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臨行前的吩咐
次日清晨,王肅觀在院子裏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當然,不忘翻閱那本《一夜七次郎》的房中術的巔峰之作。
一看之下,王肅觀大吃一驚,他本以為上麵的各種動作及講解,隻有在後世才會出現,沒想到前人對於房中術研究的便已經如此透徹。
硫磺圈、銀托子、勉子鈴諸物,都有詳細講解。
更讓王肅觀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一夜七次郎》中竟然還有類似於內功心法的秘訣,王肅觀隻按照上麵的隨便練了練,不知不覺中,那萬惡之源已堅硬如鐵,渾身燥熱。
王肅觀揣好書,定了定神,站起身來,暗道:這本書果然神奇,按照書中所言,如果修煉的好,就算是一夜十次,也是有可能的,而且不會出現陽氣虧損,有損身體的事情,反而對身體極有好處,一夜不行房事,夜不能寐,八十歲照樣如十八好漢一般。
也不管上麵說的是真是假,王肅觀試了一下,倒真那麽回事似的,暗道:“今夜一定和婉怡試試。”頓了一頓,他的目光朝院外望去,皺眉道:“想必今日欽差就要到雲州了吧。真奇怪,方老三和蓋大嘴怎麽還沒有趕來,莫非又背著我喝酒鬧事,睡過了頭?”
正是說曹操曹操便到,東首走廊有三道人影匆匆走來,竟是方高峰和蓋誌新攙扶著黃大力來了。
王肅觀起身相迎,方高峰已迫不及待的扔下黃大力,自己先跑了過來:“大人,你的傷……”
那雙曾一度充滿殺意的眼中,隱隱有依賴和濃濃的關切,仿佛注視著自己的親人一般。
王肅觀僅比方高峰大兩歲,方高峰便如此依賴,在方高峰看來,王肅觀不僅是他的上官,更是他最值得他敬愛的親人。
“不礙事,皮外傷。還是那句話,能殺我王肅觀的人,還沒生出來。”王肅觀無所謂的笑了笑,隻見黃大力也咧開了一張大嘴,朝王肅觀招手:“大人……大人……俺來看你來了。”
黃大力被東方廖打傷,中了毒,又被腐蝕毒液侵蝕,幸好刀如天搶救及時,才保住一條命。
可饒是如此,他的傷也不會那麽輕易就好。
這幾日他在黃金賭坊養傷,兄弟們都賭博,他也跟著玩,傷哪能輕易恢複。
王肅觀哈哈一笑,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一揮手,身邊伺候著的仆人全都離開:“咱們可真夠狼狽的,都過來坐好。”
方高峰又跑回去將重病號黃大力抬了過來,扔到椅子之上,鬆了口氣,坐到王肅觀身邊,長長的出氣。
有蓋誌新在,幾人胡說八道起來,男人的話題,自然離不開女人,而女人的話題,自然是不可能離開王肅觀身邊的。
王肅觀聽的直頭疼,話題一轉,道:“別扯了,我正為這些件事情頭疼呢。婉怡的父母估計快到雲州了,這個緊張的時刻,我可不敢跟其他女人發生什麽風言風語。”
蓋誌新等人還不知道蘇婉怡和王肅觀是私奔的,若是知道,隻怕對王肅觀又會有其他看法。
“小方,閻羅殿的人馬隱藏的如何了?”王肅觀問道。
“最後一批人馬已經在昨夜回到了黑鐵城。黃金賭坊裏麵全是咱們的人,留在雲州的,除了往雲王府安插的,黃金賭坊還有三十人,這三十人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由蓋大嘴留在這兒幫大人,我們也放心。”方高峰認真的說道。
王肅觀點了點頭,翹起二郎腿,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道:“嗯,這樣就行。反正雲州已經成為我的囊中之物,被閻羅殿蠶食,隻是遲早的事情,如果欽差在的時候出亂子,隻怕後患無窮。哦,對了,繩敬德處理掉了嗎?”
