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瑾風為寧夏羞赧的樣子,哈哈大笑,惹得寧夏更加窘迫,他才不再逗她了。
愛情這種東西真的不能當速食品,就像煲湯一樣,小火兒慢慢的熬著,熬出來的湯才香味更濃。而且,遲瑾風喉嚨裏低吟一聲,這個小丫頭對他來說,就是降服他的清純小妖精,他也真怕吻到她,他會失控。連親吻,這小丫頭都這麽羞赧,更別說更深程度的親密接觸了,到時候,他的火要是燃燒起來,她卻不肯配合,那他拿什麽滅火去?
打開車門,遲瑾風抱著寧夏下車。下了車,寧夏就讓遲瑾風將她放下來,但是遲瑾風不肯,說,“我可舍不得,你輕的跟紙片似的,要是被風吹走了,怎麽辦呢?”
寧夏瞪大眼睛,不滿的低叫,“我哪裏有你說的那麽誇張?”不過,遲瑾風既然願意抱著她走路,那麽就抱著吧,她還省的走路了呢,誰真那麽傻啊,有福不會享的?
下午,遲瑾風出去了,說要到他的工廠去看一下,寧夏自己在家。
她也閑不住,跑到地下室,想將那金紅色的紅翡解出來。這塊紅翡絕對不同凡響,先別說之前聶琛對她講的關於這塊紅翡的故事,就說她之前透視到這塊紅翡的真麵目後,昏倒的事,她就覺得太詭異了。似乎這塊紅翡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不管怎麽樣,邪門或者不邪門的,她既然得到這塊毛料原石,就一定要讓它露出真麵目。
玉是最講究緣分的,因為這世界上永遠不會有兩塊相同的翡翠,一旦你錯過一塊,就永遠後悔莫及。
寧夏相信,她能遇到這麽稀世珍奇的毛料,說明她和這塊毛料還是緣分匪淺的。
然而,當寧夏再想著讓綠蔓幫她透視,她好準確無誤的將紅翡毛料解出來,但是,當她透視到毛料裏麵,看到當金紅色的光芒閃入她的眼簾的時候,她又出現了上次透視這塊紅翡時的感覺,幸好,她這次有了經驗,在將要暈倒前,迅速的轉頭,減少那道光對她的傷害,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昏迷了。
當她醒來時,人已經躺在她房間的床上。遲瑾風就坐在床邊緊緊抓著她的手。
這次醒來,寧夏照樣擔心的還是她的在翡翠公盤上的毛料,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昏迷了好幾天,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然後頭因為這猛烈的動作,而又有些頭暈了。
“小丫頭,為什麽還要碰那塊毛料?那不是吉利的東西。”遲瑾風又氣又心疼的對寧夏低吼,真的又被寧夏嚇掉半條命了,回來的時候,四處找不見她,直到他找到地下室,看到她就昏倒在解石機邊,他真的心疼的要死,害怕她這一次昏迷過去,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
寧夏看到遲瑾風那緊張的表情,心裏溫暖又甜蜜,終於,她不再是沒人疼愛的多餘人了。表麵上,她卻沒流露太多情緒,因為她對這份感情還沒有可信的安全感,隻對遲瑾風笑笑說,“你說的太嚴重了,哪裏有那麽邪門,我隻是恰好身體不舒服,身體的毛病,別亂冤枉不會說話的石頭。”
遲瑾風見寧夏根本不聽他的話,站起身氣呼呼的將她拉到懷裏,然後對著她的屁股微微用力的打了兩下,嘴裏還哼哼著說,“下次再不聽話,別懷疑,我一定會將你的屁股打腫的。”
寧夏假裝哀叫的舉手投降,心裏其實甜蜜的要死,她真不知道這段剛剛開始的愛情,居然會這麽濃烈,讓人幸福的都有些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不許再碰那塊石頭了,聽到了嗎?”遲瑾風將寧夏攬到懷裏,口氣霸道強硬。
寧夏心裏偷笑著甜蜜,嘴上卻不肯妥協,隻說,“我餓了,想吃最豐盛的大餐。”
遲瑾風馬上笑道,“好,不過,在家裏吃吧,翡翠公盤不結束,就別想著能在餐廳訂到位子。我在家裏給你做大餐。你還是乖乖躺一會兒,等我做好了叫你。”
