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臨鱗甲分身如深淵般的恐怖氣息,沒有一個羅斯人怯懦,也沒有一個羅斯人從心中散發畏懼和害怕的負麵情緒,他們就像三千柄鋒利的鋼刀,與鱗甲分身對抗。
無畏的勇氣,讓羅斯人對待強敵也不會恐懼,但鱗甲分身已經超越他們對強者的想象,即使精神壓迫也無法折彎羅斯人的搖杆,那三百六十顆晶砂卻是最難以防範的殺器。
精神力控製晶砂,遠比感知控製更加細膩自如,每一顆晶砂都是肉眼難辨的細小,但威力比晶絲不差分毫,遠比高峰曾經弄出來的千劫絲更加厲害。
數以百計的羅斯人剛剛抽^出各自的武器,不等舉起,就如大風吹折的麥稈般倒下,數百名矯健的羅斯人,如鬼影般拉出殘影,跳躍在陡峭而崎嶇的岩壁上,尋找向高峰出手的位置,不等接近高峰百米,就像一條條死魚,從岩壁上墜落。
那坐擁三千精銳,摧城拔寨猶若等閑,帶給北部荒野無邊殺戮的強大首領,不等吼出心中的憤怒,就在眉心冒出血珠之前,倒下。
這不是戰鬥,這是一場屠殺,一場沒有反抗的屠殺,一場枯燥而血腥的屠殺,鱗甲分身不需動用百分之一的力量,三千名羅斯人就倒下了兩千,剩下的一千很快在關節碎裂後倒下。
兩千具屍體,一千個即使極度痛苦,也不曾哀嚎與求饒的傷者呈現在近萬女人眼前,她們麻木的望著血流成河的帳篷去,宛如一群雕像般一動不動,但有一小部分人,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快意。
這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也是沒有任何收獲的戰鬥,不得不承認,羅斯人都是心靈強大的戰士,即使在最後一刻,也沒有動搖心中信念,他們不愧是從永凍冰原那樣極度惡劣環境中走出的強者,哪怕麵對死亡,也不曾皺眉,更恐怖的是,三千人都如一個模子倒出來似的,不曾有一人退縮或者求饒,仿佛他們都是同一批次生產的戰鬥機械人。
幹掉羅斯人的三千精銳,不等於解決問題,那些擠成一團的女人,也沒人走出來,拿起地麵散落的武器,向先前折磨她們的羅斯人複仇,更何況,鱗甲分身的目的不是為了解救這些可憐的女人。
鱗甲分身懸浮在半空,已將屍骸山的負麵精神力盡數吸收,讓自身的精神力儲備提升了一個台階,而地麵被打斷手腳的羅斯人傷員也出現死亡,也許過上一兩天,什麽都不需要做,羅斯人就會盡數死絕。
但這不是高峰的目的,本體傳來的命令,是要求鱗甲分身留下三分之一的羅斯人交給女人們殺死,因為高峰奉行的就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女人們沒有動手,反倒讓鱗甲分身坐蠟。
此時本體正被異獸帶往能量湖修養,除非難以抉擇的大事,一般情況下不能與本體聯係,雙方相隔的太遠,每次聯係,都會消耗大量精神力量,這種消耗是雙方麵的,尤其是在本體油盡燈枯的現在,任何一點消耗,都需要十倍時間來積蓄。
下意識將本體的泄憤之言當做命令與任務,鱗甲分身來到了女人們所在上空,這時沉默的空氣多了幾分不安的焦躁,即使早已心如死灰,在羅斯人覆滅的當下,也不是所有人都閉目待死。
