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武器劈頭蓋臉向高峰落下,高峰敏捷的身體也不能盡數躲避,不得已,乘著清理出血路的機會,加速反衝,主動衝進荒人中間。
夜裏就算有火光照明也依然不清楚,高峰身上的銀色鎧甲早被鮮血染色,沒有之前醒目,混在荒人中間反而不顯眼,而高峰身上剩下的金屬也不足以凝聚出雙手巨斧,甚至連長劍都凝結不出來,所以他凝結出自己前世最常用的冷兵器,鋸齒軍刀。
兩柄鋸齒軍刀不需要太大的空間施展,在近距離搏鬥上,高峰在荒人中間無出其右,而短兵器和長兵器不一樣,更容易操縱,也更加的凶險,讓他能夠提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來應對。
無數人影圍在高峰周圍,不管前後左右都是荒人,除了近前的荒人,其他地方的荒人都在尋找他,高峰快速遊走在荒人中間,太多的兵器讓他目不暇接,再也不能分心將荒人的武器毀壞,隻能躲過一支支獠牙刀或者長矛,反手刺入對手的心髒拉出一道血箭。
他從不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一秒鍾,就像點水在湖麵的蜻蜓,一沾就走,快捷無比,被他刺殺的荒人戰士還沒有倒下,他便在震耳欲聾的嘶吼聲浪中遠去,而高峰能不動手就盡量不動手,依靠荒人晃動的陰影來隱藏自己,但一旦被發現,他又心狠手辣,不會有任何留手。
高峰仿佛消失在荒人的浪潮中,不見任何沒有任何停留的向獵殺獠靠近,獵殺獠的情況很不好,身上不少地方都燃燒著火頭,又因為視線被遮住,導致它無法逃離,就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無數荒人擁擠在一起尋找高峰的身影,高峰卻在最邊緣處閃過兩個荒人衝出包圍,兩個荒人的脖子拉開巨大的口子,噴射高壓水線一般的血色,緩緩地軟在地上,這個時候他和兩個庇護者在沒有任何阻礙。
兩個庇護者並沒有發現高峰到來,他們專心對付著獵殺獠,高峰沒有回頭,驟然加速向兩個庇護者衝去,雙方的距離無限縮短,眼看高峰就要衝到他們身邊十米之內。
“逮到你了……。”
突然一聲難聽的叫喊,下一刻高峰腳下已經踩實的雪地驟然坍塌,高峰不由地失去平衡,向下麵出現的碩大地坑跌落,但高峰臨危不懼,鋸齒軍刀閃電般插在地坑的邊緣,減緩自己下墜的速度。
鋒利的鋸齒軍刀在地坑上拉出兩道長長的溝槽,破開無數泥土快速的下落,卻比高峰直線落下要慢得多,連續滑了十多米,高峰的雙腳踩在一根尖銳的物體上。
地坑黑洞洞的什麽都看不清楚,但高峰恰好被腳下的東西撐住,若不是他的鞋子是連體的盔甲,說不定會被洞穿,但此刻高峰除了腳底板發麻之外,再無任何不爽。
不等高峰搞清楚狀況,一道長長的火龍衝進地坑,在高峰身邊開會掃蕩,下一秒高峰就看清他的真實情況,腳下剛好踩在兩根鋒利的金屬利刺上,這些金屬利刺都是用鋼筋磨尖的利器。
不知道荒人是從那兒搞到的這些東西,但確實能傷害到伽羅,如果高峰沒有穿烏龜殼一樣的全身甲胄的話,是一定會被傷到的,換做庇護者,可能直接會要了命。
這就讓高峰搞不清楚狀況了,因為剛才他踩到的地麵確實是實心的。
“有第三個庇護者?”