她就是想吃他做的飯菜,這些天和他在一起生活,饞蟲可是被他喂出來了。要是有天再也吃不到他做的飯,而是別人搶走了她現在的幸福,怎麽辦呢?想到這裏,寧夏居然鼻子酸酸的,有些感性的一下子抱住遲瑾風,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不得不說,她心裏有根刺,那個何珊妮如是也。
被寧夏主動的投懷送抱,遲瑾風心神瞬間有些蕩漾,他喜歡現在這樣和她相擁的感覺。輕輕的用手撫摸她的背,他低笑著問,“不是說餓了嗎?怎麽著,這樣抱著我,就不會餓了嗎?那麽以後養你真是省糧食、省錢,每天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就將你喂飽了。”
寧夏聽遲瑾風這麽說,臉騰地就紅了,慌忙放開擁抱著遲瑾風的手,遲瑾風又一陣低笑,這次換他不舍得放開她了,將她輕的不可思議的身子抱起來,抱著她到樓下去了。
寧夏連鞋子也沒穿,被遲瑾風抱到客廳,放到沙發上,他還貼心的幫她打開電視,讓她看會兒電視,之後他才去廚房做飯。
寧夏很早就沒看電視的習慣了,現在是網絡時代,她更喜歡的是上網,什麽熱播電視劇的,都是等到熱播完了,她才在網上看,一晚上就能看好多集,那才過癮,不像看電視似的,每天晚上還要眼巴巴的等著那一集兩集的播。
半躺在沙發裏,寧夏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電視,聽著廚房那邊傳來的炒鍋裏,帶著水的菜倒進熱油裏後,啪滋滋的響聲,心裏甜蜜的要命,想著這樣的日子要是能永遠下去,多好,多幸福。想著想著她的臉又紅了,心裏還似乎闖進了一頭小鹿,在裏麵亂撞著,讓她的小心髒心慌慌的。
然而在她左手拿起遙控器,想著換台的時候,眼神落到手腕上的那對鐲子,她的心情變得低沉了。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聶琛的樣子,想起他為了她連夜加工手上戴的這鐲子……
好像她欠聶琛的?在這樣的念頭衍生出來之後,寧夏又很快否定。訂婚的事,本來就是兩個家族利益之間的互相利用,聶琛自己說過,他不愛她。那隻龍石種的鐲子,也是他按照那個叫青鐲的女孩的手腕尺寸打的,至於這隻金絲種的紅翡鐲子,也是他想著騙她的玉牌,為了和那個有鳳紋玉牌的青鐲,配成對兒,所以才加工出來的。
想到這裏,寧夏立即調整好心情,赤著腳跑到廚房裏,看著遲瑾風做菜。看到遲瑾風心裏才覺得溫暖,這個男人,才是因為愛的火花才和她在一起的。
遲瑾風聽著寧夏跑過來,轉過身,微微皺眉著說,“小丫頭,又不聽話了?回客廳等著去,馬上就好。”說完從一邊已經做好的一盤抄手蝦仁,夾起一顆蝦仁塞進寧夏嘴裏。看到寧夏吃的時候,眼睛閃亮亮的,他滿足的微笑了,“乖,去客廳等著,馬上就好了。”
寧夏吃著美味,孩子氣的用手到盤子裏捏了一顆蝦仁,放到嘴裏,然後才顛顛地跑回客廳等著去了。
遲瑾風望著寧夏的背影,眼神裏柔情四溢。曾經他認為那顆荒涼的心,永遠不會有春色出現,現在才發現,原來幸福這麽簡單,就隻要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即可。
那邊剛剛走到客廳裏的寧夏,突然轉身對著遲瑾風喊,“喂,親愛的,菜是不是糊了?”
遲瑾風這才晃回神,急忙關火。之後他顧不得理那已經冒煙變糊的菜,大步的走向客廳,抓住寧夏,眼睛瞪得大大的問她,“你剛才說什麽?”
寧夏被遲瑾風的樣子嚇了個半死,心裏還琢磨呢,她就那麽的喊了一聲,就得罪他了啊,臉色怎麽變這麽難看呢?
“說啊!”遲瑾風有點急了似的,逼著寧夏回答他的問題。
寧夏徹底被嚇到了,嘴巴都結巴了,“我說……親愛的……”
她的話沒說,遲瑾風的吻已至,狠狠的吻住了她那張小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