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黑暗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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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 強勢高峰

夜魁臉色漲紅,狠狠地跺腳吼道:

“還沒有打,怎麽就知道不能贏,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夜魁是荒人的另類,殘酷環境下生存的荒人最是心硬不過,一旦遇到災難和饑荒,最先舍棄的就是老弱婦孺,隻留下最強壯的男女,隻有這樣才能繁衍下去,但夜魁卻最重感情,對他壞的人,他能千刀萬剮,無關的人,他漠視生死,親近的人,卻恨不能赴湯蹈火。

不相信成叔說的危險,夜魁猶如一道黑旋風,三兩下就到了圍牆之上,三米寬的木頭圍牆上,不斷從下麵湧上來數十上百個荒人戰士,讓木頭發出吱呀的呻吟,仿佛下一刻就要斷裂。

夜魁就如高速衝撞的火車,將一堆堆的荒人戰士擠下三米多高的圍牆,站在齊胸高的女牆上向外眺望。

第一眼,夜魁一聲冷笑,暴躁的眼神快要噴出火焰。

第二眼,夜魁驚疑不定,憤怒消失,嚴峻如冰。

第三眼,嚴峻也消失了,隻剩下恐懼,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一口鋼牙咬的咯吱作響。

來敵隻有數百人,就算四麵都是,也不過千人,但這千人卻走出了萬人的氣勢,每一個敵人都同樣裝束,甚至同樣身材,就像化身千萬一般,手中的武器在光線下折射萬千光華,宛如千條絲絮環繞。

恐懼的不是敵人的數量,而是每一個敵人蘊含的力量和速度,他們就像一群飄在雲端的敵人,滿山坡的大小石頭都不能阻擋他們,一道道人影相互交錯,宛如鬼魂般向前飄飛,上一眼還是在三十米之外,下一眼就到了十米之外,猶若閃影,而這些人落腳的瞬間便再次消失。

身為半步顯鋒的夜魁知道那代表什麽,普通人永遠不可能有這種飄忽不定的速度,隻有伽羅才有,還必須是速度型的伽羅,夜魁部落前身為流浪部落,最擅長選擇營地,他們選擇的地方永遠不可能被敵人一擊而破,無數大小石頭崎嶇難行,很多地方被人為改造,猶如迷宮,就算十倍大軍也不能頃刻覆滅他們。

能夠阻擋數千人發起進攻的障礙,在眼前的敵人腳下如履平地,最開始發出警報到敵人越過大部分障礙,離他們不到百米距離,也不過短短幾分鍾,這些人猶如受到無聲的命令,一個個宛如魔神般屹立在那些尖銳或者光滑的石頭上,仿佛黑色的墓碑將整個營地包圍。

床弩隨時能夠激發,百米的距離恰好讓敵人在射程範圍之內,而那些散落的敵人恰是最好不過的靶子,荒人戰士們鼓噪著揮舞著武器,大聲呐喊,就等著夜魁下令,但攻擊的命令就在夜魁的嗓子眼,卻怎麽也吼不出來。

夜魁認為自己很強大,就算普通的顯鋒伽羅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所以桀驁不馴,瘋狂暴躁,但他不是傻子,不會一味的莽撞,魯莽的人一般短命,所以他能活到現在。

圍牆隻能容納一小部分荒人戰士,大部分還在下麵一堆堆的擁擠著,宛如菜市場一般,唯獨夜魁的身邊沒有其他人,他全身發寒的看著屹立在百米之外一動不動的敵人,臉色陰晴不定。

不等他做出決定,人群中突然跳出一道身影,猶如大鳥一般閃過百米的距離,一條五米多高,伸出鷹爪般的大手向他的門麵抓來,大手皮膚上半數被銀白色的金屬鑲嵌,銀色的金屬就像外嵌的手骨,浮現在手背之上,順著手指,彎出十公分長的鋒利鷹爪。

來不及多想,夜魁一聲大喝,緊握的右拳狠狠地砸了過去,拳風帶起的波紋仿佛能粉碎空氣,震蕩著危險的波紋,拳風所向,是仿若雄鷹的高峰,高峰展臂如雄鷹,套住金屬利爪的右手與拳風狠狠相撞。

震動的巨響中,千萬次提煉過之後的利爪從鋒利的爪尖崩潰,下一刻,便將整個鷹爪手套震碎,高峰神色不變,崩裂的金屬碎片在手指與拳頭接觸之前,全部炸碎,炸碎的金屬碎片形成金屬射流,全範圍地向拳頭籠罩過去。

“哈……”

夜魁一聲大喝,手肘的肌肉成波紋狀一直向拳頭滾動,無形的波動再次產生,宛如次聲波與金屬射流撞在一起,能夠泯滅空氣的波紋與金屬射流一起消散,失去了能力包裹的拳頭僅與自身的力量和失去了武器的高峰撞在一起。

“啪……”拳頭砸在高峰的掌心,巨大的力量遇到高峰遠遠超過普通伽羅的力量發生對撞,碰地震響中,夜魁被反震的力道震的倒飛,高峰的身體在反震力道中輕巧地空翻了一個圈兒,便卸掉了力道,眉峰輕挑,卻是沒有想到這個伽羅眾的手段如此出眾,要知道,普通的伽羅眾在他手中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即使不用千劫絲。

高峰是來打仗的,不是來切磋的,空翻落地的瞬間,千劫絲從他的頭發飛出,一念生滅,身前近五米高,原木排列的木頭圍牆宛如被刀削的蒜苔,一排排地斷開,最開始斷裂的是最上麵一排,接著就像崩塌的積木,五米長的巨大原木一截截地脫落,於此同時,周圍的原木同樣分成一截截脫落。

一根根原木分裂成尺長的圓柱相續散落,圍牆上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窟窿後麵就是摔倒在地上正要站起來的夜魁。

要殺夜魁很容易,千劫絲閃過,夜魁的人頭就會飛起來,但高峰想要控製整個部落,抓住夜魁是最直接的手段,最大可能的威懾其他的荒人戰士。

看到夜魁受傷,其他的荒人戰士一聲大吼,數十根投槍宛如雨點向高峰落下,人影一閃,高峰便到了夜魁的身前,繼續伸出右手像夜魁的麵門抓下,就在他伸出右手的瞬間,一聲聲慘叫中,圍牆上的荒人戰士宛如雨點向下落去……。

夜魁瘋狂的嘶吼著,宛如垂死的野獸一般掙紮,一次次透支自己的力量,向高峰揮拳,能夠將普通人震碎的力量到了高峰身前,就像滿月小貓,用乳牙向野獸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