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形成無形的對持,高峰拿著水囊有一口每一口的灌著沙棗酒,不是發出讚賞的歎息聲,讓周圍的部落勇士一起幹咽口水,那炙熱的眼神就盯著高峰的水囊,卻不再去看少女們的肥環燕瘦。
好一會兒,鳥毛哥搖晃著那根山雞毛走了過來,深深地看高峰一眼,有些惋惜的說道:“你跟我來吧,地犰要見你……。”
鳥毛哥是個不錯的人,認可一個人之後,便有了好感,無關陣營的區別,有些英雄惜英雄。
高峰無所謂的點頭,轉身上了土蜥,下一刻,鳥毛哥也上來,親自驅使土蜥向部落圍牆的後方而去。
高峰凝視遠處窗口窺探的眼睛,心中有些不安,他從鳥毛哥的語氣中了解到不少信息,沒有一個是好的。
土蜥龐大笨拙的身子緩緩地邁動步伐,巨大的尾巴左搖右晃的掃蕩,一步一步地走到地犰部落後方丘陵的入口。
在這裏,一道修建於兩座丘陵之間的道路斜上而深邃,寬闊的能容納土蜥,但高峰的的眼睛驟然眯起,他看出更多的信息。
修建這條道路的人有不錯的戰略防禦思維,兩邊的山壁陡直高聳,即使最能攀爬的勇士也不一定爬上十米多高的牆壁,在牆壁兩邊,一個個洞口猶如蜂巢,隻要襲擊者到來,這些洞口便能拋下無數投槍。
斜上的土路本身夯實堅硬,有刀劍難傷的凝實,為了這麽一條進出的路,在貧瘠的荒野勞民傷財顯然沒有必要,出現在這裏,隻有一個可能,這條道路本身就是巨大的陷阱。
“滑車?滾石?還是火球?”高峰心中閃過陷阱真正的殺器,不知覺到了這條三十度斜角的道路盡頭。
道路盡頭是能容納百人的平台,不是很大,但防守通道是夠了,平台之上除了部落勇士外沒有其他東西,但從地麵上深深地凹陷,高峰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在他來之前,這裏應該擺放著能將人碾為肉糜的石球。
“下來……。”一聲大喝打斷高峰的左顧右盼,卻是另外一個鳥毛兄出現,區別是這個家夥的頭上插著兩根鳥毛,眼神很是不善。
這個家夥有濃密的絡腮胡子,並不像其他人那樣淩亂,盡可能的編製成一條條小辮,就像他的頭發一般,有種非洲部落的味道,最出彩的不是辮子,是他身上鼓漲的肌肉。
一塊塊肌肉疊加在一起,猶如畸形人類,隨著他的走動,就像無數小耗子在皮下穿梭,看得人頭皮發麻,但高峰敏銳的觀察到,這個人的掌心細嫩,身上油亮的皮膚上也沒有太多傷疤,便不再注意這個家夥。
這家夥在前麵帶路,道路兩邊都站著身材魁梧,眼神惡煞的部落勇士,盯著高峰的樣子恨不能撲上來咬幾口,高峰心中反而湧起不屑,比起這裏的部落勇士,在外麵髒亂像土鱉的家夥們更有戰鬥力。
這裏留守的部落勇士傷疤不多,就算有傷也是不致命的小傷,一看便知是沒有經受太多殺戮的樣子貨,也可以用內衛部隊來稱呼他們。
等高峰到了窯洞大廳入口時,地犰正在幽深的大廳裏森冷的盯著光線前麵的高峰,嘴角浮現出貓戲耗子的殘酷笑容……。
隻有高峰一個人走了進去,少女們被一排提著盾牌,拿著獠牙刀的壯實勇士擋住,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這群少女飽滿的曲線和不是很粗燥的肌膚。
“我以為再見你要等很長時間……。”高峰剛剛看清坐在高高在上的地犰,地犰便說話了。
“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我想你可是想的吃不香,睡不著啊……。”不等高峰說出來意,地犰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高峰,身體拉出的陰影便如怪獸將高峰罩住。
“地犰首領你不想知道我的來意麽?”高峰的心驟然鼓動起來,他發現自己最大的錯誤,一廂情願的認定,荒野人是講規矩的,但他沒想到的是,這些規矩隻能適用於前世。
“不想,我也不願意聽,隻要殺了你,我心中的氣才會平……。”說完,地犰驟然向高峰衝來,揮拳便砸向高峰的腦門,高峰在那呼嘯的拳風吹到臉上之前,驟然後躍,但地犰卻出其不意的出腳,狠狠地踹在高峰胸口上。
最後一刻,高峰抬起雙手交叉擋在胸前,便被一腳踹在地上刷地滑了出去,地犰閃動間,便衝到了高峰的身前抬腳跺下。
咚地一聲悶響,地麵為之顫抖,震起的塵埃成環形向四周擴散,躺在地上躲過這一腳的高峰不由出了身冷汗。
“哼,躲得過麽?”一聲冷哼,地犰的右腳刷地在地麵拉出一字,在舞動的塵埃飛旋中,狠狠地踢向高峰小腹,雙臂本已經發麻的高峰再次用雙手撐住踹來的大腳,痛哼聲中,整個人如香蕉球一般跳起,重重地砸到七八米之外的沙土岩壁上。
不等落下,頸子便落到了地犰的手中,隻要地犰稍稍用力,高峰的頸椎便會被折斷,而此刻,高峰卻在劇烈的陣痛中動彈不得。
“你想怎麽死?七百一十八名地犰男人不能白死,我要用你的心肝來祭祀他們……。”
地犰猙獰的臉上殘酷浮現,猶如惡毒的魔鬼。
“你想我怎麽死,就讓我怎麽死,不管是用石頭砸死,還是用刀將我切成七百一十八塊,或者用鈍器將我骨頭一點點砸斷……。”
高峰眼神沒有絕望和後悔,依然灼亮,亮的地犰舉得刺眼,而他聽到高峰的建議之後,也忍不住感到一陣驚悚,這些死法前所未聞,一想到施加在自己身上,便讓靈魂都感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