“說來還真巧,在剛出來的時候,探子送來了線報,繩敬德在搜尋二世子的時候,失足掉下山崖,受了重傷,斷了一條腿,已經被送往果毅都尉府休息去了。”蓋誌新壓低聲音,麵色凝重的說道。
王肅觀本想將他弄死的,可司馬戰已經向自己投誠,繩敬德是司馬戰一手提拔起來的,對司馬戰是忠心耿耿,如今已沒有再處死繩敬德的必要了,幸好他沒有死。
“一定要把他治好。”王肅觀鄭重的吩咐了一聲。
蓋誌新一愣,立刻點頭應了下來。
王肅觀常常的舒了口氣,平靜的道:“小方,你也盡快回到黑鐵城去,黑鐵城是咱們一手發展起來的,時日太短,根基不穩,就拿前些日子有人到無常山莊的大門口搶奪火器,這種事情,今後決不能再次發生。”
方高峰知道王肅觀的意思,明白的點了點頭,道:“大人,我明白的,這次回去之後,哪怕是街邊賣糖葫蘆的,我也會讓他屬於咱們閻羅殿。哦,對了,大人,你想如何部署?”
“回去之後,繼續訓練戰刀、毒蛇、鷹眼的各種力量,目前來看。經過銀杏山一役,難道你沒發現嗎,無論是戰刀,還是鷹眼、毒蛇,遠遠沒有達到我的期望。”王肅觀皺著眉頭道。
方高峰立刻彎下要去,恭恭敬敬的聆聽。
“將司馬戰安置好,他身邊還有五百羽林軍,目前還在龍脊山脈待命,我會讓他帶人去黑鐵城的,由他為閻羅殿訓練大軍,教咱們的人馬戰陣,這次進攻雲王府,咱們的人馬還是無法跟正規軍對抗。”王肅觀一邊回想著當日慘烈的情景,一邊道。
蓋誌新一怔,忙道:“大人,我覺得此舉不妥。”
“有何不妥?”王肅觀眉尖一挑,奇道。
“司馬戰帶來的羽林軍都是在豐州享受榮華富貴慣了的,就算司馬戰真心投靠你,但是他手底下的那些羽林軍真心投靠的隻怕不多,如果一並納入閻羅殿,隻怕會出亂子。”蓋誌新分析道。
蓋誌新並非庸才,其能力不在朱子賢與李大同之下,隻可惜那張大嘴太招人厭了,他的才能也顯得遜色了點。
隻是瑕不掩瑜,王肅觀依然如此重用他,並非沒有原因的。
“是啊,大人,如此,隻怕不妥,那些人在豐州當羽林軍,那是何等的威風瀟灑,去黑鐵城,隻怕呆不了幾天就得逃之夭夭了,萬一泄露了閻羅殿的事情,那真就得不償失了。”方高峰也認真分析道。
王肅觀自信的笑了笑,擺手道:“你們所考慮的,我已經想過了,證明你們真心為閻羅殿考慮,我非常欣慰。隻是有一點,你們不要忘記,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為了安撫司馬戰,讓他為我死心塌地的效命,他的那五百士兵,我不得不理會。”
“隻是,你們所慮的正是,等司馬戰到了黑鐵城之後,你們不要暴露閻羅殿,將那五百士兵安置好,別讓他們吃飽、穿好,他們會漸漸走掉的。如果有一些肯留下來,就在黑鐵城給他們安家,給他們找女人,讓他們娶妻生子,在黑鐵城安定下來,讓他們真正成為黑鐵城的一員,到時候不怕他們生亂子。”
方高峰和蓋誌新這才安下心來,無不鬆了口氣。
隻要他們能夠忍受黑鐵城的生活留下來,再幫他們安家,到時候就不信他們還能出什麽亂子了,最重要的是,這幫羽林軍如果能夠留下一些人來,意味著他們可以將羽林軍的先進之處引進閻羅殿,這對王肅觀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王肅觀看幾人沉吟著,忽然想起一事,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剛想說一句:“方老三,找個機會,將費鬆岩的頭砍了,幫我在小簾父親的墳頭上去祭拜。”
可是,他猛然醒悟,欽差來到雲州,不宜多生枝節,便又搖了搖頭,將此事壓下去。
這時,趙一毛從前麵匆匆跑來,神色惶急的叫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於先生他……”
四人齊身站起,往趙一毛看去。