高峰心頭震撼?接著便感受到金屬甲胄傳來的炙熱高溫,而他身邊的金屬長刺已經在高溫火龍的掃蕩下融化,也許要不了高峰也會被燒焦。
“不能再等下去……。”
高峰心中快速做出判斷,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被對手無窮的手段算計到,身上的金屬甲胄快速溶解流動,變成一根長達十多米的金屬鏈,在鏈頭部分還有無數細細的鐵刺,猶如荊棘。
鐵鏈的一部分已經開始變得通紅,都是火焰燒紅的,但高峰卻比剛才要更好一點,沒有金屬傳遞溫度,自然不會有剛才的灼熱,而他本身對火焰的抵抗力也不錯,除了頭發和眉毛有些焦灼。
鐵鏈在高峰手中猶如靈蛇一般竄了上去,噴吐火焰的庇護者就站在地坑頂部,正拿著火把賣力的噴吐火焰,沒有想到從下方飛出一根滿是荊棘的鐵鏈子向他的雙腳掃過來。
這根毫不起眼的金屬鏈子掃過地麵,劃出整齊的平麵,一把將庇護者的雙腳給纏住,庇護者驚呼一聲,將火把向腳下照射過去,想知道是什麽,下一刻金屬鏈子驟然一緊,一聲慘叫,庇護者扔掉了火把整個人都被拖下去,仿佛下麵潛藏著一隻擇人而噬的巨獸。
高峰將庇護者拉下來之後,沒有任何思考,抓在泥土中的手掌猛地用力,整個人一下跳了起來,恰好踩在庇護者身上,嗖地向地坑邊緣跳過去。
恰好有一隊荒人戰士趕到,手中的長矛胡亂地向下方穿刺,想要找出吞掉庇護者的東西,高峰一把抓住矛頭猛拽,將一個荒人戰士拽了下來,自己卻借力跳了上去,站在幾名荒人戰士之間。
突然來的變化讓身邊的荒人戰士亂了手腳,驚訝地看著高峰,高峰卻扯下腰上的瓶子一拳砸碎,上百滴木蔸花精油在高峰身邊旋繞了一圈,化作一道散亂的水流向地坑落下。
庇護者在下麵發出淒厲的慘叫,卻沒有火焰燒灼他,就在他被洞穿大腿的金屬利刺旁邊,一個荒人戰士被倒插在利刺上,燃燒著熊熊大火。
劈頭蓋簾的木蔸花精油從天而將,將他澆打的劈頭蓋臉,不等他搞清楚是什麽,空氣中飄動的火星竟將他的身軀點燃。
這種火焰不是他能控製的那種,是另一種東西,庇護者整個人成了藍色的火把,在嘶吼中慘叫,紅色的火焰不斷地從他嘴裏噴出來,向天空直衝而上。
高峰隨手打暈了幾個荒人戰士,轉身看到一個身材矮小,腦袋奇大的家夥,這個男人正躲在另外一個人的身後,這個人卻是一個中年婦女,一臉的滄桑和苦相,和普通的荒野女人沒有什麽兩樣,但也算是絕世美女的範疇,因為她的臉頰和腰身要更肥一些,和超胖的豬比起來也要肥過一頭。
這女人望著高峰的眼睛毫無表情,冷漠的就像冰水,但她也不懼怕高峰,在高峰殺意盎然的凝視中,依然不動聲色,倒是那個比滾犢子還要畸形的家夥在女人的屁股後麵索索顫抖。
“怕什麽怕?橫斷也不敢在我麵前裝大……。”
女人發出一聲爆喝,反腳將身後隻到她肥腫腰身的男人踢飛,自己嗷嗷叫的向高峰衝去。
在她跑動中,臉上的肥肉胡亂的跳動,同樣跳動的還有她肥碩的身軀,似乎每一塊肥肉都活了一樣,變得生動,而那雙快要突破G罩杯的大胸更是動人心魄,讓人忍不住發號。
高峰有種慘不忍睹的潰逃感,他真心不想麵對這樣的對手,不是害怕受傷,是害怕自己被女人身上的肥膘肉給膩死。
“給我起……。”
女人在跑動中,一字一頓的爆喝,就像某種力量即將展開的宣言,隻不過她跑動的幅度非常小,因為體重的問題,導致她邁動步子更加困難。
在女人爆喝的瞬間,高峰驟然變色,因為他看到女人有更加肥胖的趨勢,身上的肥肉就像衝了氣的氣球一樣快速膨脹,整個人憑空多了一倍的體積。
更讓人膽寒的是,她膨脹的不是肌肉,而是肥肉,肚子上的遊泳圈不是統一的震動,而是在增加了三圈之後,上下胡亂跳動,並且發生碰撞。
女人那雄偉至極的豪胸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就像兩座肉山在她胸口甩動,那甩動的幅度讓高峰一度認為,凡是被拍上的男人都會像蒼蠅一樣橫飛出去。
高峰不喜歡對女人動手,不意味著他不會坐以待斃,女人衝上來的瞬間,金屬長臉驟然變成一柄長達兩米的偃月刀,在高峰手中狠狠地斬在女人晃動跳躍的肚皮上。
高峰期待女人被開膛破肚的一刻,但那柄帶有萬鈞之力的大刀卻被女人的肚皮給反彈起來,高高地揚起,同時讓高峰的雙手在反震的裏力道中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