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峭壁之下,曆軒捂住胸口爬起來,嘴角還可以看見血絲,氣血好一陣翻騰,緊咬了一下牙關,“草!”
吐納生息幾次,曆軒才將翻騰的氣血壓製下去,不過回想起來剛才的一擊,心裏還有點後怕。
他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攻擊力!
曆軒的實力再不濟也是一劫巔峰,快要邁入二劫之境的高手了,竟然如此就被擊敗了。
“原來如此!哼!古震天,想來你是拉攏了一個很強的勢力啊,隻怕墨兒失蹤都是你在故弄玄虛。”
仰望一下天際,不管這件事的真實性如何,曆軒的算盤算是落空了,什麽感情是其次的,實際上他和天麟打著同樣的主意。
但是想到天麟也不可能得逞,曆軒又覺得沒有吃什麽虧,唯一讓他感到謹慎的就是木風。
這個人的實力太強了,而且身份不明,加上他的猜疑,曆軒很懷疑這件事來來回回就是古震天的陰謀。
思量之下,曆軒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古家真的暗中拉攏了一方勢力,四大家族便會失去平衡,這件事必須在第一時間通知家族。
雙腳猛然蹬地,曆軒從峭壁之下彈射上來,誰知道剛剛躍上了懸崖,一道人影就竄進了,轟隆一聲悶響後,便感覺一道強大的力量直撲而來,在知道勁力之下,倒飛了出去,轟隆的砸在了另一處峭壁之上。
曆軒整個身體鑲嵌進了峭壁裏,稍微的動了兩下,身後的峭壁就出現了密布的蜘蛛紋路,零星的碎石快速的掉落。
剛剛被木風一擊就受了傷,還好對方沒有殺意,不然絕不會是被震飛那麽簡單,曆軒知道木風已經留了手,可是這個神秘人的一擊卻讓他雪上加霜,剛剛還壓製下去的氣血再次翻騰起來。
忽然,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擦掉了嘴角的血漬,曆軒才猛然的抬頭,看著對麵不遠處站著的妖異年輕人。
“你是誰?”
妖異年輕人手中把玩著一個銀質的花瓣,咧嘴輕笑,“如果我說我來殺你,你會害怕嗎?”
“是他讓你來的,來得好快!”
妖異年輕人沒有回答,不承認也不否認,繼續的把玩著手中的花瓣,然後緩步的想曆軒走去。
“真是浪費我的時間,讓我來對付你這樣的小爬蟲。”妖異年輕人看向曆軒的眼神中帶著極大的不屑。
他可不知道,這句話要是被其他什麽人聽見肯定會炸開鍋,小爬蟲?如果連一個快渡二劫的高手都是小爬蟲,那什麽才是高手。
“我是曆家的人!”曆軒沉聲道。
“我知道你是曆家的人,可那又怎麽樣,曆家對於我們來說什麽也不是。”妖異年輕人很是不屑,然後道,“曆家少爺,說真心話,你不該來古家的。”
曆軒瞳孔緊縮,“你是古家的人。”
這次妖異年輕人沒有繼續沉默而是搖了搖頭,“不,我不是古家人。”
不是古家人,又說不該來古家,那答案已經很簡單了,和剛才的質問沒錯,這個人就是剛才出手震飛他的那人是一路的。
想到木風手下留情,曆軒自嘲的笑了笑,當著古家的人麵麵子做足了,又在第一時間差人殺他,那人果然不是一般人角色,相反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
“我很好奇,你口中所說的你們是什麽意思,你們是怎麽一群人。”曆軒問道。
妖異年輕人用銀質花瓣在頭上戳了戳,反問道,“你真的想知道的?”
“想!”
“也罷,我可以告訴你。”妖異年輕人聳了聳肩,“其實你錯了,我和那個人根本不認識。”
不認識?
曆軒疑惑了,但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你是想嫁·······”
噗哧~
話還來不及說完,曆軒就感覺到了脖子的一股涼意,伸手一摸,鮮血不住的往外流淌,整個喉嚨被隔斷,想說什麽根本說不出來。
“你說對了,就如你猜想的那樣。”妖異年輕人淡笑道,然後衝曆軒揮了揮手,轉身就離開。
銀質的花瓣鑲嵌進了牆壁,還滴著鮮血。
血液的快速流失讓曆軒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力量快速的消退,哐當一聲雙膝跪在地上,最後徹底的倒在了地上麵上,望著空曠的天際,雙眼緩緩的閉上。
他是一個渡劫之境的強者,一個快要渡二劫的高手,更是曆家的少爺,他不曾想過會這麽死掉,連最強實力都沒有就會爆發,就被幹掉了。
在死的那一刻,曆軒心裏有著好強的淒涼感,他堂堂曆家少爺,竟然成了別人嫁禍的棋子。
他好恨!
他好後悔!
但如今說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
“不對勁!”
曆軒帶來的兩個老者剛趕到了曆軒墜落的這片區域,明明方才還感覺得到曆軒的氣息,這個時候卻消失了。
“找找看,少爺的實力,不會因為那樣的一擊就出事。”
兩人同時點頭,然後分不同的方向開始搜尋。
十幾分鍾過去了,一聲狂吼徹響了這個山穀,另一個還在搜尋的人急速的衝向了那個方向,當兩人都來到了曆軒的屍體旁時,臉色卻猶如死灰一般。
少爺死了!
