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石刻之上並不是隻有劍意,這些劍意的載體,更是一套極為上乘的劍法。總之,這劍魔前輩留下的這些字跡根本就可以算作是他的一種衣缽傳承,隻是這種傳承一般人沒有高深的武道修為強大的精神修為,根本就無法領悟,而無法領悟這殘留下的劍意,也就沒有資格繼承劍魔這一代絕世宗師的傳承。
木峰現在雖說不是修習的劍道,但是兵器之道自有其相同之處,木峰現在參悟這石刻,也可以算作是劍魔的隔代傳人了。
靜靜地盤坐在石壁前,木峰漸漸地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在他的意識中,一道身形有些模糊但是卻散發著無盡劍意的高大身影慢慢出現,這身影一出現便是開始演化出一套套劍法,這些劍法本身在木峰看來卻是沒有什麽秘密,就是一些最基本的刺,撥,撩,擋,削等發力方式,可是這些最基本的招式在那個看不清臉孔的人使來卻是讓木峰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同時又讓他有種茅塞頓開的感慨,原來劍還可以這樣用。
看到這裏木峰卻是有一種拔刀的衝動,可是他這邊剛才有著念想在意識空間卻已經出現了一個人,黑衣,銀發,一把古樸的戰刀。現在的木峰好像已經把他的意識轉嫁到這個完全由意識凝聚的人身上,看著麵前這好像
一座巍峨的大山般的人,木峰卻是不自覺地開始施展自己所創造的刀道和那人的劍道相互印證起來。木峰一上來就用起自己最為熟悉的拔刀術,這拔刀術首重氣勢,所以木峰一開始並沒有馬上攻擊,而是開始醞釀自己的刀意,一股股淩厲,厚重,霸道的氣勢開始從木峰所化的意識體上散發出來,可是這些氣勢在遇到那模糊的人影時卻是猶如陽春白雪般消失無蹤,一點漣漪都沒有濺起。木峰卻並不氣餒,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氣勢對那人來說實在是一點威脅都沒有。他蓄勢的目的隻是讓自己更好地施展拔刀之術。
在木峰的氣勢達到頂峰之後,他手中的那把虛幻的刀便猶如雷霆閃電般地向著那人撩去,那人卻是不慌不忙,輕輕抬手,以手中的那把劍向木峰的刀格去,那劍一點點地移動,木峰竟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可思議的是就那慢吞吞的劍真的就擋住了木峰的那來勢洶洶的刀,他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刀好像砍在空氣中,一點力都不受,那種感覺頗讓木峰有點鬱悶,知道這是境界的差距,接下來木峰便開始和那人對戰,那人現在就好像是一個很好的陪練,可以讓木峰盡情地施展自己的武功,雖然那些攻擊都被那人輕描淡寫地擋住了,可是木峰對於刀的攻擊方式卻是越來越了解,戰刀揮出之時早已經不再局限在他所創造的那幾式刀法中,而是隨意出刀,劈,砍,掃,擋這些基礎的招式有如行雲流水,漸漸地木峰有了種得心應手的感覺,那戰刀劈出是時候劃出的軌跡越來越精妙……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木峰就這樣沉浸在刀法和刀意的感悟中,隨著他感悟的越多,他越是覺得自己的精神愈加順暢,一條條思維都好像化作了那戰刀劃出的一條條精妙的軌跡,這一刻木峰知道自己在不停地觀看,感受那人影的劍招劍意的過程中終於還是讓自己對於刀法和刀意的感悟都更上一層樓。
正當木峰還在感悟的時候,識海中那人影卻是忽然潰散開來,直接化作無數的意識光點散到木峰的意識中,再也沒有一絲蹤影,隻是在那人影消失的那刻,木峰卻是隱約聽到一聲長長的歎息,那歎息中飽含著寂寞與漠然。這一聲歎息好似直接在木峰的意識中響起,所以對於那聲音中所含的情緒他卻是感同身受,那種寂寞竟然連木峰都感染了。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寂寞,肉體已微不足道,精神也好似海枯石爛,隻是那種深入靈魂的寂寞久久地回蕩……
寂寞,寂寞如雪……
木峰這一刻隱約依然明白,這寂寞也是一種境界,寂寞如雪的境界。
下一刻,他的雙目忽地睜了開來,一絲淡淡的寂寞之色逐漸隱去。恢複清明,木峰卻看到眼前的石壁竟緩緩破碎,那些石刻再也不複存在,隻是在石壁之後,木峰發現另有乾坤……
這是一個類似藏書室的地方,不過載木峰看來它其實根本藏不了幾本書。不過此時的木峰卻是對它充滿了興趣也感到萬分的好奇。
想獨孤求敗一代奇人竟在這裏藏有一個未知的所在,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秘密?
不過木峰此人卻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失去應有的警戒之心,這是一個武者的本能。在這個光線不是很足的狹小的石室中,隨著木峰的雙眼看去卻是一覽無遺,這個地方大概有三米方圓,到處都是人工開鑿的痕跡,木峰仔細看去卻發現這裏的牆壁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劍痕,想來這是獨孤求敗用重劍所鑿。而在木峰的正對麵三米處有著一個兩米長的石台,整個石台平整光滑,發出一種玉質的光芒。
木峰見此,便小心翼翼地向著那石台走去,這時候他渾身的每一處都繃緊了弦,隨時防備可能到來的機關暗器,萬幸的是直到他走到哪石台跟前卻也沒有遇到想象中的攻擊。
就在木峰以為一切都安全的時候,忽然感到自己的意識一陣模糊。他心下大驚,猛地咬了一下舌尖,那劇烈的疼痛把他從迷糊中喚醒過來。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可見剛才的異變來得突然而又猛烈。
仔細一觀察,木峰卻是對自己的草木皆兵有點哭笑不得。原來在這石台所靠的牆壁之上卻是被人用利器在上麵寫下了一個鋒芒畢露的“劍”字,這個字中蘊藏著一股經久不衰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