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昏迷了,莫名的昏迷,在醫院都查不出毛病。
遲瑾風隻得將她帶回家,悉心照料。看著寧夏那平時清清澈澈的晶亮大眼睛,此時緊閉著,遲瑾風的心痛得抽緊。
一天一夜,遲瑾風都守在寧夏床前,聽著她偶爾說著胡話,喊著“金色的紅翡……”他就有想將那塊已經從何家帶回來的詭異毛料大卸八塊的衝動。
隻是又害怕,他擅自動了那塊毛料原石,更會讓寧夏遭殃。
直到翡翠公盤組委會要所有參加拍賣的翡翠商,將要拍賣的毛料資金備案,遲瑾風才請了專業護工照顧寧夏,他先將寧夏從何珊妮那裏買回來的毛料解出來,當發現竟然解出玻璃種的福祿壽時,遲瑾風再一次震驚了。
稀世極品的翡翠,寧夏現在居然擁有兩塊了,這兩塊毛料拿到翡翠公盤上去拍賣,最少也能拍出三個億。這丫頭的財運,真是讓他驚歎死了。
將福祿壽的那塊毛料也都解出來後,遲瑾風連這塊和血翡的那塊毛料,一起拍了照片,從電腦上將資料發給翡翠公盤的主辦方,拿到了毛料編號。
等他忙的也差不多了,離翡翠公盤開盤也隻剩兩天了。而那個小丫頭呢?居然還沒醒。遲瑾風覺得自己的人生又陷入早已經遠離他的黑暗。那種讓人窒息的恐懼,蔓延全身。
好在,第四天的黃昏,寧夏終於醒了,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拔掉手背上的針管,赤著腳就往外跑,喊著要看她的寶貝。遲瑾風抓小雞似的,抓住寧夏的衣領,然後將她抱回床上。
“死丫頭,你終於活過來了。”遲瑾風低吼著,聲音裏竟然充斥著怨念。
寧夏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就像是天空耀眼的星子,她滿臉笑容的望向遲瑾風說,“你有沒有見過金色的紅翡?金紅色,耀眼的像火,像紅日……”
遲瑾風一拍腦門,差點直接暈菜,這丫頭還沒清醒呢,這不還是在說胡話呢!金色的紅翡?懂翡翠的人都知道,紅翡的正色是亮紅、橙紅、蜜蠟紅,哪裏有金色的紅翡?若是說紅翡能和金色沾上邊,也就是她此時手上戴著的金絲紅翡了,那也是紅翡的底色裏,飄散著金色的橫絲而已。和金色的紅翡,不沾邊。
蹙蹙眉,遲瑾風一臉憂切的望著寧夏說,“丫頭,不要嚇我,這幾天真將我擔心死了,你再頑皮也要適度。”
寧夏眨眨眼睛,半天沒反應過來,她不明白遲瑾風嘴裏說的“這幾天”是什麽概念,她不就是睡了一會兒嗎?現在是黃昏,那麽她也就是從上午睡到現在的幾個小時而已啊。
但是當寧夏看清遲瑾風已經有些消瘦的麵孔,深陷的眼窩,她才瞪大眼睛問遲瑾風,“我睡了好幾天了嗎?那麽翡翠公盤開始了嗎?我是不是沒機會參加了啊!”
遲瑾風心裏頓生怨念,這個可恨的死丫頭,他擔心了她好幾天,她現在醒來了,第一個關心的還是她的翡翠毛料。不過,她能蘇醒,真的已經是讓他太感動的事了,他的小情緒暫時沒空管理,伸手揉了一下寧夏的頭,遲瑾風眼神中飽含著寵溺的說,“放心,我已經幫你弄好了。明天開盤前一天,我們帶毛料入會場,交上底標。”
寧夏的眼睛閃亮閃亮的,開心的要命,她真沒想到遲瑾風對她這麽好,這麽值得她信任,照顧她好幾天不說,一切事情還安排的如此細致。若是其他無良男人,在那個價值幾個億的毛料麵前,良知怕是早就崩塌了,畢竟她這樣的女人,隨便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金錢麵前,連骨肉親情都能罔顧,為財自相殘殺,何況她和他的關係呢?
