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遲瑾風,寧夏已經漸漸放下心防,沒有人會對自己所愛的人持太多異議的。
在臨近廣州珠寶拍賣會還有兩天的時候,寧夏順利的成為了遲瑾風的玉器加工廠的股東,拿到了那家璿璣玉器廠三分之一的股權。她的那塊皇家紫的毛料,也按照遲瑾風的設計,加工出拿到珠寶拍賣會上的一套首飾。寧夏想要的皇家紫的翡翠珠鏈、手鐲、一對耳環,一隻玉如意的掛件。
寧夏看到加工出來的皇家紫首飾,喜歡是喜歡,但是覺得戴起來,真的顯得老氣了,顏色太深了,倒不如一般的紫羅蘭戴著好看。於是遺憾的想著等她歲數再大一些的時候,再戴吧。在將這套首飾放進保險櫃的時候,順手將那條金絲紅翡的玉蘭花掛件拿出來,戴上。還是覺得這鮮亮的金絲紅翡實在的漂亮,適合她這樣的年紀戴,有朝氣。這會兒她也不再想這首飾是誰加工出來的了。反正現在是她的。
“將那隻龍石種的鐲子也戴上吧,這次我們是參加珠寶展示,讓你的這兩隻極品鐲子,給我們的工廠打打廣告。”遲瑾風走過來,從保險櫃裏,將那隻龍石種的鐲子拿出來,幫寧夏戴上。
除了那枚鑽戒,她又將聶琛送給她的首飾戴上了,一時間,一種詭異的感覺慢慢爬上寧夏的心頭,不過她沒時間多想,要趕路去了。
帶著裝著金翡翠和皇家紫的保險箱,寧夏和遲瑾風開車上路了。
當天他們就到了廣州,入主五星級的酒店套房。參加拍賣會的各項事宜,都由遲瑾風全權處理,寧夏相當省心。
他們帶的翡翠首飾都是極品翡翠,安全方麵自然是要做足功課的,遲瑾風要為那些翡翠首飾買了高額保險,萬一遭竊、遺失,損失也會減少到最小。
另外,遲瑾風還要忙將那些翡翠首飾帶到珠寶拍賣會的主辦方,去做登記以及產品編號等等的事,寧夏不願意多接觸人,自己就留酒店裏了。
下午的時候,她去樓下餐廳吃下午茶,回來的時候,看到一部電梯剛好就要關上,急忙邊喊邊跑過去,晚了一部,電梯還是關上了。寧夏剛想再去等另一部,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將寧夏嚇了一哆嗦,聲音是剛剛關上的那部電梯裏傳來的,她正驚憾著,剛剛已經關上的電梯門,再次打開了,寧夏下意識的對電梯裏麵望過去,然後赫然看到她心裏一直不想見到的人……
聶琛!
寧夏臉色大變,第一個反應就是撒腿就跑。可是她跑出去幾步後,又覺得逃跑根本就不是辦法,既然聶琛已經知道她在這裏,那麽一定會有辦法找到她的,倒不如大方點,和他攤牌,將一切都做個了斷。
然而她鎮定下來,折身回到電梯那邊的時候,電梯早就關上,聶琛也不見了。好像她剛才跟不過見了一隻像聶琛的鬼一樣。
是她的錯覺嗎?要是聶琛真的看到她了,她不相信他真的會放過她,要知道她可是幾次用心的逃跑,才從他手裏逃掉的。他肯放過她,就不是那個超級缺德鬼了。
寧夏濃濃的蹙眉,怪不得她戴回龍石種的鐲子時,心裏有那麽詭異的感覺,原來是又要和聶琛這個冤家見麵了。
冷笑一下,以前她是因為剛剛重生,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所以隻能忍辱負重,現在的她還怎麽能同被逼著和聶琛訂婚時一樣?她現在銀行裏的錢加上手上拿到璿璣玉器廠的股份,已經十億資產,她還會怕聶琛嗎?管他剛才看到的是人還是幻覺,她不怕。
更何況,她已經不是孤家寡人,有遲瑾風在她身邊,他可以保護她。
寧夏心情變得淡定的等著電梯,這次兩步電梯同時打開,她走進右側的電梯,在電梯將要關上的那刻,又意外的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含著那特有的讓人過耳難忘的賤笑聲音,——陸香芹,寧夏禁不住冷笑兩聲,看來今天真的是個特別的日子,她的冤家和仇人都露麵了!
