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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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我要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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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我要入仕

“老爺出去了,不在府上。”刺史府的家丁恭敬的說道。

王肅觀可不是一個會選擇束手待縛之人,他覺得心中不安,立刻風風火火的帶著蓋誌新和李大同找上門來。

郝大仁、黃大力、五步蛇三人繼續留在校場,進行善後。

朱子賢要給餘富貴舉辦葬禮,在處理完校場的事情後,硬拉著方高峰幫忙,便也離開了。

王肅觀便帶著李大同和蓋誌新二人,主動出擊,拜訪柳長卿,一來探探他的口風,二來,他還有些其他的想法。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王肅觀始終堅信著一條:麵對他才能擊敗他!

哪怕對方是權勢極大的刺史大人兼軍器監。

可誰知柳長卿竟然不在府上。

王肅觀稍稍沉吟,一揮手道:“貴府新來了一位叫馮五常的人,他約我來的,你帶我去見他。”

家丁應了一聲,將王肅觀等三人迎了進去。

馮五常名義上是個柳風揚這位上州刺史別駕打個副手,可他來的時日尚短,以賓客之禮接待,此時住在刺史府的西廂房中。

可讓三人難以置信的是,馮五常的客房布置的像書房一樣,此刻日正中天,但馮五常卻在悶頭背書。

“馮秀才,是不是閑著沒事幹,又在研究‘潘驢鄧小閑’呢?”蓋誌新走了上去,一把將馮五常的書搶了過來,順手翻了翻,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禁有些頭大,隨手丟到一旁。

馮五常仿佛見到自己的寶貝被蓋誌新扔掉,心痛的跑過去撿了起來,瞪了蓋誌新一眼:“你嘴大也就罷了,怎麽手還這麽毛躁。”

而後,他看向王肅觀,盈盈拜倒,施了個禮:“參加校尉大人。”

王肅觀本來隨意的坐了下來,一聽他正兒八經的向自己行禮,不禁一怔,取笑道:“在刺史府呆了幾天,看來你的秀才本性被挖掘出來了。”

“秀才本性是什麽?”李大同奇道。

“當然是‘酸’了,酸秀才酸秀才,不酸怎麽當秀才。”王肅觀繼續取笑道。

李大同和蓋誌新同時笑了起來,馮五常也跟著一樂。

王肅觀籲了口氣,開門見山地道:“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找你,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李大同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票,遞到馮五常麵前,說道:“嘿嘿,咱們是誤打誤撞,進了寡婦房,前兩天得到寶了。這不,大人最惦記你,說那酸秀才估計窮的要光屁股了,趕快分錢送給他,可別讓他在刺史府丟人現眼。”

馮五常打開銀票一看,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天啦,那是五十兩一張的雲州銀號的銀票。

他們一行九人,如果均分,那綜述至少在500兩以上。

這些銀子,自然便是從徐司牧府上觀音像下麵挖出的黃金兌換的。

王肅觀讓他們分人分批分銀號兌換,總共兌換了兩千多兩銀子,分給每人五十兩先用著,剩下的錢全都由朱子賢打理,算是他們的運作經費。

可朱子賢不敢將這麽大的攤子攬下來,與錢打交道,最是複雜,況且王肅觀將來絕非池中之物,這是他們幾人所公認的,日後賬本必定會越來越厚,越來越複雜,便早已悄悄轉移重心,沒事向蘇婉怡請教,把這本賬本轉移到了蘇婉怡的身上。

王肅觀雖然知道朱子賢的用心,但也沒有多問。

50兩銀子,並不是很多,但對朱子賢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誘惑。

他出身破敗的小販家,何曾見過這麽多銀子。

“大人,我……我一點力也沒有出,這錢……”

馮五常倒不敢去拿了,將銀票推了回去。

王肅觀一愣,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可馮五常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仿佛正在掙紮著什麽,想說什麽話又難以啟齒。

“有什麽心事,說吧。”王肅觀平靜的說道。

馮五常稍稍沉吟,而後一咬牙,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道:“大人,刺史大人給當朝少傅林啟吉林大人寫了封信,請林大人為我寫推薦信,讓我參加科考。有這麽個機會,我不想錯過,我想光宗耀祖。”

大豐帝國的科舉考試,光有真才實學還不成,得有名人高官推薦才成。

馮五常先參加州縣考試,及第後便能以鄉貢的身份去尚書省應試,再被派遣到豐州應試。

普通人參加考試都不會有什麽問題,但由於找不到名人達士的推薦而不得入用。馮五常有了刺史大人的信件,想來林大人的推薦信也可以輕易獲得,到時候,他便是少傅林大人的入幕之賓,前途不可限量。

這確實是一條光明大道,而且,他已經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由刻苦讀書來獲得。

王肅觀自然知道馮五常的言外之意,自己走的並不是一條光明正大的道路,或許在這些仕途之人的讀書人眼中,還有些鄙夷。

王肅觀招攬這些人,存著私心沒錯,為了向景泰複仇,但他在招攬到他們之後,黃大力等人都走上了一條通往人上人的道路。

然而,這終究不是馮五常想走的路。

柳長卿也是偶爾和馮五常聊天,發現馮五常非常重情義,而且更難得他聰慧不凡,耳朵後麵的聰明骨很尖,柳長卿愛惜人才,不忍這麽好的一個苗子跟著王肅觀這麽混下去,便動了惻隱之心,想著幫他一把,讓他走上仕途之路。

馮五常一聽,喜的雙腳沒地方放,恨不得將自己的心交給柳長卿。

可是,他對王肅觀的事情還是守口如瓶,並沒有透露出去。

王肅觀倒沒有料到興致衝衝的來見馮五常,會是這樣的開局,本來還想著對付柳長卿呢,這下所有計劃都要開始改變了。

李大同和蓋誌新氣得吹胡子瞪眼的,饒是李大同一向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說起話來又風趣幽默,但這時臉色也沉了下去,一把揪住馮五常的衣領,嗤笑道:“你這算什麽,嫌我們沾過血的泥腿子,將你抹黑,嫌我們窯子裏進進出出,身上的女人香太雜,還是嫌我們在狗洞豬窩裏爬,給讀書人抹黑?想跟我們劃清界限,你可要考慮清楚後果!方老三殺狗和宰人沒什麽區別的。”

李大同也怕馮五常將他們的老底交代出去,連威脅的話都說了出來。

他們殺過官兵,又從關子鎮逃出來,無論是哪一條,隻要往官府哪兒一捅,確實夠喝一壺的。

蓋誌新和馮五常關係不差,倒不像李大同這麽生氣,神色複雜的看著馮五常,將二人勸開:“咱們好好談,凡是都有解決的辦法不是?”

馮五常並沒有去掙脫李大同的手,反而拍了一下胸膛,保證道:“咱們還是兄弟,隻是,我想走另外一條路,你們如果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我。如果你們相信我,咱們以後還是兄弟。”

“大同,放開他吧,我不喜歡勉強別人,尤其是自己的兄弟,咱們走吧。”王肅觀緩緩站起,徑直朝外走去。

李大同狠狠的瞪了馮五常一眼,方才將他放開,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蓋誌新也歎了口氣,大有深意的拍了馮五常的肩膀一下,也不知道是替他惋惜,還是鼓勵他好好讀書。

三人本已走出屋子,可王肅觀忽然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便道:“考試總得花錢吧,那五十兩銀子,是你應得的。另外,記住,從今往後,你不是關子鎮人,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關子鎮這三個字。”

言罷,王肅觀毫不拖泥帶水,轉過拐角,去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