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寧夏那兩塊極品毛料賺到的六億四千萬,陸續到賬。她真的已經是個小富婆了。
在遲瑾風的陪同下,寧夏去開戶銀行升級將她的普通銀行卡升級成金卡,這樣以後在轉賬匯款方麵,能得到銀行的VIP服務。
連番盈利,寧夏更是躊躇滿誌。隻是連番賭進極品毛料,她害怕遲瑾風會懷疑她。要是將她身負異稟的事暴露了,不知道她會不會被當做怪獸一樣被抓起來,去研究去呢?她可是對變成野獸無感,所以眼前她也不再急於賭石。
以後就算要賭,也要避免和遲瑾風一起,結發夫妻還有反目成仇的時候,何況她和遲瑾風這樣的戀人關係呢?另外總是租住在遲瑾風的房子裏,也不是回事兒。她還是想要屬於自己的窩。好安置自己和以後她會賭到的那些翡翠們。
知道說出她要買房子,遲瑾風一定會不開心,寧夏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她不會為了遲瑾風一時的喜怒,而讓自己沒有安全感。
“既然你要買房子,那麽就將我的這座房子買下吧。”出乎寧夏的意料,當寧夏說出她要買房子的時候,遲瑾風不但沒反對,還反而推薦他的房子。
寧夏愕異的望著遲瑾風,半天才說,“那麽你呢?”
遲瑾風笑一下,“女人天生都是缺少安全感的,我懂你的心思。所以你什麽也別說,聽我說就行了。”他要是不懂她的話,也就白比她大那麽幾歲了。她連之間的親密都避忌,不但是因為她羞赧,更主要的是她對他缺少信任。所以他會竭力的滿足她的一切要求,隻為他們之間的信任能慢慢建立起來。
寧夏深深的望了遲瑾風一眼,聽他的話,果真什麽也沒說,隻是像貓一樣將身子窩進他的懷裏。好半天才呢喃似的說,“我是沒有安全感,不是不信任你。”
遲瑾風苦笑,反問她,“真的嗎?那麽,你肯不肯將自己交給我呢?”他的話剛說完,就感覺懷裏的寧夏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答案……,不用她說,已經揭曉了。
“對不起……”寧夏隻能說出這一句,她不是隨便的女人,這個時代的性/開放,跟她沒關係,她是她自己,原則也是她自己的,不會被這個時代影響,隻會被她的愛左右。
“別說出來。”遲瑾風的心猛地痛了。在愛情當中,誰愛的最深就會是最痛的那個。
“你知道我為什麽總是會賭到極品翡翠嗎?”寧夏這麽問遲瑾風,不是準備說出真相,而是看他的反應。她買到的那塊皇家紫的毛料現在還放在地下室裏,她遲遲沒有去解石,就是怕她當天問遲瑾風皇家紫的行情,已經引起遲瑾風的注意,當她真的解出皇家紫來,遲瑾風會將她當成怪獸。
遲瑾風笑笑,說,“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得到了你外公賭石秘術的真傳吧。”這一句話,讓寧夏靈感大發,頓然覺得這竟然是說明她賭運超好的上佳理由。
“嗯。原來你都猜到了。”如果這個借口可以在遲瑾風麵前蒙混過關,那當真是太好了,寧夏順著遲瑾風的話應著。
“你連什麽是水線都不懂,哪裏像是經驗豐富的賭石行家,所以我早就猜到,你一定是靠另外的辦法次次都賭到極品的翡翠。”遲瑾風捏捏寧夏的鼻子,望著寧夏的眼神中盡是愛戀,他沒想到她會對他敞開心扉,這意料之外的喜悅,讓他感覺他在慢慢靠近離她心房最近的位置。
“哼,原來你早就明白了,害我還以為你根本就不知道,認為我說出答案來後,一定會讓你吃驚不小的,唉,結果好失望。”寧夏故作失望的說著,心裏安心不小。
“我還知道別的,你想不想聽?”遲瑾風笑著說。
寧夏從遲瑾風懷裏抬起頭,滿臉的疑惑,問,“你還知道什麽?”她心裏嚇個半死,心虛的在想,遲瑾風不會說已經發現了她的異能了吧。
遲瑾風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才說,“我還知道,你喜歡,可是又害怕我。”伸手將寧夏的俏臉捧起來,遲瑾風用欣賞星星一般的崇拜眼神,定定的望著她。
寧夏啞然。他已經看穿她的心思了嗎?知道她在感情上對他還是有防備?
