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峰離開鄂爾噶什部落之後,又繼續向西方走去。這片美麗的草原就好像一幅看不完的畫卷,用它無邊的美麗和魅力深深地吸引了木峰,有時候木峰甚至在想就是一直住在這片草原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牧馬,放羊,看草原的日出日落,聽著馬頭琴那蒼涼沉鬱的樂聲,這一切都是一個美好的設想,可惜木峰更是深深地知道這樣的生活注定不屬於他,對於一個一心追求武道極致的人來說,寂寞,孤獨,這些都是無法躲避的宿命。就是這樣恬淡優雅的生活也不可能屬於他,不過木峰並不後悔,既然來到這個世界,既然選擇了武道之路,就注定要失去一些難以割舍的東西。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世界裏的每個人的人生也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因為殘缺,所以才會產生讓人回味無窮的美。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木峰使勁地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既然逃不脫這個宿命,那就讓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駕……駕……”一聲聲吆喝,胯下的馬兒就使命地奔跑起來。呼吸著周圍這急速流逝的空氣,木峰覺得自己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整個人一片輕鬆。馬兒與越跑越快,青色的草地就在木峰腳下飛馳著……
沿途向牧民打聽了一下鐵木真部落所在地,木峰便是直接向著最近的方向而去。這一路上他沒有再有大的停留,一路朝著鐵木真部落飛馳而去。
……
就這樣緊張地趕了五天的路,這天隨著天色漸晚,木峰卻是準備好好休息一晚,因為按照牧民所說,他現在離鐵木真所在的部落大概還有五十裏左右,在這廣闊的草原上,五十裏是在不能算是一段遠路。騎馬疾馳的話,也就是大概半個時辰左右。所以在這前一晚木峰不準備連夜趕路,再說他又不是非急著見郭靖不可,現在的郭靖年齡也就和他差不多大,而且在最近的幾年他還是在草原上待著,見他不急在一刻。
這段時間以來木峰一直在考慮自己的武功,想來想去卻發現自己以前竟然忘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麵,那就是輕功。在這個武俠世界裏,幾乎所有的武林人士都或多或少地會有一些輕功在身,即使是那些不入流的打家劫舍的強盜飛賊都會飛簷走壁,可見輕功的普及程度。木峰想到這個問題還是在草原上的這段日子,又一次他的那匹馬在他去向牧民換取一些吃食的時候竟然不知為何受驚跑了,木峰也不甚在意,接下來的一天木峰開始走路前行的時候才想到,自己以前不是慢慢地在路上一個人走到哪算哪,就是來到草原上又有馬匹代步,卻從來嗎,沒有著緊趕路的時候出現,現在發現自己走路的時候這麽慢這才想到自己一直忙著自己的攻擊能力,卻沒有一絲輕身功夫。
於是在這段時間他一有時間就慢慢琢磨著自己的輕功,可惜輕功不像刀法那樣,可以讓他隨意地創造,並且在不斷地實踐中作出相應的修改。這輕功主要是體內的內力運行變化,對木風來說就是他體內的刀氣通過一些特殊的運行方法達到提氣輕身的效果,這下就難倒木峰了,這體內到期可不是說著玩的,那一不小心可就是要人命的,以他的刀氣的那鋒銳的特性,雖說這些日子以來漸漸剛柔相濟,可是一旦出了狀況,那可就是真的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也不知道現在馬鈺到了沒有,還是已經走了,我現在的體內刀氣運行隻是自發的運行,這已經是我現在功力提升的一個障礙了,如果能學到正宗的全真內功心法,以道家正宗的內力運行路線催動內力,即使沒有什麽效果可也不會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那套基本心法可是出名的穩定。再加上那金雁功,那樣的話我的武功也可以自成體係了。”
木峰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慢慢入睡了,現在的木峰已經不需要打坐修煉了,他體內的刀氣因為沒有特別的運行路線已經達到現階段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第二天一早,木峰花了半個多時辰終於來到了鐵木真部落。
在木峰看來,鐵木真部落和別的部落有著很大的區別,在這裏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這一種蓬勃的朝氣和一種侵略如火的鋒芒。這也許和鐵木真的統治有關吧,不過木峰也就是感受了一下就不再理會了,他已經決定不理會天下的爭霸,隻是一心追求武道罷了,之所以有這種反應是因為木峰精神修為高深,感覺敏銳,可以說這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
見到一個大概十一二歲的蒙古小孩一手拿著弓箭一手牽著一匹馬,看樣子不是出去打獵就是去練習騎射,木峰等他來到自己跟前的時候,用蒙古語問道:“你知道郭靖嗎?”說道蒙古語,來到草原好幾個月了,一些日常交流的蒙古語還是會說的。
