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條金色的有筷子粗細的蛇,現在癱在地上露出腹白,在離蛇頭一段的位置,有個晶亮晶亮的蟲子。寧夏仔細一看,這不是那隻蠶蠱嗎?看樣子是它將金蛇咬死的?
寧夏有種無法置信的感覺,但是想到她本身就是無法解釋的迷,更別說這蠶蠱了。此刻蠶蠱正在喝蛇血吧,寧夏看到蠶蠱那本來晶亮透明的身子,慢慢出現一道道紅色的細線,不久它的全身都變成紅色的了,直到那金蛇的蛇身子扁了,蠶蠱才停下來,飛起來在寧夏的眼前轉著,等寧夏攤開手掌,它立即落到寧夏的掌心上,頭上的一對兒觸角不停的動著,翅膀也在微微的扇動,又過了那麽一會兒,變成紅色的蠶蠱慢慢的恢複透明晶亮的樣子。
寧夏這時才真的對蠶蠱刮目相看,原來它不但厲害,還能保護她了。看來青鐲有一點還是沒說錯的,這蠱可以當她為宿主,然後保護她。寧夏這時覺得有這樣隻蠶蠱在身邊也不錯。隻是她還是對蠱這類讓人驚悚的東西不明白,等有時間上網查查去。而現在,寧夏還是希望蠶蠱能留在聶琛身邊,那麽就能保護他不被青鐲和胡德所害了。
伸出手指,寧夏用手點點蠶蠱的頭,笑著說,“現在我知道你有多厲害了,我給你起個名字,以後就叫你水晶了,好不好?”
那蠶蠱似乎聽懂了,飛了起來,在寧夏的眼前不停的上下的飛著。
寧夏抬起手,讓水晶落到她的手掌心,然後繼續說道,“去保護更需要你保護的人,我希望你保護的人。”
水晶立即又飛了起來,圍著寧夏飛了一圈,然後就不見了。
寧夏正想離開,聽到房門響動的聲音,和說話聲,是青鐲回來了。寧夏倉皇間,慌忙打開衣櫥,藏到裏麵。
耳聽青鐲和胡德兩個人的聲音響起。先是青鐲說道,“我昨晚上想將金蠶蠱召回來,但是卻沒動靜,而且爹你說她精神特好,紅光滿麵,不像是中蠱之人,那就更奇特了。她怎麽可能沒事呢?”
接著是胡德的聲音,陰聲冷笑,才說,“那丫頭不是一般人!而且你也太魯莽了,對她種蠱可以來暗的,為什麽當麵給她說明?真是太糊塗了。”
“嗚嗚,爹你昨天已經因為這個打我一巴掌了,讓我今天臉又紅又腫,都不敢出去見人了。”青鐲的有些委屈的說著。
胡德低聲歎息道,“我是真生氣了,你怎麽可以用琛少爺做蠱胚?聶家是我們的恩人,你怎麽……”
青鐲有些不服氣的說,“爹也不是一心想製成水晶蠶蠱嗎?這樣找到和我身上鳳紋玉牌一對兒的龍紋玉牌的主人,就可以有水晶蠶蠱保護著去打開寶……”
寧夏聽到青鐲聽到鳳紋玉牌和龍紋玉牌,心裏“咯噔”一聲,馬上想到唐鏡的給她的那塊龍紋玉牌……
“噓……,小心隔牆有耳……”胡德當真的是隻老狐狸,防人之心更重。
之後似乎胡德開了門,去外麵看了看,又一聲的關門聲音後,胡德聲音才響起,“算了,就對不起琛少爺一次吧,這麽些年,要不是我一直暗中用藥救治著他,他怕是早就被執念蠱害死了。這次你傷他的事,就用我對他的恩情抹平吧。”
青鐲的清脆聲音響起,說,“我們苗族有規矩,什麽蠱都可以解,但是執念蠱不能解,若不然,我們也自身難保。可是我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對琛少爺下的執念蠱,爹你不是說我們族人會執念蠱的已經不多了嗎?”
胡德歎了一口氣才說,“正因為這樣,我才隻敢幫琛少爺緩解執念蠱對他的傷害,而不能徹底幫他除掉。除了我的師妹,也就是你的師叔司柔,再也沒有人能製得這執念蠱。”
青鐲驚叫一聲,說,“那麽爹你是說琛少爺中得蠱是我那個失蹤很久的師叔種的?”