“謝謝你!”寧夏對遲瑾風感激不盡,從床上探起身,輕輕的親吻了一下遲瑾風的臉頰,然後臉紅的像是天邊美麗的煙霞似的,嬌羞的抬不起頭來。
隻是這樣的輕吻,遲瑾風心底的情感卻已經驚濤駭浪似的了,他伸手抱起寧夏,抱著她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個圈,然後還快樂的說,“知不知道被天使親吻是什麽樣的感覺?現在我的感覺就是了。”
寧夏笑得更加燦爛,愛情的味道,真的美好極了!
等遲瑾風放下她時,她也暈了。昏迷了好幾天,猛地做劇烈運動,真的讓她吃不消。更主要的是——,她肚子裏傳來令人臉紅的“咕嚕,咕嚕……”的叫聲,她餓極了。
遲瑾風也聽到了寧夏肚子裏傳來的聲音,笑著放下她說,“等著,我馬上去給你煮東西吃,你昏迷了好幾天,等會兒不能吃的太多,腸胃會受不了的。”
寧夏一副驚訝的樣子望著遲瑾風,稀奇的說,“你還會煮飯啊!”
遲瑾風不置可否,隻是淡淡的笑著說,“等會兒,你不就知道了。”說完先走出屋子,寧夏也趕緊穿上鞋子,跟著小狗似的緊跟遲瑾風身後。
遲瑾風怕寧夏太餓,等不及他煮好飯菜,就先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奶,放到微波爐裏加熱,然後才允許寧夏喝。愛寵的撫摸寧夏的頭,之後他才說,“乖,小baby,一邊喝奶去,叔叔給你煮菜菜吃。”這語氣分明將寧夏當三歲的小孩子了。
寧夏自然不樂意,嬌嗔著說,“我可不是大叔控,而且也不是蘿莉,你不要在我身上幻想那種虐戀哦。”
遲瑾風挑挑眉,將寧夏圈到他的懷裏,有些邪惡的說,“你是不是在故意提醒我,你已經是大姑娘了,就像是熟透的葡萄,可以采下來吃了?”說完伸出更邪惡的手,向寧夏胸前摸去。嚇得寧夏差點將手中端著牛奶灑了,身子顫抖的像是要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綿羊。
遲瑾風看到寧夏的反應,低低的笑出聲,手到了寧夏的那高聳的花苞前,手勢馬上轉向她的下巴,勾住她的下巴,像是驗貨似的,板著左看看,右看看,蹙眉咋舌,說道,“這不明顯的營養不良嗎?”之後還歎息一聲,好像挺遺憾的繼續說,“我挺遺憾的,早幾年沒認識你,要不然一定多給買些木瓜吃。”
寧夏眨著眼睛,兩排濃密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似的忽閃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解的問,“你說什麽呢?提前認識我和木瓜有什麽關係?”
遲瑾風更加邪惡的笑開,眼神落到寧夏的胸前,寧夏才猛地意識到這家夥在說什麽?臉蛋立即紅的像熟透了的番茄了。低聲咒了遲瑾風一句,“色狼!”然後羞赧的跑到一邊去了。
這家夥,表麵看上去霸道倨傲的就像是個王,沒想到私底下好邪惡,像個壞透了的大男孩!
寧夏躲在一邊,望著腰間係著圍裙的遲瑾風在灶台前忙碌著,心底的感覺幸福的無法言說。這感覺真像一副美滿的婚後生活——,想到這裏,寧夏臉更紅了,偷偷的罵了自己一句,想到哪裏去了?
等她喝完牛奶,餓壞了的肚子,稍稍有些安慰後,就又跑到遲瑾風身邊,想幫著他擇菜什麽的,總之找點活幹,自從她學會獨立生活,開始受不了被人伺候的感覺。不過,她的熱情遭到遲瑾風的排斥,遲瑾風伸出手拎小雞似的將她拎到餐桌邊,並且一副凶凶的表情對她說,“小丫頭,在這裏乖乖等著,要不然叔叔打你屁股!”說完才又忙去了。
寧夏不甘心的撅著嘴,這家夥沾她便宜啊,才大她幾歲啊。他不會是以為他也跟蘿卜似的,蘿卜雖小,長“輩”上了!哼,她們寧家可沒遲家這門子親戚哦。
可是當她嚐到遲瑾風煮好的白粥,她就馬上又反悔了,心裏想著就憑著他能將白粥也能煮的這麽好吃,這門子親戚,她將就著認了。這樣想著,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麽,臉蛋忽的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