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寧夏怎麽喊,怎麽踢他,唐鏡都在那邊裝死。
“別給我裝了,不用想著在客廳裏睡覺,能方便逃跑,現在大門是敞開的,你想逃跑沒人會攔著你,不過——”寧夏咬咬牙,“你信不信,等你出了這個家,我就能讓好好睡著過完下輩子。”狠話一撂出來,唐鏡馬上就不裝了,睜開眼對著寧夏嘿嘿的笑。
“行啦,你別笑了,大晚上的別嚇死人。”寧夏白了唐鏡一眼,坐回到他對麵,準備開始同他談判。今天發現她的異能開始消失後,她就開始想別的創業道路,今天晚上碰巧撞上唐鏡,她靈光一閃,馬上就有了事業路線。
她是想先進入古玩界,這一次是她開店當老板,而讓唐鏡給她當夥計。唐鏡在古玩界已經混了那麽多年了,見多時廣,在他腦子裏就藏著一本寶典,鑒寶的寶典,那是他多年在古玩界裏一點點混出來的經驗,書本上可是沒得教的。她要是將唐鏡腦子裏的東西全都掏出來,學以致用,那麽她以後經營古玩店還是很有前景的。
有唐鏡欠她那五百萬的賬呢,等寧夏將她的想法說出來後,唐鏡不答應也得答應。
“我手裏可有你打的那份華寶軒的轉讓協議呢,你要是不同意幫我,那麽你就去牢房裏下半輩子吃免費窩窩頭吧。”對唐鏡這樣不要臉的,不拿點東西扼住他的喉嚨,讓他乖乖的服從聽命,那可是做夢。
唐鏡眼睛閃亮,嘿嘿笑著說,“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可以不還欠你的那些錢咯?”
寧夏眼睛一瞪,冷哼一聲,“呸,想的美,義工抵債,按你一年年薪五萬算起,五百萬,你還要還我一百年呢,何況我都不打算給你那麽高的工資。隻要這輩子你還喘著氣,那麽你就給我當足長工吧,唐大老板,恭喜你啊,從今天起,你就從新社會直接穿越回舊社會了。”
唐鏡立即一副要吐血翻白眼的樣子,癱倒在沙發上。
寧夏站起身踢了唐鏡一腳,邪惡的笑著說,“別給我裝死,就算你還剩一口氣,隻要眼睛還沒閉上,就給我當牛做馬去吧。說完喊來保鏢,下令看好唐鏡,別讓他跑了。對付唐鏡這樣不要臉的大騙子,她要是還那麽大意,真就是不能怪唐鏡曾對人說她是傻子了。
吩咐完,寧夏上樓。
先去浴室洗澡,擦澡的時候碰到右肩胛骨上的玉淨瓶,令她狂喜的事情出現了,她的空間打開了,那曾枯竭的泉眼又恢複了從前的樣子,晶瑩清澈的泉水又不停的在白玉圍堰的泉眼裏,湧動著,她的手腕上的綠蔓也生長出來,浸入泉水,沒一會兒那幾近枯萎幹掉的葉子,慢慢的變回綠盈盈的,嬌嫩的翠綠色葉麵像是極品的滿綠翡翠,閃著熒光美麗動人。
怎麽回事兒?泉水又回來了?綠蔓也開始複蘇了。寧夏臉上浮現迷人的笑靨,她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泉水能回來真的是太好了。這時候寧夏也明白了泉眼和綠蔓的關係,綠蔓是需要泉水滋養著的。沒有了泉水,綠蔓也就枯萎了。
麵對好不容易回來的泉水,寧夏再也舍不得浪費了。以後再也不會用泉水洗澡了,這樣神奇的泉水還是留到真正需要的時候再用吧,用它當美容用品就真的有點暴殄天物了。縱然泉水的美容效果,她已經見到了奇效,可是今生她不需要愛情,那麽就不需要詮釋那句“女為悅己者容”!這泉水還是省著養她的綠蔓,以及日後遇到危機時刻保命吧。
泉水回來了,盡管寧夏解釋不清楚泉水失而複回的原因,心情可是大好。她又看到她創業致富的希望了,怎麽能不開心呢?