胡德再次歎口氣,說,“如果是你師叔種的執念蠱,隻怕琛少爺早就沒命了。也是因為這執念蠱蠱力尚弱,所以我才能控製的住。”
青鐲了然似的“哦”了一聲,才說,“或者是聶家不小心得罪了我們其他的族人吧。”
“咱們老爺是什麽樣的人,仇人多也不是意外。這些不提了,隻說你製得那水晶蠶蠱,這種蠱的確是需要琛少爺這樣至情至性的人犧牲當蠱胚,才能有機會製成,將一隻金蠶蠱活著一分二,然後讓一對沒有感情的怨男怨女服下,這樣被一分為二的金蠶蠱,沒有機會兩體合一,才能生出怨念,變成最強大最毒的水晶蠱王,可是,你想沒想過,琛少爺到底喜歡姓寧的那個丫頭?如果他喜歡的話,那麽這蠱依然是不能活,反而會害死琛少爺的。幸好我昨天發現的及時,要不然琛少爺就沒命了。”胡德的聲音越說越沉重。
聽到這裏,寧夏的心揪了起來,胡德這話裏是說……,但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青鐲驚訝的叫了一聲,“爹你不是說琛少爺一直都喜歡我的嗎?我也聽阿玉說過了,琛少爺和那個姓寧的女人是冤家。他們兩個不像是喜歡對方的啊。”
胡德幹笑一聲,“笨丫頭,琛少爺喜不喜歡你,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我是一直希望你能和琛少爺這樣的人在一起,你嫁給他的話,那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偏偏你這個死丫頭不讓我省心,硬是喜歡上司棠那個孤兒。老爺雖然喜歡他,但是對他怎麽好,他也還是個聶家收養的義子而已,怎麽比的上琛少爺?”
青鐲馬上不甘心的反駁,“我和琛少爺從小一起長大,他在我心裏就像哥哥一樣,而且他腿是殘的,我可不想嫁給一個廢人,這樣的男人再有錢又怎麽樣?廢人就是廢人。司棠說他以後一定能得到聶家的全部財富的,到時候不比爹逼我嫁給琛少爺強多了?而且,為了保險起見,我才極力的想要練出水晶蠶蠱王,這樣有了蠱王幫爹你,以後我們照樣可以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
躲在衣櫥裏的寧夏聽到這裏已經聽不下去了,胡德果然在覬覦聶家的財富,而那個青鐲就更卑鄙了,既貪圖聶家的財富,又嫌棄聶琛是個廢人,異想天開的想著聶家那個義子司棠能取代聶琛的位置,繼承聶家的財產……,這胡德父女真是太不要臉了,明知道聶家對他們有恩,還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狼子野心,其心可誅。聶洪生死活也想不到他竟然養了胡德父女,還有司棠這幾隻喂不熟的狼吧!
氣憤之極的寧夏,雙手緊握成拳,一隻拳頭更是不解氣的敲在了櫥門上,弄出了聲響,讓胡德父女警覺。
“壞了,房間裏有人!”胡德驚叫著。
寧夏耳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奔過來,她心裏害怕極了,這對父女心黑手辣,發現她還不將她直接弄死嗎?隻怕她有空間靈泉也來不及救命。寧夏緊緊抱住自己,極力的往衣櫥裏麵縮,想盡量的藏住,雖然她知道這不大可能。
“哎呀!”青鐲十分心疼的驚叫一聲,寧夏知道青鐲必然是發現那隻死掉的金蛇了。果然,青鐲的哭罵聲響起,“是誰害死了我的金蛇,我喂了它三年才好不容易養成的……,嗚嗚,讓我知道是誰殺了我的金蛇,我要讓他萬蠱噬心……”
好狠毒的女孩!躲在衣櫥裏的寧夏被青鐲的這句話,更是嚇得全身哆嗦,冷汗淋漓,心想著今天她不但偷聽到了胡德父女的大秘密,又殺死了青鐲的金蛇,這下子,要是被發現,這對比蛇蠍更狠的父女一定會讓她連塊屍骨都留不下的……
寧夏正害怕著呢,聽到胡德連著冷笑了好幾聲,之後他才陰冷的說道,“哼,不管你是誰,今天聽到我們父女的大秘密,那麽就不能別怪我們父女心黑手狠,不能留你了。”說完,“啪”的一聲,衣櫥的門被猛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