“瞧吧,我猜中了吧。”遲瑾風微笑,男人終究是不同於女人,心胸是寬闊的,有些事情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占太多的情緒。
“我……”寧夏很想解釋,但是遲瑾風伸出食指擋住在她的唇前,阻止她說下去。
“我等你。”等你放下心防!遲瑾風留了一句話,在心底說給寧夏。
寧夏久久的望著遲瑾風,然後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中,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她沒有壓力了。
幾天之後,寧夏就和遲瑾風去房管所辦理了房屋過戶手續,遲瑾風當年多少錢買進的別墅,多少錢賣給寧夏。即使他嘴上說寧夏交的那些一年的房租,他恕不奉還,但是實際上寧夏清楚,她占大便宜了,以現在的房價,遲瑾風賣別墅給她的價格,真的是虧了。
“現在後悔可晚了啊。”回到別墅,寧夏拿著署上她名字的房產證,壞笑著望著遲瑾風。
遲瑾風挑挑眉,斜睨著寧夏說,“大男人說到做到,你以為和你們女人似的,今天搭橋明天拆橋的嗎?”
寧夏不屑的哼了一聲,“別太高你自己,男人中也沒什麽好東西。”
“彼此,彼此!比起您老人家,小的還是差好多。”遲瑾風牙尖嘴利,不讓步。
“敢說我老啊。”寧夏突然陰森的冷笑起來,讓遲瑾風脊背發涼,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半個小時後,當遲瑾風拎著幾大包垃圾去追垃圾車的時候,就哭笑不得的知道,千萬別得罪女人,尤其是寧夏那樣的小富婆。別看她外表跟個天使似的,心黑起來,比閻羅王也沒差哪兒去。
若是讓他以前的那些朋友,看到那個鼎鼎有名的修羅瑾,現在就像個頭號的優秀婦男,不笑掉大牙,也會笑得開車撞到電線杆上。
明明這麽慘,可是為什麽,他的嘴角卻是上揚的?答案?他自己清楚。
追上垃圾車,丟完垃圾,遲瑾風折身往回走,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緩緩的停在了他的身邊。
遲瑾風的臉上陽光瞬間掃去,臉色像是驟然變陰的天,黑的嚇人。剛才全身春天般的暖色,不但蕩然無存,更又敷上了一層冰。
何珊妮手上拿著一個資料袋從車上下來,嘴角染著嘲蔑,若不是她親眼所見,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那個昔日風光無限的遲瑾風,居然肯沒形象的提著垃圾袋追著垃圾車狂奔。
“看來那個小丫頭,真不是一般角色。我對她心服口服。”何珊妮語氣中酸意正濃。
遲瑾風淡淡的掃了何珊妮一眼,臉色微凜的說,“你想著嘲笑我,盡管直接說,不用這樣陰陽怪氣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某個太監從古代穿越過來的。”
何珊妮被遲瑾風的這番話刺激到了,眼神裏閃過一絲哀怨,苦笑下說,“同樣是女人,人家是你的女王,我是你的女仆。”
遲瑾風冰山似冷酷的表情,眼神輕慢的掃了何珊妮一眼,然後微微翹了一下嘴角,問,“你不會告訴我,你專程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呷醋吧。那麽我可是榮幸之極。”
“呷醋?我可沒那麽閑。”何珊妮冷哼一聲,說完“啪”的一聲將她手上拿著的那個資料袋,甩到遲瑾風手上,之後接著說,“是有人在暗中調查你,結果調查到我手下那裏。我讓人回頭去調查那個不怕死的,結果竟然調查到你那個妞的底細。你都不知道的吧,她有未婚夫。”
遲瑾風打開那個資料袋,第一頁就是一張剪報,上麵貼著好幾張照片,除了寧夏的照片,就是一個外表清冷俊美的男子,坐在輪椅上,身上散發著如王子般的矜貴氣質。
遲瑾風的眼睛慢慢的眯起來,聶琛——,他知道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