而且這裏並沒有進過很劇烈的打鬥,那會是什麽人殺了他呢?
“一定是他,哼!裝著不下殺手,背地裏早就打好了主意,不行!我們立即上古家討一個說法。”
另一人沉思片刻卻製止了他,“不行,我們就這樣找上古家無濟於事,古家也不會承認什麽,那人更不會承認什麽。”
“那我們怎麽辦?”
“你看,少爺是死於那花瓣,足以說明下手的人另有其人,就算我們心裏有懷疑,又能怎麽樣,我們沒有親手看見那人殺死少爺。”
“一定是他讓別人殺的。”
“是與不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少爺已經死了,我們最應該做的是將少爺的屍體帶回去,不論如何,這個人都應該重視起來。”
“好!”
兩個老者小心翼翼將曆軒的屍體扛起來,然後急速的向遠處遁去,這個峽穀的峭壁邊緣除了一些血跡,什麽也沒有留下。
另一處,那酒鬼和妖異年輕人湊在了一起。
“曆軒死了。”
“天麟逃走了。”
“無妨,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既然天家和曆家不好滲透,那就消耗掉吧,嗬嗬,想不到這個在組織內部都盛傳的人會跑到修煉界來,真有意思。”
“古家那幾人已經失去聯係了,會不會被發現了?”
“暫時不好說,至今都沒有弄明白木風是什麽意思,還不能斷定是組織的敵人。”
“暫時別管他,嗬嗬,有他在古家更好,不然古家要麵對天家和曆家兩大家族,還有些麻煩,有他就不一樣了,嗬嗬嗬,這些勢力消耗得越多,對我們越好。”
“嗯。我們走吧。”
古家沒人知道這件事,更沒人知道因為這件事,讓兩大家族同時對古家動手。
一個險峻的懸崖邊上,木風斜靠在石頭上,小墨兒縮在他的懷裏,緊摟住虎腰,昂著腦袋不滿道,“我以為某些人不會出來了,就當縮頭烏龜。”
“矮油矮油,咱們小丫頭這是怎麽了?”木風玩味的打趣道。
“哼!不想理你!”小墨兒喬裝生氣,將腦袋移到了另一邊,抱住木風的手卻沒有鬆開。
木風哈哈大笑,將小墨兒的腦袋給掰過來,“小丫頭,都學會慪氣了。”
“哼哼,萬一我真的答應他們的追求怎麽辦?”
“咱們小墨兒不會的。”
小墨兒撇了撇嘴,“你就那麽自信啊。”
“那當然了。”說著,木風湊近了小墨兒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麽,而咱們的小丫頭臉上的紅暈就越來越勝,羞答答的捂住了木風的嘴,“壞蛋哥哥,不準說了,羞死人了。”
“哪裏羞了,我還記得某個小丫頭曾經都把床單打濕了。”
小墨兒的腦袋都快垂到胸脯上去了,“討厭,不準說了,哼!都是你和月柔姐害的。”
“哈哈哈。”
“你還笑,珊珊姐她們真沒說錯,你就是一個壞蛋,大壞蛋。”
木風將小墨兒緊緊的摟住,用力的在臉蛋兒上親了口氣,“我天生就是一個大壞蛋,可咱們小丫頭偏偏喜歡大壞蛋不是。”
“懶得和你說了,哼哼。”
“不說啊,那也行,就親親嘴。”
“啊!不~~不要~~~~等會兒~~~~等會兒~~~~呼~~~~”小嘴兒剛被堵上的時候,小墨兒慌亂不已,不過在木風溫柔的濕吻下,逐漸就放棄了掙紮,笨拙的回應起來。
盡情親吻中的兩人卻沒有發現,在另一個角落裏,偷窺豬又得意的掩住嘴大笑,然後悄悄的溜走。
“不行不行沒電了,還好還好,帶了一個小發電機,得意死了我了,嘻嘻。”
入夜了。
木風和冰兒被安排到了一間房裏,雖然小墨兒很想去湊湊熱鬧,可是礙於麵子,隻有忍住,和尿床豬睡一起。
這個晚上,對於古家是平靜的。
然而,天家和曆家卻充滿了憤怒。
首先是天家,天麟帶著傷回去,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天家所有人都憤怒了。
“好大的膽子,敢殺我天家的人,哼!”天無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騰的一下站起來,“他古震天真以為我天家怕了他是嗎?”
“爹,兩位叔叔估計是活不下來了,那個酒鬼的實力很強,要不是他們舍命送走我,我也活不下來。”天麟道。
天無滅臉色鐵青,“那人究竟什麽來頭?”
天麟搖了搖頭,“暫時不清楚,不過他的實力很強,一個照麵就將曆軒給震飛,我懷疑曆軒他們同樣遇到了劫殺。”
“哼!不管他是什麽來頭,既然是古震天認可的女婿,這件事就找古家算賬。”
另一個中年人卻站了出來,“家主,此事是不是從長計議,等摸清楚那年輕人的底細再說。”
“哼!你讓我等?那天家的臉麵來要不要,死掉的兩人雖然不是天家本姓人士,卻是跟著我天家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更是為了天麟而死,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不聞不問了。”天無滅衝那中年人質問道。
聞言,中年不敢說話了,退到了一邊。
“來人,召開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