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安國泰的驚訝卡在了嗓子眼,呆滯看著神佑炮瞄準的方向,心中驚駭到極致,四大崩雲屠殺敵方戰艦如殺機,具有無比恐怖的威勢,更是化身為百米光刀,可櫻羽王什麽動靜都沒有,就讓三艘重型戰艦,近百架無人攻擊機一起覆滅,已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了。
高峰自討沒有櫻羽王那般浩瀚的能量,不想獻醜,稍微瞄準一個方向,就準備交給安國泰,眉心的藍色雪花紋路突然發熱,從鬆果體送出一股龐大的精神力量到了神佑炮,接著無形的精神衝擊波驟然從炮口出釋放出去,形成扇麵橫掃整個戰場。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高峰對自己的攻擊充滿信心,這一擊至少蒸發了樹人精神力十分之一的總量,樹人精神力浩瀚無邊,不管怎麽樣,也能取得一些戰果吧?
可不管是無人攻擊機,還是其他艦船,都在這股精神力量下完好無損,該幹什麽,依然幹什麽,高峰眨巴著眼睛等了幾秒鍾,沒發現一艘無人攻擊機碎裂漂浮,頓時一陣尷尬,好在除櫻羽王外,沒人察覺,便將神佑炮給扔給了安國泰。
安國泰早就在等待這一刻,抄起神佑炮瞬間,全力灌輸體內的能量,在能量增幅到極限的瞬間,咬牙放開了控製,積攢在炮聲中的能量就像緊繃的彈弓,飛彈出去,化作一道有著三角箭頭的巨型箭矢。
這是一道絢麗碧綠的箭矢,出現瞬間,便從覆蓋天空的戰火與硝煙中,脫穎而出,拖著長長的尾巴,酷似彗星,劃過天空,隨距離的增加逐漸擴散,又像展開雙翼的青鸞,以酷烈的姿態,向蜂擁而來的數百無人攻擊機飛去。
蜂擁的無人攻擊機發射無數彈雨,澆向巨大的青鸞,沒一顆能穿透,全都消失在青鸞的光色中,下一刻,青鸞將一層層無人攻擊機覆蓋淹沒,消失在視線盡頭,同樣消失的還有被覆蓋的無人攻擊機,仿佛隨青鸞的離去而緊跟其後。
“六十七架……。”
一個視線強悍的憾軍伽羅偷偷嘀咕,接著眾人目光火熱的盯著安國泰,安國泰卻一臉苦笑,一擊就抽空了體內十分之一的能量,要知道他可是半步崩雲,一身積累達到裂山的巔峰。
“你們看,他們撤走了,安老祖萬歲……。”
一個年輕的伽羅發現新大陸似的高聲叫喊,喊出讓安國泰恨不得宰了他的口號,身邊可有兩個崩雲,萬歲這話是隨便能喊的麽?
高峰與櫻羽王早發現混沌陣線的異常,一層層穿梭在戰場上的無人攻擊機紛紛脫離,向戰場邊緣的戰艦群飛去,猶如鳥兒歸林,紛紛沒入戰艦中間,接著漫天的火雨便徹底消失,不再有密不透風的火力網,也不再有來回穿梭的火箭彈與對空導.彈,還有偶爾爆開的巨大火球。
激烈的戰鬥中,哪怕戰火紛飛的再厲害,身處戰鬥的人們也沒精力去分心,此刻戰事結束,全都抽空了力氣,靠坐在壁艙甲板上喘息,一雙驚慌恐懼的眼睛尋找著身邊的同伴與戰艦,害怕自己熟悉的戰艦與朋友消失。
天空中的流星火點消失了,但火焰沒有消失,濃濃的黑煙在艦隊中升起,除少數戰艦完好無損,大多數戰艦都有或多或少的傷疤,稍微嚴重的,已被打成破爛,勉強漂浮在空中,冒出的黑煙就像燃燒劣質煤的鍋爐。
而這還是運氣不錯的,相比天空,地麵就像燃燒的地獄,散落無數殘骸與篝火,偶爾能看到戰艦的一角倒插在沙漠中,此外還有密密麻麻的無人.機殘骸,星羅棋布,數不勝數。
高峰與櫻羽王都沒有露出喜色,相對來說,空戰中聯合艦隊處於劣勢,墜毀的飛艇不下五十艘,損傷的飛艇更是數倍,而對方損失的多是無人攻擊機,也就櫻羽王出手幹掉的三艘戰艦運氣不好,墜落到了地麵。
這次全員出動的激戰,損失巨大,取得的戰果卻很小,甚至不如四大崩雲出手的短暫空戰,至少他們將三十艘戰艦盡數擊毀,而此刻,一個多小時的激戰,戰艦交換比是一比二十。
“他們為什麽要撤走?難道隻是試探?”
櫻羽王有些疑惑,這場仗不應該這麽結束?聯合艦隊已露出頹勢,隻要再加一把力,就能擊毀整個艦隊,到那時,四大崩雲絕對坐不住,一旦四大崩雲加入,地方的損失將會節節攀高,這樣就能逼出更多的底牌,直到將混沌神王也給逼出來,後麵自然是王對王的場麵。
這計劃是櫻羽王一早就擬定好的,對誰都沒有說,也就高峰猜出來一些,問題是,混沌陣線是怎麽識破的?
“應該是試探,東南隻是偏遠一角,一直被中原所威懾,也許他們認為,我們隻是先頭部隊……。”
高峰也想不出道理,用正常人的推斷來解釋,這時從驚詫中恢複過來的艾瑟琳搖頭說道:
“不會的,一般來說,即使試探,也要在主攻艦隊損失百分之二十才會撤離,他們的損失連百分之一都不到,除非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重要變故……。”
“什麽變故?”
高峰心中一動,連聲追問。
“不知道……。”
艾瑟琳苦澀著臉搖頭,她一直對艦隊的管理和運營都不感興趣,對戰爭更是厭惡至極,若不是如此,身為艦隊司令官的女兒,還有什麽能瞞的過她?
艾瑟琳的猜測沒錯,混沌陣線發生了大變故,無人攻擊機蜂擁進攻,隻是迷惑聯合艦隊的小手段,真正的殺招,在於幾艘加強短劍突擊艦,這幾艘短劍突擊艦幾乎沒有攻擊力,卻有著超乎想象的生存力和速度,是搭載親衛團的專用戰艦。
親衛團是混沌陣線對付伽羅的王牌部隊,沒以個男性成員,清一色的改造人女性,眉心鑲嵌著水晶似的水滴,個個宛若天女下凡,隻要她們出馬,任何伽羅都會成為隨意擒獲的雞鴨。
此時,幾艘短劍突擊艦已經失去了主動飛行的能力,被幾艘大型戰艦用牽引力場拖拽而行,而在艦艇內部,一個個巨大,外形猶若葫蘆絲的怪異設備周邊,美豔絕倫的女親衛們全都五官流血的倒在甲板上。
這些還是比較輕的,最嚴重的是靠後的一艘突擊艦,艦艇內部到到處濺射著紅色與白色,偶爾還夾著圓滾滾的圓球,甲板更是被血漿染色,形成粘稠的血漿河,在河水中間,一具具無頭的女性屍體到處散布,整個戰艦都找不到一個具有生命象征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