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行業都會有黑市,走私無孔不入。
寧夏一心想著再找到比龍石種翡翠更好,或者同級別的稀世翡翠,所以這刻寧遠的話,讓她又有了興奮感。
等終於從餐桌上撤下來,寧夏就抓緊機會問江宏那個向導老黑的手機號碼,“江叔,那個老黑的號碼告訴我下,我想再去那個毛料主家一趟。”
“你還去那裏做什麽?”走在前麵的寧遠聽到寧夏的話,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問她。
寧夏實話實說,她心裏放不下那塊血翡,“我之前在那裏看到一塊應該是出自打木坎廠的紅翡毛料,我想著收了。”
寧遠蹙蹙眉,眼神裏流出不讚成,“紅翡在市場並不走俏,並且已經很難找到玻璃種的紅翡,收了也沒什麽價值。你還是跟聶琛好好玩幾天,等過幾天我帶你去地下標場,那裏都是上等翡翠毛料,要是能解出極品翡翠,爸爸給你加工一整套翡翠首飾,送你當嫁妝。”
“我是覺得那塊毛料應該能出很漂亮的紅翡,想著隨便做對紅翡鐲子,結婚的時候戴著也喜氣。”寧夏不想放棄收入那塊紅翡毛料,她當時疏忽了,沒想到傳說中的血翡會讓她遇到,現在醒悟了,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怎麽肯再放棄擁有的機會?
寧遠直接對寧夏擺擺手,“不用那麽麻煩了,咱們寧氏極品的紅翡多的是,你想要紅翡鐲子,還不好說嗎?等咱們回去了,你盡管到公司的保險櫃裏,拿你喜歡的紅翡鐲子,不用再去老劉那裏費什麽勁兒了。”
寧遠已經這麽說了,寧夏也沒什麽可說的了,隻能在心裏歎氣,看來遇到極品翡翠,不但要講運氣,還要講緣分,總起來說她運氣是有了,但是和那塊血翡沒緣分。微微的歎了口氣,這次真的是和極品翡翠失之交臂了,以後再能不能遇到,真的不敢想的事了。
寧夏情緒裏掩飾不住的失落,而這一切被有心的人全看在眼裏。
她回到房間後,並不見聶琛跟著回來,天熱,寧夏直接想到了她空間的泉水,想著也喝點泉水解解暑氣,正好趁聶琛不在,她好打開空間。然後當她觸動玉淨瓶,打開空間,卻發現空間的泉眼,又像上一次莫名消失前一樣,泉水變少而且像是死水,再看綠蔓也變得蔫兒了。
寧夏心裏一陣害怕,難道泉眼又要消失了嗎?沒有泉水,綠蔓也會枯萎的,要是等父親寧遠帶她去地下標場的時候,泉水繼續變得枯竭,那麽到時候綠蔓根本幫不了她,她那時候真要傻眼了,即使眼前兒有極品翡翠毛料出現,她也無法看出來了。
望了一眼泉水,寧夏濃濃的凝眉,她隱約覺得這泉水消失或者靈動,都好像和她的心情有關似的。上次因為被唐鏡騙,心情跌落穀底,糟糕到極點,之後泉水就消失了,當她接受了泉水消失,異能消失的事實後,變得看開,心情後來變得快樂起來後,枯竭的泉水又回來了。
是這樣的嗎?她泉水真的能受她心情的影響?
證實這個猜測很容易,那麽她就試著讓自己快樂起來,看看已經變少的泉水,能不能恢複之前的樣子。想到這裏,寧夏還是從泉眼裏取了一杯泉水,隻是她自己舍不得喝了,而是要留給聶琛的。
等她從空間出來,房間的門也被敲響了,敲門的人不是聶琛,而是胡德。
“少奶奶,我們少爺請你到樓下去。”從寧夏送給胡德那隻龍鐲後,胡德對寧夏的態度就客氣多了,那撲克牌似的老臉上,皺紋的紋理裏多少能見到一絲笑意,盡管那笑意是勉強擠出來的,很虛假,但至少證明他還是在說服他自己,讓他用最好的一麵來麵對寧夏。他怕她了。
寧夏點頭,“好,我馬上下去。”將泉水放到桌子上,等回來時候再讓聶琛喝。
跟著胡德下了樓,酒店外麵,聶琛坐在一輛出租車上正等著她。
“要去哪兒?”寧夏微微愣了下,坐進後座後,就問旁邊的聶琛。
“可能是出去玩吧。”聶琛語氣淡淡的,還說著讓寧夏想揍他的話。是你找來出租車,要去哪兒你不知道啊。不知道那麽你上車做什麽?
