秦晝道:“小師妹,這劍靈可以吸納天地靈氣,當真是比那聚靈陣還要好上還幾倍啊,有的弟子無法凝氣的時候,往往會布上一聚靈陣輔助吸納靈氣。雖然小師妹凝氣這關早已有了心得,但是劍靈在手,可是大大的好處啊。”
袂央聽完,終於可以肯定雲笙劍的劍靈有益處了,當下咧嘴一笑,道:“原來是這樣的,那還真是太好了。”
秦晝嗯了一聲,身旁的雲笙劍也停止了吸納靈氣,好似它吃飽了一般,有些慵懶地回到了袂央身後的劍鞘中。
袂央又是一奇,卻聽秦晝打量著自己似的說道:“小師妹,這一年你在紫亦崖,沒想到精進了這麽多。”
“我也不知道為何,那日經曆了一件事情之後,這雲笙劍便是變得有些不如從前。”袂央一邊回憶一邊地說道。
秦晝一奇,道:“可否說來聽聽?”
袂央點頭答應,二人便坐在花壇邊,身後的寂寞之花光芒依舊,照耀著兩人。
“那日我無聊至極,便隨意在紫亦崖四處走走,後來便發現一棵奇樹,那樹生得古怪,樹幹藍光泛起,而那樹葉卻是如鮮血那般的紅。”那日明明是袂央去看簫青羽回來的路上發生的事情,但袂央自知不能隨意透露簫青羽所在,眼下就之後編了這個謊。
秦晝聽得入神,不停地點頭,聽見袂央描述那古怪的樹之後,便問道:“那是什麽樹?竟生得那般模樣?”
“我也覺得奇怪得很,當下去便走了過去,竟是發現樹上長了一個貌似葫蘆的果實!”袂央想起那日之事,覺得就在昨天發生一般。
袂央停頓了片刻稍作休息,轉眼看向眼前的寂寞之花,道:“其實這世間奇怪之事還是很多的,這花也是神奇得很。”
秦晝嗯了一聲,便聽袂央繼續道:“那葫蘆模樣的果實最是奇特,我揮出雲笙劍刺向它時,雲笙劍卻被它給反震了回來。後來我和那果實來來回回較量了好幾回,雲笙劍終於刺中了那果實了。”
“然後,發生了什麽?”秦晝雙眼微微睜大,很是期待後麵的所發生的。
袂央倒吸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為何,那果實的汁液沾在了雲笙劍,當時我手臂被震回來的雲笙劍給刺傷,血滴在那雲笙劍上之後,我就昏厥了過去,醒來之後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從那日之後,這雲笙劍便變得就像通了我的心思似的。”
秦晝聽袂央說完,沉默了片刻之後,道:“想來那果實定是什麽靈物,小師妹,你還沒說那是什麽樹呢。”
袂央哦了一聲,道:“那樹好像叫做獵魂靈木。”
秦晝身子微微一震,眉頭皺作一團,許久都沒說話。
袂央一奇,便用胳膊輕輕捅了捅秦晝,道:“秦師兄,你怎麽了?怎麽忽然不說話了?”
秦晝回過神來,道:“想不到雲璣派還有這樣的樹存在,我竟是不知道的。”
袂央莞爾一笑,道:“雖然秦師兄整日喜歡研究花草樹木,但終究會有一些不知道的嘛。”
秦晝愣了片刻,有些木訥地點頭道:“小師妹,這雲笙劍定是主人血祭才變成這樣的,而那獵魂靈木的果實的神識定是注入了這雲笙劍內。”
“啊!”袂央張口大驚,“這麽說來,我雲笙劍內的劍靈是那獵魂靈木的果實所變咯?”
秦晝頷首,道:“正是如此。”
見袂央臉變得有些焦急,秦晝安慰道:“小師妹,從你口中描述,似乎是對那果實有些畏懼,不過眼下它已然成為你雲笙劍劍內的劍靈,早已打算歸複於你,所以你也不用害怕。”
袂央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那便好,那便好。”袂央抬頭,看著一臉正經的秦晝,不知道什麽時候,袂央早已習慣這樣的秦晝了,起初的瘋瘋癲癲,還有偶爾的裝正經。
袂央語氣變得輕挑,當下直言不諱地說道:“想不到秦師兄懂這麽多學問,我還以為秦師兄隻會......”
秦晝差點沒被噎著,有些生氣地說道:“是不是覺得師兄我成天隻會插科打諢啊?唉,小師妹這般看我,師兄我真是好傷心。”
見秦晝故作悲傷之態,袂央有些急了,當下拉著秦晝袖袍,道:“不是不是,我沒有這樣想的,反正現下我覺得秦師兄本事一定很大,秦師兄身上的好多事我都不知道呢。”
秦晝又是一愣,緩緩轉過頭來,盯著袂央,道:“你是這般覺得的?”
袂央如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秦晝見狀,情不自禁笑了笑。
眼看黎明將至,秦晝和袂央身後的寂寞之花也漸漸調息,二人早知道會如此,因此心中的傷感和惋惜也不再那麽的深,一切的一切,終究還是隨它去吧。
“天要亮了呢,小師妹。”秦晝輕輕說了一句。
袂央頷首,道:“是啊,再過兩日便要舉行選拔試煉了。”
“小師妹緊張麽?”秦晝微笑。
袂央沉吟了半晌,眼神打轉,許久之後才道:“不怕,再怎麽大的事情總要去麵對的,所以怕也沒有什麽用。”
秦晝怔住,伸手拍了拍袂央後背,道:“這才是我們青木苑的小師妹。”言畢,便是起身。
袂央一奇,道:“秦師兄你要去哪裏?”
秦晝故意伸了個懶腰,而後又打了個盹兒,故作很是勞累的樣子,道:“師兄我要回房睡個回籠覺。”
袂央站了起來,拉著秦晝,似乎有什麽話說,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如何說出來。
秦晝一奇,端詳了袂央片刻,便打算開個玩笑,“小師妹不讓秦師兄走?還是打算和秦師兄一起回房?”
話音一落,袂央臉“嗖”地一下紅了起來,立馬給秦晝進行一頓暴打,大聲道:“秦師兄,適才還覺得你這人終於正經一次,沒想到這麽快就變回來了,哼。”
看見袂央羞愧不已,秦晝又是笑了笑,“好啦,還不是我逗你玩的,不說了,我實在乏得很,我去睡了。”說罷,便飛身進入了自己的屋子。
袂央紅著臉站在原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來,依然還是有些氣憤地轉身就跑出秦晝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