如果連陸香芹也出現在這裏,那麽她的父親寧遠呢?應該也會在吧。對於這些人的出現,不用認真的想,其實也知道原因。這樣大型的珠寶拍賣會,連遲瑾風的玉器廠會參加,像寧氏和聶氏這樣有名的珠寶公司,自然更會參加的。
在平洲那樣遠離C市的生活,她的重心都放在賭石上,幾乎都將她的冤家仇人的,忘了個幹淨了,現在重回這樣提放戒備,以及仇恨的心情,寧夏反而有些不適應了。如果她能永遠都不見到那些讓她憎惡的人,或者她也能沒心沒肺的做個忘卻一切恩怨的人,可惜,天不從人願,某些人做了虧心事,就要得到報應的,這個報應不是上天給他們的,而是要借助她的手,還給他們。
回到套房,寧夏心情沉靜下來,她之前完全沒有準備,所以也想不到她要怎麽報複那些被她恨,被她厭惡的人。這會兒臨時的想對策,也想不出什麽來。等遲瑾風回來了,她還要假裝沒事的樣子,不能讓她私己的情緒,影響遲瑾風。
“怎麽樣?一切還順利吧。”寧夏一臉笑意的望著遲瑾風問。
“當然沒問題。”遲瑾風也是笑容著說,又問寧夏,“你呢?一直呆在酒店嗎?沒出去走走嗎?”
還用出去走嗎?她隻在酒店裏走了下,就發現兩件震撼她的事,刺激的她到不行呢?心裏這麽想,寧夏嘴上可不會這樣說,隻說,還是覺得累,懶得出去。
遲瑾風低笑著說寧夏是隻小懶蟲,也沒多想什麽。
晚上兩個離開房間去下麵的餐廳吃晚餐。寧夏對自己說不在意那些讓她討厭的人,心裏其實還是有芥蒂的,怕吃飯的時候又恰巧遇上了,不知道會出現什麽狀況。
她提議遲瑾風進包廂吃飯,但遲瑾風一項節儉低調,也就是寧夏嘴裏最愛罵的那類人,同唐鏡一個級別的都是摳門派的,遲瑾風沒同意要包廂。
寧夏翻翻白眼,隻能心裏喊無奈了,另外再祈禱別讓她這麽倒黴,在遲瑾風麵前遇到那讓她想直接踹到下水道的兩個人。
而,如果祈禱真的有用的話,什麽事就別努力了,隻跪在上帝麵前,嘴裏叨咕兩聲,說著自己的祈願,一切就達到了,或者連上火星都沒問題了。可是現實說明一切,祈願就是祈願,祈禱也隻是祈禱,你怎麽盼望和現實裏怎麽發展,真的無關,這是兩條線上問題,一個思想上的問題,另一個則是現在進行中的問題。
這一次,寧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聶琛,在他的那個管家胡德還有那些保鏢的陪同下,就在她旁邊的過道上一起走進一個包廂。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這幾個人都平視前方,似乎根本就沒發覺寧夏也在這裏。等他們進去包廂沒多久,一個身上散發著奇特香氣的女孩子,出現了,寧夏被這奇異的香氣騷擾的直打噴嚏,她對這味道似乎有點過敏。等她抬起頭望向那個嬌俏的身影,一眼就認出這個有特別香氣的女孩子,就是聶琛有百分之好幾十的可能喜歡的那個女孩子,青鐲。
青鐲不知道是碰巧,還是早就發現了寧夏,經過寧夏桌前的時候,特地的看了寧夏一眼,眼神裏卻沒有什麽驚奇感,似乎早就知道她在這裏?
“看什麽呢?筷子都快捅到鼻子裏了。”遲瑾風蹙蹙眉,順著寧夏的眼神望過去,不過,他隻看到了青鐲的背影。
“那個女孩子好漂亮的呢。”寧夏隨便扯了一個借口,和聶琛又見麵的事,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不會告訴遲瑾風的。怕什麽,她自己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