那蒙古小孩見是一個漢人打扮的青年,帶著好奇的目光看了一會木峰,然後才說道“郭靖啊,我知道。他和拖雷王子是安達。他家就住在大汗王帳邊上那個帳篷。最大的那個帳篷就是王帳。”說道鐵木真的王帳的時候這個才十歲多一點的孩子一臉的敬仰。
隨著那小孩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個大大的王帳,全帳用明黃色的氈子所做,看起來威風凜凜,大氣磅礴。謝過那個小孩,木峰就在這個部落裏逛了起來,在鐵木真的部落裏像他這樣的漢人並不在少數。這些漢人大部分都是來這裏和鐵木真的部族進行貿易的。其實這樣的貿易在草原上並不少見,基本上每一個大一點的部族都會有這樣的貿易集市,隻是鐵木真這裏的集市明顯比木峰以前所見過的部落的大了許多,也熱鬧了許多,看來鐵木真的崛起已經不可逆轉了。
木峰並不急著去見郭靖,因為他沒有什麽能夠說服人的理由讓他可以直接到郭靖的家裏。“看來隻好等郭靖出去練武的時候在和他來次偶遇了,嗬嗬。”想到這裏木峰就有點好笑。
木峰雖然看似一直在部落的集市裏閑逛,也不買什麽東西,也不和老板砍價,隻是拿起東西看一下,然後就放下。一個白天木峰都沒看見那個帳篷有什麽動靜,看來郭靖練武還是非常刻苦的,中午都不回家吃飯。
一直到晚上,有六個形貌各異的人,五男一女還有一個濃眉大眼,身板結實的少年向那個帳篷走去。木峰知道這六人就應該是郭靖和他的五位師傅了,看來自己的到來還是沒有讓這個世界有什麽大的變化,張阿生還是死了,不過也很正常,木峰來這裏的四年多基本上就沒有在什麽地方做過什麽大一點的事情。他不是一個人在修煉就是像遊山玩水一樣地在北地流浪,對於這個世界的整體大勢基本上沒什麽大的影響。
木峰不知道現在的馬鈺是不是已經來到蒙古,他隻是記得就是在這幾年馬鈺來到蒙古並且教了郭靖一年的全真內功。
晚上的夜很黑,草原的夜也很冷,特別是這個準備到秋季的時節。
在郭靖一行六人回到帳篷不久,他的六位師傅就已經離開,到了郭靖家的另一邊一個帳篷之中。大概過了兩個多時辰,這時候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個時候其實子時已經快開始了。
隻見郭靖家的帳篷一動,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出了帳外,左右看了一看,見沒有人注意到他,便開始朝著西邊的那座小山奔去。
木峰其實整晚都在郭靖家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就是為了確認一下馬鈺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蒙古。現在看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馬鈺看樣子正好在蒙古。在確定了馬鈺在蒙古之後,木峰卻是馬上就有了一套學武計劃。
他看到郭靖猿猴似的從那陡峭的山崖之下入憑虛禦風般地冉冉升到山頂,心中卻是好生羨慕。木峰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武功和郭靖比試的話,那三個郭靖都不見得打贏他,因為他是用刀的而且他的刀還是一把十足的凶器,而他所修煉的刀法也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麽驚采絕豔的天才,可以無師自通搞出一套精妙的刀法來,所以他的刀法全部講求一擊必殺,是那種簡樸刀極點的刀法。如果是另一個人來使他的那套刀法的話,那簡直就是垃圾,因為那實在不是什麽精妙的武學,可是在木峰使來,就完全變成了一套殺人機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木峰所修煉出的刀氣的緣故,即使是他還沒修出刀氣的時候,由於他堅定的刀意所產生的威力也是不俗。所以現在的郭靖還不是木峰是對手。不過木峰現在的武功也有很大的瑕疵,他的刀氣雖日漸圓潤,精神修為也愈發高漲,可是由於現在的他還沒有經過什麽大的戰陣,經驗嚴重不足,這就導致現在的木峰刀意駁雜不純,沒有形成自己獨特的氣勢。所以現在的木峰可以說是非常急切地要把馬鈺的全真心法搞到手,然後就開始下一個階段的修煉,就是去參加戰鬥,培養自己的戰鬥意誌,形成自己獨特的刀意,這樣的話他的武道就會更上一層樓。至於戰鬥的方式,木峰不準備和那些武林中人去戰鬥,起碼現在還不想去,他的想法是先去鐵木真軍中,參加真正的大戰,在那種千萬人衝鋒陷陣的狂烈氣勢下錘煉自己的意誌,凝練自己更深一層的刀意。
木峰並不準備和郭靖一起去見馬鈺,因為他不準備拜師,雖說馬鈺人不錯,可是在經過了這幾年的獨自曆練之後,他不想給自己套一個師徒的枷鎖,再說他來曆不明人家馬鈺還不一定收他呢,所以他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偷學。
在看著郭靖上山之後,木峰就回去準備了。木峰和郭靖的第一次相遇就這樣結束了,一個有心,一個壓根就不知道另一個的存在,這也算是一次別開生麵的接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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