寧夏鼻子都歪了,卻也懶得跟他計較。她知道他的強勁兒,小時候她少揍他了嗎?但是別管揍他揍得多狠,別想將他揍服了,這家夥骨頭硬著呢?而且軟硬不吃。不讓他說的時候,打死他,他想說什麽還是照說不誤,不怕他出賣的時候,他又逆反的死活都不肯招了。相信他有病就行了,沒別的形容詞。
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寧夏才發現目的地居然是之前那讓她留了遺憾的地方,那毛料商人老劉的家。
寧夏下意識的望了聶琛一眼,根本沒想到他會帶她到這裏,他怎麽知道她這麽想來這裏的?一絲感激讓寧夏的心熱熱的,她想著對聶琛表達一下感激之情的時候,聶琛已經在胡德扶助下,下車了。
寧夏也趕緊的跟著下車,心情倏然間變好,因為她又將和那塊極品血翡毛料的緣分,找回來了。
走向老劉家門口的時候,寧夏發現在門口附近還停這一輛皮卡和一輛奔馳,心裏想著應該是另外到這裏購買毛料的人。正這樣想著,伴著一陣狗吠,之後腳步聲傳來,大門開了,一個儒雅俊逸的年輕男子從裏麵首先出現,之後是兩個彪形大漢抬著一大塊毛料從裏麵出來,其中一個男人看到寧夏站在門口,大聲咋呼著,“閃開,閃開,沒長眼睛啊。”
寧夏也知道該自覺讓路,後退了一下,卻不料腳下恰恰踩到一顆石子,身子不穩,眼看就要摔倒了,那個儒雅男子因為離寧夏近,反應迅速,伸手拉住寧夏的胳膊,避免她狼狽摔倒。
小小的驚嚇,寧夏反應過來後,對那個男子微笑一下,說了聲,“謝謝。”
“要小心一點啊。”儒雅男子說完,也對寧夏露了一個微笑,轉而走開。
這時候那個毛料主老劉也走出來了,看到寧夏等人熱情的打招呼,“寧小姐怎麽又回來了?”
寧夏笑笑說,“不好意思,我的戒指可能掉您的地下室了,我想回來找一下,可以嗎?”寧夏說了謊,因為她如果直接說為了相中的毛料而來,那麽等她問老劉買那塊毛料的時候,肯定他要拿喬漲價了。
“當然可以。寧小姐再次到我們這裏讓我無限榮光才對,之前就看你一定是名門世家的千金,沒想到我這眼真沒看錯,你竟然是寧遠寧老板的千金……”當老劉說到這裏的時候,剛才那個儒雅男子猛地轉過頭來,震驚的望了寧夏一眼,表情充滿了驚異。
隻是寧夏背對著他根本看不到。和老劉繼續寒暄了一下,她在老劉的帶領下,同聶琛和胡德再次走進老劉的家。
寧夏的目的就是奔著那塊血翡來的,但是當她再次走到老劉的地下室後,她按照記憶中大概位置,卻沒看到那塊血翡毛料。
寧夏隻能委婉的問老劉,“劉老板,今天發財了吧,好多人買你的毛料呢,我上午看的那塊打木坎廠的毛料也出手了嗎?”
老劉嗬嗬一笑,“發什麽財,我們也就是賺個辛苦錢,不像你們這些大老板,那賺的都是高利潤。你上午看的那塊毛料,我讓人抬到角落裏去了,整理一下空間,等再進來了貨好有地方放。”
寧夏這才放心了,既然那塊毛料還沒賣出去就行了。
寧夏走到老劉指的那個角落,想讓綠蔓幫她查看哪一塊是那塊紅翡毛料的時候,變得蔫蔫的綠蔓根本幫不了她了。她越著急,越生氣,綠蔓就越蔫。
靠著作弊來的成績,真的是最不可靠的,僥幸一次得了一百分,下一次就沒那麽好運氣了,眼前寧夏就是這樣,徹底傻眼了。她回來又怎麽樣?就像錯過的列車,一瞬間的錯過就是千萬裏的遙遠。
寧夏徹底沮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