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黑暗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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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2 上帝的殺戮

突然間,高峰身邊的暴風戰士都衝進揍趴下的人群中,一個個痛苦呻吟的家夥被抓到高峰的腳下堆疊,一個又一個在高峰腳下痛苦的掙紮,與蠕動的蛆蟲一般,每個千人大隊抓出上百人,幾百男人將丘陵擠得密密麻麻。

抓捕還在繼續,高峰突然展現的強勢與暴戾讓茉莉嗔目結舌,喧囂也安靜下來,在沉默的壓抑中,醞釀著什麽,等待著什麽,莫名的壓抑環繞在人海中間,呼吸都沉重了許多,就在這時,人海中分出嘶吼的浪頭,向丘陵上的高峰澆打過去。

高峰一個人站在丘陵,暴風戰士還在人群中抓人,選擇的時機恰到好處,茉莉心中驟然緊張,她看出那些人臉上的殺意,手中拿著磨尖的鋼筋,生鏽的短刀,還有鋒利的石塊,顯然早有預謀。

即使茉莉穿著原來那身防護服,拿著先進的槍支和武器,也想不出逃脫的方法,那些人實在太凶殘了,讓她沒有抵抗的信心,在她看來高峰這次麻煩大了。

高峰的麻煩不像茉莉想象的那麽嚴重,高峰連驚訝的神色都沒有,就像早有意料,不退反進,整個人就如彈飛的彈子,蠻狠衝向人群,碰撞即將發生,人群衝出一個家夥,猶如人形螞蚱高高跳起,飛腿向高峰抽去,無形的氣刃劃過短暫的空間,在丘陵上劈開一條深深的溝壑。

茉莉心頭變得苦澀,伽羅是地下人心中的陰影,三次地麵戰爭失敗,讓他們元氣大傷,看到伽羅對高峰動手,一時間絕望了,認為高峰絕無幸免,高峰死了,沒有退路的她又怎麽辦?

高峰躲過了氣刃,又有一人鬼影閃爍到高峰身邊,揮起雙爪向高峰抓下,在人群中,從地麵不斷爆炸的塵柱飛快向高峰延伸,下一刻就要將高峰如塵土般炸碎,空中那人扭腰側身,再次準備發動攻擊,一時間高峰被逼到了絕路。

三個伽羅?茉莉閉上眼睛,不忍心看高峰死亡的一刻,心中卻大罵高峰是笨蛋,明明有上萬軍隊,幹嘛隻帶百多個人裝大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高峰應該躲在後方,談笑間滅敵於千裏之外。

茉莉最絕望的時候,聽到身邊傳來紛亂的喝彩,讓茉莉哭的心思都有了,高峰養都是些什麽東西啊?怎麽首領遇險,還有喝彩的?

所以茉莉憤怒的睜開眼睛,鼓起可愛的腮幫子,氣勢洶洶的要找人教訓,不管怎樣,此時此刻她與高峰戚戚相關,當視線與眾人一起聚合,她驚訝了,張嘴看到在先前咆哮的叛逆中走過的高峰。

人群中抓人的暴風戰士沒有回防,還是按照命令逢十抽一,三個伽羅已經看不到了,連屍體都看不到,氣勢洶洶的叛逆正在哭喊著向後逃去,高峰就走在他們中間。

緩步而行的高峰似慢實快,背著雙手,安靜走在紛亂哭號的人群中就像處於另一個世界的異類,但凡被他甩在身後的男人,都會少了半截,隻剩下半截頸子,如水泵一般,不斷地向上噴出血水。

人頭就像熟透的果子,自然地從頸子上分裂掉落,高峰所過之處,血色的噴泉連接噴射,在丘陵上形成紅色的血霧,當最後一個男人被高峰落在身後,再無一人能夠站立,向後噴出血水倒在地上,屍橫遍野,人頭翻滾,所有人都被高峰的手段給驚呆了,最驚訝的還是茉莉。

按地下世界的曆史來看,地麵的伽羅永遠是詭異莫測的,沒有統一的劃分標準,就算同階段的傑羅,也會有不同的戰鬥力,茉莉卻不曾聽說過,同階能夠瞬間殺死三個伽羅的強者。

毫無疑問,高峰挑戰了茉莉的人生觀,淡然走過的高峰,茉莉重重地跺腳,終於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怎麽碎的,高峰能無聲無息的收割人頭,也能讓衣服無聲無息的碎掉,而茉莉認為高峰是故意的,所以更加氣憤。

在她的氣憤中,另一場屠殺展開了,先前被抓捕的三百個荒人,一個個被槍決,高峰並沒有節省子彈用鋼刀斬首,但這種奪命的槍聲對荒野人更有威懾力,隻聽槍響,一個個荒人腦門便多了血眼,無力的滾落到丘陵之下。

萬人的海洋這一刻悄無聲息,稍微粗重的呼吸都不能察覺,仿佛這一刻,所有人同時窒息,他們安靜的看著處決,不需要證據,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任何審判程序,高峰想要荒人死一些人,這些人就必須死,隻因為荒人不明白自己的本分,挑戰高峰的權威,高峰就是西部荒野,挑戰西部荒野等於挑戰所有生活在這裏的人們,所以,高峰的做法被他們默許。

當人們對高峰產生難以抑製的恐懼之後,除茉莉之外,沒一個人敢抬頭正視高峰,沒一個人敢心懷不滿,三個伽羅的在高峰不動聲色的手段下碎屍萬段,幾百人被高峰輕描淡寫的抹消,再無人敢對高峰產生懷疑。

本以為殺戮到此為止,沒想到高峰再次走入荒人中間,荒人不敢站立於高峰身前,高峰所到之處,猶如翻滾的浪潮,一群群荒人跪倒在地上,猶如上帝的羊群,這一刻,荒人將高峰當做無所不能的上帝。

高峰並非炫耀,也沒安慰心懷畏懼的荒人,從中間擰出兩個大男人,這兩人在茉莉眼中沒有任何出奇之處,普通人不一樣的是,身上有著密集的傷痕,這兩人在高峰手中顫抖的像情趣電動玩具,兩個大號玩具最終的下場自然不會有任何意外,成為屍堆中的一員,唯有人海中一些人出了一口惡氣,這兩個家夥就是在晚玉門外大鬧的兩人。

茉莉心中氣憤高峰無賴地弄碎自己的衣服,卻對高峰的殺戮視而不見,並非習以為常,而是內置芯片的局限性,她不自覺的將內置芯片鎖定了高峰,隻能看到高峰的形象,那些屍體和丘陵淪為可以被忽略的背景。

當高峰在丘陵之上講述了新的規矩之後,人海開始緩緩地散開,無數人裹挾著茉莉向來路而去,茉莉不停的扭頭看向高峰,高峰站在無數屍體中間低頭不語……,這一刻被茉莉深深地記在腦中,高峰的強勢,高峰的強大,高峰的狂野,還有高峰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