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寂親自開口讓袂央嫁給他,這些話語,袂央往日裏就隻有在睡夢中聽見過。雖知早晚二人都會走到這一步,但是此刻聽見烽寂這般深情地對自己說,袂央還是有點迷迷糊糊的樣子。
“你可不要太過決絕的拒絕我。”烽寂嘴角微挑,笑意連連。
這句話袂央倒是聽得真真切切了,連忙道:“不!我不會!”
“不會什麽?”烽寂雙眼一亮,饒有興味地等待著袂央的答話。
好不容易等到烽寂方才的那句話,袂央萬萬不想這般錯過下去,如若此刻不答應,也不知道今後還要等多久。
兩人經曆了這麽多,之前的袂央還走火入魔刺中了烽寂的心口,若不是這冰淵,怕是他二人早已陰陽相隔了。
一旦這樣想,袂央很是生怕自己會失去他,故此這個時候的袂央再也顧不得什麽麵子薄不薄的問題,而是摟緊了烽寂道:“我嫁,我嫁!”
烽寂身子一震,他完全沒有料到袂央會答應得如此之快,當下很是激動地摟緊著袂央道:“這可是你說的,到頭來可不要反悔。”
“我是不是應該要學學你說話,說是什麽我袂央做事從來不反悔?”袂央閉著雙眼,臉早已紅得像一隻柿子。
“你竟是記得我以前是這般說話的。”烽寂欣喜不已,此刻話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得語無倫次。
“記得,我都記得,你以前是多麽的心高氣傲,還記得第一回碰麵時,差點把我打得半死。”袂央突然想起了二人初次見麵的時候,那個時候烽寂不動聲色地將袂央手中的狂屍搶奪,除此之外,還將胡攪蠻纏的袂央擊得往後翻飛。
“咳咳。”烽寂聽罷,咳嗽了一聲,隨即語氣變得平緩地道:“我應該慶幸當日沒有將你殺死,不然我烽寂後麵的日子怎會變得如此有意義?”
“哼。”袂央輕輕地哼道,“你休要這般油嘴滑舌,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們冥淵閣的右護法墨焰待久了,總感覺你說話越來越肉麻。”
烽寂聽袂央這麽一說,好看的雙眉輕輕揚起,有些不置信地道:“是嗎?我怎會像他?我從始至終都是如此,男人嘛,對心愛的人都會說些心裏話,而這些便是我的心裏話。”
“你說話可真是越來越......直接了。”袂央耳根灼熱,但烽寂的話她倒是蠻喜歡聽的。
“不直接,一點都不直接,你若想直接,倒不如我們......”言及此處,烽寂定定地看向袂央,道:“我們要不拜堂立誓吧。”
“啊!”袂央雙眼睜大,坐直了身子,無比吃驚地盯著烽寂道:“你......你就不能等等?”
“夜長夢多。”烽寂笑意猶在,但眼神無比堅定,“堂堂冥淵閣聖女魅力不淺,我怕晚了一步,你到頭來不答應了。”
“撲哧。”袂央忍不住心中的笑意,肆意地笑了好幾聲,她肚子都笑痛了,看著烽寂道:“堂堂神風使何時這般妄自菲薄了?竟這般的不自信?”
烽寂緊緊握著袂央的手,道:“沒錯,我真怕你跑了,飛走了,突然消失不見了。”
此語落入袂央的耳際,無不是深深觸動了她的心扉,她心中一暖,反手握著烽寂道,袂央的心突突直跳,千言萬語聚集在心中說不出來,世間之事往往如此,最真切的情感往往難以表達。
須臾之後,未等烽寂反應,袂央便跪在了冰床上,雖然冰床上的寒冷連連傳來,但袂央卻強忍住了刺骨寒冰,道:“上天在上,大地為證,我袂央今生今世非烽寂不嫁。”
話音一落,烽寂整個人震懾了,短短一句,語氣質樸,但卻令烽寂無比感動。他怔怔地看著袂央,全身都在顫抖,無比興奮地顫抖。下一刻,他湊了過來,重重吻著袂央,容不得袂央半點呼吸。
一吻終了,烽寂同是跪了下來,與袂央並肩而跪,他眼神無比堅定地道:“皇天後土,日月共鑒,此生此世,願與袂央生死相伴,禍福同共,永不相負!”
袂央聽罷,熱淚毫不受控製地滴落了下來,她與烽寂深深對望,而後二人不約而同地一拜,相互叩首。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立誓拜堂,二人便這般成為了終生眷屬。
拜堂之後,兩人緊緊相擁,雖是無話,但卻勝過有話。
袂央雙手環著烽寂的腰,將頭深深地埋在他的懷裏,聽著他急促的心跳,待得二人沉默了良久,袂央卻是忍不住笑道:“你害羞了?”
烽寂無話,像是裝作沒有聽見。
袂央又道:“心跳得這麽厲害,定然是害羞了,我就說,神風使麵子也是蠻薄的。”言畢,袂央輕聲又笑了幾聲。
烽寂見她笑得如此歡快,當下有些調笑地伸出手伏在袂央的心口上,眼神有些變得壞壞的,“是麽?你的心跳也不慢,想來比我還害羞。”
“你的手......你的手怎麽放在這裏......”見烽寂的手停落在自己的胸口上,雖然烽寂沒做什麽下一步動作,但袂央的臉宛如火燒,語氣變得有些支支吾吾起來。
若不是袂央提醒,烽寂還真沒反應到自己的手停在了不該停的地方。他眼神變得有些好奇起來,怔怔地看著袂央的胸前,神色有些驚奇,就好似看到了什麽新鮮的事物,緩緩道:“這裏......這裏好軟......”手不自覺地微微加重了些,像是想握住什麽。
“鳥人!你!”袂央坐直了起來,盯著烽寂看,一眼不眨。她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不受控製地有些顫抖,並不是她害怕,而是羞愧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怎麽了?”烽寂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都手上並沒有停止動作,而且還是一副新奇的神色,道:“這裏真的好軟......真的,要不你也試試?”
“你......”袂央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將臉歪到一邊去,哼哼道:“這我早就知道,還要我摸什麽摸?”
烽寂哦了一聲,本以為烽寂這時會收回自己的手,豈料袂央隻覺得腰間一緊,下一刻便被烽寂再一次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袂央又是一怔,正想說什麽,烽寂火熱的唇再次襲來,他重重地吻著袂央,像是想把她吃了一般,他伸出舌頭輕輕地將袂央的皓齒撬開,肆意地吮吸著袂央唇中的香甜。
而袂央被烽寂吻得早已看不清了方向,迷迷糊糊地,微闔著雙眼,隻好摟著烽寂的腰,跟著烽寂的節奏,慢慢地回應起來。
烽寂席卷著她柔軟的雙唇,而後吻過袂央的脖頸,熱情不失有度,他忘情地吻著袂央的鎖骨,不知不覺地,袂央胸前的衣衫竟是已經拉開了半分,淩亂不已,而烽寂方才停止在她胸前的手竟在這個時候變得有些不安分,大肆地伸入了袂央半開的領口裏。
此番舉動,袂央不禁身子一顫,但下一刻隻覺得一隻滾燙的大手劃過自己的胸口,而後找到了它最想抵達的位置。
袂央的身子變得無比的癱軟,她此刻沒有半分力氣,雖然心中害羞無比,但心中也橫了橫,烽寂已然成為了她的夫君,與自己的夫君如此親熱,自然是沒什麽的了。一旦這樣想,袂央便放開了膽,竟是主動地咬上了烽寂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