洗完澡回到房間,寧夏美美的一覺睡到大天亮。等她醒來的時候,眼前看到的一幕差點將她嚇死,一隻白條雞被一條繩子吊著頭,懸掛在吊燈上。
別說寧夏沒那麽膽大,就是膽子大,一睜眼看到這樣的情景三魂也得少了兩個。誰幹的?寧夏一邊拍著胸口,安撫倍受驚嚇的心,一邊怒火中燒。
這時外麵響起阿玉的聲音,問她怎麽了。
怎麽了?寧夏氣的鼻子都歪了,大半夜的哪個鬼跑到她房間裏來,弄這惡作劇整她?一定是聶琛這個混蛋,他一定是嫌她昨天晚上吃臭豆腐氣他了。
找出昨天買的衣服,她匆匆換上,準備去找聶琛算賬。但是眼神落到床幾上的時候,突然發現那上麵用那塊本是唐鏡送給她,她卻送給聶琛的玉牌壓著一張紙條。寧夏立即走過去,拿起玉牌和紙條一看,紙條上麵寫著一段話,“死丫頭,提醒你一句,以後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將門上保險,將窗戶鎖死,要不然你一覺睡醒的時候,估計已經到了天堂了。之前不是故意騙你的,我隻能說很抱歉,因為我私人的原因,連累你了。不過騙你的那五百萬的支票,我早就撕掉了,所以你的錢還是你的。我沒動。
說到這裏真的要罵你了,送你一塊玉牌當紀念的,你卻將它送給別的男人。這麽不重視我送你的禮物啊。說過了你要是碰古玩這一行,一定會幫到你的,你將我的話全都當耳邊風了。我將它給你拿回來了,好好給我放好了。最後很想說的是,以前總欺負你,是我錯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尤其你在你給我那五百萬的時候,不怕你笑話,我真的差點哭了。很久很久了,我都沒再遇到這麽善良美麗的像天使般的人。我眼中的這個世界,並不是像你看到的那麽幹淨,很多肮髒的東西,隔著那張虛偽的人皮麵具,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將你當做獵物噬食幹淨了,以後你要多長腦子,多提放著點吧。
好吧,我承認我囉嗦了,本來就想留幾句話的,這一寫就寫了這麽多。最後說一句,看你睡覺的時候,樣子真是跟隻小母豬似的,睡相難看死了,還整天罵我是豬!
我走了,以後要是不小心見到麵,別被我嚇到就行啦,哈哈。唐鏡留筆。”
寧夏看完這唐鏡留下的紙條一身的冷汗,明白那隻白條雞是唐鏡為整她弄的。這惡作劇的威懾力,真驚悚!檢查一下門窗,都關的好好的,不知道那唐鏡是怎麽進來的,說真的要是唐鏡沒那麽善良,昨晚上她真就應了唐鏡說的那句話,睡著覺就到天堂了。再望著那個已經被穿繩的玉牌,寧夏更是想不通唐鏡是怎麽發現她將玉牌送給聶琛的,而且他又是怎麽拿回來的?
從見到唐鏡那以前的舊照片,肯定了那照片上儒雅俊逸的人就是現在肥胖臃腫的唐鏡後,寧夏就知道唐鏡是個有故事的人,沒想到他不但有故事,還有工夫。他是怎麽逃過那保鏢們的監視,跑到樓上來,從聶琛的房間裏拿回了玉牌,又進了她的房間?她睡的熟,聶琛也沒發現嗎?
寧夏心裏一陣害怕,隱隱感覺到唐鏡的深不可測。
這唐鏡究竟是什麽人呢?明明是個窮人,一邊摳門摳的要命,一邊又奢侈的愛喝名茶,說他是壞人,騙了她的錢,卻並沒有取。說他是好人,那麽幹嘛騙她呢?難道隻為了好玩嗎?
寧夏凝眉思忖的時候,外麵再次響起敲門聲,這次是聶琛的聲音,問寧夏有沒有事。
寧夏過去打開門,一看到聶琛的臉,馬上她就樂的前仰後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