鱗甲分身依靠的是精神力量驅動,沒有本體的感知力量,自然沒有辦法將每一個女人的細致的變化掌握,但精神力量能夠直接作用在女人們的心靈,又是一種不同的體會,就像接通了上萬個通訊窗口,每個窗口都是一個女人的心理活動。
大部分窗口顯示的都大同小異,宛如沙漠般幹涸荒涼,那是已經徹底絕望,心中再無念頭的女人,這些女人在自暴自棄中,放棄生的可能,隻是一具還能呼吸的行屍走肉而已。
若是用形象的比喻,每個窗口都能或多或少的傳遞信息,心理活動越劇烈的窗口,傳遞的信息越多,那些行屍走肉加起來傳遞的信息,也比不過思維活躍的窗口。
思維最活躍的是個被十多女性伽羅圍在最中心的少女,這個少女同樣邋遢,生命的火焰卻是女人中最旺盛的幾人之一,從那少女身上完整的衣服,還有身邊守護她的衛士,可以看出少女的身份很不簡單,更加難得的是,在一片灰色的窗口中,她就像鮮明的彩色油畫般,出眾而奪目。
除了正偷偷打量鱗甲分身的少女,在女人中間,至少還有七八個生命火焰旺盛無比的女人,這些女人都是清一色的顯鋒伽羅,比起玉牙兒也毫不失色,但她們同樣也偽裝的很好,幾乎看不出與其他女人的區別,若不是鱗甲分身如竊賊般偷窺到她們的心理活動,恐怕高峰本體到來,也不會區分出她們。
能夠在地獄般峽穀熬到現在,也沒有失去活下去的信心,這些女人都是心靈的強者,比那些經曆生死的突破,成為裂山伽羅的男人還要強大,更加難得的是,她們的年紀都不是很大,最大的也就二十多的樣子,最小的甚至不到十五歲。
鱗甲分身沒有主觀情緒,也不會產生任何感歎和讚賞,他就像個不懂體諒的莽漢,將那些心理活動最多,生命氣息最鮮明的女人一個個抓了出來,扔到冰冷徹骨的溪水中,讓她們在清澈的水中洗去自身的汙垢。
沒人敢反抗,能夠殺滅三千精銳羅斯人的鱗甲分身,在女人心中,是更可怕的惡魔,這些被抓出來的女性伽羅的生命氣息同時暗淡,似乎預料到之後的悲慘結局。
鱗甲分身也從她們心理劇烈的活動中,讀出很多有意思的信息,這九個被抓出來的女人,有六個認為自己是要洗幹淨後被吃掉,還有三個認為,鱗甲鬼麵的恐怖家夥,是要讓她們侍寢。
也難怪這些女人會這麽想,羅斯人果決剛毅,堅韌不拔,實力強悍的同時,對待生活並沒有太多要求,除絕對安靜外,甚至不需要清潔衛生的環境,對待女人更沒有美醜之分,隻選擇身體健康,或者豐滿強壯的女性發泄^欲望,至少在這一點上,他們與荒野男人的審美觀是同步的。
鱗甲分身挑選出來的,恰好都是容貌秀美的幾個,不算之前死於饑寒,或者不小心發出聲音,被羅斯人分屍吃掉的那些,在近萬女性中間,也是最出色的一撥人。
容貌最出色的就是最先引起鱗甲分身注意的女孩兒,在刺骨冰寒的溪水衝走了臉上的汙垢瞬間,一張冰肌玉骨如出^水芙蓉的絕美麵容露出真容,十四五歲的年紀,已具有了女人天生的嬌柔嫵媚,遠遠超過還沒長成的紅沙。
可惜這些都無法激起鱗甲分身的情緒波動,挑選出來的女人,對他來說,隻是執行下一步計劃的工具,嫌棄她們洗的太慢,直接用精神力卷起一道水龍卷,將九個女人全都扔了進去,如滾筒洗衣機似的,裹挾著女人們衝刷旋轉,三下兩下,就將她們徹底洗刷的白白淨淨。
等這些暈頭轉向的女性伽羅們被扔到幹淨平整的岩石上,就像九隻等待宰殺烹飪的白羊,大白養們終於害怕了,相互擠在一起,抖抖索索,除了冷之外,還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